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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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墨接過論文,佯裝著認真閱讀,只是偶爾發會呆,悄悄地抬眼看季澤,但每一次,都正對上季澤疏冷的眸子。 季澤看著閻墨寫滿我是學渣的小眼神,勾了勾唇角:“別看了?!彼?,閻墨也看不下去。 閻墨如釋重負地放下論文,向季澤癡癡地笑了笑。季澤未忍住,手置在她的頭頂,頓了頓,又放了回去。 “血管內科的主任,和你聯系了沒有?!奔緷蓡?。 “沒有,我只是外科醫生。”閻墨拖著腦袋對季澤:“院里好像覺得我是全能的,內科的東西,也都懂。” 季澤手中的筆輕敲了閻墨的頭:“看這里。”他半彎腰,手撐在閻墨的兩端。 閻墨小小的一只,就這么被他圈在懷里。他的手滑動著閻墨的鼠標,點到了一張心臟的圖片。 閻墨未顧及看屏幕,腦中頓空,滿鼻腔都是季澤清淡的味道。仰頭,季澤泛青的下頜有意無意地擦過她的臉頰,她覺得有些癢,不僅是臉,還有心。 “別只看我。”季澤幽幽地來了一句。 閻墨才正對著屏幕,哦了一聲。 季澤指著心臟瓣膜,鋼筆尾端在屏幕上畫圈:“他這里,這里缺失···這是先天性的···” 閻墨聽不進去,耳際嗡的炸開,只看得到季澤不斷張合的嘴。 “明白了么?” 閻墨瞥了一眼表,終于挨到下班:“嗯。” 季澤回到座位,開始收拾桌上的資料。閻墨這才回了神,拉開抽屜拿了盒粉餅出來。 “晚上有約?”季澤問,他看著閻墨對著電腦前置攝像頭化著妝。 “有約?!遍惸崎_眼皮,涂著眼線,正對上季澤的眼睛,她的半截眼珠露在眼皮外,驚悚地瞪著季澤。 季澤微微一怔,偏過頭不再看她。 * 季澤姑姑和閻墨約在江里的一家高檔餐廳,顯然是有意要讓閻墨意識到自己和季家的經濟差距。 季姑姑的司機剛找到車位,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就開了進來,以極快的速度搶占了季姑姑的車位。季姑姑正想著是哪位大老板這么的猖狂,敢搶她的車位。 一個年輕的女人從車里走了出來。粉絲短發,全身上下都閃著名牌,細長的高跟噠噠地在地上敲著。 那個女人轉身,也沒看等在她身后季姑姑的車,而是氣勢熏灼地按了車鑰匙,車子滴滴兩聲,上了鎖。 季姑姑冷哼一聲:“在這里都會見到二奶,不容易?!?/br> 而后,她就在預定的餐桌上,再次見到了搶車位的女人。她正向自己伸出手,微笑著告訴她:“您好,我是閻墨。” 季姑姑的笑容凝固在唇角,她原本為了羞辱閻墨打扮的十分貴氣;但閻墨穿的這身,讓她看上去才像是那個,需要被豪門警告的人。 季姑姑從閻墨的頭看到尾,從手上的戒指看到手邊的包。想找著閻墨身上哪一件是假貨,可惜,沒有。甚至那款包,都是季姑姑沒買到的夏日限量版。 閻墨向侍者打了一個手勢,一個國外小伙跑了過來。季姑姑剛想開口炫一下自己的英文,就見閻墨cao著一口流利的西班牙語和侍者交流。 “您想吃什么?”閻墨看季姑姑這樣,心里實在開心,忍著笑,她問。 “就”季姑姑怔了怔,隨意指了些菜。 侍者離開,季姑姑問:“你家里做什么的?”她突然意識到,可能柏慕給她的信息不太對。 但在她眼中,閻墨和柏慕那種從小優渥、溫婉達理的小姐全然不一樣。她看上去,張揚凌厲,舉手投足都壓著自己的氣勢。 季姑姑一時間,覺得自己應該再多帶幾個姐妹來,一個人來,確實失策。 “家族企業。”閻墨回。 “小公司?”季姑姑還想扳回一局。 閻墨收著笑容,輕描淡寫地說:“大概就管著”閻墨扳著指頭:“幾萬不不,幾十萬個員工?!?/br> 季姑姑打了一聲嗝。 “所以你這些東西?”她問。 “對,用我爸的錢買的。”閻墨看了信息,知道在季姑姑的理念里,門當戶對最為重要。 “所以你為什么當醫生。”季姑姑雖然懷疑,但閻墨這行頭,又不像是假的。 “因為”閻墨壓低聲音,朝季姑姑揮了揮手。季姑姑探頭去聽,閻墨在她耳邊一字一頓地說:“我高興。” 季姑姑:“····” 季姑姑以為,自己今天完全能對付的了柏慕口中的這只野鳳凰,但她沒想到,來的卻是一只真鳳凰。似乎,是季家配不上閻墨。 她安靜地吃著牛扒,仔細地觀察著閻墨。閻墨的一舉一動,卻是不像今日臨時裝的。 末了,她擦了擦嘴:“閻小姐,我家季澤從小母親不在他身邊,所以···”見閻墨停下刀叉,季姑姑又補充:“他母親沒有過世?!?/br> 她不知為何,總有低閻墨一頭的感覺。 閻墨順口說:“我知道?!币娂竟霉皿@詫地看著她,又說:“我的意思是,我現在知道了?!?/br> 這樣,季姑姑松了一口氣,她了解季澤,從小到大,他從未和任何人提起過他母親的事。 “結賬?!遍惸陶哒惺?。 季姑姑抽出錢包,正準備付賬。閻墨搖搖頭:“季澤姑姑,這頓我來請?!?/br> 她從包里抽出一張黑卡,遞給侍者。 季姑姑盯著那張黑卡,才徹底信了閻墨的身份。 她沒有理由反對,只當是吃了癟。閻墨也算禮貌,送她到了餐廳門口。季姑姑正要打電話給司機,就看見了一輛熟悉的路虎車。 閻墨看了車牌,扁扁嘴。 “阿澤,你怎么來了?!奔竟霉媚樕K于放松了些。 “吃飯的事,我還是聽徐攸寧說?!奔緷晌⑽櫭迹骸耙院笕绻佟ぁぁぁ?/br> 徐攸寧這個小叛徒。季姑姑拍了拍季澤袖口說:“知道了,乖侄子?!庇中α诵Γ骸澳悄銈z好好處,我先回去了?!闭f完,她捏著手機,戴上墨鏡離開。 季澤目送季姑姑走遠,回頭看向閻墨:“上車?!?/br> 車上,兩人一直沉默著。許久,季澤才開口問:“我姑姑和你說了什么?” “就”閻墨眼珠一轉,嬌俏地笑了笑:“抱怨你氣走了多少相親對象,抱怨你快30了···” “閻墨?!奔緷沈嚨卮驍嗔碎惸脑挕K穆曇羟宄旱樕?,也看不到一絲其他的表情。 閻墨不再說,她的心跳不知為何,倏忽地加快。 “我會等?!彼麤]頭沒尾地來了這么一句。 “等什么?”閻墨眨了眨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地獄小劇場 牛頭:“季澤先生,請問你知道自己在陰間被稱作閻墨的男寵么?” 季澤:“現在知道了?!?/br> 牛頭激動臉:“那你是不是非常生氣,非常···”他想著明天新聞可以寫,季澤閻墨感情疑似出現問題。 季澤:“沒意見?!?/br> 牛頭震驚臉:“woc,這你都···” 季澤:“男寵是什么?” 牛頭:“就陪吃陪玩,重點是,揮之即去,呼之即來,天天要被啪啪啪?!迸n^越說越激動。 季澤冷漠臉:“那我···算吧?!焙孟襁@些事,他每天確實在做。 牛頭若有所思。 第二天陰間日報頭版頭條! 閻墨.荒.yin無度,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季某表示,她每日都要和自己····· 第23章 “你。”季澤說。 如果他們之間有一百步的距離, 那么季澤正在走完屬于自己的九十九步,并且等著,閻墨踏出她的第一步。 閻墨啞然, 她的一顆心在砰砰地亂跳。 季澤看著她,眸子里再沒有當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冷。 “送你回家?!绷季? 季澤調好導航,發動汽車。 車窗半降, 暖風吹進, 閻墨卸了假發塞在包里,濃密的長發垂肩散開,風輕輕地托起她額尖的幾縷發梢。 或許真是到了人類的夏季,閻墨坐在車上,總是感到燥熱難安,她打開車載音響, 發現里面又多了一個文件夾。 宋體字打著閻墨 她指尖顫了顫, 點了進去, 里面竟是當時她在季澤車上故意調的那幾首搖滾樂。 原來季澤早就將她放在了自己的生活里。 閻墨窺伺著季澤,他的臉上映著都市五光十色的霓虹燈, 看不清表情。 閻墨退出了文件夾, 點了一首德彪西的鋼琴曲, 悠揚的音樂在車內回蕩著,她偏過頭,不再看季澤。 車停在閻墨的小區。 季澤側過身,伸手為閻墨解開安全帶。他的袖口飄揚著薄荷的清香, 衣料的纖維,輕輕地擦過她的臉頰。 她不動,安靜地看著季澤。 “明天見?!奔緷傻穆曇舾拥统?。 “嗯,明天見。”他低啞的嗓音,讓閻墨想起酒吧里,那個微醺著臉的他。她想起季澤說的那句話。 “我可能愛上了一只妖精?!蹦撬?,會不會也愛上了一個雄性人類。 * 手術的方案確定后,手術也進入了最后的準備階段。閻墨照著曹院的指示,開始組建她的手術小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