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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節

    司馬穎的僚屬盧志極其反對主子跟司馬颙合作。

    盧志絕非死忠保皇派。按照他的規劃,司馬穎應該先耐心經營聲望,占據義理的制高點,最后成為像春秋時代齊桓公一樣的諸侯霸主,接下來,或者帶領其他藩王匡扶皇室,或者承襲帝位,無論怎么玩都游刃有余,只有這樣路才能走得長遠??裳矍坝懛ニ抉R乂這事,半傻子司馬穎明擺著是被司馬颙當槍使,走上了一條歧路。

    司馬穎考慮不到盧志那么遠,他一想到垂涎已久的皇太弟寶座就坐不住,兩句話就被司馬颙攛掇起來。

    “拿我的鎧甲來!”司馬穎脫去官服,在侍從的幫助下換上一身閃亮的鎧甲。他本來顏值就高,在鎧甲的襯托下顯得更加英姿勃發。

    “盧志,看我這身戎裝,討伐司馬乂肯定不在話下吧!”

    盧志草草敷衍了幾句,心里嘀咕:所謂“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就是這個樣子吧。對盧志來說,司馬穎是自己苦心雕琢的一件藝術品,本來頗具升值潛力,卻被司馬颙的臟手給毀了。

    公元303年秋,司馬颙和司馬穎聯名上表,聲言要起兵討伐朝中權臣。矛頭指向三個人——司馬乂、皇甫商、羊玄之?;矢ι淌菍е吕詈粴⒌闹匾宋铮纫獮槔詈瑘蟪?,自然少不了他。羊玄之是皇后羊獻容的爸爸,他官拜尚書右仆射,庸庸碌碌,干嗎要捎帶上這個人?想必,除了羊玄之可能跟司馬乂走得太近之外,更多的原因是司馬穎怕羊獻容不小心生個皇子,擋自己稱帝的路,便先行把羊玄之擺在非正義的立場,為將來廢掉羊獻容鋪路。

    給朝廷上表相當于雙方正式撕破臉。司馬乂心里很窩火,他這么小心翼翼地照顧司馬穎的面子,可司馬穎還是蒙了心要跟自己干仗,再說什么都沒用了,只能戰場上見分曉。

    9月,司馬颙從長安進駐到鄭縣,然后撥給部將張方七萬關中軍,命其攻向洛陽;另一邊,司馬穎親率二十余萬冀州軍從鄴城攻向洛陽。和之前的勤王戰爭格局一樣,司馬颙、張方在西線,司馬穎在北線。

    先說西線戰況,司馬乂派皇甫商率一萬多中央軍西出洛陽迎擊張方。10月上旬,皇甫商慘敗,張方順勢推進到洛陽城下。不出幾天,張方不費吹灰之力攻破了洛陽城。

    “贏了!”張方大喜過望。

    可等他開進洛陽后,才發覺不對勁。

    “不對啊……這根本是座空城……”

    朝廷是空的,滿朝公卿大半都縮在家里;皇宮是空的,司馬衷連人影都沒有;各中央軍營是空的,朝廷軍仿佛都人間蒸發了。顯然,司馬乂也不在城里。正因為這樣,張方才能如此輕松地殺進洛陽。

    事實情況是,司馬乂不想困守洛陽,又自忖無力同時應付兩路攻勢,于是,他早就帶著皇帝司馬衷和所有能調動的中央軍出了洛陽,親自北上去抵御司馬穎了。要知道,司馬穎有二十萬大軍,司馬乂根本沒有余力在洛陽留下一兵一卒。

    這下張方踏實了,他在洛陽城內肆無忌憚地燒殺搶掠,屠殺近萬人,然后固守在城中?;屎笱颢I容的爸爸羊玄之眼見張方攻陷洛陽,竟被生生嚇死了。

    再來講北線戰況,司馬乂早在10月初便駐軍到洛陽東北方——靠近黃河的河橋,阻擋南下的司馬穎。

    他遙望著黃河北岸,問道:“敵方前鋒統帥是誰?”不消說,他知道司馬穎這個半白癡根本不會打仗,更不可能親自當前鋒。

    “回稟殿下,是陸機?!?/br>
    “哦,是那個江東名士啊……”司馬乂捋了捋胡須,沉吟道:“這仗,我們能贏!”

    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司馬乂這樣說不光是為鼓舞士氣,也有客觀的分析。下面,讓我們把目光投向黃河以北司馬穎的陣營,看看陸機是怎么被推到前鋒統帥這個位置上的。

    司馬穎讓陸機當前鋒統帥是出于如下考慮:陸機的祖父陸遜、父親陸抗都是名將,整天耳濡目染,肯定知道怎么打仗。況且,當統帥就得能鎮得住人,陸機是名士,聲望那么高,應該錯不了。

    但是司馬穎沒有想透徹(當然,以司馬穎的智商也很難想透徹),陸機是名士不假,但名士大多有個臭毛病——看不起人,這正是陸機初到洛陽時候的狀態,可想而知,他跟中原名士處得并不怎么樣。更何況,陸機是遭遇人生低谷才流落到冀州,怎么可能鎮得住軍中那些中原名士?至于說將門之后就更虛無縹緲了,要知道,打仗是門技術活,很多人在戰場上摸爬滾打了一輩子才掌握一星半點,絕不是聽家里人講故事就能學會的。

    果然,司馬穎軍中的將領得知陸機做了前鋒統帥,紛紛表示不滿。在眾多反對者中,最激烈的就是陸機的兩個熟人——王粹和牽秀。

    “讓這南蠻子當咱們的頂頭上司,實在忍不了!”

    昔日,王粹、牽秀、陸機同屬于一個小團體,便是元康年間的“金谷二十四友”。雖然大家都曾在金谷園中一起醉生夢死過,但王粹和牽秀見陸機一躍爬到自己頭上,心里根本不服氣。其實,說是“金谷二十四友”,但這個“友”實則是指二十四人都是賈謐的“友”,而他們彼此之間除了極個別有生死之交外(譬如石崇和潘岳,以及被石崇救過性命的劉輿、劉琨兄弟),大多數也僅算是酒rou朋友,更不用提這些人免不了在賈謐跟前爭風吃醋了。順便再提一句,王粹是伐吳戰役中最大功臣王濬的孫子,牽秀是魏朝名將牽招的孫子,二人祖上都赫赫有名,也難怪他們這樣心高氣傲。

    陸機對此心知肚明,遂向司馬穎連連推辭:“道家說‘三世為將乃大忌’。正因為臣的祖父和父親都為將,所以臣不能再為將了。”做將領就少不了殺人,天理循環,報應不爽,所謂事不過三,這怕是要遭報應的。這算是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他其實知道自己根本鎮不住別人。

    “唉!說的什么話?等打了勝仗,我給你封爵,讓你位列三公。”

    “殿下……”陸機還想再爭,卻被司馬穎打斷了。

    “就這么定了。”

    陸機暗想:如果再推辭,司馬穎大概會覺得自己首鼠兩端,恐怕禍事會來得更快吧。最終,他不得不妥協:“既然如此,臣也就不再推辭了。只是……”

    “只是什么?”

    陸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從前,齊桓公因信任管仲成為諸侯霸主,燕惠王因猜忌樂毅功敗垂成,眼前這場仗能不能打贏,其實在您不在我!”陸機想到,下屬不服肯定少不了風言風語,司馬穎這個半傻子難免聽信讒言,所以,他是暗示司馬穎要用人不疑。

    “行了,我知道了。”莫名其妙,到底在說些什么?……司馬穎沒太聽懂。

    陸機退下后,盧志問司馬穎:“殿下,剛剛陸機那番話,您明白是什么意思嗎?”

    “哦,啊……大概明白?!?/br>
    盧志暗自冷笑,言道:“他是自比管仲樂毅,卻把您比作昏君!”陸機當然沒這意思,但盧志卻從另一個角度曲解了這句話。

    “什、什么?”若非盧志提醒,司馬穎還真沒往這方面想。

    司馬穎沉默了,盧志這話,讓他對陸機有了新的看法,但是,是他自己一再要求陸機當前鋒統帥的,說出去的話不便再收回來,就先看看再說吧……

    盧志之前一直以正面形象示人,此時惡語中傷陸機,是因為他和王粹、牽秀等人一樣,看不慣一個南方人爬到自己頭上。另外,盧志與陸機之間也發生過摩擦。

    有次,盧志在大庭廣眾下問陸機:“陸遜和陸抗是你什么人?”他當著陸機的面直呼對方先人名諱,相當無禮。

    陸機很生氣,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便反唇相譏:“就像盧毓、盧珽跟你的關系一樣!”盧毓是盧志的爺爺,盧珽是盧志的爸爸。

    盧志被弄得下不來臺,二人鬧得不歡而散。事后,陸云勸陸機道:“盧志可能真不知道,你何必那么較真兒?”

    陸機心里仍憤憤不平,他板著臉道:“咱們父祖威名遠播四海,誰人不知?盧志這么說話就是存心找不痛快!”

    幾十年后,東晉名臣謝安以這段逸事來評價“二陸”優劣,謝安認為陸機不畏權貴,維護家族尊嚴,陸云則顯得膽小示弱,故認為陸機要強于陸云。不過客觀地講,陸云只是性格比較隨和,而且,他也絕不是一個膽小怕事之輩。

    另有一則關于陸云的逸事,也直接影響了“二陸”在鄴城的地位。

    鄴城有個名叫孟玖的太監深得司馬穎寵信。一次,孟玖央求司馬穎讓他爸爸當邯鄲縣令。

    陸云直言勸諫:“邯鄲是冀州重鎮,怎能隨隨便便讓個宦官的爸爸來管?”

    孟玖恨得咬牙切齒。

    陸云初來乍到便得罪了權宦孟玖,這比陸機得罪盧志還要命。因為,無論是陸機還是陸云都沒有意識到,他們跟司馬穎麾下的宿臣交惡,實則已上升到了派系斗爭的程度。包括盧志在內的絕大部分人都同屬一個派系,而孟玖正是這個派系的首領。

    就在陸機當上前鋒統帥之際,孟玖的弟弟孟超也率領一支軍隊歸于陸機麾下。行軍途中,孟超的軍隊搶劫沿路百姓。陸機逮捕了幾個主犯。孟超聞訊,親自帶著一百鐵騎闖入陸機的軍營,把自己部下放了出來。繼而,他指著陸機的鼻子罵道:“南蠻子!看你能做幾天統帥!”

    按理說,陸機擁有司馬穎授予的假節權力,完全可以將孟超斬首示眾,但他畢竟沒帶過軍,心里發虛,又不懂樹立權威的重要性,便本著息事寧人的態度沒再追究。事后,孟超不僅沒收斂,反而大肆散布陸機通敵的謠言。通常情況下,反間計都來自敵方,可孟超卻自發地要搞垮己方統帥。這么窩里斗,讓陸機的軍隊完全喪失了凝聚力。

    總而言之,陸機這個前鋒統帥做得相當窩囊。

    就在陸機整軍備戰的前夕,他的帥旗被風吹折了。

    “噩兆啊……”陸機嘆了口氣,籠罩在他心頭的烏云更加凝重了。

    二陸

    司馬乂原本希望皇甫商能頂住西線張方,可沒想到皇甫商一敗涂地。10月中旬,司馬乂不得不放棄河橋回守洛陽。

    陸機順勢南渡過黃河,占據河橋,并派牽秀追擊司馬乂。

    10月22日,司馬乂在洛陽城東的緱氏擊退牽秀。陸機軍本來凝聚力就不強,首戰失利,只好停止進攻,這給司馬乂贏得了寶貴的時機,讓他得以專心對付洛陽城內的張方。

    月底,司馬乂在洛陽城內與張方展開巷戰。張方的軍隊一見皇帝的旗幟瞬間土崩瓦解,紛紛逃出城外。司馬乂乘勝追擊,但張方在洛陽城西重整旗鼓,建立防御工事,擋住了司馬乂。司馬乂退回洛陽城中堅守。

    與此同時,司馬穎率主力軍進駐河橋,前鋒陸機也乘勢推進到洛陽城東不遠處。

    戰役進行到了這個階段,司馬乂終于要面對他最不愿見到的局面——困守洛陽城,同時應付來自西線張方和東線陸機兩支軍隊的夾擊。司馬乂向司馬穎提出和談,條件是以陜為界,自己統治陜地以西,司馬穎統治陜地以東。結果遭到司馬穎拒絕。

    11月3日,司馬乂趁西線張方喘息的機會,在洛陽城東的建春門擺開陣勢,決定與陸機一決雌雄。

    這場戰斗中出現了難得一見有技術含量的攻擊手段。司馬乂的前鋒部將王瑚給數千匹戰馬身上都綁上長戟,將騎兵猛烈的沖擊力發揮到極致,遠遠看去,猶如一只飛奔的刺猬沖進陸機軍陣。

    陸機軍被這支武裝到牙齒的騎兵打得陣腳大亂。司馬乂見王瑚得手,全軍盡出,頃刻間,陸機軍團一個接一個瓦解。

    建春門之戰以司馬乂大獲全勝、陸機慘敗收場。司馬穎的十六個部將被斬首,頭顱懸掛在洛陽銅駝街。在這些戰死者中,包括孟玖的弟弟——孟超。

    孟超向來不服從陸機軍令,甚至試圖搞垮陸機,按理說,死個添亂的孟超對陸機應該是好事,然而陸機沒想到,這最終給他帶來了滅頂之災。在陸機后方的河橋,孟玖得知弟弟的死訊氣得發瘋。他認為是陸機把弟弟害死的,遂發誓要搞死陸機給弟弟報仇。

    孟玖串通牽秀等人向司馬穎進讒言,誣陷陸機暗通司馬乂,故意在建春門戰敗。

    司馬穎聽風就是雨,當即命令牽秀干掉陸機。

    次日黎明,熟睡中的陸機被侍衛叫醒:“大人,牽秀突然率軍前來,已經到大營門口了。”

    “啊……”陸機不由得一驚,旋即,他意識到是怎么回事了,“我早料到殿下會聽信讒言,他一定是派牽秀來殺我的……”

    陸機穿上一身便服,緩步出了營門。對面,牽秀氣勢洶洶地喝道:“奉成都王之命,將陸機就地正法!”言畢,牽秀的軍隊齊刷刷拔刀出鞘。

    營中士卒聞言,一片嘩然。有人不由自主地拿起武器,只待陸機一聲令下就要自衛。

    陸機朝兩旁擺了擺手,示意左右克制:“放下武器,不準妄動?!崩^而,他哀嘆道:“當初我想推掉前鋒統帥之職,無奈殿下不答應,今日果然因此喪命,豈非天意!”

    牽秀見陸機束手就擒,當場下令將陸機斬首。

    臨刑前,陸機仰天長嘆:“華亭鶴唳,真的再也聽不到了!”華亭在江東吳郡,陸機多么希望能重新來過,倘使如此,他一定會聽顧榮的勸告返回家鄉,可此時后悔已晚。

    陸機死后,陸云也被緝拿。

    司馬穎的幕僚江統苦勸:“敵方勢弱,我方勢強,陸氏兄弟又都受過您的厚恩,怎么可能背叛您去投奔司馬乂?您該慎重調查此事,若陸機真有反情再誅殺陸云也不晚?!?/br>
    盧志一心想置陸氏兄弟于死地,當場跟江統爭執起來:“殿下您別忘了,當年司馬倫殺中護軍趙浚,赦免其子趙驤,而后趙驤投奔您反攻司馬倫,這就是前車之鑒??!”

    孟玖也在旁攛掇司馬穎趕緊殺了陸云。司馬穎同意,下令將陸云斬首。

    江東吳郡陸氏家族縱然風光無限,但這祖孫三代人的命運皆如此坎坷,“二陸”被殺,再度讓這一家族蒙受重大打擊。

    炙(東海王vs長沙王)

    司馬穎臨陣換帥,只好親自率軍攻城。不難想象,這支近二十萬人的軍隊在司馬穎的統御下戰斗力低得一塌糊涂。但不管怎么說,洛陽城中的司馬乂同時遭到東西兩線夾擊,形勢仍異常危險。

    王瑚、祖逖(ti)(這個人在后文中很有故事)建議司馬乂聯絡雍州刺史劉沈,請他幫忙攻打關中,迫使司馬颙和張方回防以減輕西線的壓力。司馬乂同意。

    劉沈不負所托,火速率軍攻向司馬颙的老巢。司馬颙不得不離開鄭縣去迎戰劉沈,但洛陽城西的張方還是沒動窩。

    這個時候,秦州刺史皇甫重正跟幾股親司馬颙的勢力進行苦戰,再加上剛剛起兵的雍州刺史劉沈,整個西部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司馬乂為解救皇甫重,又讓皇甫商攜調停詔書前往秦州。但皇甫商在去秦州的途中不幸被司馬颙捕殺。

    戰事持續到來年,也就是公元304年,攻守雙方都被打得奄奄一息。

    洛陽城西的張方久攻不下,又考慮到主子司馬颙在老家關中陷入苦戰,漸漸萌生了退意。城東的司馬穎更是死傷六七萬人,損失慘重。司馬乂日子也不好過,洛陽城中存糧已經見底,每百升谷售價高達上萬,基本上沒人能吃得起。不過好在他手里還有司馬衷這桿大旗,幫他鼓舞士氣。

    就在洛陽城內的守軍死扛的時候,一位皇室藩王判斷司馬乂勝利無望,決定站出來提前打破僵局,順便也為自己謀一條后路。這人正是東海王司馬越,他是司馬懿四弟司馬馗的孫子,皇帝司馬衷的族叔,屬于皇室遠親,十幾年前幫賈南風剿滅了楊駿,前文中曾露過幾回臉。

    公元304年1月17日,東海王司馬越暗中勾結了幾個禁軍將領,出其不意地發動政變,將長沙王司馬乂緝拿。

    第二天,司馬越奏請朝廷免除司馬乂一切職權,并將其押赴金墉城軟禁。

    司馬乂滿腔悲憤,上表言道:“如果臣的死能讓國家安泰,臣無怨無悔,只怕最后是惡人得志,對陛下沒有好處。”自然,皇帝司馬衷全無半點判斷力,也沒法干涉。

    總之,長沙王司馬乂倒臺,東海王司馬越順利接掌政權。而后,司馬越下令諸軍放棄戒備,迎接司馬穎入城。司馬越到底沒敢讓張方進城,幾個月前張方在洛陽城內燒殺搶掠的惡劣行徑仍令所有人心有余悸。

    持續了四個多月的洛陽攻防戰死傷近十萬人,就因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結束了。司馬穎率軍進了城。這支軍隊全無勝利者該有的意氣風發,反而個個累得筋疲力盡,猶如殘兵敗將。待洛陽城內的將士目睹敵軍的慘狀后,心里后悔不迭。

    “看他們這副慘象,只要咱們再撐幾天肯定能贏,可惜功虧一簣!”

    “不!還有機會,咱們去金墉城把長沙王救出來,再把司馬穎打出去!”

    守城將士的企圖,不期傳到司馬越耳朵里,令他極度恐懼。如果真把司馬乂放虎歸山,自己必死無疑。

    司馬越決定先行除掉司馬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