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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古代恨嫁守則在線閱讀 - 第44節

第44節

    看著小女兒裝無辜的樣子, 皇后笑起來:“你是母后生的, 就你, 母后還不知道?顧家那公子何以機緣巧合拜入葉太傅門下?葉太傅如今深居簡出,可不要是無意之中碰見了。分明是你和蕭禹有心抬舉他。”

    若是拜入葉清儀門下, 那么殿試可以說不必愁了。更不說顧小十現在有沈善瑜和蕭禹做靠山, 來日高中后, 皇帝自然會重用顧小十。正因為這些緣故,敦王和敦王妃對于這件事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縱然心里對安國公府那情形不滿意,但那也不是大問題。

    沈善瑜眨巴眨巴眼睛:“哪是兒臣抬舉他?分明是祖母見他還不錯, 這才起了心思收徒。況且,顧小十連中二元,又年輕,怎的不是個好苗子?怡安配他倒也不委屈,男人肯上進就是最好不過了。”

    皇后自然也是以為如此,又嘆道:“若他是嫡子,你敦王叔和嬸嬸也不會這樣的擰巴。可惜是個庶子,總是委屈了怡安幾分。”

    “庶出怎么了?怡安也是庶出呀。”沈善瑜笑道,“哥哥jiejie們也有那樣多的庶出,不是人人都很好么?況且,安國公府那境況,足足五個嫡子,才不敢讓怡安嫁過去,來年說不定還要爭家產什么的。”說到這里,她將那日在安國公府揍了大姨娘的事和盤托出,“若是嫡子,來年說不得就要住在安國公府之中,面對這些自以為是的姨娘們,那才是受氣。倒不是是庶子,自己去建功立業,來日說不準父皇一高興,就賜官宅,自己過日子,總比跟別人擠在一個屋檐下還可能受氣來得強啊。”

    這丫頭的嘴皮子功夫愈發厲害了。皇后如斯想著,盈盈含笑:“說得有幾分道理,若真是如此,倒也不必太過擔心。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若是顧家的小十成不了,倒也和咱們沒有什么干系了。”

    這當然是肯定的,但蕭老夫人名聲在外,加之顧小十并非不開竅的榆木腦袋,不說位列榜首,但高中進士應該是沒有什么問題的。只要有做官的機會,相信顧小十是可以混得好的。

    很快的,沈善瑜也就往御書房去了。因為滿心惦念著蕭禹和世家的事,沈善瑜臉色稍稍有些蒼白,被督太監迎進御書房之中,趕緊請她坐下了。看著女兒的臉色有些發白,皇帝咳了一聲:“小丫頭,有什么事呀?非要巴巴的來找父皇?”

    皇帝的寢宮乃是重地,絕非后宮女子可以隨意出入的,除了皇后和太后在未經傳召的情況下可以踏足,旁人若是進來,護衛的羽林衛并鑾儀衛有權直接處死。而本朝之中,五公主沈善瑜是個奇葩的存在,她是可以隨意踏足此處的。

    “兒臣只是想父皇了。”沈善瑜當然不會單刀直入,畢竟面前的是疼愛了她十幾年的父皇,“來瞧瞧父皇身子可好。”自年里害了風寒,拖了近半年才痊愈,皇帝的身子壞了許多,雖然看來還好,但精神勁兒的確是有所不足了。

    “好,一切都好。”皇帝一面笑,一面暗自腹誹,這小丫頭來意太明顯了,不就是想要知道何以蕭禹官復原職,面對明擺著栽贓陷害的世家沒有繼續查下去。她自小就是受不得委屈的性子,更不說現在懷孕了,脾氣更大,能咽下這口氣才怪呢。

    見父皇尚好,沈善瑜也就自顧自的往自己想知道的話題上引了:“阿禹如今官復原職了,不知父皇打算如何處置王興業?”

    “你想父皇如何處置他?”皇帝笑起來,看著女兒歪著小腦袋的樣子,愈發覺得可愛。這些日子,這丫頭圓潤了不少,看來蕭禹將她養得很好,也不枉自己將女兒托付給他。

    沈善瑜瞅了一會兒父皇,搖頭:“父皇好壞,就要引得兒臣說出不該說的話來。女子左右朝政,可是要被打殺了的,兒臣才不愿意一尸兩命呢。”

    “父皇的意思,王興業革職下獄,如此就好了。”皇帝故意這樣說,就想看看小女兒會有什么反應。

    “不曾追查?”看著皇帝負手立在窗前,似乎因為坐久了有些乏。

    “不曾追查。”皇帝故意不讓女兒看到自己的面目表情,就這樣暗自偷笑。

    沈善瑜撅起嘴:“可是明擺著就是世家栽贓陷害呀,兒臣一點也不信世家沒有牽扯進來。像是謝閣老父子倆,兒臣一點都不相信他們能夠摘干凈了。”

    “那小丫頭知不知道,凡事是要講證據的?”皇帝笑道,“你我手上有什么證據,能夠追查謝閣老和謝行啊?”皇帝手上其實是有證據的,那日暗衛聽到謝家父子倆的確是參與了這件事。但這么多日子,一直費心探查,謝家父子委實一點把柄都沒有留下,探查多日也無果。

    看來這位首輔謝閣老,委實是有些膽識能耐。如今敢陷害駙馬,來日,說不定就是哪個皇子了。

    “兒臣有證據呀。”沈善瑜眨巴眨巴眼睛,“只是不在兒臣這里,在相國寺之中的長生殿里。”

    “什么?”皇帝轉頭看她,迎著光,沈善瑜的笑容健康而飽滿,滿是鮮活的生機,“相國寺之中?”

    “是,相國寺之中。”沈善瑜施施然說道,“在相國寺之中的長生殿里,供奉著不少的長生牌位。大多是為了自己祈福而設立的,而長生牌位之中,除了少數幾個是有緣人不必給出任何香油錢之外,其他的可都是要給錢的。”

    當年大公主回來,她跟著jiejie去相國寺,那時候在長生殿之中發現了大公主的長生牌位,不必細想,定然是陸齊光親手刻了送去的。而那時小沙彌也說,這是有緣之人,故此不收銀兩。但像是那種為了達官顯貴而設立的,只怕要給的香火銀更高。

    但是其中,謝閣老的名字赫然在列。

    皇帝沉吟片刻,旋即知會了督太監:“去,立即去查,若要將長生牌位供奉在長生殿之中,需要多少的銀兩?”

    督太監領命,約莫一個時辰之后折了回來:“稟陛下,如若在想要將長生牌位供奉在長生殿之中,一年少說也是千兩白銀。奴才著人去看過了,謝閣老父子的名字的確在其中,并且得了準話,已然供奉了十余年之久。其中唯有三個牌位是有緣之人所立,并不必收取香火銀。其一是為年邁的母親所立,其二是為自己年幼多病的兒子所立,其三則是為了自己心儀的女子所立。”

    聽到最后一個,沈善瑜立時尷尬了,那必然是陸齊光為大公主所立的長生牌位。要是給父皇知道……她渾身抖了抖,不動聲色的坐下了。

    皇帝臉色鐵青:“閣臣俸祿雖高,世家家底雖厚,但一年二千兩的白銀,難道不管闔家大小的嚼谷了?”他咬了咬牙,“命暗衛去將謝府上的賬冊順出來,朕倒要好好看一看,他到底哪里來的這樣多銀子!”

    若真能這樣多的銀子,保不齊就是貪贓枉法了得來的。上不知承天恩,下不知恤黎民,這等讒臣,如何能夠再留?

    督太監領命稱是,沈善瑜笑瞇瞇的坐在一旁,朝臣們有自己的私產不足為奇,但產量總有青黃不接的時候,怎會連續十余年這樣富庶?一年二千兩白銀的固定支出,當真不管家中如何開銷了?

    皇帝自然也是如此作想,腦洞越開越大,已然腦補出了謝閣老貪贓枉法的證據。加之暗衛送回來的消息,皇帝現下是磨刀霍霍,準備對謝閣老動手了。

    得到自己滿意的結果,沈善瑜笑瞇瞇的起身:“父皇息怒,沒有必要為了此事而動怒,好容易才好的身子,可不要為了這等佞臣而壞了。”又和皇帝寒暄了幾句,自行走了。

    待她一走,督太監這才小心翼翼的靠近皇帝,低聲道:“陛下,方才去相國寺的暗衛回來,還有一語請奴才帶給陛下。那長生牌位之中的三個有緣之人,大公主的閨名也赫然在列。”

    皇帝立時橫了他一眼,督太監趕緊低下頭去。皇帝負手,摩挲著拇指上的扳指:“果然有阿璐的名字?”督太監頷首稱是。皇帝抿緊了唇,靜默不語。大公主遠嫁之事,是他此生憾事之一,而方才督太監也說了,三個有緣之人,一個是為母,一個是為子,最后一個則是為心儀女子。

    念及此,皇帝咬緊了牙,莫非……阿璐當年遠嫁之時,本是有自己心儀的男子的?只是為了大齊,她選擇了犧牲自己?難言的傷感涌上心頭,作為父親,皇帝自然是覺得愧對大女兒,便竭盡所能滿足小女兒的一切要求,也算是聊減心中的愧疚。

    若是阿璐在和親之前,已然有了自己心儀的男子,她若是說出來,明明可以免除和親的,她卻始終隱忍不言。皇帝握緊了手:“阿璐的長生牌位是誰送去的?”

    “方丈說,是一位姓陸的公子。”督太監道,“方丈說,那位公子模樣頂好,只是面容略有些冷冽,是八年前,大公主和親遠嫁當日送去的。”

    “陸齊光?”皇帝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來的,這些特征合在一起,除了陸齊光,他都想不出來是誰了。畢竟阿璐是皇女,一般的人根本接觸不到她。只可能是世家,只可能是朝臣。而姓陸又面容冷冽,只有陸齊光一人!

    皇帝現下心中五味陳雜,若真是如此,他一個做父親的,要女兒做出了如此大的犧牲,顏面何存!

    沈善瑜回了公主府,已然是午時了,未免她不好好吃飯,蕭禹從校場回來陪她一同吃。沈善瑜自打懷孕之后,尤愛鯽魚湯,美美的吃了一碗,才將今日之事告訴了蕭禹:“我是不是很能耐?只幾句話就讓父皇要查謝閣老了。”

    “是兩年前去長生殿之中?”蕭禹盛了湯在碗里,吹涼了才一勺一勺喂給她,“我倒是不知,你原來一直記著。”

    沈善瑜微微紅了臉:“跟你在一起的所有事情我都記得。”又撲到他懷里,險些灑了湯,“最喜歡阿禹了。”

    將手中的湯碗擱下,蕭禹抱著她:“我也最喜歡阿瑜了。”

    沈善瑜最喜歡蕭禹的低音炮撩自己,撩得渾身舒爽,她賣力的在蕭禹懷中蹭著。蕭好人被她蹭得臉上一片火紅,他憋紅著臉,輕輕摸了摸她的肚子:“別把寶寶壓到了……”話音剛落,他忽然覺得手下一鼓,掌心很清楚的感覺到了一只小小的腳丫子,他立時露出笑臉來:“寶寶踢我了。”

    沈善瑜:……不知道為什么好想笑。

    埋在他懷里,沈善瑜憋笑憋得厲害,慢吞吞的點頭,笑道:“是呀,寶寶踢人了。這樣壯實,怕是個男孩兒呢。”見蕭禹眼底都在發光,她忽然想起另一件事來,“我的湯呢?我的湯呢?”

    蕭禹忙重新端了湯喂她,若是個男孩兒,自然最好。那樣,就可以不再讓阿瑜受到孕育之苦了。但這話他現在不敢說出來,他生怕讓阿瑜動了氣。更怕的是……阿瑜知道他的心思之后,再也不讓他碰了。

    想到那日在阿木爾,沈善瑜刻意整治他,足足一月沒有碰過她,那鉆心的滋味,真是讓人骨頭縫里都在發癢。而后來,阿瑜又有了身孕,這些日子他都快憋壞了,等阿瑜生產后,出了月子,他要好好的發泄一番才好。

    而這樣消停了好些日子,到了臘月二十二,臨到封筆儀前夕,事情卻陡然鬧開了。首輔謝閣老和其子謝行貪贓枉法,所貪銀兩竟有數十萬兩之巨。又因其官拜首輔,讓皇帝更是雷霆震怒,臘月二十三,獄中的王興業更出面作證,乃是謝閣老等人授意他誣告蕭禹,一時間眾人嘩然。

    皇帝雖是盛怒,但礙著即將過年,并不急著處罰,只將謝家大小盡數禁足,派兵把守,若有人強行出來,殺無赦。

    而這件事之后,闔京上下都陷入了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局面。世家們自然怕王興業和謝閣老雙雙倒臺后將自己給咬出來,要知道,世家大族勢力盤根錯節,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個不慎,那可是要把自己給牽連進去的;而白衣們雖然柏手稱快,但到底還是有幾分擔心的。畢竟這樣多年,世家和白衣也時常有聯姻,到底也怕自己的兒子或閨女被牽連進去。

    而白衣之中,最為擔心的,就是陳閣老了。

    “父親是怎么了?”作為兒子,陳軼自然對于父親的變化是看在眼里的。父親本是個意氣風發的人,但現在,竟然變得滄桑和垂垂老矣。按著道理,父親和謝閣老爭鋒已然有好幾年了,但現下,謝閣老被禁足,不日一查,他便是再也翻不了身了,何以父親還會這樣?

    莫非是……斗久了惺惺相惜?所以萌生了舍不得的情愫?

    “軼兒來了?”陳閣老看了一眼他,負手立在窗前,神色悲涼的看著外面,“為父雖然不好說,但憑這樣多年的同僚之誼,謝家那老匹夫的心腸也不難猜到。他即便是要垮臺了,在死前也勢要咬我一口方肯善罷甘休。”

    陳軼聞言大驚,他這么些日子在中書省也不過充當著透明人的角色,雖然中書令依舊欣賞他的才華,但這可是明擺著開罪了幾位殿下的人,哪里敢多接觸?所以他也就不咸不淡的吊著,久而久之,爭權奪勢的事就跟他沒什么關系了。但現下聽了父親的話,又想到謝閣老的為人,也是深以為然。

    別人不知道,他難道還不知道?父親和謝閣老兩人都互相有對方的把柄,但即便再看不順眼對方,雙方都是世家和白衣的領軍人物,一著不慎便會讓雙方的陣營都陷入無比被動的局面。所以一直都相安無事,雙方也沒有將對方的死xue暴露出來。

    但現在,謝閣老明擺著是回天無力了,在臨死前,他怕是會狠狠的咬陳閣老一口,拉一個墊背的,也算是不枉費了兩人這樣斗法多年的梁子。

    “父親到底做了什么?”陳軼道,“能讓謝閣老一擊必中?若有不妥的地方,可會牽連到全家?”

    陳閣老長嘆一聲:“不知,一概不知。”若說是否會牽連到全家,看看謝家不就明白了么?若不會牽連到全家,謝閣老和謝行做下的事,何以會讓全家都跟著一起禁足?以謝閣老的性子,若不是大的紕漏,他絕對不會上達天聽的。

    加之皇帝陛下是何等擅長制衡之術的人,世家的領軍者被拽了下來,未免白衣坐大,勢必也要拽下白衣這邊的領軍者的,以此達到勢力的平衡,以免再次出現一方獨霸的情況。

    見父親良久不語,陳軼忽然也明白過來了,沉吟片刻:“兒子知道了。”不管如何,父債子償,不管父親做了什么事,自己都得一起承擔,這是男人的責任。他向陳閣老深深下拜,便下去了。

    剛出了父親的書房,陳軼長嘆了一聲,陛下將此事壓到了年后再審,也算是給了他一點時間。念及此,他問身邊的小廝:“少奶奶和香云呢?今日可在府上?”

    “在,在。”小廝一疊聲應道,自大爺和大奶奶成婚以來,兩人就一直冷戰,就他說,大爺如今對大奶奶著實不錯了。哪怕是兩人沒有圓房,大爺也從來沒有下過大奶奶的臉面。還不說竟然為了她和太太吵了起來。這是往日從來沒有的事啊!偏偏大奶奶自矜著鄉君的身份,儼然是只躲在自己的院子里過日子。

    想到這里,小廝都為大爺喊冤,雖然大爺的容貌的確不比往日了,但既然嫁了進來,就別擺出一張死人臉,好歹是要過日子的。無聲嘆息后,小廝問道:“大爺是要去大奶奶院子里?”

    “不,先去找香云。”陳軼面色凝重,“你去將媒人帶來,我有話當面和香云說。”

    小廝眼睛都直了,這爺是怎了?難道想要將香云給嫁出去?說來也怪,去了老爺書房后,出來就成這樣了,莫非是有什么大事?但他到底不敢說出來,稱是之后,快步出去了。不多時,他折回來,身后跟著一個胖胖的大嬸,看來十分的慈眉善目:“陳大人是想要納妾還是如何?”雖然是平頭小老百姓,但她到底是知道,謝家如今要倒霉了,陳家自然就能青云直上,雖然文郎模樣的確不如往日,但若是如此,至少也能水漲船高不是?

    陳軼搖頭不語,將媒人領到了香云的房中。自打被瑞王割了舌頭,香云老實多了,有時雖還要默默垂淚,但久而久之,也就不再哭了,但羞于見人,只呆在屋子里。雖然依舊水靈,但比起往日,再沒有那股子靈動了。

    見陳軼來了,香云本是歡喜,迎上去則見還有小廝和外人,嚇得要躲,被陳軼拉住胳膊:“我今日來,是要知會你一聲兒,我準備把你嫁出去了。今日命媒人來,是要給你物色夫家的。”

    大齊女子地位算不了低,故此女子再嫁也是尋常之事。香云瞪大了眼睛,“嗚嗚”想要說什么,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眼淚潸然而下。陳軼讓她坐下,看向了媒人:“沒有什么要求,家世清白,為人正直,有上進之心就好,不要苛待了她。”

    媒人蹙眉打量著香云,這姑娘生得雖好,但是個啞巴,白白糟蹋了一張好臉蛋。當下陪笑道:“陳大人,你也知道,姑娘嘴巴上有點毛病,難免有些輕狂的看不上,若是鰥居的……”

    “無礙,只要待她好,旁的我都不打緊。”陳軼淡淡的吩咐,香云拉著他的衣袖不住的哭著,陳軼心中也為難,狠了心說,“煩勞了,這事越快越好。”

    “好,容我回去為陳大人物色一二。”媒人含笑,男人的心腸她怎么不懂?喜新厭舊的主兒罷了,陳家將要水漲船高,陳大人怎能再看上一個啞女?將她風光嫁出去而不是賣出去,已然是給足了她的臉面。

    不料連自己的眼淚都無法讓陳軼回心轉意,香云哭得愈發無力,她知道她這樣子總有一日會讓爺嫌棄的,但是沒想到,爺竟然一點舊情都不念。她愈發悲涼,自行去書桌前,在信紙上寫道:“爺不要我了么?”

    陳軼滿心酸楚,令小廝和媒人一起下去了之后,這才看向了那張紙,低聲道:“我不是不要你了,若不出意外,陳家馬上就要遭難了,我怕是護不住你了,不如趁早將你清清白白的嫁出去,免得陪陳家一起遭難。”見她小臉都哭花了,陳軼給她拭去眼淚,“好了不要哭,我會給你找到一個疼你的夫婿,到時候你嫁過去,到底是正妻,比現在好過許多。”

    香云“嗚嗚”的叫著,又搖頭。爺從來沒有對她撒過謊,所以她也相信爺所言非虛。但她不怕,哪怕是真的要死,死在一起又有何妨?

    見她搖頭,陳軼也明白她的意思,苦笑道:“香云,我欠你夠多了,若不是因為我,你不會接連被五公主懲罰,甚至因為我,讓你再也說不出話。你若是因為我再受到什么苦楚,只是讓我更為愧疚而已。”他笑得更是慘淡,“聽話,好好的嫁出去,別讓我再擔心了。”

    香云哭得愈發凄厲,眼淚漫了一臉,讓陳軼心酸不已。若不是大事,父親不會那樣擔心,到時候陳家若是如謝家一樣,何必再讓香云陪自己受苦?就算不顧念她為自己丟掉了舌頭,也該顧念往日的情分。“不哭了,等你嫁出去之后,日子久了,你就會忘掉的。”

    香云如何肯住,哭哭啼啼了好半晌也不曾抬起頭來。陳軼只將她哄住,又勸她睡一覺,這才唐翊君屋中去。

    因并非情愿嫁過來的,唐翊君這么些日子也消瘦得很快。雖然她知道陳軼對她不可謂不好,但她始終不愿意接受這是她的夫君。正坐在軟榻上看書,外面有人說是陳軼來了,唐翊君臉色頓時青了,也不肯主動理他,還是自顧自地看書。腳步聲漸漸到了面前,唐翊君微微一怔,旋即見一張薛濤箋放在跟前,上面字跡極為蒼勁,不難看出是陳軼所書:“立書人陳軼,系京城人士,聘定唐氏為妻,豈期過門之后,無子絕世,正合七出之條,因念夫妻之情,不忍明言,情愿退回本宗,聽憑改嫁,并無異言,休書是實。”

    匆匆看罷上面的字跡,唐翊君腦中都快炸開了,休書!陳軼居然敢寫休書休她!唐翊君牙都咬酸了:“你什么意思!?”

    “無子乃是七出之一。”陳軼很淡定的說完這話,“夫人無子,陳某可休之。況夫人本是完璧之身,又有鄉君爵位,往后可重梳蟬鬢,美掃娥眉,選聘高官之主。”

    唐翊君和香云不一樣,香云太過嬌弱,而唐翊君本就是個英氣之人,陳軼并不擔心她會如何。所以不如不解釋,也好過讓她看自己的笑話。他并不是什么好人,但沒有必要為了他,讓唐翊君受到牽連,總歸她并非自愿嫁進來的。

    唐翊君氣得渾身發抖,立身怒道:“要休也是我休了你!我是皇帝賜婚嫁進來的,你有什么資格休我?”

    作者有話要說:  額……不要大意,阿香其實本來就是想要陳軼洗白的。

    陳軼的定義是,他的渣源于他的中二,他覺得他的臉能讓人都原諒他。

    但是現在,他毀容了,漸漸也成長了,從愿意去買女孩子喜歡的東西去哄唐翊君讓她寬心就已經在做出改變了。

    么么么么噠~本文即將進入尾聲~咱們準備開最終卷啦~

    爭取在二十五號之前完結么么么么么么噠

    第58章 產子哀求

    陳軼無心和唐翊君爭吵, 況且她并非自愿嫁進來,兩人又沒有圓房,陳軼當然不忍她可能會被陳家牽連。深吸了一口氣, 淡淡道:“陛下若要怪,我愿去領罰。”

    其實唐翊君不過空口一說罷了, 以她不被待見的程度而言,就算是敢去皇帝跟前告, 皇帝也不會理她。更不說當日將她嫁到陳家就是為了羞辱她, 現在自然樂見她再被陳軼羞辱一次。

    氣得要死的唐翊君跺腳怒道:“陳軼,總有一日,你要跪在我跟前求我!”她到底還是個有封號的鄉君,竟然被陳軼如此羞辱,她怎咽得下這口氣?

    陳軼搖頭,神色淡然如水:“我不會求你, 我犯不著求你。一別兩寬, 各生歡喜, 夫人自便吧。”他說罷,轉身則去了。身后傳來唐翊君的歇斯底里, 陳軼反倒是松了口氣。他能做的不多, 到底將兩個女人送得遠遠的, 如此也好。

    這頭陳家在等待著未知的命運,而在公主府養胎的沈善瑜這些日子愈發的小心翼翼起來。因為已然是八個月的身孕了,公主府之中早已備下了太醫和接生女官,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有人看護。而蕭禹也向皇帝告了假, 在公主府陪著沈善瑜,生怕出一點岔子。

    隨著月份漸長,沈善瑜對于腹中的孩子也越來越有著自己的感知力了。每一次散步的時候,都覺得肚子沉甸甸的,好像孩子隨時都會落出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