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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古代恨嫁守則在線閱讀 - 第5節

第5節

    因為這事是在楊家發生的,楊建澤楊老爺說不得辟了個院子出來,以供查清這件事的真相。沈善瑜和沈璉分坐主位兩邊,她尚且還好,偷偷瞄了一眼身邊坐著的二哥哥,才發現他的臉色實在是有夠難看的。

    沈璉現在很生氣,沈善瑜絕對不是一個跋扈囂張到會在舅舅家里綁走人的女孩兒,所以若真有這樣的事,那也肯定是鄭彤不對在先。若依著他的本心,他很想讓人把鄭彤直接推出去打死。這事已經鬧大了,若是不現在解決,一旦捅到皇帝那里,皇帝迫于壓力,怕也要好好的處理沈善瑜。

    屈指扣了扣桌面,沈璉很是不耐煩:“有話趕緊說,莫要誤了諸位回去的時辰。”這話冠冕堂皇任誰都能聽出來,鄭彤哭得梨花帶雨,將今日下午怎么被沈善瑜綁了的事盡數說出來,她渾身上下都疼,還有今日因為脖子上的吻痕而受的委屈,更讓她難過,眼淚流得更快了。

    沈善瑜根本就不怕鄭彤告狀,沈璉百分之三百會向著她,是以鄭彤不管說得多可憐,都沒有什么關系。等到她說完,沈善瑜才慢條斯理的說:“紅口白牙污蔑我?嘴皮子一碰就來勁了?我為什么要這樣整治你?況且今日誰不知道,我和哥哥來的時候,身邊就一個小廝一個丫鬟,難道是我綁了你?”

    鄭彤又要來勁,被鄭夫人橫了一眼,她哭道:“公主自己知道。”說到這里,她又說,“娘,我渾身都是傷,娘如果不信,大可以看一看,我犯不著為了冤枉人將自己折騰成這樣。況且今日五公主還親自動手打了我。”她一面說一面氣急了,要挽起自己袖子來。

    鄭夫人青筋突突的跳,當著這樣多人的面,還有男人在場,她居然訛上公主不算還要露自己的小臂,忙伸手打落了女兒挽袖子的手:“胡鬧!你愈發的沒有個完了是不是?”

    不是鄭夫人不肯相信女兒,而是那枚吻痕讓她方寸大亂。女兒還沒出嫁呢,脖子上有一枚吻痕,鄭家的臉都給丟盡了。和男人做了那腌臜事還敢訛上皇女,是什么罪名啊!就算鄭彤身上真的有傷痕又如何,只要一句話,就能將鄭彤嗆死——沈善瑜是皇后所生的嫡皇女,什么緣故要將臣女打一頓不算還要陷害她?

    沈璉哼了哼,自家meimei若是真的打人了,只能說明鄭彤欠收拾。況且阿瑜打人和被蚊子叮了一樣,根本就不疼,這鄭家的姑娘想訛阿瑜不說,就那脖子上的吻痕來說,這鄭家的姑娘就不是個正經人。

    太子殿下是典型的幫親不幫理,更不說大姐遠嫁之前,千叮嚀萬囑咐要照顧好meimei。何況他了解沈善瑜,沈善瑜是嬌寵慣了的,能撒嬌解決絕不會用拳頭,天才知道鄭彤做了什么事讓meimei忍無可忍。沈善瑜懶洋洋的托腮:“鄭姑娘也不必自說自話,凡事總有個緣故,孤不是神神道道的人,若真的打了你,總有個說法吧?”她說到這里,又對立在一旁的唐翊君努努嘴,“不然孤怎么不打表姐,怎么不打婉茹,偏偏找上了你?”

    唐翊君被忽然點名,微微斂眉。今日她竟然在擅長的投壺上面輸給了沈善瑜,吃了半壇酒,昏昏的睡了一下午,讓她顏面盡失,現在沈善瑜還敢點她的名字,她氣憤難平,不動聲色嘲諷道:“不敢,公主是嬌貴慣了的人,興許只是心情不好。”

    聽她這樣說meimei,沈璉正要噴回去,楊婉茹比他還不樂意,說:“唐jiejie也不怕閃了舌頭,自己是一不順心就要拿人出氣的,以為別人都是這樣?”

    唐翊君給這話氣得不輕,又不好在太子跟前失儀,只好將心里的火壓下來,自我安慰了一番,坐在一旁不說話了。看著鄭彤變成了淚包,沈善瑜愈發的淡定起來:“連個理由都說不出來,莫非鄭姑娘打量著孤好說話,這才往孤頭上扔黑鍋?”

    鄭彤哭得厲害,她如何敢說?當著太子的面,她難道敢說是因為她說了沈善瑜“水性楊花”?她難道敢說是因為她罵沈善瑜“yin/婦”,沈善瑜才讓人在她脖子上留下吻痕的?

    正在僵持,外面有人說:“蕭將軍來了。”

    眾人轉頭看去,見蕭禹已然上了臺階,他身量頎長健碩,因是上過沙場的人,渾身上下都透露著歷練下來的肅殺之氣,眉宇間凈是大氣沉穩。五官深邃,英氣逼人,比起陳軼那油頭粉臉的小子多了幾分沉穩內斂,他甫一進來,屋中的貴女目光都被他深深的吸引住了。

    “見過太子殿下,見過五公主殿下。”他恭敬行禮,聲音有些金玉溫潤之感,仿佛寶劍龍吟,磁性而低沉。沈璉單刀直入:“蕭卿,孤問你一句,今日下午,有沒有聽見有女子的哭聲?”

    不講前因后果,直接問話,讓蕭禹不知形勢,也就不會有所謂的審時度勢,避免了所謂的違心之舉。

    蕭禹本就不明所以,見屋中圍了不少人,沈璉和沈善瑜都在,哭得梨花帶雨的鄭彤,坐在椅子上互相生氣的唐翊君和楊婉茹。而太子這一問話就更是奇怪了,讓他有些摸不清頭腦。

    沈善瑜氣定神閑的喝了一口茶,不管蕭禹怎么回答,她都不怪他,他是個仁義的,不論如何,蕭好人就是蕭好人,這點怎么都不會改變的。

    蕭禹依舊摸不清狀況,但見沈善瑜用茶杯掩飾住自己的笑容,一雙翦水秋瞳仿佛會說話一樣,就那樣含笑盯著他。他忽的又想起今日下午,聽到哭聲不多時,就看見了沈善瑜,那時候沈善瑜的笑容雖好,但現今想來,又有些說不出的牽強。

    莫不是小公主闖禍了?蕭好人這樣想著。

    “蕭卿?”見他不回答,沈璉催促了一聲,蕭禹不再細想,溫言道:“臣不曾聽見。”

    “果真沒有聽見?”沈璉又問了一次,蕭禹答得肯定,一臉正氣讓人不敢再懷疑:“是,臣的確沒有聽見。”

    鄭彤心都涼了半截,轉頭看著蕭禹:“將軍要這樣保五公主?得了她什么好處?”

    她滿臉哀怨,看著蕭禹的神色那樣癡纏,含著無盡的傾慕和失落,讓蕭禹背上冷汗都快出來了。他不喜和女子打交道,只因大多女子見了他,就和鄭彤如今的神色一樣,癡纏、傾慕,那種狂熱的追捧讓他只想逃開。

    女孩兒真的很麻煩。

    然而沈善瑜就是一股清流,她不會過于狂熱的追捧自己,也不會刻意在自己跟前嬌羞萬分,她會嘲笑他,還說要抬酒到他家去。其他的女孩兒看起來就像是刻板的人偶,就她一個活生生的人。

    正因如此,蕭好人將小公主劃為朋友,更不說小公主很是真誠的對他說他是個好人。而這幾次的接觸,他更明白,作為帝后最小的女兒,沈善瑜驕縱是情有可原的,但她并沒有半點囂張跋扈的影子在其中,甚至連某些世家女都比她更跋扈更囂張。

    想必小公主也不會作出什么壞得徹底的事,這樣想著,蕭好人決定在自己能做到的范圍內保護她。

    “蕭某不知姑娘說什么,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蕭禹不動聲色的說著瞎話。

    沈璉忽的一笑:“蕭將軍并未聽見,不知還有什么證據?紅口白牙污蔑皇女,你該當何罪!”

    “哥哥,咱們不要和女孩子置氣嘛。”沈善瑜咧開一個虛偽到了極點的笑容,她沒想到蕭禹會為了她說瞎話,她連最壞的打算都做好了。蹲在鄭彤跟前:“你說,你錯了么?”

    她又不是沒給過鄭彤機會,如果鄭彤承認自己錯了,她也就算了,找個理由給鄭彤開脫了脖子上吻痕的事,若是她死不悔改,就別怪她心狠,她要徹底把鄭彤給擊垮!

    “公主真是會假惺惺。”鄭彤冷冷的哼道,抹了一把淚,“我現在名聲全被你毀了,你還這樣裝模作樣給誰看!”

    她忽的激動起來,沈善瑜唬了一跳,蕭禹卻立即伸手擋在她們兩人中間:“莫激動,傷了五公主不好。”

    鄭彤恨恨的咬牙,一句話都沒說,沈善瑜則咧開一個笑容:“蕭將軍,你真的真的是個好人。”

    小公主笑得十分純真,讓蕭好人覺得她出門就能被人拐走:“公主還是多些心眼的好。”

    沈善瑜踱回沈璉身邊:“我心眼兒多著呢。”

    唐翊君看著這一幕,牙都快咬碎了。根據她的了解,武郎幾乎是不親近任何女人的,對女人避之不及,今日竟然對沈善瑜表示出了關心,這點讓她很是挫敗。她哪里比沈善瑜差了?何以武郎會……

    其實唐翊君根本就不關心鄭彤的死活,她其實也不相信沈善瑜身為公主會陷害臣女,但她關心能不能將沈善瑜踩下去,只要坐實了沈善瑜陷害鄭彤,那么沈善瑜名聲盡毀,她也算是報了仇。豈料蕭禹竟然會幫沈善瑜說話,實在讓唐翊君沒有想到。

    難道武郎和她,真的……

    唐翊君只覺得天旋地轉,坐在椅子上沒了主心骨一樣。

    沈璉那頭根本不去管唐翊君,他現在很生氣,他從一開始就認定是鄭彤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還來訛沈善瑜。現在被蕭禹戳破了還敢口吐狂言,讓沈璉恨得牙癢癢:“訛人都訛到皇女這里來了,拉下去打二十板子。”

    鄭彤沒想到這樣快就被太子發落,哭叫著讓母親救她,但鄭夫人也覺得這女兒丟了大臉,哪里肯多管?

    一直出了院子,沈善瑜才攔了蕭禹:“今日多謝將軍了。”

    “公主不是蠻橫無理之人,想來其中有什么誤會。”她身材嬌小,立在蕭好人跟前跟個瓷娃娃一樣,“況且太子殿下那時含著怒意,臣若能救公主,自然該救。”

    “你那正人君子的形象,我可不相信了。”沈善瑜擺手,“不過肯違了心意替我說瞎話,我很是感激,真的。”

    蕭禹一笑,周圍都仿佛亮堂了起來:“舉手之勞,公主不必記掛于心。”又隱隱聽見沈璉的催促,忙行禮道:“恭送五公主。”

    和他告別后,沈善瑜飛快的回了哥哥身邊。蕭禹也準備要回去,忽又被人叫住:“蕭兄。”

    那人模樣生得很好,風流俊俏的模樣讓人見之難忘,是和他齊名的文郎陳軼。蕭禹負手而立:“陳大人有何事?”

    “并無甚要事。”陳軼搖頭,望著沈善瑜的背影,喃喃道:“那位就是五公主么?”

    “是。”想到沈善瑜曾經問起陳軼,蕭好人心中已然篤定了她喜歡陳軼,既然喜歡,想必這兩人是要成其好事的,他也就應了。

    “原來如此……”陳軼微微勾起笑容來,夜色太黑,他看不真切,但從背影來看,五公主弱質纖纖,靜謐而美好,必然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有妻如此,嬌妻美妾常伴,豈非人生幸事?此生當無憾。

    第9章 幸福

    御案前坐著一個器宇軒昂的中年美大叔,身著袞龍袍,渾身都帶著上位者的王霸之氣,他雙手撐起一個塔狀,挑著眉看著跟前嬌小的沈善瑜,面前的折子已然合了起來:“說說吧,怎么回事。”

    “跟兒臣沒有關系的。”沈善瑜撅著嘴,嬌嬌的撒嬌說,“兒臣今日才知道鄭家的姑娘被鄭侍郎送到水月庵里去了。”

    這真是實話,她今天來給父皇請安,才聽見父皇說鄭彤給其父鄭侍郎送到水月庵去,她很是吃驚,而后聽了皇帝的話,她才明白——原來在自己還沒出手料理鄭彤的時候,那群護妹狂魔已然出動了。

    先是大皇子和三皇子聯手彈劾了鄭侍郎,三皇子是個混世魔王,誰惹了他他都敢在朝堂上參對方一本,所以也沒少被皇帝削。但大皇子出面,這分量可不一樣,大皇子可是出了名的正經人,若是沒有證據,是絕對不會出面的。是以朝中上下當然很是重視,當即命御史查鄭侍郎。而另一頭,鄭彤脖子上的吻痕已然傳出了好幾個不同的版本,個個纏綿悱惻,最荒誕的是小姐和下人的版本。

    而傳言傳開之后第二日,鄭家已然準備出嫁的大孫女,卻被婆家給火速退了親事。大齊雖然民風開化,男女之間可以見面甚至可以相邀出門游玩,但絕對不能動手動腳,現下都動到脖子上去了,誰又敢要鄭家的姑娘?

    好好的一家子,給鬧得人心惶惶。鄭侍郎在官場沉浮幾十年了,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彎彎繞繞,為了全家老小和自己的前程,他只能一狠心一跺腳,將女兒送到水月庵去了,讓其在尼姑庵之中修身養性,好好反省自己錯哪兒了。

    沈善瑜除了感嘆哥哥們做事之狠下手之準之外,半點愧疚感都沒有。她不是沒有給過鄭彤機會啊,她給過鄭彤兩次機會,但是鄭彤不僅不珍惜,反倒是對她惡語相向,這才致使了現在的結果,所以她為什么要有負罪感?機會是要自己把握的,難道鄭彤以為世人都是她媽要慣著她?

    見女兒清麗的小臉上帶著些許被誤解了的委屈,皇帝笑道:“鬼機靈,別人不知道你,父皇還不知道?你大哥素來恨你三哥不爭氣,也鮮少和他一同共事,此次怎會和他一起彈劾鄭家的?當父皇老糊涂么?”

    “哪里敢當父皇糊涂呀。”沈善瑜湊上前,親昵的挽著皇帝的手臂,“父皇是天下最英明的人了,讓兒臣好生仰慕。”她說到這里,又為自己剖白,“大哥哥和三哥哥怎么想的,兒臣怎么知道嘛。”

    “還敢和父皇胡說?”皇帝點了點女兒的腦門,“你這些哥哥jiejie們,旁的不敢說,待你卻是頂好。真以為父皇不知道,鄭家那女兒將你得罪了,是也不是?”

    不料皇帝已然知道了,沈善瑜思量一會子,索性大方的承認了:“是呀。”又絮絮的向皇帝說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說罷才道:“父皇要罰就罰吧,兒臣只要她知道,皇家的人不是臣子可以說的,更要她知道,罵女孩子就不能用‘yin/婦’兩個字。”

    皇帝并沒有說話,沉著臉色喜怒未變。小女兒的性子他清楚,盡管是被自己和皇后捧在手心之中,更被兄姐牢牢的保護著,養成了小女兒的驕矜性子。但這份驕矜,卻從無囂張跋扈在其中,他敢篤定,沒有正當的理由,小女兒是不會主動去招惹誰的,她這古靈精怪的人,能用撒嬌解決的就絕不會用拳頭。

    而這一番前因后果聽完后,皇帝也是起了怒意,鄭彤委實太欠教訓了些。竟然敢以“yin/婦”二字罵自己的掌上明珠。見沈善瑜委屈,他指了身邊的椅子,太監總管立時搬了過來:“五公主請坐。”

    沈善瑜從善如流,坐下說:“父皇有何事吩咐?”父皇每每露出這樣的神情之時,就是有事和她談、反正她都習以為常了,這么幾日看下來,文郎陳軼才是父皇母后親生的呢,自己就是個后娘養的。

    “阿瑜,父皇今日和你說說體己話,你將心里話告訴父皇,父皇也好聽一聽。”想到這件事的起因竟然是女兒說了陳軼的不是,皇帝很是驚訝,女子若真是喜歡上了男子,眼里不該全是他的好么?又尋思起了這么些日子沈善瑜對于陳軼的抵抗,第一次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只想到了陳軼的好名聲,只想到了自己能給女兒什么,卻忽略了女兒真正想要的東西。他在九五之尊的位子上坐了太久,早已忘記如何設身處地的為別人著想了,但這次,女兒險些弄出大動靜來,愛女心切的皇帝不得不正視起自己的做法了。

    沈善瑜仰頭問:“兒臣說了,父皇會信么?”見皇帝不說話,她也意識到這話問得孟浪,端了茶喝一口,悶悶的說,“我不喜歡陳軼,所以父皇和母后不要再逼我了。”

    陳軼再好,但風流多情是他的性格,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沈善瑜很難想象他會為了自己收心,未免自己以后傷心,還是對文郎公子死心吧。

    “你以為,陳軼到底哪里不好了?”皇帝含笑,“當日不是咱們阿瑜親口說陳軼好看的么?”

    沈善瑜:好看就是喜歡啊?

    架不住吐槽的心,沈善瑜在心里翻了個大白眼,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的說:“可是覺得好看又不是一定喜歡他。阿瑜也覺得父皇和哥哥們好看呀,難道阿瑜就愛慕著父皇和哥哥們?況且陳軼名聲雖好,但大多是在外面的,誰知道他在內院是什么樣。阿瑜若是真的嫁給他,萬一他表里不一,女兒豈不是要給他磋磨死?”

    皇帝被女兒堵了話,老臉一紅:“你這鬼機靈,成日說什么話?”又暗自思忖起來,女兒這話的確是有理,好看和喜歡又不一定非是劃等號的。而陳軼為人雖然正派,相貌人品無一不好,雖不是世家,但世家的資歷是慢慢熬出來的。阿瑜這丫頭也是可氣,每一次提到這個話題,她總說陳軼是好看,但是她不喜歡。如今想來,也是自己和皇后cao之過急了。陳軼名聲雖好,但大多是在外面共事的傳出來的,而私底下他是個什么樣的人,的確是不知道。若是表里不一,豈不是要害了女兒?還是再查一查底細的好,看看他是不是真的配得上女兒。

    皇帝的神色陰晴不定,沈善瑜乖巧的坐在椅子上,等著父皇給她答復。她知道父皇母后疼她如珠如寶,加之文武二郎的名聲實在太好,京中多少的貴女心悅此二人。因為這些個前提,在她提到文郎陳軼的時候,皇帝和皇后下意識就覺得女兒春心萌動,知道喜歡少年郎了,這才迫不及待的想撮合她和陳軼。畢竟京中找不出幾個對文武二郎不心動的女子,女兒又怎么會是個奇葩呢?

    沈善瑜:對不起吼,我還真就是個奇葩。

    長久的沉默之后,皇帝輕輕的撫著沈善瑜的呆毛:“阿瑜,父皇和母后都希望你能夠幸福。陳軼此人,父皇會著人去查,若他確實配得上你,父皇和母后會再向你提這件事的。”

    得了皇帝的允諾,沈善瑜不免大喜,明白這是父皇做出的讓步了。目前來看,陳軼除了風流了些之外,并沒有什么配不上她的地方。是以皇帝并沒有將陳軼從女婿的考察行列之中踢出去,但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沈善瑜日日撒嬌,總會讓帝后都松口的不是?

    *

    作為帝后最小的女兒,沈善瑜那是將哥哥jiejie們沒有受過的寵愛全給受盡了。不過幾句撒嬌,就輕而易舉的讓皇后松口,在端午節那日放她出宮游玩,喜得沈善瑜轉頭就告訴了楊婉茹,要她和自己一起去玩耍。

    只是因為沒有兄姐的陪伴,故此皇后很是擔心她的安危,指了一隊鑾儀衛護送她出宮去。所謂鑾儀衛,就是皇帝出行的衛隊,和羽林衛并稱皇帝臉面的禁軍,既然是臉面,那么必然是光鮮的。所以鑾儀衛之中,都是出身一流世家的青年男子,個個文武雙全,更是一表人才,若是統一著鑾儀衛的標致性服裝——上繡蛇紋的窄袖窄身錦服,勢必會引起許多女子的關注。

    而今日,這些鑾儀衛并未著蛇紋服,只做家丁打扮,但這樣一群模樣上好的男子簇擁著馬車而來,讓楊婉茹直了眼睛:“阿瑜,你這是做什么呀?”

    這些人一起出沒,勢必會引起女孩子關注的,那樣還怎么愉快的玩耍?

    誰知話音剛落,就見沈善瑜掀了車簾,露出微微含怒的小臉來:“還說呢,你還嫌我不夠招搖?”一路從皇宮出來到楊府,雖然鑾儀衛都是家丁護院的打扮,但若是家丁護院都這樣的器宇軒昂,也不知道這是什么樣的家庭……沈善瑜雖然在馬車里面,但外面的竊竊私語也有不少傳進了她耳朵里,讓她覺得自己仿佛是一只被關在馬車里的猴子一樣。

    見她臉色不好,楊婉茹反倒是壞心的笑了起來:“該!誰讓你想著出宮玩的,姑媽姑爹也是擔心你的安危。”說罷,上了馬車車轅。

    沈善瑜著惱了,啐道:“你還敢笑話我,你給我下去,給我下去。”

    楊婉茹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坐在她身邊:“我偏不,請神容易送神難,誰要我和她一起去玩的,可不知道是誰。”

    到底是手帕交,沈善瑜也不能真的和楊婉茹置氣,和她鬧了一陣,也就坐好往人多的地方去了。因為是端午節,運河邊上舉辦了龍舟的比賽,連帶著沿途的茶肆生意也極為火爆。人群里面不斷的爆發出叫好聲來。沈善瑜探著腦袋去看,見兩列龍舟分毫不讓的往終點沖去,運河兩岸不少人正在歡呼,日頭雖然毒辣,但分毫沒有影響這些人的熱情,或有一支隊伍突破重圍,引起不少人的歡呼雀躍。

    佳節之中,這樣的平安喜樂,儼然一片盛世清明的景象。

    道旁有一個小攤附近人潮涌動,命馬車走近了些,才見是一個賣粽子的小攤。身邊的楊婉茹立時激動起來:“呀,我知道這個,是咱們京中有名的粽王,很是好吃的。”又扭糖似的纏著沈善瑜,“阿瑜,好阿瑜,咱們也去買上幾個吃嘛。”

    沈善瑜坐在馬車里面,覺得又熱又悶,身上膩得發慌,順口說:“你要吃就吃吧,只是我不要了。讓幾個人去買,我要去臨江樓上坐一坐,好熱。”

    “你去坐吧,比起品茶,還是吃些好吃的讓我歡喜些。”楊婉茹一笑,“我一會子來找你,這美食要自己等,這才有意義。”說著,下了馬車,排在了隊伍的末尾。

    真是為了吃什么都不顧了,沈善瑜不免好笑,指了兩個鑾儀衛去跟著她,免得她只顧著粽子,錢袋子被扒手偷去了都不知道。

    臨江樓是修建在運河邊上以供踏青之人乘涼休憩的地方,沈善瑜甫一上樓,轉頭吩咐:“你們派人在門口等著楊姑娘,她若是來了,將她領進來,別叫她迷了路。”

    鑾儀衛小隊隊長頷首稱是,沈善瑜這才放心,在人聲嘈雜之中,忽又聽到一個極是熟悉的聲音:“煩勞將方才的桂花酥、杏仁酥皆來兩份,包好了讓我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