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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喜榮華正好在線閱讀 - 第2節(jié)

第2節(jié)

    桂嬤嬤搖頭笑道:“圣駕還得晚一個月再回來呢,是昨日安親王家的小格格入宮看望太后太妃她們,太后便問起你的近況,小格格說是咱們府上來了貴人,只怕你要忙碌幾日。太后仔細(xì)打聽幾句,老奴才知侯爺和夫人進(jìn)京了,想著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料你也不能省心,才托辭跪別了太后,早幾日回來幫奶奶打點(diǎn)一二?!?/br>
    “原是這樣?!泵翳ば南铝巳?,昨日湄芳可不就在府上瘋玩到戌時初刻才回去。怨不得桂嬤嬤會知道,她那個大嘴巴,就沒有藏得住的事兒。

    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告訴就告訴吧。大度的想完這些,瓔珞已和翠兒捧著衣服回來了,施示范瞅著桂嬤嬤也在,便去西次間由翠兒伺候著把衣服換了。

    桂嬤嬤看了一眼外頭,又看了一眼施清遙和敏瑜的打扮,到底沒能忍?。骸巴=心愣嘧鰩咨硪律眩鹊翘爝€難。如今事到臨頭,連個像樣的都挑不出來了,這件大紅的未免太艷麗些?!?/br>
    會嗎?敏瑜偷偷側(cè)身從鏡子里看了一看,自我感覺顏色還算規(guī)矩,且花樣也不復(fù)雜。暗自咬咬牙,強(qiáng)撐著頭皮回道:“我倒覺得還不錯,平時穿的素凈也就罷了,如今老爺夫人來了,總不好穿的太簡潔。”

    桂嬤嬤聞聲不由抬眉望了敏瑜一望,看她堅持也就不再說什么了。

    敏瑜暗松口氣,這個府里她天不怕地不怕,獨(dú)獨(dú)怕死了桂嬤嬤。也由不得她不怕,這個桂嬤嬤原是舊年宮里伺候太皇太后的,她入宮與公主們作伴那幾年,太皇太后怕別人不仔細(xì),便將桂嬤嬤指派來,專一照顧她們幾個人。從小到大,無論是言行舉止,還是穿衣打扮,皆由這個嬤嬤一手教養(yǎng)cao持,那會子別說是她,便是膽大如二公主,都得忌憚三分。

    只是這幾年大公主和二公主嫁的遠(yuǎn),不好叫嬤嬤跟了去,唯有她嫁在了京城里,又靠著皇城根。嫁出來的那年,太皇太后已經(jīng)仙逝,是太后念著嬤嬤已屆中年,又無兒無女,便是放出宮只怕也過不上什么好日子,就做主開恩將嬤嬤送到她府上繼續(xù)教習(xí)伺候,照舊拿著宮里的月例。多年相處,敏瑜早把桂嬤嬤看做半個生身之母,桂嬤嬤待她也一片真心,所以但凡有丁點(diǎn)不符合規(guī)矩的地方,桂嬤嬤就會不顧身份的與敏瑜死磕到底,兩個人總有一個退讓府里才算安寧。

    一時施示范換好了衣服,敏瑜方跟著他,帶了清遙并桂嬤嬤翠兒等人,往正房院子里走去。

    其實(shí)京都施府小半個月前就接到福建靖海侯府派人送來的書信了,房子也收拾了多日。算起來,她離開皇宮也有五年了,五年里她自己的阿瑪額娘遠(yuǎn)在蘇州,不必每日請安。公公婆婆又別居福建,更談不上問好伺候,倒是無憂無慮過了這么多悠閑日子。這會子琢磨著要去請安,心里未免有些打鼓,也不知舊年里學(xué)的那點(diǎn)子規(guī)矩忘沒忘。

    眼角余光偷覷著桂嬤嬤的神色,大抵是在太后那里得了恩賜,嬤嬤今日的心情出奇的好,側(cè)面看去,隱約都看見笑起來時的眼角紋了。

    轉(zhuǎn)頭昂首,敏瑜不由自主的深呼吸兩口氣,把從前學(xué)的那套在腦海里過了一遍,下意識就要去牽清遙,落手卻撲了個空,困頓看過去才見得清遙正在翠兒懷里窩著呢。

    一大一小見她目光瞥過來,都是暗暗縮了縮腦袋,清遙唯恐她生氣,低頭對著手指小聲叫道:“額娘,人家走不動了才叫翠姑姑抱的?!?/br>
    敏瑜撇撇嘴,心說鬼才相信你的話呢,一準(zhǔn)兒是出門的時候就叫人抱過來的。沒時間在這上頭瞎耽誤功夫,瞧著外面照應(yīng)的小丫鬟已經(jīng)掀簾子往里通傳了,敏瑜便和施示范拾級而上,跨過兩層臺磯,才始進(jìn)入正院。

    便有靖海侯夫人身邊使喚的一等丫鬟,名喚蓯蓉的,出來笑迎道:“八爺八少奶奶里面請,太太才起來呢?!?/br>
    敏瑜和施示范忙笑的跟她進(jìn)去,正房三間因未隔斷,入內(nèi)便可一眼看盡。

    迎面的便是一幅堂畫,兩邊掛著泥金垂箋對聯(lián),畫前香幾上擺著一枝海梅做底的碎磁古瓶,瓶內(nèi)插了時令鮮花,右邊擺的是大理石插牌,屋里桌椅、腳踏、馬杌、茶幾都是海梅的。這擺設(shè),還是新建府的那年,宮里賞賜下的,十來年過去,沒人住也就沒換過。套用安親王府小格格湄芳說的一句話,九成新和全新幾乎沒分別,何必再換,找個人多打掃擦洗幾次就罷了。

    靠著廳后坣墻板則擺了一張紫檀木大炕,炕面前擺著腳踏、痰盒,正有一穿著灰藍(lán)色府綢繡雙格鎖字紋對襟褙子的老婦人端坐炕上,底下是一條豆綠長裙,頭上齊眉勒著鑲攢珠翡翠抹額,發(fā)間簪了兩支玉簪,兩側(cè)丫鬟婆子雁翅樣站立,一見他們夫妻進(jìn)來,都道了萬福。

    施世范便上前屈一膝給老夫人請了安,敏瑜也循著過往禮節(jié),向前邁了左腿,雙手扶左膝請了雙安。因這屋里的人都是伺候老夫人的,施示范和敏瑜又未曾有過官位封號,少不得要還施眾人一禮。

    禮畢,敏瑜又叫了施清遙過來,給老夫人磕了個頭問好。老夫人顯然很是開心,忙叫人搬了椅子命她兩個坐下,又叫人去請了老爺來,指點(diǎn)之間恩威并重,敏瑜不由在心里感嘆,這老太太雖是華發(fā)已生,當(dāng)家主母的做派卻絲毫不減當(dāng)年。

    ☆、第四章 侯爺

    第四章 侯爺

    原來這靖海侯夫人本是晉江潘湖黃家的小姐,其兄黃錫袞在朝時一度官居相國,克篤臣誼,才猷練達(dá),深得皇上信任。因靖海侯府前頭的侯夫人生了四子之后染病即逝了,黃夫人便經(jīng)其兄撮合做了靖海侯施瑯續(xù)弦的正室,入門后又給靖海侯生了四個兒子,施世范為八子,乃是最小的一個兒子。

    此時黃夫人含笑看著敏瑜和施世范他們坐下,丫鬟們早已把施清遙從地上抱了起來,聽黃夫人的吩咐將她放到榻上,緊挨著黃夫人坐了。

    黃夫人笑看一回,才道:“昨兒上京晚了一些,小丫頭都睡下了,我和你們老爺還惦念的緊。今日看去,品格樣貌倒是隨敏瑜你多一些。”

    敏瑜道:“剛生她的時候,額娘還說隨她阿瑪多些呢?!?/br>
    “是嗎?”黃夫人微微一笑,又看了看清遙幾眼,道,“眉眼隨老八,臉蛋和下巴隨你是再沒錯的了?!?/br>
    敏瑜和施示范都笑了,因問起侯爺哪里去了,黃夫人便道:“你們老爺今日晨起就有些不舒服,一大早就去書房轉(zhuǎn)悠了,待會子請了他來,你們再問安也是一樣?!闭f著,又對身旁一個穿素白衫子外罩著湖藍(lán)色交領(lǐng)壓松綠繡花邊比甲的丫鬟囑咐一句:“文杏,去把我和侯爺準(zhǔn)備的東西拿來?!?/br>
    文杏答應(yīng)一聲,忙帶了兩個人往隔壁里間走去。敏瑜和施示范面面相覷,都是一陣慶幸,虧得今兒施示范從書房出來的早,要不就該叫侯爺抓個正著了。

    不知黃夫人要送給他倆什么東西,卻說施清遙坐在黃夫人膝蓋上,難得看見白色的頭發(fā),直覺新鮮,便欲伸手去揪黃夫人的頭發(fā),唬的敏瑜在底下兩眼瞪得滾圓,也猜不透她閨女要干什么。

    一旁站著的蓯蓉正巧看見,也是一驚,忙忍笑按住小丫頭的手,不想動靜大了些,驚著了黃夫人,回頭便問她道:“怎么了?”

    蓯蓉支吾不敢言,還是小丫頭嘴快,晃著小手叫道:“幺麼(滿語祖母的意思),你的頭發(fā)為什么是白色的?”

    “哦?呵呵呵……”黃夫人乍驚之后,聽見是為了這個,不由連連失笑,撫摸了鬢角說道,“幺麼老了,頭發(fā)就白了,這是人之常事。”

    說罷,竟狠心從鬢角扯了一根來,遞到小丫頭手上道:“熬了這么多年,也不過落個青絲如雪。你要喜歡,明兒幺麼梳頭落下的發(fā)絲兒都存起來,叫人送你去。”

    “嗯?!毙⊙绢^還不知這青絲變白發(fā)里頭的悲歡哀樂,見黃夫人如是說,信以為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小心的把那一根白頭發(fā)放進(jìn)隨身帶著的壓金刺錦雞心荷包里。看的四周丫鬟老婆子個個掩口忍俊不禁,黃夫人亦是開懷,愛憐的摸了摸她的頭發(fā),笑對施世范與敏瑜道,“丫頭教育的很好,比靖海侯府的那幾個只知道憨玩的淘氣鬼強(qiáng)多了?!?/br>
    敏瑜訕訕一笑,她知道施世范上頭還有七個哥哥,除卻早年戰(zhàn)死的大哥,余下的兄長皆彬彬以文名武略世其家,其中又有三哥施世騮、五哥施世騋、七哥施世驊隨靖海侯在福建水師提督任所,且各自成家,想來黃夫人口中的淘氣鬼就是這幾家的孩子罷。

    他們坐著一處說話沒幾句,不多時文杏果然用一個銀托盤子覆了一方大紅綢緞子,托著長長的一個錦匣出來,在侯夫人眼皮底下打開來:“夫人,東西在這兒呢?!?/br>
    侯夫人也不去看它,徑自揮揮手:“去送給你們八爺八奶奶?!庇终f,“來時匆忙,找不著更稀罕的,這些都是家中老物件了,也不知你們喜不喜歡。”

    文杏聽話的托著錦匣站到敏瑜和施世范面前。

    兩人不敢拿大坐著,忙都起身來,朝那匣子里看去,見是一對模樣奇特的玉如意。

    敏瑜和施世范自小一樣生在鐘鳴鼎食之家,見慣了奇珍異寶,玉如意倒真不是什么稀罕物。不過,既是侯夫人相贈,他們自然還是要表現(xiàn)出喜歡的樣子,都讓人收下來道:“是好東西,謝額娘的賞了?!?/br>
    侯夫人抿著嘴笑:“這東西別小看了它,早先可是皇帝爺賞來的,說是可以趨吉避兇。我將它贈與你們夫妻二人,也是這個意思?!?/br>
    敏瑜了然的點(diǎn)頭。

    黃夫人口中的皇帝爺,正是后世稱之為’千古一帝‘的康熙帝。怪不得她瞧著這如意眼熟,原來當(dāng)真是在宮里見過的。

    施家原是前朝鄭成功的舊部,靖海侯施瑯因?qū)︵嵆晒Α吧崴完?,以剽掠籌集軍餉”的做法提出反對意見,惹得鄭成功很不高興,自此二人生隙。恰在此時,施瑯的一位親兵曾德犯了死罪而逃匿于鄭成功處,還被鄭成功提拔為親隨。施瑯大怒,暗里派人抓回曾德,準(zhǔn)備治罪。鄭成功聞訊急派人傳達(dá)命令,令施瑯不得殺曾德,施瑯不聽,執(zhí)意將曾德繩之以法。

    于是殺犯法親兵曾德一事就再次觸怒了鄭成功,由此施鄭矛盾升級,鄭成功遂下令逮捕施瑯父子三人。后來,施瑯用計逃脫,鄭成功大怒即殺施父大宣及其弟施顯,施瑯這才被迫降清,先任同安副將,繼任同安總兵,康熙元年升任福建水師提督,后平定臺灣,順利招撫了鄭氏集團(tuán)。

    因這個緣故,朝野內(nèi)外對于靖海侯曾‘背鄭降清’一事還是頗有微詞的,她舊年在宮里,光是遞進(jìn)來參靖海侯的折子都不知看了多少本,若非當(dāng)時分管兵部的黃相國極力保舉,皇帝只怕也信不過他。

    這玉如意大抵就是靖海侯征戰(zhàn)臺灣那幾年賞下的,算是對靖海侯功績的肯定,也難怪侯夫人會視若珍寶。

    才收了禮物,外頭來人說靖海侯過來了,黃夫人便搭著蓯蓉的手站起身,叫人抱上了小丫頭施清遙,欲要去接迎。

    桂嬤嬤站在敏瑜身旁,忙在底下捏了一把她的手背,敏瑜不解,扭頭看她。卻見桂嬤嬤朝著黃夫人的方向呶呶嘴,又瞥了一眼左邊。敏瑜總算明白過來,方上前攙扶了黃夫人的另一邊胳膊。

    黃夫人會意微笑,輕輕在她手背上拍了兩拍。

    一時靖海侯進(jìn)來,眾人忙都請安問好,黃夫人也松松道了萬福,起身笑道:“老爺如今可好些了?”

    靖海侯笑道:“托夫人的福,出去逛了一逛,倒是神清氣爽了?!闭f著,回頭看向夫人身旁的敏瑜和施世范道,“你們府里種的什么,恁地香死人?!?/br>
    敏瑜聽言,不覺細(xì)想了一想,庭院里栽的的是鳶尾、福祿考配著黃楊綠籬和大株丁香,丁香過了花期,只怕沒那么香。又想他是從書房過來,外頭孤植了一株桂樹,此時正是飄香的時刻,便回道:“想必阿瑪聞見的是日香桂的香味。”

    “這就是了?!本负:畹皇?,捻須道,“此香沁人心脾,倒是好極。”

    敏瑜笑道:“阿瑪若是喜歡,過幾日待到秋插,叫人送一株去福建種了。日香桂易栽易活,又四季常綠,便宜的很。”

    “這也是你有心了?!?/br>
    靖海侯搖頭輕笑,大抵是早起經(jīng)了風(fēng),忍不住掩口咳嗽起來,慌得敏瑜和施世范忙上前替他拍了背,卻叫靖海侯揮手推卻:“是老毛病了,不妨事?!?/br>
    看著那曾經(jīng)震懾四方的老人,因排斥別人的幫助,如此佝僂著身體極力避開,敏瑜剎那神色一黯。近些年她雖是早聞知靖海侯的身子不大好,卻不知已不好到這般。

    黃夫人面上亦是灰淡的,只是較于敏瑜和施世范的關(guān)切,表現(xiàn)的并不明顯,不過信手?jǐn)v扶著靖海侯,淺笑嗔道:“本就奔波了一路,讓你安心歇一會子,你偏不聽,這會兒又受起罪來,何苦呢?!?/br>
    靖海侯讓夫人這樣批評著,并不反駁,只是呵呵的笑。

    扭頭瞅見文杏抱著一個唇紅齒白的小丫頭站在斜側(cè)里,不覺就伸出手來:“這就是老八家的孩子罷?長得這么大了,來,讓爺爺抱抱。”

    說時,已經(jīng)把清遙從文杏懷中接了過來。清遙眨眨眼,看了看她的額娘和阿瑪,敏瑜忙對著她點(diǎn)點(diǎn)頭。

    丫頭自小由她教育,向來謹(jǐn)遵不得和陌生人說話的教訓(xùn),雖然面前的老人很和善,到底不敢胡鬧,咬著手指窩在靖海侯懷里半天不吭一聲。

    敏瑜沒法子,只得笑哄她:“清兒,叫爺爺?!?/br>
    清遙聽見敏瑜開口,這才低低脆脆的喊了一聲:“爺爺。”

    靖海侯喜不自禁,抱起來仔細(xì)打量幾眼,方笑道:“這丫頭生的好,生得好哇!福建那邊一溜兒的小子,鬧得整座府里人仰馬翻,我看哪都不如丫頭乖巧。”

    敏瑜抿著嘴笑,倒是清遙聽見了那句小子,忙把嘴里的手指拿出來,問道:“什么是小子?”

    靖海侯怔怔之下,猛然朗聲大笑,騰出一只手指指施世范道:“你看,這就叫小子。”說得黃夫人蓯蓉文杏她們都是忍俊不禁,敏瑜更是掩住口咯咯笑個不住。沒成想施世范都是當(dāng)?shù)娜肆?,還有被人叫小子的一天。

    施世范也不料老爺子隨手一指,就把自己指了出來,兼之他閨女還在不停學(xué)舌的喊他小子,無奈之中只好搖著頭苦笑。余光瞥見敏瑜側(cè)顏如玉笑靨如花,竟是難得一見的風(fēng)情,于苦笑中霎時得了一絲安慰,直覺能博她一笑倒也值了。

    ☆、第五章 拜帖

    第五章 拜帖

    大抵是怕靖海侯體力不支,施世范瞧他抱也抱過了,一伸手邊把施清遙抱過來邊同靖海侯說道:“父親這一路來,可見到什么新鮮不曾?聽母親說,松江府那里發(fā)了大水,不知情形如何?”

    靖海侯見問,搖搖頭憐憫道:“我們從水路過來的時候,就接了消息,說是松江府不能通行,所以中間繞了一點(diǎn)遠(yuǎn)路,并不知那里情形如何。若說什么新鮮事,我同你母親兩個一把年紀(jì)的人,哪里有那等心情去打聽新鮮事。倒是你們在京城里可有什么新鮮事沒有?”

    施世范嘆道:“京城乃天子所在,若有新鮮事也不過是天家的事而已。二月里,圣上親自帶兵親征噶爾丹,現(xiàn)今還未回來呢?!?/br>
    “哦?”

    施瑯笑了一笑,圣駕親征的事兒如今已是舉國皆知,倒也稱不上什么新鮮。不過,從二月到現(xiàn)在,少說也有四個月了,圣駕想是快回來了。

    他這副朽木殘軀,勢必要拖到圣駕回宮才好啊。

    日色已然上頭來了,施清遙在她阿瑪懷里呆了一會兒,忍不住就蹬著小腳嚷嚷:“阿瑪,阿瑪,我餓了,我餓了。”

    敏瑜心里輕聲哎呀,光顧著出門請安,倒忘了一行人都還沒吃早飯。幸而跟著的瓔珞機(jī)靈,忙伸了手說:“早膳已經(jīng)備下了,單等侯爺夫人發(fā)話便可開飯。清格格既是餓了,奴婢先抱她下去,讓奶母喂些飯吧?!?/br>
    敏瑜輕一點(diǎn)頭,她原先在府里自在慣了,猛地來了人還有些伺候不周到,難得瓔珞考慮周全。侯夫人也是微笑的點(diǎn)頭:“格格既是餓了,就別抱著亂跑了,跟我們一道吃點(diǎn)子吧。”說著,又回頭看向敏瑜和施世范,“你們也一起來,自家人,沒那么多規(guī)矩。”

    敏瑜和施世范忙都答應(yīng)下,立時便領(lǐng)了靖海侯和侯夫人一起往正房卷棚走去。

    飯畢,丫鬟們抱了施清遙出去玩,施世范又讓靖海侯叫去了書房說話,屋子里就只剩下侯夫人和敏瑜等人。

    因見屋里屋外伺候的人少,侯夫人便趁著飯后茶的功夫問道:“咱們這府里上下多少人呢?”

    敏瑜屈指一數(shù):“少說也有三十多人?!?/br>
    侯夫人果然皺眉:“三十多人不算多,福建靖海侯府光是三房聽候的就差不多三十人了。世范雖說沒有官職,但這府第卻是朝廷賞給老爺?shù)?,他是靖海侯,你們就是多用些人也不會亂了規(guī)矩。”

    敏瑜淺淺的笑,早先桂嬤嬤因?yàn)樗笏敛脝T的事就已經(jīng)發(fā)過了一通火。不說這宅子是靖海侯的,便是她本人住著,也當(dāng)?shù)闷鸢偃怂藕?,偏她嫌人多嘴雜,愣是把那些用不著的都一一打發(fā)了。

    而今婆婆發(fā)話,這回可不比桂嬤嬤,由得她三言兩語便可以打發(fā),敏瑜就道:“額娘說的是,不過兒媳也有兒媳的打算。您瞧瞧這個府,統(tǒng)共伺候的也就我和八爺兩個人,清遙年紀(jì)小,有兩個奶母丫鬟照看就足夠了。所以兒媳就擅自做主,將大小書房并為一處,只需一撥人照應(yīng);花園暖窖兩人,廚房四人,茶房兩人,更房分兩組輪流值班,還得巡更,清晨灑掃內(nèi)、外院落,就多添了兩人,共是六人。馬圈分東西兩處,娘兒們出門的少,所以東馬圈就只兩人伺候,倒是八爺偶爾出去,就在西馬圈那里添了四個人飼育馬匹。再有司房兩人,兒媳和八爺身邊男女隨侍各四人,祠堂最是重要,兒媳就分了四個辦事的日夜灑掃上香,務(wù)必使各處都有人管理。再則,人多了也還是這幾件事,何必多花那些銀子,不若裁去一些,便是有人做活做的辛苦,在月例上多添幾個銅板也就夠了。額娘是知道的,八爺沒差事,自然沒有俸祿,每年都是福建各家把銀子送進(jìn)京里,縱使我們不缺用度,也不能大手大腳的花去,讓人看了笑話。不過,如今阿瑪和額娘來,要是不方便,兒媳就讓人再采買幾個人來伺候就是了。”

    她盡量說得清楚,好以此讓侯夫人明白,不是她吝嗇,也不是她小氣,著實(shí)府里需要不了那么多人。

    侯夫人端著茶只啜了兩口,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才回了一聲:“知道了?!?/br>
    敏瑜呼了口氣,老太太說知道了,那就是沒異議了。

    可惜不待她緩過神,侯夫人又說道:“如今我和你們老爺進(jìn)京一趟也不容易,少說也得住上一兩個月。你們兩口兒過得慣了,我們這些不中用的一來,只怕你要費(fèi)不少心思吧?”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