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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賣花女的皇后路在線閱讀 - 第39節(jié)

第39節(jié)

    雍若心想:完了!看樣子,興安郡主不離婚也得暫時(shí)分居!以興安郡主的性子來說,她不好過,旁人大約也別想好過。而自己這個(gè)被她視為眼中釘?shù)娜耍慌聲兆痈与y過。

    “那你快去看看郡主吧!不必?fù)?dān)心我,我在屋子里好好的。”雍若連忙催著鳳寥快走。

    她心里有一點(diǎn)亂,需要冷靜一下。而且此時(shí)此刻,絕不能將鳳寥拖在無塵居里,免得他落一個(gè)為女色不顧手足的罪名。

    鳳寥點(diǎn)點(diǎn)頭,從無塵居的后門快步出去,抄近路往壽安堂去了。

    興安郡主出嫁之前,一直住在壽安堂后面的寶華樓。如今寶華樓住著柳家母女,沈太妃便讓人將興安郡主送到壽安堂的東廂房暫住養(yǎng)傷。

    雍若站在無塵居的院子里發(fā)呆:興安郡主的婚姻還能夠挽救嗎?自己要不要客串一下婚姻咨詢師?

    唉,興安郡主天天都在家里,找她麻煩的機(jī)會太多了。不知道她養(yǎng)傷要養(yǎng)多久呢?

    將近三更了,鳳寥才從壽安堂回來,一身的疲憊。雍若服侍他洗臉漱口,給他解了頭發(fā),與他一同躺著床上。

    鳳寥這才給她講了一遍今天發(fā)生在楊家的事。

    雍若聽完以后傻眼了。

    楊世子為什么要當(dāng)眾在靈堂上殺人啊?

    殺人怎么說都是大罪。就算肖大娘是奴婢,主人殺奴婢可從輕發(fā)落;可那位楊七奶奶吳氏,卻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良民啊!

    他這刑罰,怎么都輕不了吧?

    “楊世子為什么要這樣做?”雍若分外不解,“他這……不像是沖動殺人啊!”

    “的確不是沖動殺人,他是早有預(yù)謀,早就想好了,要?dú)⒄l,怎么殺。”鳳寥眼眶有些紅,疲憊而沉痛地說,“這件事我從頭看到尾,楊景岳一直很冷靜,下手干脆利落,沒有半點(diǎn)遲疑。我身邊的護(hù)衛(wèi)都不是庸碌之人,竟不能阻止他!”

    “他……他不知道這樣會害了自己嗎?他會被判死罪嗎?”

    鳳寥抓住她的手,緊緊捧在自己的掌心,放在自己臉側(cè),閉目道:“回來的路上,我也一直在想這個(gè)問題……”他開始給雍若分析法律問題。

    按本朝律法:主人殺害奴婢,減罪四等。若奴婢有過失在先,可再減一等。

    肖大娘是奴婢,且有重大過失在先,楊景岳故意殺了她,大約是個(gè)杖責(zé)六十到八十的處罰。

    吳氏卻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良民,還是楊景岳的堂弟媳婦。堂兄殺害堂弟媳婦,屬于“十惡”中的“不睦”,量刑時(shí)會加罪一等。

    但因?yàn)閰羌因_婚在前(哪怕是受人指使,他們也確實(shí)騙婚了,何況現(xiàn)在肖大娘這個(gè)指向幕后主使之人的線索被斬?cái)啵瑓羌抑荒茏詡€(gè)兒扛了這個(gè)罪),吳氏婚姻的合法性會受到質(zhì)疑,這件案子會不會被認(rèn)定為“不睦”很難說。且騙婚之事直接氣死了楊太夫人,楊景岳是為祖母報(bào)仇而殺人,這又是孝行,可以減罪。

    兩罪并罰,綜合一算,楊景岳大約是個(gè)流放一千里到三千里,或者絞監(jiān)候的罪刑。永昌候受此事連累,輕則罰俸,重則降職降爵。

    “……楊景岳是郡主儀賓,對他的處罰,必須交由皇上裁斷。”鳳寥頓了頓,意味不明地嘆息一聲,“此事畢竟是皇家有愧于楊家,而且楊景岳還斬?cái)嗔舜税钢兄赶蛭襧iejie的線索,保全了皇家和英親王府的顏面,所以皇伯父一定會從輕發(fā)落。永昌候不會降職降爵,但世子得換人來做;楊景岳也不會死,但會被流放邊地;楊太夫人和楊七,會有額外的死后哀榮……”

    雍若心里忍不住地嘆息:吳家騙婚之事,是興安郡主在背后主使;而在吳家……按這個(gè)時(shí)代的婚俗來說,許婚的是吳家父母,要不要參與騙婚也是他們在做決定,吳氏本人最多算個(gè)棋子,說她是從犯都有些勉強(qiáng)。

    可現(xiàn)在,反倒是吳氏這顆任人擺布的棋子,付出了最為慘痛的代價(jià)——生命的代價(jià)。她被各方面的權(quán)勢壓迫、利益角逐,碾成了粉末。

    楊景岳被流放,興安郡主不可能跟到流放地去(就算她自己肯,沈太妃和英親王也不會允許),那么不管這對夫妻是不是“和離”,都注定了分道揚(yáng)鑣。

    和離,興安郡主就是失婚婦女。以她的性格、名聲,還有楊家的覆轍在前,她要改嫁尋找第二春,只怕不容易。后半輩子,她要么開始過寡婦生活,要么如那位楊世子所言,養(yǎng)十個(gè)八個(gè)面首解悶兒。

    不和離,她同樣是要么守活寡,要么養(yǎng)面首解悶兒。

    總而言之一句話:從今以后,興安郡主擁有正常婚姻的可能性基本為零了。

    作為幕后黑手,興安郡主仗著皇族的身份,逃過了法律的制裁,這在雍若看來,是很不公平的。

    然而從興安郡主大鬧無塵居的癲狂勁兒和鳳寥的轉(zhuǎn)述來看,也許興安郡主本人會認(rèn)為:她和楊世子的婚姻徹底完蛋,已是不能承受的重罰。

    在這件事情中,自己和鳳寥這對懵懂無知的路人甲乙,竟然是僅有的受益者。

    這中間的因果,還真是耐人尋味。

    “楊景岳犯下大罪,前途盡毀,還在我jiejie胸口割了一刀,顧忌著我jiejie的身份才沒有下殺手。而我jiejie做的事,又是楊太夫人被氣死的直接原因……”鳳寥的眼眶中,淚光瀅然,“這樣的情況下,皇伯父恐怕會下旨‘義絕’……若若,我jiejie和楊景岳之間,已經(jīng)徹底完了!”

    他平躺在床上,用一只手蓋住自己的眼睛,無聲地流淚。

    雍若回憶了好幾秒,才想起了“義絕”這個(gè)很陌生的詞是什么意思。

    “義絕”,好像是由官府做出的強(qiáng)制性離婚判決,不管夫妻雙方是否同意都會生效,一般是夫妻之間、夫族與妻族之間發(fā)生嚴(yán)重犯罪行為才會出現(xiàn)這種判決。皇帝下旨“義絕”的話,比和離更沒有轉(zhuǎn)圜余地,興安郡主的這一段婚姻將真正、徹底完蛋!

    雍若心里亂糟糟地想:那位楊世子不惜犯下殺人罪,毀掉了自己的一生前程,難道就是為了擺脫興安郡主嗎?

    這結(jié)局,太慘淡!

    而從這件事,也可以從側(cè)面看出在封建時(shí)代,皇權(quán)對于蕓蕓眾生的巨大壓力,也難怪那么多龍子鳳孫會為了那個(gè)位置拼得你死我活。

    因?yàn)槟懿荒艿玫侥莻€(gè)位置,意味著從此以后是受制于人,還是高高在上地壓制著天下人。

    她看著鳳寥無比傷心的樣子,只能抬起身湊過去,伏在他的胸口同時(shí)也抱住他,十分蒼白地安慰他:“也……也許……皇上并不會下旨義絕呢?”

    鳳寥連連搖頭,卻一個(gè)字也說不出來。他反抱著她,將她緊緊箍在懷里,將臉埋在她肩上,十分壓抑地低聲嗚咽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鳳寥的情緒才平復(fù)了一點(diǎn),哽咽著對雍若說:“事到如今,我倒盼著皇上下旨‘義絕’,否則以我jiejie的脾氣,怕是不會同意和離。夫妻之間鬧成這個(gè)樣子,她還頂著楊景岳之妻的名頭有什么用?還不如斷個(gè)干凈……”

    他的情緒十分低落,語氣尤其沉痛:“不管我jiejie做那件事原本是為了什么,可事實(shí)上,她做的那件事的確成全了我和你。這一點(diǎn),我永遠(yuǎn)感激她。

    “可她自己卻因此而遭受這樣的打擊,我……我真不知道以后要怎樣面對她……

    “更讓我震驚的是:我以前從來不知道,我jiejie竟然如此不講道理!她竟然將自己的不幸,全都?xì)w咎到你的身上!她以前還做過些什么?楊景岳如此懷恨、如此決絕,不惜血濺靈堂、自毀前程也要與她一刀兩斷,只是因?yàn)檫@一件事嗎?”

    雍若除了嘆息,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她也在想:楊世子和興安郡主的婚姻,究竟是怎么走到這一步的?

    聽鳳寥剛剛的轉(zhuǎn)述,興安郡主才嫁到楊家時(shí),他們夫妻也稱得上恩愛。那是真恩愛嗎?

    她又想起了自己對楊世子前未婚妻死亡真相的懷疑。

    那位前未婚妻,是正常死亡嗎?楊世子的心里,是否一直記掛著死掉的前未婚妻?

    可楊世子今日與興安郡主在靈堂上決裂,人都?xì)⒘藘蓚€(gè),卻只字未提他的前未婚妻,是她疑心重懷疑錯(cuò)了嗎?

    ……或者,楊世子不提,只是不想把事情擴(kuò)大化,就像他竟然殺了肖大娘這個(gè)指向興安郡主的重要人證一樣?

    鳳寥難過地抱著雍若,慢慢睡去,眼角仍有淚花。

    雍若躺在床上,想著楊家的事,想著興安郡主,想著鳳寥,想著自己在英王府的處境,難以成眠。

    第49章 生死賭約

    雍若一直想活得輕松一點(diǎn), 一直在避免自己陷入四面楚歌的被動局面。

    可是現(xiàn)在, 對她有敵意的人, 已經(jīng)住滿小半個(gè)英王府了。興安郡主、杜嬤嬤母女及其背后黑手(很可能是沈太妃)、柳表妹……

    與強(qiáng)大的敵人狹路相逢, 大致有三種解決策略。

    一是打倒敵人, 踩著敵人的尸體走過去;二是打跑或嚇跑敵人, 自己輕輕松松繼續(xù)走;三是把敵人忽悠成自己人,讓敵人拜倒在自己的王八之氣下做小弟, 調(diào)轉(zhuǎn)方向跟自己走。

    將敵人打倒在地,再踩上一萬腳, 這當(dāng)然很爽。弄跑了敵人再輕松行走, 也是一種值得追求的高逼格選擇。

    可這兩種選擇,都比不上將敵人忽悠成自己人那樣有顛覆性、有成就感。想想看:無敵嘴炮不僅解決了敵人,還增強(qiáng)了自己的實(shí)力,多么令人向往啊!

    當(dāng)然了, 收益與難度成正比。

    想把敵人忽悠成自己的小弟,難度遠(yuǎn)遠(yuǎn)高于前面兩種選擇。而且,也不是什么敵人都適合忽悠過來做小弟。

    沈太妃、興安郡主、柳表妹都是鳳寥的直系或旁系血親。

    從利害的角度來說, 把她們忽悠過來做小弟收益最大,然而, 這基本上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她也不愿意收那樣的小弟。

    顧慮到鳳寥的立場和心情, 她也不適合選第一種策略。剩下的, 就只有第二種選擇了, 而這也是極難的。

    通關(guān)難度辣么高, 若是一個(gè)月以前,她可能直接就放棄了。可現(xiàn)在,她卻舍不得了!舍不得鳳寥……

    雍若在床上烙餅似的翻騰了很久,思來想去,腦中不斷閃過她與鳳寥之間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那些甜蜜的、親昵的、純真而美好的記憶……

    她將一只手撐在枕頭上,用手支著頭,借著透過賬子的昏暗光線,看著鳳寥朦朧的側(cè)影,嘴角掛著一點(diǎn)既甜蜜又無奈的笑。這世間的好處,果然不會被一個(gè)人占盡了啊!

    在她與鳳寥的這段關(guān)系中,她以前一直比較消極,不太想勞心費(fèi)力地去爭取什么、改善什么,隨時(shí)做好了被分手的準(zhǔn)備。

    可現(xiàn)在,她想要積極一點(diǎn)了!

    她想要把她和鳳寥之間的緣分盡可能延續(xù)得長一點(diǎn)。

    這樣,她在失去鳳寥時(shí),才不會為自己曾經(jīng)無所作為而感到后悔。

    雍若正在琢磨對付興安郡主的辦法時(shí),突然發(fā)現(xiàn)身邊的鳳寥開始僵硬顫抖,嘴里含糊不清地說著夢話,很明顯陷入了夢魘之中。

    “容深,快醒醒!容深……”她握住了鳳寥的手搖晃他,想讓他趕快擺脫噩夢。

    鳳寥劇烈地掙扎了兩下,眼睛霍然睜開。朦朧的光線下,他看看雍若,又看看四周,開始劇烈地喘息起來……

    “若若……”鳳寥聲音嘶啞地叫了她一聲,突然坐起身來,將她一把抱住,“若若,我又做噩夢了!”聲音中帶著一點(diǎn)哭腔。

    “夢到什么了?”雍若輕柔地問。

    “我……我又夢到……我又夢到我氣死了母妃!”鳳寥的聲音微微顫抖,哭音更加明顯,“母妃吐了一身的血,死不瞑目。二哥、jiejie、皇伯父、皇伯母,還有許許多多的人,都罵我是不孝子,不配做鳳家子孫……”

    說著說著,鳳寥就流下淚來。微涼的淚水,滴落在了雍若的肩上,浸濕了她的中衣。

    雍若暗暗嘆息一聲:看來,鳳寥昨天受的刺激實(shí)在太大了,居然又做起了這個(gè)噩夢。

    噩夢,往往是一個(gè)人內(nèi)心最深的恐懼。鳳寥……精神壓力太大了!

    “若若,我不想受母妃擺布,可我心里又很怕,怕噩夢成真,怕我真的將母妃氣死了……如果真那樣的話,我還有什么面目活下去?”

    “放心吧!不會有那么一天的,我向你保證。”

    第二天,英親王府的眾女眷都去探望興安郡主,連已經(jīng)另外開府居住的鳳寥庶兄——平郡王鳳寬夫婦也匆匆趕了過來。

    雍若也隨大流地去了壽安堂報(bào)到。只是興安郡主心情超不好,不大想見人,只有沈太妃、英親王、英王妃進(jìn)了她的屋子,其余人便都在院子里站著等。

    平郡王鳳寬只比英親王鳳實(shí)略大一點(diǎn),三十出頭的樣子,斯文俊秀,穿著一身九成新的郡王常服。

    平郡王妃看上去是一個(gè)十分溫柔端莊的女人,挺著一個(gè)大肚子,已有五個(gè)多月的身孕。

    在壽安堂的院子里等候時(shí),平郡王妃笑著打量雍若:“這就是雍美人吧?早就聽說過你了,卻一直不曾見過。”

    鳳寥便朝她拱了拱手,笑道:“好教大嫂得知:雍氏已被封為恒郡王夫人,昨天剛下的誥封。”

    平郡王妃頓時(shí)笑道:“那可得恭喜雍夫人了!你過門不足一個(gè)月,就得了誥封,想來三弟費(fèi)力不少。你定是三弟極為鐘意的人了。”

    平郡王也笑著打趣鳳寥:“三弟如今總算開竅了。日后再說起風(fēng)月之事,就不用避著你了;我府里的宴會,你也不可再推托了!哈哈……”

    英親王蘇側(cè)妃、英親王陳夫人也過來恭喜了雍若,語氣略酸。柳家母女恭喜雍若時(shí),神情中看不出什么異樣。

    林側(cè)妃卻只是朝著雍若含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算是恭喜了。

    鳳寥微笑道:“這些事以后再說吧!如今咱們先安靜些,別吵了jiejie休養(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