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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讓五個渣攻痛哭流涕的那些年在線閱讀 - 第18節

第18節

    他是第一次叫他的名字,鬼王想道,只是那方印章早已經遺失了,他并沒有再刻。

    不過他本來就覺得面前的人有虧欠,少年更是難得提出要求,他于是心念一動,那紙張上的空白處便緩緩浮現出紅色的印子來。

    朱砂未干,印章所刻“狄琰”兩字,跟楚云非曾經在他爹書房里見到過的一模一樣。

    他以欣賞的目光看了片刻,滿意的把畫收起,然后就聽外面傳來敲門聲。

    兩人站在書桌后,同時抬頭向著門邊看去,只見管家手里提著一盞風燈,對書房里的兩人恭謹地道:“王駕,王妃,兩位聶夫人邀請王駕過望月小筑一敘。”

    第21章

    看書房里兩人的神色,明顯都感到意外。

    管家復又低下頭去,眼觀鼻鼻觀心。

    若不是望月小筑的這兩位身份不一般,旁人就算三催四請也不能叫他在這時候上書房來。

    這么巧,在這時候找他過去,鬼王微微皺眉。楚云非感到他的體溫從自己身后離開了,心道聶氏姐妹還真是消息靈通,一聽到他人現在已經在書房里了,就立刻動手了。

    她們這是要把他身后的人引過去,好讓他在這里找出他的畫作,弄明白鬼王放在心尖的人到底是誰。

    眼下兩人氣氛正好,換了誰大抵都是不愿就這么放下少年離開的,不過重湖清嘉姐妹與鬼王一起長大,在他心里跟旁人地位自然不同,鬼王還是要給她們這個面子。

    正在沉吟要怎么對少年說的時候,站在書桌前的人已經開始不耐煩地驅趕他,說道:“既然人家要你過去,那你就去吧,讓我一個人在書房里待著就好。”

    他說著,隨手抽了另一張宣紙出來攤在桌上,拿過了旁邊的鎮紙去壓平角落。

    鬼王看他全副心神都落在了畫上,準備再自行研究畫技不管其他的樣子,眼眸里浮現出笑意,輕聲道:“那我便過去了,你在這里等我回來,書房里的東西你可以隨便用。”

    楚云非原本正彎著腰,聞言抬頭看他,漫不經心地道:“去吧,我繼續研究一下你的丹青。”說著目光在周圍轉了一圈,問道,“你這些年來的畫作都在此處了?我可以隨便拿出來參照著臨摹?”

    臨摹也是一種學畫的方法。女裝大佬這短短兩句話,一來是把自己翻看他畫作的目的說清楚了,二來是把他想學畫的態度又明確了一番,讓鬼王過去之后知道他在這里有事做,不至于急著回來,可以說是思維縝密,連環相套。

    果然,看到面前的人對自己微微一笑,說道:“當然可以,所有的畫你都可以看。”

    少年得到允諾,于是應了一聲,然后隨手從旁邊抽了一個畫卷出來,拿在手里便頭也不抬的對他說道:“好了,你去吧,玩得開心點。”

    鬼王失笑,不過沒有解釋什么,站在原地搖了搖頭便轉向站在門口的管家,對他說道:“這就過去吧。”

    重湖與清嘉請他過去,定然已經是備下菜肴,他不必再額外吩咐,只是命婢女取了一壇酒來。

    陰間的酒有特殊的釀制方法,不是那么容易成酒,杯中之物在陰間算是上是奢侈。鬼王當日成親的時候,在喜宴上擺了那么多酒出來,令所有賓客都真正感到酒足飯飽,所以才會那么滿足。

    楚云非聽婢女在門外應了一聲是,然后感到身旁一陣微風吹過。

    他解開了畫卷上綁著的細繩,那是鬼王的衣袍在走動中拂動卷起的輕風,將鋪在桌上的宣紙都卷起了一角。

    楚云非抬手,把那一角按住了,又把鎮紙往旁邊移了移,正好看到鬼王的身影來到管家身旁,跟提著燈的管家一起從這書房離開了。

    還真是完全不怕他在他的書房里面亂翻。

    楚云非站在原地,想著這人究竟是真的那么光明磊落,還是他把心上人的畫像藏得無比穩妥,一點都不怕被人發現。

    既然鬼王如此放心,他索性也不管其他,轉身到了書架前,一抬手就把上面的畫卷抽了三四卷出來,然后隨手一振,三四幅畫一起在地上鋪開。

    霎時間,姹紫嫣紅的畫卷鋪展在他眼前,每一幅的水準都遠遠超過了他爹書房里的那一幅。

    哪怕心不在此,楚云非瞥見這些畫時也忍不住贊嘆了一聲。

    還在陽間之時,狄琰的畫技就已經登峰造極,在他成為鬼王之后,因為有了更多時間,所以他研究了不同的風格和畫技,每一種畫風在他駕馭來駕輕就熟,無論是什么主題在他筆下,都無比引人入勝。

    楚云非接連看了二十幾卷,都沒看出端倪,倒是想把這些畫全部帶回去。

    就是這些畫上都沒有留下他的名章,畫風跟他生前也差的太多,不容易認得出來。

    楚云非權衡了片刻,最終決定算了,還是不要那么貪心,一幅就夠了,畢竟物以稀為貴。

    于是聳了聳肩,把這鋪了一地的畫又收了起來。

    很快,這些堆放在書房里的畫卷都看過了,結果一無所獲。

    鬼王的畫不多,這么漫長的歲月里留下來的畫作也就只有那么幾十幅,楚云非將這些畫都放回了原位,只留下了最開始鬼王給他看的這幅《山寺桃花圖》。

    他的目光落在那片桃花上,開始思考。

    桃花在鬼王的畫作里是很常見的,這幾十幅畫里,桃花這個元素就出現了五六次,比起其他不重復的元素來算是高頻率了。

    這顯然一個重要的線索,如果不是某個帶有桃花的場景令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怎么會反復地畫起它?

    楚云非拿起了一支筆,從硯臺里沾了墨,一邊思考一邊在宣紙上勾勒著。

    他雖然沒有學過丹青,但他有精準的眼力跟還原力,幾筆下去之后就在圖上精準地還原出了這《山寺桃花圖》的一角。

    只見宣紙同樣的位置上,他畫出了一方古寺。

    書房里十分安靜,在這里并沒有人可以跟他商量,他的系統只在他出問題的時候才會給出提示,其他時候都是默默的在他手上當個擺設。

    唯一的有利條件是他時間充足,鬼王過去之后肯定沒有那么快回來,他還有足夠的時間可以思考。

    畫完古寺之后,楚云非停下了筆,鬼王最常待的地方就是書房,所以他如果畫了那人的畫像,定然也是掛在書房看得見的地方。

    他扔了筆,轉身去書架前翻看鬼王的藏書,幾乎每一本上面都能看到他的字跡。

    翻了幾本,楚云非就意識到這里面沒有什么線索,書里都沒有夾著什么人物畫像。

    顯然,這個書房里沒有任何關于他白月光的東西。

    “那么,到底是什么地方可以放著他的畫,然后他在書房里又一眼就能看到呢?”楚云非自言自語道,目光無意間移到了窗口,書房的窗戶正對著島上的那一樹桃花。

    月光中,桃花成白,靜靜盛放。

    望月小筑。

    聶重湖與聶清嘉對面前的人舉杯,鬼王同樣舉杯回敬。

    三人各自喝下杯中酒后,聶重湖又拿起酒壺來為他斟滿,說道:“故人重逢,應當多飲幾杯。”

    聶清嘉在旁,美麗的臉上帶著笑意,同樣說道:“月色正好,就如當年我跟jiejie第一次去狄王封地的時候一樣。”

    鬼王心中觸動,抬頭看向天邊明月。

    在這望月小筑中也栽有樹木,只是不像湖中小島上的桃花那樣盛放,而是帶著陰地的貧瘠。

    月光照射下來,院中樹影也是稀疏無比。只因樹木本身就是向著陽光而生,在陰間無論如何也是不能生長成陽間的樣子。

    聶重湖與聶清嘉對視一眼,放下酒壺,順著鬼王的目光抬頭看去。只見頭頂這輪明月,分明是陰間的月亮,看起來跟陽間卻沒有什么不同。

    她收回目光,輕聲道:“明月年年望相似,只是跟表哥重聚,我們三人都已不是舊時光景。”

    鬼王不曾說話,俊美的面孔上落著月華,看起來越發溫潤如玉,令人心動。

    桌旁安靜了片刻,聶清嘉才望著他俊美如昔的臉龐,開口道:“這些年我與jiejie一直在苦修閉關,不知道表哥過得如何?”

    鬼王聞言,終于看向她們,溫和地開口道:“沒有什么改變。”

    陰間歲月便是如此,無論過去多久都是一樣漫長孤寂,不會因為時光流逝而改變。

    聶重湖嘆息道:“我跟meimei也想過,要不要重回人間。如今人間已經是太平盛世,想來我們回去也不會再像上輩子那樣,在戰亂之中流離失所,死于非命。”

    鬼王點頭,說道:“人間還是好的。”

    聶清嘉在旁道:“人間自然是好的,不然表哥這次也不會這么湊巧在人間尋回了華霄,將她帶回來成了親。”

    鬼王看向她,只見她微微一笑,說道:“我很好奇,表哥是如何在人間跟華霄重遇的?”

    他反復聽到“華霄”二字,眼中的光芒有一瞬間的不明。

    然而這異樣消失得非常快,對面的兩姐妹根本就沒有看清。

    鬼王心中轉過今日少年在自己面前的行事和話語,沒有發現什么異樣,于是心中升起一絲疑惑,口中卻平靜地說道:“酆都在人境,與瑤池比鄰,華霄今世是瑤池的弟子,那日我在小鎮上經過,她也在酆都附近,正要回師門復命,我們便遇上了。”

    他說著,再次拿起了酒杯,看到杯中盛著的那一輪明月,心中疑惑已久沒有散去。

    重湖與清嘉對視一眼,說道:“人境瑤池,這個門派我們當初就聽過了。”

    在亂世之中,所有像她們這樣的女子其實心中都想過,若是能夠進入瑤池,成了瑤池中人,便可以脫離了這苦難。

    聶氏姐妹也想過,像她們這樣有修行資質的女子,若是有途徑可以進入瑤池的話,也可以避過了這一生禍端。

    只是她們跟瑤池沒有緣分,就算要踏上修行之途,也是死后到了這陰間才做了鬼修。

    此刻聽了華霄瑤池弟子的身份,聶重湖輕聲道:“如此說來,華霄的命運似乎比我們二人要好一些。”

    聶清嘉則想起白日之時,兩人在亭中執手對望的時刻,下意識地覆上了那只被“華霄”握住的手,開口道:“起碼她順利轉世在這太平盛世中,又成為了瑤池弟子,恢復記憶之后又遇見了表哥你……”

    鬼王聽到這話,終于明白了是哪里不對,面上沒有顯出異樣地問道:“他是這樣對你們說的?”

    聶重湖說道:“是啊,今日我們在府中閑逛,正好去了湖心亭,遇見華霄她在垂釣,便交談了幾句。”

    “華霄跟昔年也不一樣了。”聶清嘉道,“我跟jiejie都覺得歷經生死之后,人能夠大徹大悟,擺脫了那些枷鎖,今生便是一個不同的人。她活得比我們都豁達,所以我和jiejie也想著,或許我們真的要再去人間走一遭才好。”

    兩人并不只是隨便說說,她們確實是真情實感地這么想。不過去人間的誘惑終究沒有留在鬼王身邊強,所以她們暫時不會考慮去。

    她們再說什么,落在鬼王耳中都已經變成了沒有意義的聲音。

    他只想道,他已經知道了。

    他想著在自己房中的少年,毫不芥蒂的做了女裝打扮,想著在臨出門前,他還在低頭看著自己的畫,手里拿著支筆要作畫。

    他那么聰慧,早就想到了。

    聶重湖與聶清嘉準備了不少話題,她們知道現在華霄在書房里,肯定會領悟到她們兩個在這里拖住他是要她快點去找狄琰的畫,看清三人的對手到底是誰。

    然而她們卻不知鬼王已經發現了端倪,只聽他說道:“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兩人心中詫異,都不知道自己是說錯了什么話,令他這就要離開。

    聶重湖連忙說道:“表哥你才過來,坐了都沒有一會兒,這就要走?”

    聶清嘉也說道:“是啊,我們難得相聚——”

    鬼王卻打斷了她們,只道:“你們兩個如今已經在府中,以后相聚的日子還長,不必急于這一時。你們有什么需要的話就跟管家說,我會時常過來看你們的。”

    說完,也不等兩人挽留,便在著月光清輝下起身,身影瞬間消失在空氣之中。

    兩姐妹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心中都感到詫異,不過卻大抵知道他這是回去尋華霄了。

    兩人在院中站了片刻,聶重湖道:“這怎么辦?”

    華霄若是被他捉住,那下一次他們要這樣探查不就更麻煩了?

    聶清嘉喃喃道:“不會的,華霄那么聰明。表哥在這里被我們拖了這么久,她在他的書房中應該已經找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