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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嫡長孫在線閱讀 - 第72節

第72節

    “第一,無可奉告……總之我沒有劫獄,最多只是違抗皇令,自然有皇上來處置我,還輪不到你陳昭。”趙長寧聲音斷續地說,“至于第二條,恐怕要麻煩陳大人放我走之后,才能以實相告了。陳大人想必知道,我這個人意志堅定,尋常的法子恐怕是讓我張不了口的,陳大人恐怕也會落得個殘害朝廷官員的名聲。”

    她抬起頭,血痕沾染衣襟,笑容卻好看得有幾分凌厲。

    她早準備好了,讓他打一頓,然后放她走。

    陳昭冷哼了一聲,他正想再試試趙長寧的嘴有多硬,突然外面有人慌張地跑進來,跪下稟報:“大人,皇上……皇上御駕親臨!”

    皇上過來了!這怎么可能,大牢是什么地方,深更半夜的,他怎么會過來?

    陳大人私自打朝廷命官,這畢竟是私刑。

    眾官員正疑惑,只待一聲‘皇上駕到’,眾官員紛紛跪下。陳昭自然也跪下了,長寧模糊聽到他來了,倒是說不出什么感覺。

    更加明亮的火把很快就涌了進來,大量金吾衛涌進來包圍了牢房。披著灰鼠皮大氅,戴金冠的高大男人自分開的金吾衛走進來,英俊的左額上一道傷疤,正是朱明熾。此人一出,便是無形的壓迫向人襲來。

    在場諸人,不少是第一次面見到皇上圣顏,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都察院里。一眼不敢多看,嚇得伏地發抖。

    “皇上,微臣抓到趙長寧夜探都察院……”陳昭正欲辯解,卻發現朱明熾根本就沒有聽他說。

    朱明熾看著傷痕累累的趙長寧,便是她想殺自己的時候,他都沒有動過她一根汗毛。如今不過就是夜闖都察院而已,闖都察院怎么了,只要她愿意,她想闖皇宮都隨她!只要她想當,這個都察院都御史的位置他都能讓她當。陳昭竟然敢打她,還把她打成這個樣子!

    他聽了陳昭的話,走到他面前站住。

    陳昭察覺到朱明熾不高興,他這個人不高興的時候,就喜歡以氣勢來壓人。“皇上,微臣并未……”

    話音未完,就被啪的一聲巴掌打斷了!他的手勁不是開玩笑的,打得陳昭口中頓時腥甜,臉疼得都木了,什么知覺都沒有,只是眼前一陣地發暈。然后聽到朱明熾冰冷地道:“你先給我滾出去,明日算賬。”

    眾人都有些不解,皇上夜闖都察院大牢,還打了陳昭一個巴掌……難不成竟是為了趙長寧!

    他何德何能,也沒有什么特殊的,怎么能得到皇上如此特殊的對待!

    長寧感覺到自己被誰放下來,攏緊一個溫暖的懷抱里,味道她是熟悉極了的。

    這個人把她抱起來,然后在她耳邊問:“疼不疼?”

    終于置身一個溫熱的懷中,長寧竟然莫名抓著這個人的衣袖。他竟然會有如此柔情的時候嗎,長寧知道這個人是不會傷害他的,她往他的懷里蜷縮進去,大概是意識模糊了,她說:“疼……”

    又疼又累,好想就這么不管不顧地睡一覺啊。

    “很快就不疼了乖,沒有事的,朕在呢。”朱明熾看她如個孩子般,從來沒有這么軟弱過。他也仿佛被什么感染了,語氣變得格外輕柔。將她摟得更緊,立刻大步朝外走去。先給她治傷要緊!……別的人事,再慢慢算賬!

    第77章

    馬車搖搖晃晃,蓬亂的亮光自車窗里照進來, 在眼皮上撩動。

    長寧感覺到自己躺在一個人堅實的懷里, 她的手指微動, 摸到了這個人革帶上玉鑲金的玉牌,這是只有朱明熾才能用的。帝王身份尊貴, 用的東西別人都不能用。

    “這是去哪里?”她輕聲地問。

    帝王將她的亂發理好, 望著癱軟在他懷里的長寧,聲音更加低柔:“宮里, 給你治傷。”

    “我不想去那里。”趙長寧卻閉上了眼睛,喃喃著, “我不想去……”

    “給你治傷要緊,宮里的御醫更好些。”朱明熾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冷得冰涼, 便納入了他的袖中取暖。

    “可是我不想去。”她的手卻從他的袖中抽出,抓住了他的衣袖扯緊,“你讓我回去吧,有人在綢布胡同接應我。”

    朱明熾又把她的手握住,片刻后道:“……倔強。”然后他微挑車簾,對外面說,“去西四胡同。”

    西四胡同是趙府所在之地。

    趙長寧聽到是回家才放松了些,這個人的手一直輕撫她的背脊, 雖是天下至權至霸,罔顧她意志的人,但是現在的確他是在保護她。剛才竟然睡得比在家里還要安穩幾分。這時候清醒一些了, 終于能說話了:“……我這次突入都察院大牢,多謝陛下解圍。自知犯錯,如何責罰任由陛下。”

    朱明熾眉一挑道:“還知道你錯了?大牢什么地方,只身一人就敢進去。罰當然要罰你,等你傷好了……看朕怎么收拾你!”

    “但是二叔的案子,不得不跟陛下說清楚。”長寧說,“他的確是被人陷害的,此案疑竇叢叢,不如進入三司法審核,卻也不能讓都察院說了算。都察院都御史,可與宋宜誠是多年摯友。陛下心如明鏡,自然是知道這些……”

    朱明熾看著她,嘴角的笑容卻帶著一絲戲謔,“皇陵案他雖然沒有參與,但以前的一樁樁,一件件恐怕也不少。你給他求情,究竟因為他是被冤枉的,還是因為他是你二叔?”

    長寧低聲道:“他畢竟是我二叔,這就是脫不開的干系,說不因為此肯定是在騙您。該如何秉公判決,我也沒有意見,但如果斷案有失公允,我自然要幫忙。陛下何苦讓人如此算計您的功臣,豈不是寒了功臣的心思?”

    但她說完之后,許久都沒有聽到朱明熾說話。

    趙長寧覺得朱明熾不是不講究章法的人。他不管宋宜誠陷害二叔,肯定有什么原因不為外人道。

    他不說話,那便是不會跟她說的了。倒不如她私下派人去查那隨從的老家,總是能發現端倪的。

    前面已經到了趙府的偏門,趙長寧見馬車停下來,本來想自己下去的,隨后牽動得身上一陣陣地疼,站都站不穩,然后給身后的人抓住了。

    “皇上,微臣要回府了。”趙長寧道。他的側臉冷峻英挺。

    “走下去試試?才挨了頓鞭子,你以為你是鐵打的嗎。”朱明熾將她打橫抱起,“方才不是還疼得直喊,現在就受得住了?”

    不是她受不受得住的問題,而是朱明熾總不能跟她一起回趙府吧?

    但朱明熾已經抱著她跨下馬車,隨行的金吾衛副指揮已經上前去扣門了。趙長寧被他攏在斗篷里,屋檐下燈籠光的陰影投在他臉上。

    “皇上……”趙長寧仍然不死心。

    “不許說話,否則朕就抱你回宮去。”他知道趙長寧要說什么,淡淡說,“朕知道怎么圓過去。”

    后門的門房隔著門懶洋洋地喊了聲:“誰啊?”

    “開門就是了。”那副指揮使道,“再叫你府上能說得上話的過來。”

    門房在里頭狐疑得很,也不是誰傳個話他就能去叫主子的是不是。吱呀一聲開了門,只探出個半白的腦袋來:“哪個壯士叫門?”

    頓時就看到外頭陣仗極大,侍衛林立不下百人,中心那抱著個人的男人看著便是非富即貴。門房還沒看清楚是誰,就知道這路人是惹不起的。接過了對方遞過來的名帖,態度也好了不少:“大人在外稍等,我去給主子傳話!”

    “去傳話吧。”朱明熾語調沉沉,卻是徑直抱著趙長寧就進門了,“你們大少爺的院子在哪里?給我引個路。”朱明熾這卻是第一次來趙家,踏進門自然陌生了。

    門房才看清他手頭抱著的……可不正是大少爺嗎!

    趕緊就領著朱明熾往里面走,然后讓另一個小的童子去二少爺那里傳話。老太爺年事已高,怎能吵他,家里最說得上話的就是二少爺了!

    朱明熾抱著長寧走到了她的院子,知道了朱明熾的身份,丫頭婆子們伏地跪了一片,頭也不敢抬。

    朱明熾卻也沒叫她們起,將趙長寧好生放在羅漢床上后,隨口吩咐旁邊的婆子:“去打盆水來。”

    御醫是早就派人去傳過來的,掌院的鄭太醫,年事頗高白胡子一把了,大半夜的被值房太醫從床上挖起來。聽聞是皇上傳詔,以為是急病。帶著個徒弟火急火燎地穿衣裳出來,才知道是在宮外。宮外也罷了,拎著箱子被接到趙府,原是給一位少年大人治病的。

    屋內的人都請了出去,獨皇上站在旁邊看著他。鄭太醫這也不覷,伺候了三朝皇帝了,當朝首輔的年齡都沒有他大,雖然古怪離奇,但他聽皇上的吩咐,給這位趙大人診脈就是了。

    觀這位趙大人的面貌,大概也知道是被打傷的。診脈也就多是個氣血兩虧。

    但是當鄭太醫的手搭在趙長寧的手腕上時,他細品了許久的脈,隨后,他的額頭開始出汗,后背也開始流汗。

    他行醫至今已經超過五十年,什么樣的脈沒有診過。什么人什么脈,他一摸就知道了。素日在宮里被稱為神脈手,技藝超群,宮妃孕不足一月時,闔太醫院都只有他能診斷出來……但是這個脈!他分明就不是……就不是……

    隱瞞不報是欺君之罪,鄭太醫立刻就伏地了,并且看得出還微微發抖:“陛下……微臣,微臣不敢妄言。這榻上之大人,實乃是……”

    朱明熾不能在宮外耽擱太久,等看她傷勢不嚴重了就打算離開。聞言表情也沒有波動,而是淡淡道:“朕知道,你只需告訴我,她這傷嚴不嚴重就是了。”

    “傷是皮外傷,有些發熱,不過沒有大礙。只是這位……大人體寒宮虛,兼之有些胃的毛病,怕要好生調養。”

    她病還真不少!

    “去外面開藥方,抓藥送藥一應由你cao辦。日后她的病由你專門診斷。”朱明熾吩咐道,“回去之后,一個字不許往外說,可明白?”

    皇上究竟是什么意圖,鄭太醫并不想知道,人生幾許難得糊涂,他還想活到八十大壽的。鄭太醫立刻跪地應喏,然后出去開藥了。

    趙長淮那邊本來就沒睡,得到了消息有人夜訪趙府,而且陣仗不小,已經往大少爺那里去了。他就好奇了,深更半夜的究竟是誰送趙長寧回來了?披了外衣叫上些護院跟著朝趙長寧那里去,順便叫人通知各房。趙長寧這晚未歸,祖父、父親那邊都牽掛著。

    當他帶著人到竹山居的時候,看到守在外面的竟然是金吾衛!心里已經是吃了一驚,待再走到門前,只看到有個人背手站在長兄的床前,門外金吾衛副指揮使通傳:“皇上,趙長淮趙大人過來了。”

    皇上,朱明熾!

    趙長淮頓時就把朱明熾認出來了,心里一震,立刻后退兩步半跪下:“陛下,微臣不知陛下光臨……”

    朱明熾抬起手讓他不用說了,既然是趙長寧的弟弟來了,應該會好生照料她吧。今晚這一行,陣仗已經搞得夠大了,不能再大下去了。他淡淡道:“朕無意路過,看到你哥哥受重傷帶他回來,既然你來了便好生照料他吧。”

    說完又看了趙長寧一眼,方才才見清醒了一些,如今卻是面色發紅,想必有些發燒,不大清醒。

    她要是清醒的,看到陣仗這么大,恐怕又要不高興了。

    他招手讓金吾衛隨著離開,趙長淮跪地等他離開竹山居。本想將他送出門的,但朱明熾不讓他送,只得回頭照看趙長寧。

    被皇帝路過看到,親自送過來?趙長淮怎么聽怎么覺得不靠譜,恐怕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他走近了看趙長寧,被打得可謂是遍體鱗傷,眉頭緊擰,那樣子格外的孱弱。趙長寧要想得到些真東西,必然是要付出代價的,這樣回來他一點都不奇怪。

    他回頭問顧嬤嬤:“可派人去找大夫了?”

    剛才那個陣仗顧嬤嬤都被嚇到了,正領著丫頭端水進來,聞言示意東廂房:“奴婢還沒去請,不過方才那位帶過來一個御醫,正在里頭開藥單子。”

    趙長淮本沒有在意,太醫院的御醫多了去了,給大臣診斷也是常有的。還是準備去問問長兄這情況嚴不嚴重,便走到了東廂房。結果丫頭挑簾子一看,他卻看到里頭開藥單子的人面熟,再仔細一看,這不是太醫院掌院御醫……鄭太醫嗎!

    鄭太醫資歷極高,又是千金難求的圣手,就是內閣大臣見了鄭太醫都要客客氣氣的。雖然只是太醫院的,卻也是三朝元老了,趙長淮就恭敬地拱手:“大人可是掌院御醫……鄭大人?”

    鄭太醫聽到有人喊,自然咦了聲:“正是,你是何人?”趙長淮心里更驚訝。能請到鄭太醫出馬的……當然只有皇上了,聽說現在他年事已高,只管皇上和太后的,普通王公貴族都未必能請得動他。

    趙長淮與鄭太醫交流長寧的病情,這時候未等到人的陳蠻回來了,看到趙長寧躺在床上,幾步直走到趙長寧床前,手捏得青筋暴起。

    他不過是跟大人分離了半天,怎么大人就成了這個樣子!誰把他打成這樣!

    要讓他知道了這個人,非把他碎尸萬段不可!

    陳蠻半跪著許久,恨得牙都要咬碎了,被顧嬤嬤拉到一邊去:“陳蠻你別急,都是皮外傷。”知道他對大少爺忠心耿耿,顧嬤嬤也是心疼難忍,“大少爺這還不是為了咱們府里,你去外面等著吧,我給大人換好藥再叫你。”

    “勞煩嬤嬤。”陳蠻聲音嘶啞,知道自己的確幫不上忙,起身退去門外。顧嬤嬤看到他退出去,心里也是憋了口氣的,就告訴香榧,“去各房各院通知一聲,就說大少爺這里有急事商議。”

    此時夜幕低垂,天邊寒星點點,趙府卻猶如沉寂了一般。陳蠻守在燈籠火下面,不一會兒看到先是竇氏扶著丫頭都手匆匆過來,竇氏進房后一見長寧的樣子便大哭出聲,抱著兒子便不撒手。

    然后是趙老太爺也連夜趕來,二房徐氏也帶著丫頭過來,竹山居便鬧開了。竇氏已經知道事情是怎么個經過了,她還抱著兒子。哭得誰也勸不住,趙承義或是趙老太爺想上來查看長寧,她便如護崽一般緊緊抱著她,不要他們看:“……你們一個個的都不好好待她!憑什么要說她!憑什么讓她去救!”

    她好好的兒子,今早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就成了這個樣子,奄奄一息的。竇氏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又氣又悔,哭得如淚人一般。

    她可憐的孩子,為什么要遭這個罪啊!

    趙承義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還勸竇氏:“……有話好好說,父親在這里。長寧這究竟是……?”

    陳蠻便在旁邊冷冷地笑了:“諸位不是不惜讓大人受損,也必要讓他救出趙承廉的嗎?原大人本來就在想辦法,只是的確不能求到皇上那里,偏諸位心大,說大人是冷血無情之人!若不是諸位那番話,大人也不必去冒險了。都察院豈是好進的地方,大人進都察院探底,就算是能出來也要去半條命。現在這樣,大人拿到了些證據,諸位也不用假慈悲了吧,別在這里污了大人的地!”

    他這話說得尤狠,曾說過趙長寧的自然都變了臉色。趙老太爺更是止不住地手抖,他原是覺得趙長寧有些無情,又記掛著兒子,所以……不想此事竟然如此兇險,趙長寧竟然傷成這樣!“是我的錯,寧哥兒一向是最明事理的,他知道該怎么做,我們卻要妄加揣測……”

    “父親,這樣不能全怪您。”徐氏卻在旁說,“原本他把事情說清楚,我們哪里會誤會……”

    這下便連趙承義也生了氣,兒子一向至純至孝,為了他二叔做到這個地步,當真是仁至義盡了。“當日長寧早說過此事棘手,求不得皇上,他在想辦法……可是二嫂不信的!如今的關頭,二嫂還要說風涼話不成!”

    徐氏看到眾人憤怒責備的目光盯著自己,自然一個字都不敢再吭聲了。畢竟事情只能靠趙長寧去做。

    待長寧喝了藥,燒退了些醒過來。瞧著自己床前圍了這么多人,當真苦笑。“……我無事,諸位都先回去歇息吧。”她一頓,“二叔那里也有了消息,我看他在大牢里雖然過得不好,倒也沒受大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