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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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苦逼單身狗 到了下午,兩位嬌客被孔一新中校派車送了回去。臨走前,千里迢迢來找人的翟悅同志眼圈些許泛紅,一雙美麗犀利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孔一新后面的一排軍官中的一人。隊列中吳昊磊直視前方,面無表情,無人發(fā)現(xiàn),他底下的拳頭緊握,牙根咬緊。 誰都不知道,兩人一下午談了什么,期間又有著怎樣的牽扯和故事。 官渠冰貌似不經(jīng)意地看了一眼送行的隊列,發(fā)現(xiàn)沒有那人的身影,美眸流轉(zhuǎn)間,似乎有些失望,但是這種情緒只是一瞬,下一秒便消失地無影無蹤,仿佛從未出現(xiàn)。她同前來送別的第七軍團一眾人說笑了一番,感謝他們的招待,再一次恭賀了他們演習(xí)取得勝利,便笑著道別了。 打開車門,她踏上軍卡的姿態(tài)英姿颯爽,落落大方,躬身入內(nèi)的一瞬,身體美好的曲線畢露,又不乏女性的魅力。 這是個充滿了無限魅力的女人,即使是萬花叢中過的孔一新也不得不說,如果要說這帝都最頂級的圈子里,有哪位名媛跟自己老大最適合,官渠冰肯定名列榜首。雖然投身軍營,但是在社交場合,這位也是影響力極大的主,京中一干最上層的名流淑女均以她為中心。 有手段有實力,不光在軍里,帝都就不知有多少紅三代軍三代拜倒在她的軍裝下。 可惜,這朵人人想要攫取的霸王花偏偏就看上了自家老大。注定要流水無情了~穿同一條褲襠褲一個大院一起長大的,港真,除了小諾大神,他就沒看過誰能在他家老大零距離范圍內(nèi)還安然無恙的。 夜晚,蟬鳴不歇,邊疆浩瀚墨藍的星空下,兩個兵哥一坐一躺在草地上,談心。 “我說大雷,你從下午就不對勁了,怎么了?有事別憋在心里,說出來,兄弟替你扛啊!”嘴里叼著根棒棒糖的小白鴿呈大字癱在草地上,問道。 “沒事,你別瞎想。”旁邊靠著大樹坐的大雷看著頭頂?shù)男强眨皇呛┖┑鼗亓艘痪洹?/br> “沒事個x!跟今天來的翟悅同志有關(guān)吧!你們之前不是處對象呢嘛,怎么了,鬧別扭了?我看她走的時候還瞪著你來著。不是我說啊,女孩子要哄著,就算是女兵,那也是一朵嬌花啊。對了,我一直奇怪著呢,她之前不是在帝都軍區(qū)醫(yī)院當醫(yī)生嗎?怎么調(diào)到‘烽火玫瑰’部隊里去了?那地方多危險啊!” 許久,才傳來回應(yīng)的聲音,“都是我害的,是我對不住她。”大雷低下頭,雙手呼嚕了一把臉,然后往后撐在草地上,有些黯然。 夏夜里的星空很亮,閃爍的群星,每一顆都像是那雙看著他的璀璨星眸,里頭乘著自己滿滿的倒影,今天,他卻又一次讓那雙星眸染上了失望和難過。 “什么叫你害的啊!難不成你還能替她決定調(diào)部隊?這么大個子,還跟我磨磨唧唧的!怎么回事啊?” “唉,我說了,你可別跟別人說。” 翟悅同吳昊磊,兩人本來是在吳昊磊在帝都醫(yī)院幫助一個老首長治療舊疾時認識的。翟悅學(xué)的是西醫(yī),吳昊磊學(xué)的是中醫(yī),但是在西醫(yī)上也造詣不淺,個性爽朗的翟悅又是早就聽聞他的大名,自然就很是親近他,相處久了,看出了吳昊磊是個老實木訥的性子,就老是逗他。吳昊磊如果是一塊石頭,那么翟悅就是一朵熱情洋溢的玫瑰,一來二往,看對眼,玫瑰要扎根在石頭上,就處對象了。 結(jié)果翟悅這孩子心大,不小心在家里人面前說漏嘴,也就大大方方地說了。哪知,家里人一打聽,人是在第七軍團,還是在弒字軍部隊里,頓時持反對意見,讓他倆趕緊分了。翟悅自然不肯,翟家人自然另有辦法。 吳昊磊直到首長找到自己,才知道原來翟悅竟然是翟現(xiàn)代翟上將最寶貝的幺女。一身煞氣,肩抗將星、古板嚴肅的中年男人放下身段,親自請求自己,離開他的女兒,因為他的職業(yè)原因,他們認為他倆不適合。 “我x!別告訴我大雷然后你就答應(yīng)了啊!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首長都這樣請求我了,我還能怎么做?” “當然是向他證明自己的能力啊!特殊部隊怎么了,不就是傷亡率高點了嗎?又不是上了戰(zhàn)場就活不下來了!” 邱逸白口中的特殊部隊是指特種部隊。在七大軍團里都會有這樣的部隊存在,這不是個秘密。每兩年都會由各大軍團挑選出來的最優(yōu)秀、各方面戰(zhàn)力最強的士兵加入的高精尖部隊。除了執(zhí)行一些帝國的秘密任務(wù)外,每次戰(zhàn)役也是沖在最前面,是部隊里傷亡率最高的隊伍。而第七軍團的特種部隊就是弒字軍。 “哎,小白,我沒有那個信心。”軍人尤其是他們這種特殊部隊的,自加入軍隊宣誓的那一刻起,就是把生命交給了國家。這樣的他沒有信心負擔起另外一個人一生的幸福,特別是,當這個人是自己最想要珍惜的人時。所以,他不怪翟家人不同意,沒有性命保障,長期駐軍,兩個人想要在一起,很難。 邱逸白也知道這種事情很難完美解決,當了軍人,進了特殊部隊,就要做好單身狗的準備。不過他還是不明白,“那翟悅同志怎么就進了特勤部隊呢?”特勤部隊雖不比特種部隊,但是終究不比帝都軍區(qū)醫(yī)院的軍醫(yī),那是要每天拉練的軍隊。翟上將怎么舍得? “她后來知道了家里人來找過我,一氣之下,就報名了021的特勤。” 邱逸白對翟悅同志這下徹底服氣了,都追到軍營里來了。“人家姑娘多勇敢,看人家今天還來找你,就證明她對你還是有情意在的。雖然情況特殊,但是作為兄弟,我還是希望你們兩個能成的。” 大雷沒回應(yīng),他只是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兩人對著璀璨星河,一時無話。 過會,從不遠處營地里跑來一人,邱逸白眼皮往上挑,看著來人道:“阿夜你怎么來了?” 沈夜,走過去,把他從地上拉起來,揪掉他嘴里早已經(jīng)沒了的棒棒糖棍子,“快回去,要關(guān)門了。” 小白像被人抽了骨頭一樣,被人拉起來后就靠在沈夜肩上,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招呼旁邊的大雷:“回去睡覺了~” 三人于是踏著月色回營,腳下的影子被皓月拉得老長。 兩日后,全軍收到總司令部要求全部回駐地的命令。五日后,第七軍團的部隊列車抵達帝都。 站臺處,護衛(wèi)小隊和王建軍站在徐子諾身后。護衛(wèi)隊的隊長已經(jīng)對這位自己保衛(wèi)了將近兩年的科學(xué)家很是熟悉了,知道他和君少將的感情特別要好,情同手足,今天君少將回京是一定要來車站接人的。他們已經(jīng)在站臺處等了有一會了,估計是列車晚點了。他提議道:“徐少,這列車一時半會恐怕是來不了,您都在這站了一個小時了,要不您去候車室歇歇,少將他們來了,我再叫您?” 八月的天,帝都的炎熱可想而知。徐子諾今天穿著一件帶有藍色風(fēng)信子刺繡的白襯衫,泛藍色的緊身牛仔褲將他一雙長腿襯得越發(fā)明顯,全身上下都出自“華夏長安”坊。車站里零零散散的幾個人尤其是幾個女學(xué)生都在偷偷看他。 雖然站臺有遮光的地方,但是此時此刻,徐子諾的整個后背還是都被汗水浸濕了。他搖搖頭,眼睛還是一直盯著遠處列車的軌道,只是稍微活動了一些有些發(fā)麻的腳跟。 終于,在眾人望眼欲穿下,車站的廣播響了起來。小王有些激動道:“是從西江來的列車,很有可能就是少將他們的班次!” 徐子諾不語,只是凝視著前方呼嘯而來的列車,忽然有些緊張,心臟總感覺跳得有些太快了。不過兩個月沒見,原來,思念已經(jīng)泛濫成災(zāi)。 列車進站。這趟車果然是軍隊乘坐的班次,列車停下后,從車上下來一溜的身穿軍裝、人高馬大的兵哥,徐子諾眼尖地看到了第七軍團的人,是小白他們!人群中,邱逸白也看見了他們,笑著沖他招手! 士兵們下車后就地列隊,身為老大,君少將是最后下來的,和幾個首長一起。徐子諾他們站的位置原本很不顯眼,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一身戎裝的男人下車后,便心有靈犀地往他們所站的地方望去。 四眼相對,彼此都是一愣。 炎炎夏日里,一抹藍白,眉眼如畫,像兩年前一樣,就這樣闖進男人的眼里,心里。 還站在原地,等軍座下命令的士兵們于是就看到自家軍座一下車就丟下他們,直接大長腿就往徐大神那走。 君擎宇走進了,才看到徐子諾身上和臉上的汗滴。帶著槍繭的粗糙大手抹過少年有些蒼白的臉龐,將汗水一一拭去,長臂一攬,將人圈在懷里,君老大皺著眉頭看向身后陪著的人:“不是說了讓你們看著他,別讓他來嗎?” 幾人苦笑,這位爺執(zhí)意要來,他們還真的能攔嗎?少將真是越來越不講理了!舍不得罵徐少,也不能把他們當出氣筒啊!這個世界真是不能好了! 徐子諾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乖乖的不說話了,悄悄地給他們遞了個抱歉的眼神,就被他哥拉走了。 “孔中校出列!” “到!” “將軍里的人拉回軍營,一個不少!” “是!軍座!” 一路開車回四合院,徐子諾被他哥直接公主抱從車里下來,嚇得家里等著的李伯以為他出了什么事,就差打電話叫醫(yī)生了。徐子諾無奈地看向把他當殘障人士對待的男人,公主抱什么的,淡定如徐子諾也尷尬無法,直接把頭鉆人懷里裝死。 君老大解釋了一句只是有些中暑,拜托李伯熬一盅冰糖雪梨,就抱著人往樓上走。 輕輕踢開房門,將人放在床上,徐子諾卻是有些頭暈,坐起來。君秦宇直接將他身上的衣服脫掉,換上睡衣,又從衛(wèi)生間擰濕毛巾替他全身擦汗。粗魯強硬的男人此刻卻顯得格外溫柔細致,打開風(fēng)扇,調(diào)到最低檔,將人塞被窩里,期間忽略掉徐子諾的各種“軟綿綿”的掙扎。 做完這一切,男人才坐在床頭,大拇指摩搓著他的鬢角,道:“下次再這樣不聽話,我就不告訴你具體時間了。”顯然,男人指的是今天他去車站接人結(jié)果讓自己中暑的事情。其實徐子諾也沒想到,自己的身體會這么差,不在太陽底下站,也能中暑。他不是故意搗亂讓他擔心的,純屬意外。不過對于君老大剛才威脅的,徐子諾在心里撇撇嘴,自己要查的話,還不是一分鐘的事。 “我去洗澡,寶貝睡會?” “嗯。”昨晚睡不著,現(xiàn)在確實有些困了。 聽著浴室里的水聲,徐子諾頭昏昏沉沉的,聞著空氣里那人的氣息,無比安寧的入睡。 等到醒來已經(jīng)是黃昏時分了,房間里沒有開燈,最后一縷陽光從窗外漏進來,打在床邊人的側(cè)臉,越發(fā)突出男人的眉目俊朗,他正在看書。 徐子諾一時有些愣住,全然未發(fā)覺自己略帶著迷的眼神。君擎宇卻是放下書,坐到床上,將被子里的人像孩子一樣整個抱在懷里,低下頭準確吻上他的嘴唇,在徐子諾還未全然清醒的時候,強硬地頂開貝齒巡視領(lǐng)地。安靜的房間里,一時間只有水聲嘖嘖的聲音,伴隨著被子和衣物摩擦的聲音。 被吻住的時候徐子諾還反應(yīng)不過來,之后便是沒有心思去想了,少年接吻的經(jīng)驗少的可憐,唯一的經(jīng)驗還只來自于他身上的這個男人。上顎被火熱的大舌整個掃過,帶來酥酥麻麻的戰(zhàn)栗感,讓徐子諾有些難耐地聳起了肩膀。鼻間溢出甜膩的嚶嚀。 感覺自己快無法呼吸了,于是笨拙地用舌頭想要抵開男人的掠奪,不料引來身上人更加激烈的動作。用力捶打男人的肩膀,就在徐子諾覺得自己快要窒息在這個吻里的時候,男人終于大發(fā)慈悲放開了他,轉(zhuǎn)戰(zhàn)他的耳朵和鎖骨。 往日里平淡無波的美眸泛著水光,胸膛有些劇烈的喘息。忽略掉抵在自己大腿根部的觸覺,徐子諾摟著男人的脖頸,額頭相抵,平復(fù)自己的呼吸。 。 良久,貌似冷靜下來的男人開口:“寶寶,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我,我會忍不住想x你。” 徐子諾聞言瞪大了眼睛,然后像是才反應(yīng)過來一樣,醉紅開始在耳根處和眼角蔓延。充當了一會流氓的君老大看到他的眼神,顯然心情很好,低低地靠在他肩上笑了起來,呼出的熱氣直直打在徐子諾的耳根上,一陣酥麻。 最終還是來敲門叫人吃飯的李伯將徐子諾從流氓軍痞手中解救出來。 —————————————————————— 于此同時,跨越山河,在遙遠的大洋彼岸,彼時正是早上。一篇來自東大陸帝國的文章被刊登在了美利聯(lián)邦全球最著名科學(xué)雜志之一《科學(xué)》上,引起了來自各方的注意。這是徐子諾第一次以科學(xué)家的面貌出現(xiàn)在外國人的視線里,而很明顯,這將不會是最后一次。 《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十年內(nèi)到來:帝國人離信息高速公路還有多遠》這篇文原先是在發(fā)表在國內(nèi)《帝國科學(xué)通報》的文章,這一期的雜志在國內(nèi)賣到脫銷,尤其是學(xué)生群體。白秋所在的雜志社后來一再加版,基本上在帝都高校是人手一本,即使對科學(xué)不是很感興趣的人也會因為這樣跟風(fēng)買來看,仿佛這樣才能跟的上潮流。也幸好,徐子諾深知自己的文采是屬于那種專業(yè)性極強刻板嚴肅的風(fēng)格,所以寫完稿子就讓布哩利用光腦軟件進行了潤色,這在未來是很普遍的寫作助手之一。也因此,整篇論文圖文兼?zhèn)洌哪鷦樱瑢⒃镜目茖W(xué)知識講的深入淺出,十分易懂,這使的大部分人都能有愉快的閱讀體驗。而互聯(lián)網(wǎng)和信息高速公路的概念也第一次進入帝國人的視線。 后來文章不經(jīng)意被一些在華的外國記者傳到了國外,一開始是被一家小雜志轉(zhuǎn)載,是為了博噱頭,以此嘲諷帝國人的不自量力,異想天開,銷量意外地不錯。偶然間這份雜志經(jīng)由某位家庭主婦之手,出現(xiàn)在了《科學(xué)》的主編的餐桌上。他不像是小雜志那些錯把珍珠當魚目的人,通篇閱讀下來,頓時認出這就是聯(lián)邦軍部十三年前提出并用于軍用計算機的因特網(wǎng)。但是徐子諾提到的互聯(lián)網(wǎng)卻是將整個世界的網(wǎng)絡(luò)連接起來的一張巨網(wǎng),無論是相隔多遠,只要有網(wǎng)絡(luò),就能夠面對面交流。這無疑是個很富有吸引力和前景的設(shè)想。 所以主編力排眾議,將它搬到了《科學(xué)》的扉頁這個重要的板塊位置,顯然,這引起了西大陸科學(xué)界的注意,畢竟無數(shù)科學(xué)家的榮譽之一便是能夠被《科學(xué)》雜志刊登論文,而今天,一向只有原創(chuàng)論文、驕傲的《科學(xué)》雜志竟然轉(zhuǎn)載刊登了一篇來自東大陸帝國的文章! 第63章 各方反應(yīng) 與此同時,帝國夏京。 《帝國科學(xué)通報》的辦公室內(nèi),負責收集國外最新前沿科學(xué)信息的編輯放下手中的電話,呆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恍惚,嘴里念叨著:“我滴個親娘呀!這下真是了不得啊,不得了喲!” “白編!白編!”菜鳥編輯狂奔向主編的辦公室。 “怎么了?沒看我正忙著呢?有事說事!別咋咋呼呼的。”白秋確實很忙,自從去年跟徐子諾約稿,出了一期關(guān)于互聯(lián)網(wǎng)的主題論文,引起了強烈反響之后,《帝國科學(xué)通報》——這個帝國最老牌的科學(xué)雜志社便開始慢慢起死回生,之后又陸續(xù)收到了幾位帝國科學(xué)院院士的稿子。 這幾位要么是跟著徐子諾的研究員,為了緊跟老大的步伐,要不就是跟徐子諾關(guān)系好的老一輩教授,看到這,覺著有意思也投了稿,美曰其名造福后輩,要不就是默默無名自己鉆研的青年科學(xué)家,看到雜志的反響好,便也試著發(fā)出了稿子。 今年年初,徐子諾又投稿了關(guān)于機器人的一些在他看來極其淺顯的文章,有了之前的鋪墊,竟然意外地引起了帝都各高校學(xué)子們之間的一股研究熱潮。 這個年頭,還不像后世那樣,人們只對娛樂明星頭條,社會不公事件、獵奇事件等感興趣,相反,這是科學(xué)、教育最好的時代。這個時候,帝國剛剛開始打開國門,國考恢復(fù)沒幾年,外來的拜金主義、享樂主義還沒有完全滲透進帝國人的內(nèi)心,生活溫飽得到解決,人們尤其是知識分子對信息、知識的追求正處于最強烈的階段。 國內(nèi)百廢待興,學(xué)術(shù)方面比起國外在很多方面落后很多。于是知識分子對于來自國外的前沿信息便格外地關(guān)注。目前國內(nèi)還沒有關(guān)于機器人的研究,國際上最前沿的機器人研究在扶桑國,國內(nèi)的知識儲備十分有限。徐子諾的論文無疑給了他們一個研究和努力的方向,別看只是一個方向,很多時候,科研缺的就是這樣一個思路,這能使得青年學(xué)子少走許多彎路,不喪失掉鉆研的熱情,因為他們知道,這條路是走得通的。 一旦打開了思路,后面便會衍生出無數(shù)可能。帝國的青年學(xué)子們有無限的潛力和熱情。一開始只是帝工大學(xué)機械制造系內(nèi)部的一個比賽,后來一傳十十傳百,經(jīng)過校長的支持,演變成了帝都各理工高校學(xué)子的研究和競爭,甚至還一本正經(jīng)地設(shè)立了帝國大學(xué)生機器人比賽這一賽事。 「帝國大學(xué)生機器人大賽」后來成為了帝國乃至世界上最頂尖的機器人賽事,每年都有來自世界各地的一百多名大學(xué)生進行競爭。主辦方卻一直在帝國各大頂尖高校之間輪換,當然這是后話了。 就說眼前,學(xué)生們有這么大的研究熱情,師長們自然樂見其成,表示大力支持。當學(xué)生來邀請當評委或是指導(dǎo)老師時,也是欣然應(yīng)允。即使在他們看來,有些學(xué)生的研究思路十分幼稚,有一些甚至就是異想天開,但是年輕人嘛,不怕犯錯就怕沒有想法,就怕不去嘗試。 這樣一來,雜志社的名聲就打出去了,銷量自然就來了。白秋這幾天就正忙著聯(lián)系新的印刷廠,加印雜志以滿足越來越多的讀者需求,還要對來自四面八方的投稿進行審核和回復(fù),忙得腳不沾地。 “白編,徐專家之前刊登在我們雜志社上的一篇論文被聯(lián)邦的《科學(xué)》雜志轉(zhuǎn)載了,還是在扉頁!那可是《科學(xué)》雜志啊!全世界最頂尖權(quán)威的兩本科學(xué)雜志之一啊!白編!” 白秋也嚇了一跳,聽到這,激動地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身前的資料散了一些在地上也沒空理,急急追問道:“真的,聯(lián)邦的《科學(xué)》雜志?不是別的什么同名小報?” “千真萬確!聯(lián)邦那邊幫我們雜志社訂閱國外雜志的辦事員今天看到,剛才專門打電話來跟我說的,最新的一期《科學(xué)》雜志還在送來的路上,估計得半個月才能拿到,到時候就可以看到了。但消息是真的,上面還標注了我們雜志社的名字哩!” 白秋不修邊幅的臉上滿面紅光,整個人一下子年輕了十歲,“小趙啊!誰說我們國內(nèi)的科研水平比不上國外?!看看!看看!人家還不是轉(zhuǎn)載了我們的文章,這證明徐專家的研究水平讓那些眼高于頂?shù)耐鈬硕脊文肯嗫窗。 ?/br> 說到這,白主編重重地拍了拍小趙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到:“只要我們好好做,保持這個節(jié)奏下去,多多刊登一些有徐專家這樣水平的文章,將來有一天,說不定我們雜志也能跟《科學(xué)》雜志一樣成為國際知名的雜志,走出國內(nèi),走向世界!”這個消息讓昔日的熱血青年白秋同志再一次迸發(fā)出滿腔熱血,狀若癲狂,現(xiàn)在給他一根杠桿,估計他都覺得自己能撬動地球。 小趙默默心疼了三秒自己的肩膀,看了看窗外亮堂的天色,心想,白編,現(xiàn)在還是大白天吶!你醒醒啊,咱能現(xiàn)實點嗎?你以為像徐專家那樣的人是大白菜啊隨處有,摔!然而看到眼前鬢角已經(jīng)有絲絲白發(fā),整個人卻猶如沐浴在熊熊烈火中、戰(zhàn)斗力信心滿滿的白編,話到嘴里還是咽了下去。 套用《青春如歌:我們這一代》里的一句話,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見鬼了呢? 任自家主編陷入“狂化”狀態(tài),菜鳥編輯走出辦公室,看了一眼門口自家雜志社的loge,故作深沉地想。誰也不知道,這一句原本是給自己打氣的話,在十年后,最終成為了預(yù)言。 摩登大樓,人影匆匆,身穿職業(yè)裝,腳踩恨天高或锃亮皮鞋的白領(lǐng)們在格子間穿梭,座機聲時不時尖銳響起。 最大的辦公室門口,扣門聲響起。 “親愛的貝爾坎,你這次真是給我惹了一個□□煩啊。”門邊,雜志社的發(fā)行經(jīng)理托馬斯一邊肩膀靠門,嘴角謔笑,兩根手指保持著弓起敲門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