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那么小，今年才18歲，什么都不懂，可能會因為雛鳥情節，所以對自己有著格外強烈的依賴，但是這是不是愛呢？可以看得出來，他的少年還不懂這些。

    自己比他大將近一輪，自認是個成熟理智的男人，即使是能分清自己對小孩的是毫無疑問的愛意，但是卻不能誤導他，把他也拐到這條不歸路來，所以他遠離，他克制，希望用時間來淡化，和徐子諾重新回到安全的兄弟情上來。但是，這一切都在今天徐子諾的到來之后完全粉碎！

    去他娘的時間能淡化一切，去他的兄友弟恭！距離只會讓這份禁斷的感情在壓抑中越積越深，漸漸扭曲。小孩為了自己這樣勞心勞力，全副心思只是為了自己，而自己呢？打著為他的好的名義卻是在疏遠、傷害他！

    就這樣吧，就這樣看著他就好，什么都不做，一切跟以前一樣，就這樣默默守護他就好，即使他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將來他的寶貝懂了人間的情愛，邁出了走向他的腳步，那么自己就會立即奔向他身邊；如果他喜歡上了別人，將來有了自己的妻子孩子，那么自己就在背后靜靜的守護。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第27章 離別的煎熬

    男人擁抱的力道大到徐子諾感覺到了疼痛，但是徐子諾卻沒有掙開，甚至極為安心地蹭了蹭男人的胸膛。從剛才就一直若隱若現的不安感終于消失不見。

    “這些東西還有別人知道嗎？”私自研制軍事設備是違法的，而且這些東西事關重大，即使自己相信諾諾，可是國家卻是不一定相信的。時間太緊，自己今晚就要走了，來不及實驗這些裝備的威力。如果它們能在戰場上派上用場，那么到時候即使被國家知道了，徐子諾的能力被證實，那么他只會成為眾人捧著的座上賓，畢竟徐子諾這樣的天才，他的能力關乎著的，是一個國家！

    雖然徐子諾可能會面臨著被強制招進科學院，失去人生自由的境地，但是自己到時候也已經回到帝都，憑借自己的能力和君家的勢力，他也會讓他的寶貝過上自由自在的生活。

    “邱院長和打下手的助理知道一些，因為有些材料我找不到，找他幫忙的，不過他只知道我在給你弄一些防身東西，不知道具體的。”

    “那好，答應哥，這些東西先不要告訴別人，等我回來再說好嗎？乖。” 徐子諾乖乖點頭，沒有異議。

    男人摸了摸少年軟軟的耳根子，“謝謝諾諾，這些東西哥會隨身帶著的。不過這些先放一邊，我們先來看看你，你多久沒睡了？”男人用拇指輕輕揉了揉少年眼底的青影，故意裝出惡狠狠的模樣。“我不是說過了，不準熬夜，你的身體狀況自己不清楚？恩？”

    最后的一聲“恩”低沉性感，卻讓徐子諾頭皮發麻，他昨天因為所有東西到了收尾的時候，興奮地睡不著，所以在實驗室通宵了一整晚，忘了他哥給他設定的睡眠時間了。

    最后桌上的東西被君擎宇鄭重地一一收進行行軍袋里，然后徐子諾就被君少將趕去自己的宿舍床上睡了。君擎宇在床邊叮囑了一些事情，等少年睡著了，幫他掖了掖被子，俯身在額上烙下一吻，才背上行囊奔赴戰場。

    他沒有告訴徐子諾，他今晚就會走了，去西南邊疆地區，如果徐子諾晚來一天，就找不到他了。一來是軍情得保密，二來是不想看到小孩不舍的表情，那會讓他心疼。

    徐子諾在充滿他哥氣息的床上睡了一個多月來難得的飽覺，醒來后卻發現人已經奔赴戰場了。此時已經是傍晚了，稀薄的陽光照在人身上，暖意稍縱即逝，令人悵然若失。徐子諾走出宿舍樓，樓下有君擎宇專門吩咐的兵哥開車送他回四合院。

    車子徐徐開向回家的路，路上與自行車大軍不期而遇。窗外的藍綠裝已經慢慢變少，人們的衣服逐漸有了鮮艷的花色，這個國家正在經歷一個大變動時期，而自己也是推動這一改變的力量之一。這一切都是怎樣開始的呢？是從君擎宇在荒無人煙的雨林里走向他的那一刻？或是早在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開始了命運的輪轉？

    答案已經不重要了，徐子諾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開始漸漸有了歸屬感，不再是游離在世界之外的天外來客，而是生活在帝國1979年的徐子諾。而這一切，一開始是因為徐父徐母，后來，便只是因為那個將自己從絕望邊緣中拉出來的君擎宇。如果他不在，自己會在哪呢？徐子諾拒絕去想這樣的問題。

    半個月后，華旭公司總部。

    李維維是華旭公司的一名新招員工，憑借著端莊大方的外表和較高的學歷，從上百個應聘者脫穎而出，搶到了這份高薪的前臺工作。華旭目前已經成為了一家在帝國家喻戶曉的公司，老百姓都說它為國爭光，雖然價錢貴了點，但是賺了外國人的錢嘛，就是好樣的！李維維對這份工作很是得心應手，每天來華旭總部想要取經的人和客戶雖然不少，但是都被她安排的井井有條，上頭已經開始考慮要給她升職。

    這是華旭公司的激勵制度之一，員工每季度都會有相應的工作能力評價，表現優秀的人會加薪甚至升職，最吸引員工的是被派往海外的分部成為區域負責人。畢竟這年頭的老百姓對國外的世界都很是好奇。

    李維維倒是沒指望自己能被派往海外，她目前最大的愿望是見到自家神秘的大boss。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進公司三個月了，連一次老板的面都沒見到。現在公司的最高負責人是廖總經理，這個倒是能經常在公司看見，身后時常嘩啦啦的跟著一大堆公司里的高層。

    坐落在市中心的這棟大廈是帝都里難得的高樓建筑，華旭公司財大氣粗的在他的頂層租了三層，作為辦公地點。李維維在今天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這是一個眉眼如畫，容貌足以秒殺無數菲林的少年，十八九歲的模樣，穿著襯衫和套頭毛衣，外面還套了一件黑色的大衣，掩下了一些稚嫩，將他的氣質襯得成熟了一些，他走向有點呆呆的前臺服務員，聲音清澈，帶著一種渾然天成的貴氣：“你好，麻煩找一下廖凡。”

    李維維從呆滯中清醒過來，即使內心在尖叫，她還是憑著自己過硬的專業素養，把持住了不被美□□惑。“請問您有預約嗎？”沒有預約，我不能讓你上去啊，即使是你長得這么漂亮也不行啊少年！

    “沒有。”徐子諾有些苦惱，他是被廖凡催促來的，說公司是自己的，不能只落成的時候來一次，之后就把所有的事情都丟給他自己，另外也是為了討論一下新產品的事情，個人pc第一代的市場反響很好，超乎預料的好，廖凡想著趁這股熱潮，繼續推出新的產品。今天徐子諾想起這茬，就從自家實驗室出來，讓君家的司機載來了公司總部。

    自從華旭公司開始盈利，徐子諾就利用拿出一部分資金，籌建了自己的實驗室。雖然科學院的設備什么的都是目前最好的，但是徐子諾知道即使是為了商業保密，也需要有自己的實驗室，更別說還要保住自己的秘密。扯遠了，因為是乘興而來，加上前臺是新來的，沒見過徐子諾本人，所以導致了徐子諾要進自己的公司也進不了。

    他想了想，決定在候客廳等會，廖凡下樓或是回來就能見到自己。服務周到的前臺小姐為徐子諾端上了茶水，期間一直笑意盈盈，一派大公司的氣質。巧的是，五分鐘后，廖凡和一群人正好從外面回來。

    見到徐子諾，一行人都很驚訝，要知道這位祖宗平日里可不喜歡待在辦公室里，連公司都來得極少，就喜歡窩在自己的實驗室，要不就是在帝工大學的課室里。是的，最終徐子諾的高考志愿并沒有選擇最負盛名的帝京大學或是清華大學，而是邱院長旗下的帝工大學這所最富實力的軍工大學，并且是跟當年某位牛人一樣，直升的研究生。這在當時的報紙上很是轟動了一時，徐子諾這個名字也為時人第一次知曉。

    廖凡周圍的員工都是公司的元老，自然都見過徐子諾這位神秘的華旭當家人。前臺的李維維就這樣瞪大眼睛看著公司的一群高層紛紛朝著那個看上去只有十八九歲的男生叫“boss”、“徐總”，圍上去，以廖凡為首，將徐子諾迎了上樓。

    她突然意識到，他們公司的老板就姓徐，據說也是年紀輕輕的才俊，所以，她剛才是把他們家大老板攔下了嗎？老板不會把自己解雇了吧？天哪！

    顯然，她想多了，徐子諾并不會因為她的敬業而責怪她，反而難得的在廖凡面前夸了她一句，這還是在李維維——以后成為商界著名的vivienne li之后廖凡戲說給她聽才知道的。當年的前臺小姐的命運在這一刻偏了軌跡。

    頂層，徐子諾專門的辦公室內。

    “小諾，你終于來了，我說你至于嗎？君少將就走了半個月啊，你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整天呆實驗室。我只是個打工仔好嗎？”不能所有事情都丟給我啊！“算了，言歸正傳，說回新產品的事情，之前說好的黑銀版和櫻花粉版pc這個月底就會推出，還有最新的imusic系列在全球范圍內的廣告宣傳也會正式啟動。即使說了很多遍，我還是要再說，小諾你簡直是個天才！這個小小的玩意連我自己都掏錢在公司買了一個，它簡直太有創意了，對音樂發燒友來說簡直就是最佳靈魂伴侶！我有預感，這次一定還會大爆！而且比上次還要火爆！”畢竟這次imusic的造價可比pc系列便宜了不止一個等級！價錢完全可以實現高端層次的親民！簡直是人手一個，居家旅行必備！

    廖凡說的imusic是一款mp3音樂播放器，機型小巧，可以隨身放在口袋里，想聽就聽，呈四方形，造型時尚，十二種顏色可選，音質也相當不錯，可以在華旭的電腦上通過唱片錄入音樂，不是華旭pc用戶的顧客也可以到裝賣店花一點錢請工作人員幫忙錄入自己喜歡的歌曲。

    “恩，那個宣傳片我已經看過了，跟我的要求差不多，沒有問題。到時候我會繼續在帝都的店里坐鎮，廖哥你放心去國外吧。恩……那批在高校招的助手通過我的考核期了，廖哥你記得跟他們簽約，畢業后就把他們留下吧。”光憑徐子諾一個人研究產品短期還好，長期的話顯然是很不現實。徐子諾本身還要上學，雖然那些知識對徐子諾來說很無趣，但是他還是會有空就去感受一下這個時代大學的氛圍，這也是他哥的希望，他希望徐子諾能多跟人接觸，多出去走走，而不是老是待在實驗室。

    只要是他哥的話，徐子諾都會聽。徐子諾有些走神，他又想到他哥了，已經半個月了，自己沒有他的任何消息，雖然自己準備的東西能夠讓他活著回來見自己，但是萬一呢？這半個月來，徐子諾做實驗之余，只要一想到君擎宇在那么危險的地方，可能下一秒就會迎來一枚子彈或是一枚炮彈，他就嚇出一身冷汗。

    真希望戰爭快點結束，這樣長時間不能見到哥的日子有些難受，徐子諾皺眉想到。要怎么才能見到他哥呢？

    第28章 閑逛的男神

    3月，軍區大院。葡萄架下，兩位頭發花白但不掩氣勢的老人正在對弈。

    “你那獨苗苗孫子都上戰場去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跟我下棋。”邱學民摸摸愛須，走了一步，調侃道。

    “雄鷹屬于藍天，攔著他不是為他好，而是害了他。更何況，小輩自有小輩的造化，現在可是年輕人的天下了。”君衛國老將軍這一生最大的驕傲不是加入了執政黨，參加了民族保衛戰，在戰火烽煙中成為了開國大將，而是培養出了一個極為優秀的繼承人——他的孫子君擎宇。

    這位年邁的老人在壯年時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兒子和兒媳，差點就倒了下去，幸好孫子是個出息的，讓他看到了希望。如今他已八十高齡了，能護著的時間不長了，只能狠下心來送他去邊疆自己建功立業，等到自己百年之后才能撐起整個君家。

    “我就佩服你這一點，不像有些人有些家族，聽到打戰就裝病在家。”邱老爺子搖搖頭，對這種貪生怕死之輩嗤之以鼻。

    “聽說最近科學院有大動靜，你這是老樹開花？”

    “什么老樹開花，是長江后浪推前浪！你有句話說對了，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了啊！徐子諾你知道吧，你孫子撿回來那個孩子。”

    “嗯，知道，那個在戰場上立了大功的孩子，看著是個乖巧的，我家那臭小子走之前還叮囑我多照顧點他。他怎么了？”

    “那孩子啊，不得了啊不得了！本事可大了！我院里那些動靜還是在他的指導下弄出來的，是個搞科研的好苗子。可惜人家志不在此，投了商路。這人啊聰明，干什么都有門道，這不辦了個企業賣個人計算機，在國外弄得有聲有色的，連那些洋人都哇哇叫！”

    “辦企業那事我知道，君擎宇那臭小子去找了首長，不知道怎么得說服了他，讓首長為那孩子的企業大開綠燈。不過這也是應該的，擎宇那孩子立下的大功，也是因為那孩子的幫忙。”

    “那是因為那孩子的時機太好，國內的改革阻力還是太大了，首長現在就缺這么一個典型企業來推行改革，這不，取得的效果也是明顯的。聽說現在香江特區的企業辦的特別紅火。”

    “是啊，窮則變，變則通，通則久。這個國家確實需要一場遲來的巨變了！”老人的眼睛渾濁，放下棋子，望著遠處河山的目光悠遠而滄桑。邱老爺子也摘下眼睛，眼睛有些濕熱。

    建國之初，“天災人禍”打碎了他們這一輩大國崛起的美夢，再后來，滅絕人性的內亂熄滅了最后的人間煙火。如今，這個千年古國死氣沉沉，唯有背水一戰，才有可能實現鳳凰涅槃。

    “那孩子，我們這群老頭子能幫著就幫著些吧。”

    “那還用說，我可是把他拐到了我的帝科院，他可是我們帝科院的大寶貝！”

    “切！那孩子還是我孫子撿到的，跟我孫子情同手足！”

    “…….”

    兩個年過半百、跺跺腳帝國就要抖三抖、德高望重的老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地就徐子諾的歸屬權展開了斗嘴，幼稚到旁邊的士兵都沒眼看，憋著笑紛紛轉開頭。

    兩位老人談論的對象，徐子諾對此一無所知。今天給自己放假，不待實驗室了。他沒讓人跟著，現在正在街上亂逛，剛才沒來由的一陣心悸，讓他很不舒服，急著回家。剛才是從華旭設在京城的店里出來。

    如廖凡所料，imusic播放器自二月份在全球首發后，迎來了爆發式的狂潮，無數人為之瘋狂！時尚簡單的設計為時尚雜志津津樂道贊不絕口，十二種色彩基礎款足以讓選擇恐懼癥星人發病，隨身攜帶的音樂播放器設定，相對于lur系列pc更加“親民”的價格，讓imusic上市后立馬掀起一陣購買狂潮，成為全球的寵兒。

    走在國外的街頭上，如果問一個年輕人，時尚是什么？他百分百會亮出口袋里的播放器，回答你：“時尚就是一臺huxu pc，一部imusic！”

    華旭年前在帝國南部香江特區新開了兩家分店，三家裝賣店的生意同樣十分火爆，在帝都的這家尤是。現在帝都里的年輕人的最新流行就是人手一部華旭的imusic，插著耳機走在帝都的街頭，再故意把它拿手上選歌，回頭率百分百，準會收到無數羨慕的目光！

    單單徐子諾走在路上十幾分鐘，就見到了不下十個這樣的男生女生。男生女生們的臉上洋溢著青春的氣息，如同這個正在蛻變的國家，脫去了千篇一律的人民服，穿著鮮艷多彩的衣裳，朝氣蓬勃，預示著這個國家輝煌的未來。

    他們笑著向同伴展示手中好不容易排隊買到的imusic，互相分享音樂，討論著華旭公司的種種厲害，言辭間充滿對自己國家的驕傲之感。看吧，我們國家也能造出這么牛掰的東西！

    剛才的一陣慌亂感如今已經下去，徐子諾也才有心思看看百年前大街上的場景。看著看著，突然有些感觸。他之前為了研究新產品的推出和宣傳效應，認真在光腦里研究過華國上上世界末改革開放的歷史發展，既然時代背景如此相像，想來一些大的歷史潮流也是相似的。這些產品都是他根據華國后世的流行結合自己的想法、技術造出來的。他感慨的是現在帝國的年輕一代對自己國家的歸屬感雖然很強烈，基本上都是以自己的民族、國家的文化為榮的。

    不像前世地球的華國，打開國門之后，到了后來，由于外國文化的進入特別是高麗國韓流等的沖擊，年輕的一代們尤其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們紛紛都去追著歐巴跑，韓劇在中國也占據了大片江山……外資也看中了華國市場這一塊大蛋糕，紛紛進駐，以一個小小的華裔配角就能在華國巨大的電影市場上瓜分蛋糕。

    再后來，國產的產品，國產的電影，凡是國產的，都比不上外國的牌子，人們熱衷代溝，狂熱追求國外的產品，無論是化妝品還是乳制品，什么都好，只好是進口的，絕對比國內都要好！問他為什么，就要拿出國內的xx乳制品事件來把國產踩到腳底下，好像他們以前就用過國產似的，也好像國外這些事情就沒有發生過一樣。對于使用國產產品的人，都要帶上窮low的眼光……

    在回顧這段歷史的時候，這一切都讓生活在2180年，華國強盛時代的徐子諾很不理解，甚至是難得的有點憋屈。

    或許自己可以為這個跟華國如此相似的帝國再做點什么？起碼自己創辦的公司一定要成為帝國的驕傲！

    #這是來自2180年技術宅暗戳戳的驕傲#

    繼續往前走，路過一家電影放映院，門口的牌子上寫著的影片名字吸引了徐子諾的注意，那是徐子諾跟君擎宇一起看的第一部 電影。徐子諾走到門口阿姨那，掏出錢買了一張票，進入這間原本是在內亂時期開動員大會現在成了影院的禮堂里。隨著帝國的改革，這種影院隨處可見，花上個幾毛錢就可以買張票坐在禮堂里看以前看不到的內部電影。

    黑暗的禮堂里，徐子諾看著熟悉的劇情，白幕上的軍人形象很是符合美國夢的設定，熱血又帶著所謂自大的正義，再加上先進的軍事設備，影片極具煽動性，禮堂的年輕人都發出哇的崇拜聲音。

    徐子諾想起他哥，他托著腮幫子，面無表情，有些孩子氣地想著，要是我哥來拍這部劇，一定比這個演員更帥，動作更有力干脆，更符合軍人的定義！他是見過他哥的本事的，百米穿楊，以一敵十等等根本不值一提，更重要的是他出色的指揮軍事才能，和剛毅正直，常年沖鋒陷陣在帝國最前線毫不畏懼的人格，完美地符合了徐子諾心中的軍人形象！

    或許連徐子諾自己都沒發現，他在看君擎宇訓練的時候，星星眼簡直不要太亮，偏他臉上的表情卻還是淡定如常，反差萌萌得君擎宇心肝顫，雖然他可能還不知道萌這個字是什么定義。

    徐子諾發現，離他哥上戰場已經有兩個月了，他走的時候還是春天，現在已經是春末了，除了上個月來的一封信報平安后，就再沒消息。看著屏幕上金發碧眼的外國佬，結合剛才在路上看到的場景和感慨，徐子諾突然福至心靈！

    帝都這邊徐子諾開始為自己的想法化身小蜜蜂忙碌起來，西南邊境這邊，一場大戰剛剛結束，帝國軍隊大勝。君擎宇少將在這次戰役中炮轟毀掉了敵軍數十輛坦克，利用無人機探測設伏干掉古越軍的一只主力部隊，本來這應該是一件極其振奮人心的事情，君擎宇卻是盯著自己身上的傷口眉頭緊皺。

    不，準確地說是原本應該是傷口的地方，現在只有淺淺的擦皮，然而這個地方剛剛遭遇過一枚流彈的襲擊，就連余溫都還未散去。但是在這心臟部位，卻是毫發無傷，而這匪夷所思的一切，或許都只是因為自己身上穿著某個遠在帝都的人特地給自己準備的防彈裝備。

    旁邊圍上來的人剛才也親眼看到自家軍座因為炮轟了敵軍所有的坦克，被狙擊手瞄準，子彈明明已經來到了軍座的胸前，但是沒有傷口！沒有傷口！難道自家軍座已經成神了嗎？回到營地后，孔一新，小白、沈夜和大雷將圍上來的隊員趕走，待老大安排好受傷的隊員用速效凝血噴劑進行治療，其他人原地休息待命后，就跟著他走進指揮室。

    這幾個月來，自家老大拿出來的東西簡直是把全軍都震傻了，不說那個能瞬間凝血以致于讓第七軍區參戰以來傷亡率極低的噴劑，那個上天的探測無人機，就說那臺酷炫到沒朋友、吊炸天的被當做□□用的多功能單兵發射器，就足夠無數士兵流口水了。得知是徐子諾制作的，一個個都給他跪了，還是不是人啊！個個就盼著回去自己也能弄上一臺，就此生無憾了。

    但是！今天！就在剛才！更令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居然還有完全防彈的防彈衣！！！君老大已經親身試驗，證明了這點，在場所有人都不會再有質疑。

    那這事情就大條了，戰場上，除了炮彈，士兵最怕什么？最怕的就是無眼的子彈！吃一槍就得要人命。如果真的有能夠完美防彈甚至是防炮彈的裝備，那么，這意味著什么？在場的人都清楚，這是一個絕對震驚世界的消息。

    君擎宇摸了摸胸前被打中的地方，在剛才那一瞬間他能感覺到身上貼身穿著的防彈衣在瞬息就變成了堅硬無比的固體，幫自己擋住了那致命一槍。

    “這件事讓部隊里的人先不要聲張，我會打電報報告給上頭。”君擎宇看了一眼眼睛發光的屬下，想到那個人，嘴角也帶上了暖意：“不用猜了，也是諾諾給的。如果可以批量制造，到時會給第七軍區里的人爭取優先配備的。”

    “歐耶耶耶！！！小諾簡直是我們的大寶貝！老大你簡直英明神武！”

    “那是我的寶貝，可不是你們的。”斤斤計較的君少將想。

    第29章 男神的又一大將

    作為君少將的寶貝，徐小諾同志現在正在兼職編劇，寫劇本，雖然是理科生，但是文思如泉涌，在光腦的幫助下，簡直下筆如有神。這是他幼年時窩在mama懷里聽到的故事之一，也是他對軍人的第一印象。

    徐子諾從小就聰明過人，不跟其他小朋友一樣愛聽童話故事，反而喜歡看一些艱澀奧晦的書，唯一喜歡聽的故事大概就只有徐母跟他講的家族史。

    徐穎雖然是個孤兒，但是徐家往上三代卻是難得的軍人世家，在帝國也是赫赫有名，只是到了后來，戰的戰，死的死，到了徐穎這一代，就只有一個女娃娃，卻是投了演藝圈，也是命運捉弄人，到最后全家就只剩徐子諾這顆獨苗苗，卻是也意外來到這個陌生的時代，徐家滿門也算得上是未來版的楊家將了。

    幸好遇到了君擎宇，慢慢在他的幫助下，徐子諾在這里站穩了腳跟，也找到了奮斗的目標。因著徐穎的那些啟蒙故事，他對軍人有著遠超常人的好感，這也是徐子諾對君擎宇初次見面就格外信賴的原因之一。幾天后，根據時代改編了徐家的故事，全新的劇本出爐了。

    徐子諾的辦公室內，一向狡猾如狐貍，只笑瞇瞇地耍得別人團團轉從不被坑的廖凡放下眼前的劇本，對著眼前自己的老板，有些想給他跪下獻上膝蓋。

    “小諾，徐總？你剛才說什么？你要干什么，你，你要拍電影？”

    “嗯，廖哥你可以幫忙籌建一下拍攝團隊嗎？”是的，徐子諾想要拍一部軍人的電影！拍一部能夠讓所有年輕一代都銘記的關于這個國家軍人光輝形象的宣傳（洗腦）電影！

    “可是華旭做的是電子企業。”這跨界跨得也太大了，“而且老實說，娛樂產業目前在國內并沒有太大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