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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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夜襲 慕容定那一箭射中了手臂, 主將受傷, 不管輕重,都是撼動軍心。所以楊隱之才會火燒火燎的請慕容定出來親自巡營。 過了三兩日,慕容延這邊抓到了兩三個做軍官打扮的逃兵, 逃兵是從慕容定那邊逃出來的。前段日子雪下得有些大, 導(dǎo)致幾個人分辨不清方向, 誤打誤撞跑到了慕容延這邊, 被一塊捉了。 那幾個被抓的人立刻被看管起來, 不多時就被問出一些話來了。例如主將負(fù)傷,已經(jīng)幾日沒有見到人了, 軍心有些不穩(wěn)。他們也有些擔(dān)心這次打仗出來是白白送死,撈不到任何好處, 所以腳下抹油逃了。、 這幾人的級別不高, 再問也問不出什么。話送到慕容延那里,慕容延當(dāng)夜令人上了酒。行軍打仗,一切從簡。但是從簡兩個字只是對下面的人而言, 對慕容延等人是不存在的。當(dāng)夜, 慕容延叫人上了酒,他和賀拔盛幾個喝酒喝的酣熱。 慕容延持著酒杯,想起了清漪。那天夜里, 她面帶譏諷,話語如利劍,說出來句句如刀,扎在他心頭上。 想起慕容定為他所傷, 慕容延心底又說不出的痛快,不僅僅是因為這一慣的死對頭終于在自己手里摔了跟頭,他終于可以對死去的慕容諧說,他當(dāng)年說的那些話都是狗屁。 慕容延手里持杯,笑的敞懷,他依著手邊的憑幾,看向面前已經(jīng)有些醉了的幾人。 “當(dāng)年先丞相說我甚么來著?”慕容延目光迷蒙,他仰起頭來,仔細(xì)思索,“先丞相說我好大喜功,才能有限,實在是不堪大任?” 賀拔盛喝的迷瞪瞪的,他直著身子,都分不清東南西北了,聽到慕容延此言,米瞪著眼,“先丞相那話怎么能當(dāng)?shù)恼婺兀克?dāng)時被六藏阿娘都迷昏頭了。那老娘們厲害,十多年來,把丞相迷得那叫一個狠。順帶著喜歡六藏勝過喜歡你,他說出來的話,自然不算數(shù)。” 于孟也在一旁搭腔,“賀拔將軍所言甚是,誰都知道先丞相是被迷住眼了,昏頭之下才做出的決定。這不,他一走,六藏就徹底翻臉,多少老兄弟都折在他手里了?當(dāng)年就算是先丞相在世,都沒有這么做。” 王侜在一旁聽著于孟這樣抱怨的話,哂笑不說話。 常言道新官上任三把火,新上位者上任伊始,總要有動靜,敲打那些不聽話的下屬,建立威望。王侜和慕容定有仇,但這點還是看的清楚。 “大將軍,如今慕容定手上,軍營中軍心不穩(wěn),正是大好時機(jī)。”王侜轉(zhuǎn)頭對慕容延道。 這話點醒了慕容延,他坐起身來,酒杯擱置在一旁,臉色都沉穩(wěn)下來。 慕容定受傷了是沒錯,軍營里頭也有幾個小頭頭逃跑沒錯,但是他的大軍還在,他人還活著。 “王先生說的沒錯,現(xiàn)在正是大好時機(jī)。”慕容延坐定,他仰起頭來,“說句實話,慕容定的軍力要勝過我,”慕容延說著,拳頭在膝頭握緊,哪怕不甘心不愿意,他也不得不承認(rèn),慕容定的實力在眼下來言,比他強(qiáng)。 于孟聽后,捶胸頓足,“五原自從朝廷和蠕蠕聯(lián)姻之后,兵力就不如以往了。要是以前沃野鎮(zhèn)還在,舉鎮(zhèn)之兵力,恐怕拿下六藏都不在話下。” 賀拔盛聽說,想起當(dāng)年六鎮(zhèn)兵力之盛,連朝廷都不得不叫來蠕蠕一同幫忙,不由得唏噓。 慕容延沒有跟著他們一同回憶當(dāng)年,他只是聽說過六鎮(zhèn)當(dāng)年的輝煌,卻沒像慕容定那樣扎扎實實的去當(dāng)了幾年的兵。慕容定在草原上到處打仗的時候,他還在晉陽騎馬。 “好了,說這些也無濟(jì)于事。”慕容延抬手道,“眼下的急事,是先把慕容定鏟除。” 幾人聞言,立刻連連說是。 王侜聽到慕容延終于要對慕容定下手,頓時雙眼精光四射,喜形于色,“大將軍英明!此刻正是除賊之時!” 賀拔盛倒是保留有幾分腦子的清明,沒有和王侜一樣,聽到要攻打慕容定就來精神,他聽到慕容延這話,一翻手,不小心打翻了手邊的酒杯。酒水灑了一地,他面色酡紅,抬起頭來,“不過六藏那邊的軍力大過我們,如果要打他的話,不能像上回那樣。不然被他包圍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于孟連連點頭,“沒錯,六藏那邊,要打,但是要怎么打,還是好好商量。” 慕容延頷首,“沒錯,此言甚是。” “若是論軍力,慕容定勝過我軍,大將軍上回雖然傷了慕容定,敵軍士氣也有所下降……”王侜說著沉思了起來。雖然說有以少勝多的例子,但那畢竟還是少數(shù)。絕大多數(shù)還是要雙方對陣,若是軍力弱于地方,那么就不能正面作戰(zhàn)。 慕容定受傷,他們個個都高興。可是心里都清楚,慕容定是被流矢所傷。只能說是他們運氣好。如果作戰(zhàn),總不能一心希望上天垂憐,運氣多好幾次。 “孫子兵法有言:敵則能戰(zhàn)之,少則逃之……”王侜立刻閉上了嘴。 果然慕容延的臉色變得不好看了,慕容延似笑非笑,“這可不該是王先生該說的話,之前不是力求和慕容定一戰(zhàn)么?”王侜冷汗如雨,還沒等他開口說話,慕容延話語一轉(zhuǎn),“不過,王先生的話應(yīng)該是要我不要和慕容定正面相對吧?” 正面交鋒,如果不能事先謀劃一番,戰(zhàn)勝的幾率太小了。 “在下正是此意。”王侜來不及擦拭額頭上的汗珠,立刻回道。 “……”慕容延靠在憑幾上,他看向面前的幾個人,“既然不能正面交鋒,那就只能智取了。” 慕容延這話叫賀拔盛幾人齊齊看了過來。 “六拔,你的意思是……”賀拔盛吞了一口唾沫問道。 慕容延只笑不語。 冬天是慕容定最喜歡的季節(jié),他以前駐扎在草原上,草原上的氣候變幻莫測,連最有經(jīng)驗的牧民都不知道一天里會有幾次變化。清晨起來的時候,冷的撒尿褲子都脫不下,但是到了中午,熱的人恨不得當(dāng)場脫光了,好好涼快涼快。只有到了寒風(fēng)凜冽的時候,大雪紛紛,草原一夜之前成莽莽雪原,站在外頭一看,沒有什么變化,只有一片純粹的白。 當(dāng)然草原上風(fēng)雪大,有時候外頭的牛羊指不定要死一片。所以只有那會,他可以小小的休息一下,躲在穹廬里頭,暖一暖身子。 但是等到自己帶兵打仗,下雪這事就成了他焦躁的來源。 慕容定一條胳膊上包著繃帶,軍醫(yī)幾次吩咐了他,說他這段時間不能有太大動作,否則傷口裂開之后,痊愈起來就有些困難。 慕容定坐在案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此刻他身上穿著厚厚的袍子,看不到衣服之下的傷口如何。現(xiàn)在冷的也厲害,他哪怕天生體熱,也不愿意在這個天氣里頭,把自個脫光了察看傷勢。 反正軍醫(yī)會一日兩次過來給他換藥,若是有不妥,軍醫(yī)會和他說的。 慕容定看完了手里的公文,此刻夜色已深,外頭也聽不到任何的響動,除了巡邏士兵的腳步聲。 他丟開筆,叫親兵進(jìn)來給他脫下啊外頭袍子,躺在床上,胡亂把被子往身上一蓋。清漪在的時候,他能美美的享受到她的照顧。可是她不在身邊,有的只有一群大男人,大男人們就算是在心細(xì),也有疏忽的地方。 慕容定盯著面前的火盆,無語的望了一眼親兵。 這火盆離的太近了點,煙灰出來會嗆死人的…… 慕容定最后還是沒說出口,等親兵出去之后,他兩眼一閉。反正她不在,將就也就將就一下。 過了一個多時辰,慕容定聽到外頭似乎有隱隱預(yù)約的聲響。他一躍而起,直接掀開身上的被子。他才起來,外頭的親兵已經(jīng)沖了進(jìn)來,“丞相,有人夜襲!” 慕容定一聽,抓起放在放在床頭的環(huán)首刀,大步而出。 風(fēng)雪迎面吹來,只見外面火光彤彤,四處亂象眾生,殺戮慘叫之聲不絕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