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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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漪拿著禮單看了一眼,打算根據(jù)送來的準(zhǔn)備送出去的??吹街於鹚瓦^來的都是男孩子戴用的小銀刀馬鞍靴子等物。清漪笑了,“她這是在祝我生孩子,還是等九個月之后看我笑話?” 蘭芝湊過來,“六娘子,怎么了?” 清漪指甲在朱娥的那份禮單上劃出一道來,“別人都是送大人用的,她倒好,送小孩子用的,送小孩子的也就罷了,還都是男孩子的。” 換了別人說不定覺得這是祝福自己多生貴子,可如果九月之后,沒生個兒子,這份禮就顯得有些諷刺意味十足了。 “六娘子洪福齊天,說不定這回還是個小郎君。”蘭芝快言快語,“才不怕外面的魑魅魍魎呢?!?/br> “我倒是不在乎是男是女,反正都是我的孩子,就是看著她這么做,總覺得不舒服罷了。”清漪抖了抖手里的禮單,“罷了叫人給她準(zhǔn)備一份回禮。”說著她沖蘭芝一笑。 蘭芝心領(lǐng)神會,馬上附耳上來。 或許因為懷孕,清漪的脾氣沒有以前那么好。換做以前,這種小事,她笑笑就丟在腦后,可是現(xiàn)在,她總想要找回來些。 不多時一份三人份的回禮送到了丞相府。朱娥看著三套一模一樣的孩子連續(xù)騎射所用的馬具還有弓箭,臉色幾乎黑到了底。 慕容延一共有三個兒子,其中兩個都是妾侍生的。朱娥原本想過把那兩個妾侍的兒子給弄死,奈何慕容延雖然不愛那個在賀樓氏喪禮期間出生的兒子,但還派了不少人過去照顧,那些乳母一日十二個時辰都不離開孩子身邊,吃喝用度都有人盯著。讓她無從下手。 這件事一直都是她心中恨事。清漪一次就送了三套器具過來,擺明也在譏諷她現(xiàn)在看著那兩個孽種不能下手。 朱娥的臉色剎那變得青黑,站在那里許久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直到前來送禮的人偷偷看了朱娥的臉色,知道自家主母是一棍子戳在這位巨鹿公夫人的肺管子上了。 “巨鹿公夫人?”來人輕聲提醒。 “啊,”朱娥恍然清醒,她強(qiáng)顏歡笑,臉上擠出一抹笑來,“楊娘子的心意我知道了,祝她這次依然得貴子?!敝於鹪谫F子兩字上咬重了音。 等來人走后,朱娥差點忍不住一腳踹到抬上來的箱子上。 換做以前,她早就踹上去了。而且不僅僅踹了,還會親自騎馬過去找楊清漪算賬。但是現(xiàn)在,她忍了又忍,才把這股沖動給忍下來。 段氏風(fēng)光不再。慕容諧不在意她的死活,更不會和以前一樣,容忍她胡作非為,至于慕容延那就更差不多了,本來和她沒多少感情,夫妻倆兩看生厭你,若不是她主動在他面前換了性情,恐怕這會她早就被他拋棄。 朱娥狠狠吸了口氣。將差點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 “把這兩個給那兩個女人送過去?!敝於鹬噶酥改_下的箱子。 侍女們應(yīng)答之后,抬起地上的箱子去了。朱娥一口氣難以下咽,哪怕不得已和慕容延好好過日子,也不代表她愿意看著慕容定嬌妻愛子一家其樂融融。 尤其還是那個霸占了慕容延妻子身份的女人??粗桥诉^得那樣好,明明家族已經(jīng)敗落,她的弟弟卻已經(jīng)能扛起了大梁,漸漸的要打拼出一席之地來,而段家卻是被忘恩負(fù)義的人屢屢陷害,先是她阿爺,然后又是她的兄長。她現(xiàn)在委屈求全,那個女人反而可以安享富貴。 當(dāng)初楊氏也不過是他們段家人腳下驅(qū)逐的犬馬而已! 也就是慕容定眼瞎了,放著她這個貌美身后有權(quán)勢的不要,偏偏要娶那個楊氏! 朱娥想著,眼眶都紅了。想起這是慕容家的地方,淚珠在眶里滾了幾圈之后,又忍了下來。 慕容定不要她,她又受了慕容家這么多的折磨,這一個兩個的,總有一天她一定會討回來! 她想著,外頭來了一個家仆。朱娥認(rèn)出那人是慕容諧那里的,馬上站起來,臉上擠出一絲笑,“可是丞相有吩咐?” 家仆對著朱娥,沒有多少對著主人的意思,巨鹿公不受寵,這個巨鹿公夫人就是不受寵中的不受寵。府內(nèi)上下都知道丞相父子的態(tài)度,看不上她的人也比比皆是。 “丞相說了,韓夫人生辰要到了。想要為她祈福,以求得上天保佑?,F(xiàn)在楊娘子有孕在身,不得cao勞,所以丞相讓您現(xiàn)在啟程就去寺廟里沐浴齋戒?!?/br> 朱娥的臉頓時僵硬,她渾身上下的血都凍住了。 “丞相說甚么?”朱娥以為自己聽錯了。 家仆又把話重復(fù)了一遍,心里頗有些不耐煩,只是臉上沒有露出許多,“請大娘子馬上啟程吧。” “可是孩子那里離不開人……”朱娥想要推脫不去。 她向來看不起韓氏的做派,現(xiàn)在還要替韓氏祈福。別說她正盼著韓氏死,就算真的要去也不該輪到她呀! “丞相說了,請大娘子馬上啟程。不要耽誤了?!奔移蛷澫卵鼇?,話語里沒有讓開半分。 朱娥不敢自己去找慕容諧,別說現(xiàn)在,就是之前,她也只會在賀樓氏和慕容延面前鬧。這位家公,積威甚重,她實在是不敢去撩老虎須。 于是滿心悲憤之下被塞到了馬車上,一直拉到寺廟里頭去。 長安漸漸平穩(wěn)下來,每日幾乎都一樣,沒有任何差別??墒锹尻栆淮€有前面幾個進(jìn)入關(guān)中的路卡上卻是熱鬧非凡。 慕容延對趙煥首戰(zhàn)告捷,趙煥忙著收拾段蘭留下來的殘局,還要安撫人心。慕容延又是出奇兵攻擊,一時不備就被慕容延得手。 漸漸的幾路大軍向洛陽更東的方向滲透。趙煥既然能將段蘭收拾自己上位,自然不是無能之輩,迅速帶兵西進(jìn)。 兩軍交戰(zhàn),西面屢屢得勝。 中軍大帳里,慕容延看著面前的沙盤,強(qiáng)忍著不讓自己的嘴角勾起來,“如今我軍已經(jīng)跨過了洛陽,趙煥軍節(jié)節(jié)敗退,對于我軍來言,可謂是天賜良機(jī)?!?/br> 夫蒙陀坐在那里,一言不發(fā),如同老僧入定。慕容延抬眼看他,“不知夫蒙將軍可有話要說?” 一路上夫蒙陀并不處處給他這個主將出難題,除非必要,不然不輕易開口。慕容延也漸漸放下來戒備之心。 “將軍,依照我看,我們不能掉以輕心。這次我們接連贏得也太詭異了。” “你的意思是,這幾日我軍連連告捷,其實是趙煥故意所為?”慕容延一下就聽出了夫蒙陀的言下之意。 夫蒙陀也沒點頭,而是繼續(xù)道,“將軍,我打過無數(shù)次仗,除了最后對方一敗涂地的時候,還真的沒有甫一開戰(zhàn),便接連取勝?!?/br> 慕容延聞言眉頭都皺起來,他看了一眼沙盤,知道夫蒙陀說的很有道理。事出反常即為妖,又不是三歲小兒,會任由人糊弄,只是想到機(jī)會就在眼前,他地位又岌岌可危,若是不拼搏一場,實在是不心甘。 “……”慕容延看著沙盤,險些將手里的翎羽折成兩段。 要怎么辦?慕容延眼中越發(fā)沉沉。 長安里頭暖風(fēng)徐徐,慕容定自從清漪再次懷孕之后,瞧著她的肚子心塞又無奈。女人肚子大起來,有男人的一份“功勞”,而且懷了也沒辦法,他總不能叫妻子挺著危險打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