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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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漪見她一句話說完,臉色突變,捂住胸口,整個人都要跌下去。沖上來,攙扶著她,伸手在她胸口不停的給她順氣。 “阿家,阿家息怒。” 連接順氣好幾回,韓氏面上因憤怒而起的潮紅漸漸消散下去,她低頭啜泣,“我到底做錯了甚么?這接二連三的。那個混賬東西做的好事!我被他蒙在鼓里這么多年,他倒是心安理得!” 清漪也跟著她一塊傷心。 清漪的無聲給了韓氏些許撫慰,糾結(jié)成一團的心,終于疏解了些。清漪見韓氏面色好了點,扶她靠在隱囊上。 “混賬東西,真的是混賬東西!”韓氏憤憤捶了隱囊好幾下。 清漪依然不言不語,韓氏這會心里憤慨難言,不能勸,好好陪著才更重要。 渾身上下的力氣發(fā)泄完之后,韓氏整個人和散架似得壓在隱囊上,她閉上眼,深深呼吸幾下,“此人不能留了。” 清漪一愣。 韓氏睜開眼,依然秀麗的雙目看她“六娘你這孩子心善的很,這種事我會吩咐下去,我是她故主,我令人動手才好。” 清漪頷首,“是。” 韓氏說完,靠在那里,半晌外面侍女稟報,“夫人,丞相來了。” 清漪吃了一驚,看向侍女,“是丞相?” 慕容諧當(dāng)年做的事都已經(jīng)全部抖了出來,他竟然還來? 韓氏也是沒有料到,先是一愣,而后怒氣如同潮水翻涌而出,“好,很好!他來的正好!六娘你先退避一二,我來和那個死老頭子說道說道。” 清漪求之不得,起身和韓氏告退之后,匆匆離開。她今日來,就把衛(wèi)氏這個燙手山芋送還給韓氏處置,韓氏把那個燙手山芋給借了過去,她的擔(dān)子也就沒了。 不過,這對冤家見面,會不會把屋頂都給掀翻了? 清漪離開的時候,很是擔(dān)心。 清漪回到居所,令人舉出紙張,親自研磨,準(zhǔn)備教小蠻奴執(zhí)筆。小蠻奴已經(jīng)能說話了,既然能說話,也就能開始慢慢開始教讀書寫字這些。 世家子說是三四歲開蒙。其實三四歲之前,就已經(jīng)開始由父母引導(dǎo)學(xué)習(xí)最基本的字和書法。 待到真的開蒙之時,就不是簡單的認(rèn)字了。 “阿娘,抱嘛。”小蠻奴丟開手里被折騰的幾乎快要散架的筆,一頭扎到清漪懷里,可愛白嫩的臉蛋滿滿都是撒嬌,“要抱,要抱!” 清漪看到黃麻紙上被小蠻奴畫了個鬼畫符,左右叨叨杠杠相互交錯,末尾一筆還帶著大大彎彎的道兒,亂七八糟的和池子里的淺水王八,撲騰撲騰亂成一片。 紙張被□□的一塌糊涂,那支紫毫筆,原本順滑的兔毛也被叉成了八方發(fā)散的銷魂姿態(tài)。 蘭芝見著好東西被小蠻奴糟蹋成這樣,心疼的直皺眉,偏偏還不能對小主人說出來,心里糾結(jié),臉險些扭成一團。 清漪一陣頭疼。 “阿娘,抱——”小蠻奴等了會,見母親久久沒有動靜,扭著屁股就往她懷里鉆。兩只胳膊抱住她的脖子,沉重的小身子整個往下墜,清漪被他那力道一壓,反射抱住他。 小蠻奴被母親抱住,咯咯直笑。清漪瞪了懷里的混天小魔王好幾次,把他按在懷里坐正了,叫侍女取出另外一支筆,讓小蠻奴捏住,自己帶著他的手,在黃麻紙上寫字。 小蠻奴年紀(jì)小,但力氣很大,區(qū)區(qū)一支筆的重量完全不放在眼里。 “來,這樣,跟著阿娘用力。”清漪輕柔說著,帶著孩子的手在紙上劃出一道,“這是一,小蠻奴,這是一。” “一”小蠻奴張張小口跟著清漪讀。 “嗯,聰明。”清漪親了下兒子的額頭。 小蠻奴咯咯直笑,抬起另外一只手來就摸清漪的臉蛋。 孩子點點大,清漪也不敢教多了,教多了也不會,到時候還是稀里糊涂的。 她教了孩子學(xué)一怎么讀怎么寫,就侍女把小蠻奴的玩具擺上來,讓他玩耍。 學(xué)習(xí)對孩子來說總是那么枯燥無味,恨不得立刻脫身而逃。見到自己的那些小刀小戟,小蠻奴兩眼發(fā)光,從清漪懷里掙出來,兩條短腿跑的飛快,明明還是應(yīng)該走路走的搖搖晃晃的年歲,小蠻奴跑的腳下生風(fēng)。 清漪看著他cao起大刀要和侍女決戰(zhàn),侍女哪里能真的和小主人你一刀我一劍的。拿個盾牌擋著。 “這孩子還是和他阿爺像。”清漪心緒復(fù)雜,轉(zhuǎn)頭看了眼那邊幾乎要被小蠻奴給畫廢了的紙。 蘭芝揮揮手,叫人把那一堆都收拾了,“這兒子和阿爺像,不是天經(jīng)地義么?再說了現(xiàn)在小郎君正在好玩多動的年紀(jì),多動動身體好,也沒壞處。” 清漪聽了一笑,“也對,這會他跑跑跳跳,也有好處。就是再大點,恐怕是不太容易管。”說罷,想起了剛才被兒子畫廢了的那一堆紙,清漪就忍不住要爆青筋了。 蘭芝笑,“六娘子想的太嚴(yán)重了,這孩子大了,就要讀書,難不成還要真的做個睜眼瞎?不可能的。到時候六娘子和郎主看著壓著,慢慢的也就過來了。”說著,蘭芝眨眨眼,“當(dāng)年十二郎君也是這么過來的。” 楊隱之小時候也調(diào)皮,最好動的時候,險些要爬上屋頂,后來是被族學(xué)的老師傅給用藤條給治好的。 清漪面皮抽動一下,看著那邊努力邁短腿追侍女的兒子。幽幽嘆了口氣,“你說的有道理,還是慢慢教吧。拔苗助長不可行,慢慢教。” 說完,她轉(zhuǎn)頭看著蘭芝,“夫人那邊怎么樣了?” 蘭芝看了看左右,“剛剛那邊人來了,說是丞相進去之后,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就出來了。夫人面色有些不好,但是看著也不是發(fā)怒的樣子。” 清漪聽了,眉尖微蹙,不過心里還是松了口氣。韓氏身體不好,要是再生氣,清漪都擔(dān)心她承受不住。可是兩人到底說了什么,韓氏才會這樣。如果慕容諧沒有說任何特別的,恐怕韓氏會當(dāng)場把慕容諧給轟出去。 清漪想了好會,也沒有理出個頭緒來。她的目光追逐著小蠻奴跑的飛快嬉鬧的身影,眉尖蹙起,“罷了。阿家要是想說,到時候會講的。” * 慕容諧從外面回來之后,陰沉著面色,伺候他的人莫不戰(zhàn)戰(zhàn)兢兢。丞相府里頭的人都知道,自從韓夫人搬出去之后,丞相的脾氣就變得有些喜怒不定。和那些朝臣還有將軍們商量要事的時候還好,可是私下里變得暴躁了許多。做錯了事,以前只是罰例錢,但到了現(xiàn)在,說不定就要挨一頓毒打。 室內(nèi)雅雀無聲,家仆們把呼吸都放到了最輕,不敢叫丞相察覺到他們的吸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