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仙界公敵、崛起[未穿今]、吃貨大神養(yǎng)成記[全息網(wǎng)游]、御天神帝、和你的世界談談、公府表小姐、冷相追妻之嫡女難寵、jian臣之妹、重生日常、快穿炮灰戀愛系統(tǒng)
“你先到那里坐著。”慕容諧伸手指了個位置, 叫慕容定坐下,他轉(zhuǎn)頭看著慕容延, “你剛才說甚么?” 慕容延面無表情的瞥了慕容定一眼, 慕容定也不躲閃,對著慕容延一笑。 “阿爺,兒想要休妻。”慕容延收回目光, 再將自己的話說了一遍。 慕容諧眉頭蹙起,“你是怎么想的。” “阿爺,當初朱娥嫁過來,不過是段秀想要奪取晉陽的權(quán)宜之計。兒當初娶她也實屬無奈。而且這些日子,阿爺和阿娘都看到了,朱娥脾性驕縱,不服管束。甚至無法無天仗著身后有段秀還有城陽公主,肆意妄為,不將公婆放在眼里。這樣的惡婦,實在是不宜再留在家里。” “那么你打算把她送回段家?” 慕容延搖頭,“如今我們和段氏勢同水火,早已經(jīng)不容。她如今已經(jīng)在長安,要是送回去,也不知道她會對段蘭說些甚么。” 慕容諧眼睛抬起,“那你的意思呢?” “不如讓她直接落發(fā)為尼,叫人看管起來,免生后患。”慕容延說完,又對慕容諧重重叩首。 娶妻休妻皆是大事,如果父母在世,都不能自主,慕容延心中有此想法,還是要慕容諧點頭了才能算數(shù)。 慕容定在一旁聽著,眉梢一揚,“朱娥那個脾性的確是不好,不過她嫁過來的日子也不長,滿打滿算都還沒一年呢。鮮卑貴女哪個不這樣?” 慕容延聞言冷笑,“既然如此,當初怎么你不娶她!” 慕容定雙手攤開,“我為何要娶她?我就不喜歡這樣的,十多年我都沒看上眼,怎么可能會娶?話說回來,當初娶她的時候,正好是她阿爺最風光得意的時候,現(xiàn)在我們家發(fā)達了,就把人給休了回去,是不是顯得太白眼狼了點?” “段朱娥那個脾性,我是知道的。”慕容諧慢慢開口,他看著慕容延,“你當真決心已定?” “兒決心已定。哪怕外人說我無情薄幸,我也認了。” 慕容定瞥了一眼慕容諧,慕容諧面色冷淡,看上去對此事毫無興趣。心中知曉這位阿叔是不打算怎么管這件事了。 段秀和慕容諧是親戚,不過早在洛陽的時候耗的差不多了。更何況段蘭和慕容諧是死敵,段朱娥在他眼里,也一文不值。 “要不,六拔再去問問嬸母吧?”慕容定心底壞水直冒,“這事好歹也該和嬸母說聲不是?” 慕容諧聽慕容定提起賀樓氏,有些意外,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也有道理,“六藏說的也對,此事你問過我,也還要問問你阿娘。新婦要和你過一輩子,如果性情真的不合,你看著辦吧。” 慕容延得慕容諧此言,眼底綻放出光來。慕容定望見,心下一陣不爽。 “兒這就去問阿娘。”慕容延垂首道。 此事在他看來幾乎不成問題,賀樓氏和兒媳關(guān)系十分惡劣,甚至一度動手過,要賀樓氏點頭,應該是沒有半點問題。 慕容延再對慕容諧一拜,興沖沖的就往外走。慕容定盯著他的背影,一直到慕容延的背影繞過屏風再也看不到了,他才收回目光,“這才多久,六拔就鬧著要休妻再娶了。也不怕人笑話!” 慕容諧招呼他坐到自己身邊來,“男子漢大丈夫,幾個女子不算甚么,何況還是要和他過一輩子的正妻,段朱娥的確很不像樣,他想換掉,就隨便他吧。” “那阿娘呢?”慕容定突然道。 慕容諧原本伸手去勾裝滿酪漿的梁壺,聽到慕容定這么問,手臂僵住。他抬頭,眼里都染上三四分的銳利,“你阿娘怎么能和這些亂七八糟的人相提并論?!這話以后你不準再說,你要是再說,我就真把你給結(jié)結(jié)實實抽一頓!” 慕容定伸手摸了摸鼻子,心下五味雜陳。 慕容延滿懷希望的去了賀樓氏的正院。一到正院,就聞到一股濃厚的藥味,賀樓氏刺耳的尖罵幾乎在耳朵里炸開,“賤婢!滾!給我滾出去!” 慕容延一入門就見到賀樓氏高高舉起手中的拐杖,打在一個侍女的脊背上。那個侍女當場被打的撲倒在地,口吐鮮血。 賀樓氏的腿,到底還是瘸了。斷骨之傷,至少要在床上養(yǎng)上百日有余才能稍稍走動。可是賀樓氏卻是腿骨還沒完全愈合,就慌亂的上了路。一路顛簸,腿骨移位,后來打斷了重接,也耐不住她日日想著到長安來,在床上絲毫不安寧。 時日一長,她腿腳上的毛病就顯現(xiàn)了出來。而這回,替她醫(yī)治腿傷的醫(yī)官也束手無策。 賀樓氏瘸腿之后,性情越發(fā)暴戾。 “阿娘!”慕容延叫了聲。 賀樓氏高高舉起的拐杖一頓,她怔怔轉(zhuǎn)頭看向慕容延,見到他,賀樓氏喜笑顏開,“六拔來了?” 說著,她一瘸一拐的,手臂撐在拐杖上,向慕容延走來。 慕容延趕忙迎接上去,扶住賀樓氏的胳膊,“阿娘,怎么發(fā)這么大的脾氣?” 賀樓氏原本臉上的笑都變成了慍怒,她指著被拖走的侍女,“那個賤婢,我想喝口暖湯,她竟然給我端上一碗燙的!我喝在嘴里怎么都不是要的那個味,簡直氣死我了!” 慕容延好言勸慰了幾句,這才讓賀樓氏舒服一些。他扶賀樓氏到床上坐下,“阿娘,兒這次來,是有事和你說。” 賀樓氏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她腿腳出問題之后,慕容諧過來看過她幾回,但是每次見面,都是以大吵慕容諧拂袖而去,之后慕容諧也再也沒有叫她管事。她整日都在這屋子里頭,心緒難平,似乎渾身上下都有勁兒沒地使。 “六拔,甚么事?” “我想要把朱娥給休了。”慕容延道,“她對阿娘實在是無禮,以前礙著段秀,不能講她怎么樣,現(xiàn)在段秀已死,段蘭也只是個逆賊。那么就不用留她了。” “你的打算是……”賀樓氏問。 “與她一紙休書,然后將人關(guān)到寺廟里頭,”慕容延笑了聲,“然后叫人把她水糧全都斷了。到時候就對外面說她絕食自盡。” “妙,實在是妙。”賀樓氏聽兒子這么說心下大慰,不過她才說了兩聲,又覺得不好,“不,你就這么休了她,太便宜她了!”賀樓氏咬牙切齒,迎著慕容延的驚訝的目光,“你把她留下來,我來收拾她!” “阿娘?”慕容延驚詫不已,不是原來都談的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就變卦了? “她之前在我們面前作威作福了這么久,你就這么把她給弄死,太便宜她了!”賀樓氏嘴角勾起,笑容陰森駭人,“而且你休了她之后,要是她真的有個三長兩短,說不定那些人就戳你背說些甚么難聽的話。” 說著,賀樓氏眼里射出近乎狂熱的視線來,“我怎么可以就這么看著她舒舒服服的去死?你把她叫到我身邊來,我身邊缺人伺候,她這個做兒媳的,不到我身邊來成何體統(tǒng)!” “阿娘……”慕容延有些不忍,知母莫如子,哪怕他不愿意承認,心中也明白賀樓氏此刻是性情比以前還有乖戾,朱娥到她手里,就算不脫一層皮也是要被折騰的半死。 賀樓氏見他有遲疑,一眼乜來,“你難道不愿意?你不要這個女人,阿娘再給你尋個好的,不過她必須要到我這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