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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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漪伸手在他額頭上輕輕的點了點,自覺洗的差不多了,抓過放在一旁的衣服就要站起身來。一條腿才邁出去,就覺得背后有些灼熱,抬頭一看,就見著慕容定目光炯炯盯著她。她不是十二三歲純潔小女孩,哪里不知道他這個目光是什么意思,衣服捂住羞處,也不管他,直接到屏風后面去了。 慕容定見狀,也沒皮沒臉的跟過來,“我給寧寧穿衣好不好~” 清漪捂住身上,“才不要,你在那里等著。” 要這頭狼給自己穿衣?別穿著穿著就被他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下了。慕容定聽后一臉的失望,他靠在屏風外面,聽著里頭衣物窸窸窣窣的聲響,萬般不情愿的等在外面,“我也是會給人穿衣服的,你真的不試試?” 里頭女子哼道,“你當我傻?真要你近身了,我今天夜里還能見人嗎?” 眼見自己的詭計被識破,慕容定頗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過了好會,清漪終于穿戴好出來,見著慕容定還在屏風外頭守著,伸手推他背,“你也去洗洗,這路上你都沒怎么去洗過!” “啊,那我要你來!”慕容定說著扭過頭來,眼睛深處都綻放出油油綠光,“我剛才可是服侍過你了,所以你也要給我來一次!” 清漪氣哼哼的把這家伙推出門去。 張氏一門在上黨郡也生活了百年了,百年前衣冠南渡,胡人到處都是。當?shù)氐暮雷寮勖癖姡藿▔]堡儼然一霸王。不管那些胡人來了又走,當?shù)刈钣新曂蛯嵙Φ囊廊皇撬麄冞@些豪族。只是時過境遷,北方日子逐漸太平,朝廷逐漸解除掉他們豪族的特權,幾十年慢慢下來,不復當年督主的威風。 張氏家主張鶴袖著雙手坐在堂上,面色微沉。四處都是侍立的貌美侍女。待客的席面已經(jīng)都準備好了,就等客人前來。 張鶴正妻杜氏過了會派人過來問鎮(zhèn)南將軍夫婦要什么時候來,她好令人掐著時間上菜。 “誰知道他們甚么時候來,而且不必那么精細,這些白虜哪里吃得出來味道!”張鶴沉臉道。他說著眼前又浮現(xiàn)那個著寬衣大袍,手持塵尾的少年來。 “張公自認可有百萬兵馬?可自認有百人子嗣,或者說張公自認兒女親家可完全托付耶?” 少年郎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叫他心急上火,坐立不安。他問的那些話他一個都回答不上來,反而楊隱之手持塵尾,將他老臉通紅坐立不安的模樣全都看在眼里。 “如果世伯愿意,小侄愿意為世伯解憂。” 他還記得那個少年俯身的動作格外優(yōu)雅,如同仙鶴。 張鶴長長吐出口氣來,壓下心中的火氣,過了會,有人來稟告,“郎主,鎮(zhèn)南將軍夫婦來了!” 張鶴聞言,立刻從坐床上起來,他伸手整了整帽子,將衣袖上的褶皺撫平,看上去十分妥當了,對家仆開口,“請娘子出來!” 清漪坐在馬車里頭,只覺得車身有些許顛簸,過了好會外頭稟告,“娘子,已經(jīng)到了。”她嗯了一聲,就有人從外頭將車廉打起來。火光照了進來,她伸出手去,蘭芝立刻攙扶住她下車。 清漪抬頭,看見中門大開,燎火的橘紅火光從門內(nèi)傳出。不由得吃了一驚。中門除非有要客來,不然就算是主人出入也一般是開兩邊的門。看來張鶴還真是花費了許多力氣。 慕容定翻身下馬,走在前面,他走了幾步,回過頭來看看清漪。清漪微微點頭走在他身后。 兩人一入門就見到站在庭中的張鶴夫婦。張鶴以前和楊劭諸多來往,清漪有時候也見過一兩面,不過那會楊劭是想要撮合自己另外一個女兒和張鶴兒子的婚事。 張鶴和杜氏見著一個年輕俊美的男人帶著個年少女子走進來,知道就是鎮(zhèn)南將軍夫婦了。那男人著鮮卑人圓領短骻袍,腳上蹬鹿皮靴,一頭烏發(fā)只是照著鮮卑人的習慣梳了半邊上去,還有半邊頭發(fā)披散在肩頭上。 慕容定手指上戴著個指環(huán),明晃晃表露著他的身份。 他見著張鶴夫婦趨步趕來,停住了腳,面帶笑容,“張公安好。” 清漪一旁聽到,額頭上的青筋又跳了下。她抬眼看向張鶴,張鶴面不改色,身邊的杜氏也是笑意盈盈的。 “老早聽聞鎮(zhèn)南將軍威名,一直想要拜見將軍,只是苦于無門求見,如今終于將將軍盼來了。”張鶴道,臉不紅氣也不喘。兩只眼睛里還真的冒出了對慕容定的仰慕之情。 清漪見到心下暗暗佩服張鶴的本事,這份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功力非常人所及,簡直叫她佩服的五體投地。 慕容定聽了頓時來了興致,“哦?不知道張公何時聽到我的威名了?” 張鶴一呆,就連身邊的杜氏也是微微一怔。旋即他滿臉的仰慕之情都快要冒出來了,“自然聽過不少,將軍之前跟隨大丞相東征西討,和蠕蠕征戰(zhàn)幾場,建功無數(shù),就算在下偏居一偶也有所耳聞。” 慕容定一聽就笑了,“我和蠕蠕人的確打過幾次,不過和朝廷打的更多些。而且我在洛陽其實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有人來拜見,我還是會接見的。張公莫不是在洛陽遇到了甚么惡奴,或者是和我有恩怨的人,才故意說那些話?張公和我說說,我必定會嚴懲不貸。” 清漪臉頰在火光下越發(fā)緋紅了,她看著張鶴和杜氏目瞪口呆的模樣,忍笑忍得十分辛苦。張鶴說的這番話,都聽得出來是客套話。慕容定竟然還較真了起來! 她等了好會,覺得差不多了,出來打圓場,“我們夫婦初到寶地,還有許多要張公和杜娘子照顧。” 慕容定張口還要說什么,清漪微微搖了搖頭。 “這便是侄女吧?”張鶴滿臉慈祥的看向清漪。 杜氏會意,“這可好,天色不早了,還請鎮(zhèn)南將軍快些上堂吧,一切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也請楊娘子和老婦到內(nèi)堂去。” 清漪聞言瞥了慕容定一眼,慕容定眨眨眼,有些不舍。不過他也明白漢人和鮮卑人規(guī)矩不同,只好眼巴巴的瞧著清漪跟著杜氏走了。 張鶴請慕容定進了屋子,屋子在他來之前就已經(jīng)布置好了,人入座之后,絲竹大作,端上美味佳肴來。 有酒rou吃,慕容定自然不會和張鶴客氣,他喝酒和喝水似得,大口喝酒大口吃rou,幾次張鶴想要開口,見到慕容定嘴里嚼著rou不好開口。 過了會終于見著慕容定嘴里有半點的空閑,張鶴斟酌著開口,“將軍北上,路過此地。不知是不是有何大事?” 那糧食給,他是會給,可是就這么直喇喇的給了,他rou痛的厲害。不禁想要從這不知事的白虜身上,獲取更多的消息。 慕容定一聽,半邊眉毛挑的老高。他面上似笑非笑,看向張鶴的目光也有了幾分探究。張鶴心下一沉大叫不好,起先他見慕容定似乎只是個尋常武人,也就這么問了,現(xiàn)在看來,自己失誤了。 慕容定緩緩的喝了杯酒,酒水不似外頭喝到的那么渾濁,也不知濾過了多少次,喝在嘴里很是醇厚。慕容定覺得這趟來張鶴這里算是來對了,至少這好酒好rou的,他還真是喜歡。想著嬌妻還在杜氏那邊,他瞇了瞇眼。 嗯嗯,寧寧也應該和他一樣用的很不錯吧? “不知張公可知曉眼下洛陽形勢如何?”慕容定摩挲著酒杯的杯身,狀若無意。 “這……”張鶴面露尷尬,“在下只知道大丞相之子前去洛陽……” 慕容定面露不屑,直說就是了,何必這般遮遮掩掩。 “那么張公可知道,段蘭已經(jīng)攻破了洛陽,皇帝已經(jīng)成了其階下囚之事?”慕容定給自己斟酒,笑著斜睨張鶴。 張鶴額頭上立刻豆大的汗珠子冒了出來,他知道段蘭來者不善,但沒想到段蘭還真的敢俘虜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