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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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人。”慕容定鼻子里哼了聲,帶著人朝著自己家門走去。此刻他居所門口也是一片熱鬧。 賀突拓站在冬風(fēng)里頭,自己腳下就是被野狗咬的殘破不堪的自己哥哥的尸體。今早上他見到這具尸體的時候,幾乎暈死過去。慕容定不僅僅廢了他,而且還把他的哥哥喂了狗! 寒風(fēng)吹來,將尸體上的百步吹開,露出一段手臂,那手臂被咬的露出了森森白骨。 馬蹄聲由遠(yuǎn)而近而來,慕容定遠(yuǎn)遠(yuǎn)瞧見門前有人,等到離得近了見到是他,立刻勃然大怒,“你來了?你還有臉來!” 賀突拓睜大眼,他一條手臂為了保命,已經(jīng)被砍下來了,袖子空空蕩蕩,他聽到慕容定的話,立刻大喊,“慕容定!你還是人嗎,你廢了我還不夠,還拿我的哥哥去喂狗!” 慕容定聽了更是惱火,“你們兄弟一個來找女人泄憤,另外一個鬼鬼祟祟來刺殺我,我殺你殺你哥哥難道還錯了?”慕容定伸手指指他,“你們兄弟兩個,是不是覺得天下都該讓著你們?你哥哥都?xì)⒌轿颐媲傲耍译y道還要好言好語把他送走不成,我讓人把他尸體留一半,已經(jīng)夠給你面子了。我沒留一堆骨頭給你,你還想如何!” 突然一陣狂風(fēng)吹來,將白布刮去,露出下面猙獰惡心的尸首來。清漪看了一眼,一聲尖叫堵在了喉嚨里頭,她立刻轉(zhuǎn)頭不去看。 賀突拓如同慕容定所說的那類,明明自己做了惡事,還覺得天下人都應(yīng)該讓著他。他拿慕容定身邊的女人出氣,事后還覺得都怪慕容定自己,沒事兒放個出身世家的小美人放身邊干嘛。 “都散開。”慕容定已經(jīng)徹底厭惡了,他抽出刀來,決心來個決斷。清漪沒有半點(diǎn)猶豫,立刻給他讓路。 “慕容定,你個王八羔子,你遲早有天死在那個漢人女人的身上。另外活該你阿叔半夜鉆你阿娘的房!”賀突拓別說現(xiàn)在這個樣子,就是之前身體完好健康的時候,也不是慕容定的對手。干脆破口大罵,圖個痛快。 慕容定額頭青筋爆出,他停下了驅(qū)馬的動作。眼睛瞇了起來,“來人,把他給捆起來,剝光衣物,和我去郊外。” 親兵們一擁而上,很快就把賀突拓給捆了起來,慕容定側(cè)過臉來對清漪道,“你先回去。” 清漪求之不得,立刻拉過馬頭先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蘭芝見她臉色蒼白,立刻把她迎入屋子里,上了一碗熱辣辣的姜湯。 這夜,慕容定沒有到她這里來,清漪難得享受了一夜安眠,過了兩日,慕容定還是和以前一樣,帶著她到官署里頭辦事。只是清漪見到楊隱之有些精神不振,有一回,她抓住機(jī)會,私下去見弟弟。 見到j(luò)iejie,楊隱之立刻崩潰了,他抱住jiejie壓抑的哭出聲,“jiejie,他不是人,不是人啊!” “怎么了?”清漪見弟弟哭成了這幅模樣,連忙捧起他的臉。 “上回那個鬧事的鮮卑人,慕容定把他捆到了洛陽郊外,令人在他身上劃出傷口,丟到有猛虎的山上……”楊隱之說到這里,哽咽難言,他以為經(jīng)過了那次變故,自己什么都見過了,可是遇見慕容定那樣的手段,才知道什么叫做殘暴。 他似乎還能聽到那人被猛虎咬住拖走的時候,慘叫響徹叢林。 清漪見到楊隱之臉色發(fā)白,立刻伸手在他背上拍了兩拍,“好了,不要怕,不要怕。” 她心里對這事完全沒有半點(diǎn)底,如今可不是什么太平盛世,亂世里頭什么事都有,手段不狠,很難活下來。可楊隱之到底還是個孩子,嬌貴養(yǎng)了這么多年,接受不了,這也很正常。可她要怎么解釋這些人的野蠻行徑。 這孩子之后還會見到更多類似這樣的事。 清漪為難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未婚夫滿臉激動:寧寧我們走吧~我們結(jié)婚~ 慕容大尾巴狼尾巴一掃嗷嗚沖在了清漪小兔幾的面前呲牙:滾滾滾! 未婚夫尾巴一炸:三兒原地爆炸!竟然敢攔住正宮! 第34章 門外 清漪對著弟弟的臉,一時半會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他。她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背, “好孩子, 不要怕,不要怕。”陰暗處沒有人會注意, 附近更是沒有多少人來往,所以楊隱之對著jiejie可以放心的暴露出自己的脆弱。 “jiejie, 我是不是很沒用?”過了半晌,懷里傳來少年人帶著哽咽的聲音。楊隱之記得自己被慕容定帶回來之后, jiejie對他說的話。阿爺已經(jīng)沒了, 楊家散的不成樣子,他們這一系恐怕也就他一個男丁活下來, 所以不管怎么樣他都要立起來。他心里也是這么想的, 可是事情沒有他想的那么容易。 清漪心疼的揉了揉他的頭頂, 楊隱之明明還沒到及冠的時候, 卻已經(jīng)早早的去了孩童的總角。 “不,十二郎很勇敢。就算是比你大的那些男人, 恐怕也不是個個都和你一樣懂事。”清漪按住他的肩膀,“他這次做的的確過分,人殺了也就殺了,偏偏要帶去林子里頭喂猛虎。你看到會害怕理所當(dāng)然, 就算是慕容定他自己,我就不信他對著猛虎撲上來的時候,能夠不怕。到時候還不是一樣被猛虎咬個腚光。” 清漪難得話語里帶了一點(diǎn)粗俗的詼諧,楊隱之破涕而笑。 楊隱之抬起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淚, 他推開清漪,站在那里有些不好意思。他已經(jīng)是個大人了,在jiejie這里哭鼻子怪不好意思的。 清漪看到他臉紅撲撲的,不禁笑出了聲,“在jiejie這里還害羞甚么,下回心里有甚么不舒服的事,可以找jiejie來說。” 楊隱之聞言抬頭有些遲疑,“可是那個男人那里……” “慕容定那里你不用擔(dān)心,你是我弟弟,來找我說說話怎么了?”清漪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要是連這個都猜疑,那就真的沒法想了。” “jiejie,上回你和……”楊隱之咬住唇,“到底談的如何了?” 楊隱之上次費(fèi)盡心思讓清漪和元穆見上了一面,兩人的確是見上面了,可是談的如何他也不知道,還險(xiǎn)些被慕容定的人抓個正著。事后想起那些親兵找上門的模樣,楊隱之還有些手心發(fā)汗。 清漪面上的笑容立即沉寂下來,楊隱之見狀有些小心翼翼的開口,“jiejie?” “他說要帶我走。”清漪回想起元穆對她說的那些話,手指不由自主的抓緊了袖子。 楊隱之大喜,“那太好了,我之前還擔(dān)心他會怕這些人呢,他果然還是沒有忘記jiejie。jiejie和他約定好了甚么時候走么?” 清漪搖搖頭,楊隱之臉上頓時僵住了,“這怎么了?” 清漪看他這模樣,就知道他也和元穆一樣沒有考慮到里頭的細(xì)節(jié)。只好壓低聲音和他解釋了一遍,“要走容易,可是之后呢。要是成了別人的砧上魚rou,那還不如不走!” 楊隱之之前只是覺得jiejie和自己在慕容定這里是水深火熱,恨不得立刻離開,至于其他的沒有想那么多。被jiejie這么一提點(diǎn)才向后之后還有這么多事。 “到南邊也是個事。”清漪重重吐出一口氣,“真的要他去做鄉(xiāng)農(nóng)是不行的,他也做不習(xí)慣,那些鄉(xiāng)農(nóng)比佃戶能好到哪里去,何況南邊比北邊也沒好多少。” “jiejie,不賭一賭怎么知道?要說此事難的話,世上萬事都有其難處,可是不去做的話,誰知道呢。”楊隱之不甘心道。 試一試總算會有一線生機(jī),可如果試都不試,誰又知道結(jié)局! 清漪一時啞然,她過了好會嘴唇抿成一條線,“十二郎,就算要冒險(xiǎn),你也要將其中的風(fēng)險(xiǎn)想明白,并且安排退路,如果想都不想直接撲上去,那和莽夫又有甚么區(qū)別?” 楊隱之所有的憤慨全部堵在喉嚨里,半點(diǎn)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他垂下頭,灰心喪氣,“jiejie,那要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