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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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諧聽到慕容定遇刺,立刻帶人過來,見他無事,一顆心落下之后,就走了。半刻都沒有停留。 慕容定站在雪中,望著遠(yuǎn)去的慕容諧好一會,一直到看不到了,他才走過來。 他走回來,李濤就走過來,“將軍。” “嗯,”慕容定看向他,“我改主意了,那個家伙的尸體讓狗吃一半,剩下來的一半丟到賀突拓門上去!” 賀突拓在軍中,他的哥哥自然也在。慕容定不像慕容諧,他性情如同爆炭,不惹他也就罷了,但是真的惹到他的頭上來,他的手段直接而暴烈。 李濤愣了愣,隨后露出些許難為情,“將軍,這……”、 慕容定斜著眼,“怎么?” 那一眼似笑非笑,陰戾狠厲,李濤在這天氣里硬生生被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是,小人遵命。” 李濤剛要走,又被慕容定叫住,“叫人給屋子里頭送了熱奶和rou了沒有?” “小人已經(jīng)讓人送進(jìn)去了。”李濤低頭。 慕容定頷首,眼中的陰戾終于散去一點(diǎn),“嗯,那就好。” 他一條胳膊受了傷,哪怕上了藥,還是疼的他心情惡劣。哪怕不是頭回受箭傷,這回還是窩火。 若是在戰(zhàn)場上受的傷也就罷了,結(jié)果這次竟然是被人刺殺。 簡直窩囊! 慕容定心中有火,腳下走的飛快,一股風(fēng)似得走到他自己居住的屋子面前,推門而進(jìn)。一進(jìn)門就見到清漪坐在火爐旁,脫了腳上的履和手一塊湊在火盆上烤。 清漪之前在慕容定面前從來沒有這種舉動,她可以性烈潑辣到和他對吵,也可以溫順的和只小貓一樣,滿滿都是柔順。可是沒有一回是和這樣,在他面前手腳一塊湊到火盆上頭的。 清漪被突如其來的開門聲嚇了一大跳,她子外頭凍得有些厲害,腳都有些凍僵了,哪怕知道不應(yīng)該就這么湊到火面前去,可是她冷。 她聽到聲響回頭一看,見著慕容定盯著她有些發(fā)呆,立刻穿好履站起來。 “將軍回來了?”收起滿臉的驚訝,她又恢復(fù)了冷漠。這段時間裝柔順,裝的她臉都僵硬了,好像她天生只會笑似得。 “嗯。”慕容定回過神來,點(diǎn)點(diǎn)頭,他大步走過來,直接叫外頭的親兵過來給他脫了腳上的靴子。大大咧咧的坐在之前清漪坐的地方,伸直了兩條長腿。 “剛才凍得厲害了?”慕容定一眼瞥到她紅彤彤的手指問道。 “嗯,在風(fēng)里站那么久,都會凍著。” 慕容定聽著這毫不客氣的話,噗嗤笑出聲來,他起身把人拉過來,見著她手指通紅還有些腫了,感嘆,“你還真是楊家金嬌玉貴養(yǎng)出來的,不知道你這么把凍僵的手放到火上烤,會生凍瘡的。這玩意兒一旦生出來,又痛又癢,難受的要命,不撓難受,撓了也沒多少用。到了天氣暖和,那更加難受,又熱又癢,要掉你半條命去。” 清漪兩輩子加在一塊都沒有長過凍瘡,聽慕容定一說,手腳上都難受起來,尤其是指節(jié)上火辣辣起來,似乎隨著慕容定的這些話開始腫癢起來了。 慕容定見到她不自在的模樣,頓時噗哈哈哈笑了,他笑的直打跌,腰都快要直不起來。 這人變臉非常快,前一刻還在滿臉陰狠的掐斷人的脖子,這會就對著她笑的前俯后仰。 這到底是個什么人? “來來來,你過來?”慕容定笑的眼角都出了淚,他伸手擦擦眼角的淚水,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清漪遲疑了下,沒有過去。 慕容定見她不過來,干脆抓住她的手,將她拉到身邊來,他一條胳膊有傷,而且慕容諧臨走之前都那么說了,自然不會做什么。 清漪被他拉的一個趔趄,險(xiǎn)些一頭撞在他身上。 慕容定不懷好意看她,“你可知道方才阿叔和我說了甚么?” “我不知道。”清漪微微側(cè)過臉,不去看他。這家伙哪怕手臂受傷,手還是沒有半點(diǎn)老式。他的手指在她背上劃了一道,不過隔著層層衣裳,她不容易感受到他的觸摸。兩人之間有比這個更親密的舉動,只是慕容定這會笑起來,活似已經(jīng)把她吃到嘴里似得。 “我阿叔說,你是紅顏禍水,和妲己褒姒差不多,要我送你出去。”慕容定打定主意要看她慌張的模樣,他還特意靠近了,在她耳畔吹了一口氣。 耳朵在外頭的時候被吹的紅透了,這會他那口氣就是一只火把丟在冰山上,就算清漪想,她也沒有多少感覺。不過他的話實(shí)實(shí)在在引起了她的注意。 盈盈美目立刻轉(zhuǎn)過來,帶著些許訝異,“護(hù)軍將軍這么說的?” 慕容定立刻像個惡作劇得手的臭小子,仰起臉來,沒有受傷的那只手立刻順到了她的袖子里摩挲著她的手腕。手腕的肌膚瑩潤如玉,令他愛不釋手。 “沒錯,我阿叔見你實(shí)在是太能惹麻煩,你到我這里,這才多久,就出了兩件麻煩事。這回還讓我傷著了手臂,他生氣的很,所以要我把你送走。” 清漪想起了在庭院里,那個中年人投過來凜冽的一眼。原來他是嫌棄自己給侄子惹麻煩了。 也難怪。 清漪心底立刻轉(zhuǎn)起來,慕容定的叔父既然這么說了,侄子一般也會照做。況且慕容定也是他養(yǎng)大的,兩人名為叔侄,但實(shí)際上和父子也差不了多少。 “那么將軍想如何?”清漪此刻渾身上下都輕松了,她含笑看向慕容定,她知道遲早會有這么一天,只是這天來的比她想象的還要早的多。 慕容定原本以為她會大驚失色,會哭哭啼啼,求他不要趕走她,但千算萬算,沒有想到她既然會如此平靜。平靜的簡直是在和他商量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又惱又怒,惱的是她竟然不把自己的性命當(dāng)回事。這個世道,就算洛陽里頭不像之前那么亂,但一個貌美女子,沒有家族庇佑,要是出去了,被人擄走恐怕連個收尸的人都沒有。怒的是,她臉上呈現(xiàn)出來的,毫不掩飾的輕松。 怎么?和他在一起難道這么累不成?!還說她有所依仗,所以根本不怕?! “我想如何?”慕容定笑出了聲,他恨不得把這個小女子拆開來看看她心里到底想些什么東西! “這事有關(guān)你的性命,你怎么想?”慕容定慢慢開口。 “護(hù)軍將軍將我褒姒妲己相比,實(shí)在是太高看我了。”清漪想起這話簡直覺得好笑,這兩位也是牛人,自己這樣哪里能比得上? “只是,這兩件事或是直接,或是間接和我有關(guān)。我心實(shí)在難安,何況還是護(hù)軍將軍說這話。” 清漪想起方才慕容定活活掐死人的那一幕,還是有些驚魂未定。這種就算長相再俊美,她也敬謝不敏,萬一哪天被掐的人換成了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