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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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哲一聽,整張臉就黑了,撇了撇嘴,又開始了一遍。 導演似乎和郝哲較上了勁了,說了三四遍“卡,重來。”之后,郝哲炸了,眉毛皺著大步走到導演面前:“你有完沒完。” 導演有三十幾歲,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你什么態(tài)度?” 郝哲不耐:“什么玩意兒,一個破mv而已,不拍了。” 陸綻睜大了眼睛,第一次看到在劇場撕逼,以前都只是聽說有些明星耍大牌,見還是第一次見,而且她覺得導演沒錯,不管是小成本的mv還是大制作的電影,最重要的是態(tài)度,郝哲從一開始就帶著情緒,所以導演才會挑刺。 導演也不甘示弱:“小李,明天晚上之前再找一個男主角。” 他看著郝哲的背影,大聲說:“態(tài)度端正一點的。” 助手小李連連點頭。 導演說:“下面拍女主角的第二個鏡頭。” 一個整天,陸綻演了三個鏡頭,除了最后一個有一點偏差,其他都一次過了。 收工的時候陸綻還幫忙收了點東西,導演看了她一眼:“你拍過戲?” 陸綻放下手里的凳子:“沒有。” 這兩個字讓導演一僵,隨后就笑了:“好好加油。” 導演的一句鼓舞讓陸綻信心長了些:“恩,我會的。” 晚上回了家,她一推開門就聞見了很濃的煙味,她還未走到沙發(fā),他就走了過來,一手捏著煙,一手捏著她的下巴,口腔里的煙味渡進了她的嘴里,他的吻很急很粗糙。 他的嘴唇稍稍離開,陸綻就喘了兩口氣:“怎么了?” 他說:“想你。” 越發(fā)這樣的直白越發(fā)讓她感到不安,陸綻把他手里的煙拿走:“少抽一點。” 第55章 輸了 mv劇組換了男主角之后, 拍攝就比較順利, 預計一個月的時間,只拍了三周,拍完那天, 導演請他們吃了飯,陸綻也在其中。 他們去的是一家烤rou店, 人多的時候吃烤rou熱鬧,陸綻這些日子一直沒什么胃口, 坐下來只顧著喝水, 安安靜靜的聽著大家伙聊天,吹瓶,吵吵嚷嚷的聲音,讓她覺得有些溫暖。 臨走的時候導演在門口對陸綻說:“以后希望多多合作。” 陸綻連連點頭, 導演贊許的說:“是個好苗子。” 這支mv是在八月中下旬投放到網(wǎng)絡上的,不知是因為歌手唱的好的緣故,還是mv太驚艷的緣故, 一經(jīng)投放,那首歌就火了,連帶著mv的男女主一起火了,沒幾個人再提起大半年前熱搜的事情。 八月二十三號這天,是英雄夏季賽總決賽, 陸綻知道今天晚上比賽完他會回來, 起了個大早就去買了食材, 順帶還買了些吃的。 剛刮完魚鱗, 門鈴就響了。 中午這個點,他不是應該在訓練營,怎么這個點回來? 不過倒也正常,前幾次離比賽還有四個小時的時候,他開著車從會場趕了回來,她問他:“怎么了?” 他說:“有點緊張,想緩解一下。” 至于緩解方法,少兒不宜。 事后她問他:“你真的緊張?” 他一面套衣服一面說:“也許。” …… 她在圍裙上搓了搓手,心想晚上比賽,中午回來準沒好事,屁顛屁顛跑去開門,拉開門的一剎那,止住了笑臉。 門外的人看到她的一瞬間并沒有太過驚訝,而是扶了一下眼鏡。 她看著他,純黑色的西裝沒有一點兒褶皺,里面搭著一件黑色的襯衫,干凈利索的臉上帶著金屬的眼睛,身上還有一股清冽的古龍水的味道,一副很考究的樣子,眉眼之間還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也許在什么地方見過,她摸不著頭腦。 陸綻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就已經(jīng)伸出手:“我是顧湛肖的父親。” 她這才明白了那種相識的感覺,顧湛肖長得很像他的父親,棱角分明,很有辨識度。 陸綻緊張的說:“您,您請進。” 顧國駿從外面踏了進來,陸綻拿了顧湛肖的拖鞋給他,她拘謹?shù)恼驹谝贿叄椭^,就像做錯了事的孩子。 顧國駿笑了一下:“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叫陸綻,是吧?” 陸綻點頭,顧國駿很自然的走到了客廳,她在這一刻變成了一個外來的客人,陸綻跑去廚房拿了杯子,家里沒有茶葉,她就從冰箱里拿了兩片檸檬倒了水端了出去。 顧國駿雙手疊著:“別緊張,坐。” 陸綻深吸了一口氣,端正的坐在了顧國駿旁邊的沙發(fā)上。 “陸小姐,您和我兒子在一起很久了吧?”顧國駿端起了檸檬水,吹了一口,并沒有喝。 陸綻點頭:“叔叔,是的。” “陸小姐,不知道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陸綻咬了一下唇,手緊緊攥著衣角:“還在上學。” “如果我沒記錯,是北京電影學院吧?”顧國駿笑了一下,他抿了一口茶水:“我記得那誰,唐國強,蔣雯麗都是那個學校出來的。” 他看起來只是在問她,實則什么都知道,陸綻便知道他這次來肯定不會是這么簡單,無形之中,壓力倍增,她端端正正的回:“是的。” “陸小姐長得這么漂亮,事業(yè)前程肯定很好。”顧國駿說。 “叔叔,叫我小綻就好了。” 顧國駿就笑了:“恩,小綻,叔叔是過來人,懂年輕人那種為愛癡狂的精神,但你現(xiàn)在是大二,還沒有簽公司,一般經(jīng)紀公司的合同都會寫上禁止合約期戀愛。” 陸綻心一涼,她局促的低著頭,顧國駿繼續(xù)說:“我們顧家不是那種封建的思想,叔叔對你們沒有什么意見,只是希望如果你以后想和湛肖結婚,就不要加入娛樂圈,顧家是生意場上的人,我不希望以后湛肖帶出去的妻子是娛樂圈的人,這點希望你能考慮一下。” 他說的極為客氣,字里行間都沒有說一句不同意,卻字字都在告訴她現(xiàn)實。 陸綻抬起頭:“叔叔,您是不是對娛樂圈有什么誤解?” 顧國駿沒想到她會這么回答,把檸檬水放在茶幾上:“湛肖的母親就是娛樂圈的人,叔叔懂得比你要多,所以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叔叔說的話。” 那一刻她就知道這件事沒得商量,她也無意再去解釋。 “湛肖的俱樂部出了問題,他給你說了吧?” 顧湛肖不對她說工作的事,也不對她說家庭的事,從而陸綻只能靠猜,她不想在他的父親面前更加的弱勢,便點頭:“說了。” 顧國駿雙手撐著膝蓋上:“我希望你幫我勸勸他,游戲不能當飯吃,俱樂部倒閉了,就回家,隊友會背叛他,但家人永遠不會。” “倒閉”二字直擊陸綻的內心,他從來沒講過俱樂部會倒閉,更沒有說過隊友的問題,想到這些日子,他沉默的抽煙,一根一根,沉默的嘆氣,還有那日漸深邃的眼睛,她的心像被壓了一塊大石頭,她總以為很快就能看到陽光,卻不知道他一直深處黑暗。 “叔叔,你為什么不幫他呢?他不是您兒子嗎?”她看著顧國駿,她知道顧家很有錢,為什么他能坐在這面無表情的說著這樣的事。 父母不都是會心疼孩子,就算她的母親,雖然無度抱怨,但總會告訴她,快點走吧,離開這里吧。 陸綻的態(tài)度讓他有了一絲的不悅,可以說是沒有教養(yǎng):“我不會接受一個打游戲的兒子就像我不會接受一個娛樂圈的兒媳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原則,這就是我的原則。” 他的話一字一句的直擊陸綻的內心,她終于明白他為什么不愿意談及家人,為什么總是沉默,她忽然很想哭。 “叔叔,你為什么不能尊重別人的理想?”她抿了嘴唇,把鼻尖的酸意憋了回去。 “陸小姐,我沒有時間和你聊理想,我的要求你考慮一下,夏季賽之后他的俱樂部不會有錢再支撐他們進入總決賽,一年之后你要簽了公司,你和他的愛情也會隨之終止,趁著現(xiàn)在,好好考慮清楚,不要耽擱了自己。” 顧國駿說完已經(jīng)起身:“我就先走了。” 陸綻送他去了樓下,他的車就停在樓下。 “叔叔言盡于此,你好好考慮一下。” 車子駛離,八月的太陽烤得人很難受,陸綻的心從他說的第一句話到現(xiàn)在就充滿了寒意,她抬眼看著樹葉縫隙間落下的陽光。 燦爛的,美好的,熱烈的。 在這個瞬間變得沮喪。 她蹲下了身子,坐在草叢邊緣,陽光照在她的臉上,她盯著草叢,螞蟻從腳下爬走,那么小的生物,不小心就踩死了,人又何嘗不渺小。 她慢慢的起身,往樓上走,明明一切都已經(jīng)往好的路上走,為什么還只是在死胡同里徘徊,電競是他的夢想,去年總決賽他們隊沒有拿下總冠軍,今年是他的希望,可是她無能無力啊。 她整個人埋進了沙發(fā),抱著自己,眼淚那個瞬間止不住了,肩膀一聳一聳的顫抖。 下午的時候,她整理了一下自己,平復了心情,等到五點,夏季總決賽的最后一場正式開始,她就坐在電腦面前,看屏幕里的他。 皮膚在閃光燈有些蒼白,眼睛下彌散著一圈淡淡的黑眼圈,她看著他,想著他的聲音,鼻子很酸,她揉了揉鼻子,節(jié)奏感很強的音樂伴隨著現(xiàn)場的激動,彈幕瘋狂刷著darby加油,我愛你,ds加油,還有一些對其他隊員的鼓勵。 不知道是配合度的問題,還是之前肥豬打假賽的緣故,ds隊的下路在比賽里狀態(tài)一直不是很好,對面看準了下路,以下路為突破口,縱使darby再牛掰也不可能一個人撐起全局,高端局的較量本就是團隊合作,想贏更為艱難。 最終以23,ds隊拿了夏季賽總決賽的亞軍。 鏡頭里的他無精打采的鞠了躬,然后走到了后臺。 吊哥自然也不是很開心,他們隊在國內戰(zhàn)隊算得上頂尖,這下拿了亞軍,面上都掛不住。 偏在后臺遇到了肥豬,幾個月不見,肥豬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他旁邊還站了一個女人,女人姣好的身材包裹在緊身的連衣裙里。 肥豬帶著女人過來打招呼:“你們別難過,下半年還有全球總決賽,加油。” 女人很顯然是第一次來比賽后臺,顯得幾分興奮,看到darby的時候眼睛一亮:“你就是darby吧?” 兩個人頗有種幸災樂禍之嫌,吊哥和西瓜心情也都不好,瞥了這兩人一眼,就直接走了。 女人看到自己被忽視了,一跺腳:“肥豬~” 肥豬看著他們的背影,喃喃的說:“別鬧了。” “人家這么看不起你,你還能忍哦~我真是看不下去了~”女人嗲聲嗲氣的說。 “也就我把你當人看了。”女人繼續(xù)說。 肥豬看著那幾個人的背影,離開ds隊之后他就后悔了,期間幾次向吊哥吐露想歸隊,可都無望,今天看到darby,他連一個眼神都不屑于給他,好歹他們曾經(jīng)相處過幾年。 隱隱有種恨意在肥豬心里漫開,人可以犯錯,為什么就不能被原諒? 顧湛肖沒有和大家一起吃團伙飯,而是開車回了東城,他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依賴她,心情不好的時候,想安安靜靜的抱她,心情好的時候,想熱熱鬧鬧的睡她。 車開到樓下,看著二十八樓亮著燈,想到之前她說的話,靠在樓下抽了兩根煙才上去。 他帶著鑰匙,但不喜歡開門,他喜歡敲門之后有人從里面打開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很安穩(wěn)。 陸綻推開門,他風塵仆仆的進來,換鞋,屋里有著飯菜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