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吊哥噗一聲:“得,有空我們出去找妹子們玩一玩吧。” 肥豬說:“真的?” 吊哥點頭:“當然。” “我覺得大胸妹就很不錯,你看她都上熱搜了。”肥豬掏出手機翻出那張最美藝考生的照片:“其實照片里的這個女的也不錯,雖然胸小了一點,可這個紅唇多性感。” “這誰啊?”吊哥說。 肥豬立馬接話:“叫什么陳荼來著,好像是什么傳媒公司的,改明兒找機會會會?” 吊哥扔了靠背砸過去:“哎呦,連人家名字和公司都知道了啊。” 肥豬賊兮兮的把手機收了起來:“嘿嘿。” 吊哥不服了:“你是不是真打算勾搭這個陳荼?” 肥豬死也不開口了:“游戲開了,開了。” 吊哥也沒再問,畢竟對于肥豬來說,是個妹紙,長得好看就行。 第22章 醫院 顧湛肖往陽臺的躺椅上一靠,手機夾在耳朵邊, 他摸了根煙, 眼睛一瞇, 抽了兩口。 電話這頭許久沒有聲音, 陸綻問:“你,你是顧湛肖?” 他“嗯”了一聲。 陸綻說:“你沒事吧?” 他翹著二郎腿, 吐了一口煙:“有事。” 陸綻一聽這話,語氣有點急:“他是不是被你打死?你是不是要去坐牢?” 她說急了, 所以聲音有點喘。 “你在擔心我?”他嘴角一勾,叼著煙。 陸綻沉默了一下:“嗯,我不想你因為我坐牢,何況這件事因我而起。” “就這么喜歡我?”他伸手躺椅的扶手上有節奏的敲動,想著日記本上的那些事兒,心情很好。 陸綻咳了一聲, 有冷風灌進她的身體,她冷的瑟瑟發抖:“我在, 在你樓下。” 她的聲音如蚊蠅, 如果不用心聽很可能聽不見,而陽臺上的人, 眸子在那剎那睜得很大,叼著的煙差點掉了,他有點激動卻佯裝得很冷靜:“你在哪?” “在你樓下。”她怯懦的重復了一遍。 顧湛肖笑了, 酒窩在陽光下更加明艷, 他掛了電話, 大步走進了浴室,簡單的沖了一把澡,很速度的換了一身衣服,開門關門下樓一氣呵成。 肥豬看著他關上門,叫嚷著:“吊哥,吊哥你踏馬的看到了嗎?darby哥剛剛笑得跟個傻子一樣!” 吊哥瞥了他一眼:“我經常看到他一個人笑得跟傻子一樣。” “靠,那你不早說!” 吊哥聳肩:“我以為我眼瞎了。” 顧湛肖出門的時候看到隔壁秦漾家的門關著,想到了什么,臉色沉了,從電梯下去,看到陸綻靠在大門口的墻上,他雙手插兜,故作冷漠。 陸綻正低著頭踢石子,看到他,立馬收了腳,抬頭的說:“你來啦。” 一雙大眼睛看的他蠢蠢欲動,本來他想問她為什么會和猥瑣男有關系,但看到她的那一刻什么話都不想問,聲音也變得很柔和:“等很久嗎?” 陸綻咬著唇,搖了搖頭:“沒有。” “吃飯了嗎?” 陸綻搖了搖頭。 這副樣子真是我見猶憐,更何況涉情世未深的顧湛肖,他心動了,砰砰砰。 “去吃飯吧,邊吃邊聊。”她還穿著昨天他給買的衣服,昨天下樓以后又去買了衣服,天知道一個男人去買女士內衣的尷尬。 昨天的場景: 他站在內衣店,臉有點紅,服務員倒是沒什么大驚小怪的。 “先生,你要什么size的。” 他滿臉問號,她是什么size? “就是罩杯。”服務員出言提醒了一下。 他依舊不知道,a?b?c?d?…… 顧湛肖想了很久該怎么形容,最后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掌,說了一句:“一手抓不住是多大?” 服務員也算是心理素質好,臉上一僵:“那胸圍呢?” …… 顧湛肖再次覺得女人好麻煩,指著那一堆說:“你把那那那,全包了。” 服務員:…… 他拎著一袋子的女士內衣回去,躡手躡腳的一件一件試,總有一個大小合適,又怕吵醒了她,結果試到了很晚,試到最后自己差點血脈噴張而死,好在也算試了合適的。 又等了好一會他才離開。 * 看著面前的女人,他又有點燥熱,衣服沒換說明她醒來之后就來了這邊,他在打游戲,所以她就一直在樓下等著嗎? 他心沒由來的一緊,這種有人等的滋味讓他鼻子有點酸。 “怎么不提前發個消息?” 陸綻一直低著頭:“怕打擾你。” “所以就一直等?” 陸綻抬頭歪著腦袋:“也沒有,就一會會。” “下次給我發信息。”他說完才意識到,竟然心里還期待著下次。 由于前一天泡了冷水澡,陸綻有點發熱,整個人暈乎乎的,她的步子有點不穩,顫了一下。 他扶住了她:“怎么了?” 陸綻搖頭:“好像是餓暈了。” …… 就近原則就去了樓下的西餐廳,工作日人不是很多,他選了最里面的位置,給她拉好椅子,自己才坐下。 “吃得慣牛排嗎?”他問。 “我,我都可以。” 他點了很多菜,都是陸綻從來沒有吃過的,可她此刻一點也不想吃東西,軟趴趴的支在桌上,看著他,又問了一聲:“那個人有沒有事?” 顧湛肖稍有不悅:“吃完再說。” 陸綻也不好繼續問,拿起桌上的檸檬水喝了一口,腦子清醒了一些,表情嚴肅:“停車場是有監控的,就算去警察局,也不會有事的吧?” 她繼續說:“再者,如果真的要去警察局,我可以證明你是救我的,跟你沒有關系,你不能因為我而被抓走。” 她說了很多,顧湛肖卻笑了,很淡,他身子往前一傾:“說完了?” 陸綻看他這副樣子,有點急:“你難道一點兒都不擔心嗎?” 他兩手一攤:“擔心什么?” 陸綻:…… 牛排上了來,陸綻看著帶著血絲的牛rou,加上感冒造成的胃受涼,胃里一陣犯嘔,她端著檸檬水喝了一大口。 看著他拿起刀叉慢條斯理的切著牛排,動作優雅而嫻熟,有燈光從頭頂落下,短發在額頭上灑下細碎的影子,她便學著拿了刀叉,切得很慢,他把一盤牛排切完,端給了她,陸綻臉紅了紅,可心里的事還是很堵,就看著他:“顧湛肖,你真的不會有事的吧?” 他低頭切著剛剛她碗里的牛排,抬起頭,深邃的眼睛看著他:“這盤牛rou跟你有仇?” 陸綻看到剛剛被她折磨的牛排,東一塊大,西一塊小,有點尷尬:“要不你還是吃你的吧,我自己切就好。” 她作勢把他的那盤給他,他并沒有搭理而是繼續折騰那盤死相很慘的牛排。 陸綻叉起一塊牛排,沾了點醬,塞進嘴里,嫩滑的牛rou夾雜著一絲血腥的味道,她急忙站起來:“我去個洗手間。” 她把那口牛排吞咽在喉嚨里,趴在衛生間的馬桶上嘔了起來,連黃疸水都要吐了出來,吐完整個人精神了一點,她洗了臉出來,看到他靠在洗手間門口的那面白墻上。 陸綻朝他尷尬的笑了一下:“不好意思。” 看著她那千年不變的笑臉,他伸手放在了她的腦門上,劍眉立馬擰了起來,臉色很黑:“你發燒了。” 陸綻“嘿嘿”了兩聲:“沒事的,晚上回去喝兩壺開水就行了。” “去醫院。”他說。 “發燒這種小毛病不至于去醫院。” 她剛說完,就被他扯住了手,陸綻一臉懵逼,被他拉著,感受著手掌心沁出的薄汗,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她自己的,臉紅的燒起來加上發熱的緣故,感覺步子都在打飄。 他拉她去了車庫,中途接到了電話,是警察局的。 “朝陽區派出所?”他重復了一聲。 陸綻聽到“派出所”三個字整個人都不好,掙開了他的手,他挑著眉看著她,對著電話冷冷的說:“我沒空。”一字一字說的極清楚。 他打開了車門,她就站在車門旁看著他,朦朦朧朧聽到外面有警車的聲音,陸綻心一慌:“警察,是不是來抓你的?” 他眉毛一擰,聳了聳肩:“先上車。” 陸綻坐了進去,他啟動了車子開了出去,從地下車庫上去的時候果真看到了警車停在樓下,他瞥了一眼,有點煩。 “喂,你這是逃逸!” 顧湛肖轉頭說:“扣好安全帶。” 她急了:“現在停車去派出所,我去把具體情況說一遍。” 他開了車窗,摸了根煙:“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