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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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水膠布畢竟不是萬能的,剛才的比賽除了最開始的幾次失誤外任棲桐都拼盡全力,甚至后期還超常發(fā)揮,早就忘了胳膊上的傷,那膠布也被崩開一角,傷口被流進去海水泡的微微泛白。 比賽結(jié)束了,他的心事也了了,當即同意去醫(yī)院,可一抬頭就對上幾十臺咔嚓嚓拍得起勁的手機和部分專業(yè)相機。再一看其中不乏帶有明顯亞洲人特征的黑發(fā)黑眼內(nèi)斂五官,他心里登時咯噔一下,壞了! 前幾天他跟幾個華國粉絲相認后,對方就開始本著專業(yè)粉絲的態(tài)度當起了搬運工:那幾個姑娘無償翻譯從幾個外國妹子那兒得到的任棲桐以前的運動照片和小視頻甚至是報道,又去華國最大的交流平臺talk和幾個正規(guī)粉絲聚居地的貼吧、論壇上上傳了他此次比賽的視頻和街拍照。 因為在海邊沖浪,所以絕大多數(shù)照片都光著上身,寬肩窄腰翹臀一覽無余,讓國內(nèi)的粉絲大呼福利。 與平時一臉“性冷淡”表情的任棲桐相比,運動時的他有種截然不同的魅力,尤其是幾個視頻中,他從海水中大步走來,一邊大口喘息,一邊將濕漉漉的頭發(fā)用力向后抹去的場面…… 那滿溢的荷爾蒙幾乎要沖破屏幕,無數(shù)幾乎要暈過去的妹子們紛紛表示屏幕實在太臟了,需要舔舔舔! 就因為這遲來的“運動男孩兒”頭銜,任棲桐又漲了不少粉絲,冼淼淼在國內(nèi)看了之后還專門打電話給他報喜,笑稱“他的小迷妹兒真是無處不在”什么的。 粉絲的關(guān)注絕大部分情況下都是好事,但眼下,確實不是。 任棲桐快步走到一個低頭按手機的妹子跟前,用罕見的急促語氣道,“這些照片能不發(fā)嗎?” “可是,”那妹子瞬間惶恐起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把剛顯示了“發(fā)送成功”字樣的屏幕舉給他看,“已經(jīng)發(fā)出去了。” 完了! 短時間內(nèi),任棲桐腦海中簡直找不出第二個詞兒。 網(wǎng)絡無國界! 互聯(lián)網(wǎng)交換信息的速度無比驚人,只要國內(nèi)粉絲知道他受傷了,肯定會有人追問為什么受傷,然后…… 他開始想該如何跟冼淼淼解釋。 “我在救一個朋友的meimei時不小心被人誤傷,而她恰好苦追我?guī)啄甓选?/br> 謝謝,好死不送。 **** 冼淼淼確實知道了,就在當天晚上,而且也順藤摸瓜的找到了他受傷的疑似原因。 然后成功暴走。 求問: 遠在千里之外的男朋友為了救一個苦追他多年的妹子受傷,甚至連累比賽失誤,我應該用何種態(tài)度面對? 不知情的網(wǎng)友們熱情的給予回應,答案多到幾秒鐘就要刷一次屏幕: “你男友是運動員嗎?好像這年頭的運動員都挺喜歡偷腥的……” “臥槽老妹兒你是遇上劈腿男了,趕緊分啊,留著過年嗎?” “不是吧,這年頭的男的都這么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 “是前女友嗎?還是說兩人平時就有聯(lián)系?” “消息可靠嗎,不要誤會了……” “這就有點糟心了,先問明白實際情況吧,也許是個誤會呢?!?/br> 冼淼淼黑著臉看完留言后就用力合上筆記本,心思翻滾。 大家都這么閑嗎?! 不過,她站起來狂走幾圈平復心情,覺得事情沒準兒真有誤會。她對任棲桐還是挺有信心的,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會背著自己胡來的人。而且就他的智商來看,真要是胡來的話肯定會藏得嚴嚴實實,至少不會留下這么大的把柄…… 不對!冼淼淼有些抓狂的握著雙拳在空氣揮舞,特么的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你mama已經(jīng)在這上面吃了一次虧,膩害不長點兒心眼兒嗎?人心隔肚皮啊親! 冼淼淼心里不痛快,當晚就失眠,在床上攤煎餅似的翻了幾百個個兒也毫無睡意,第二天早上起來雙眼血紅,把趙姨嚇得魂飛魄散。 “淼淼你這是,上火了嗎?” 最近天氣確實多變,前兒她出去買菜的時候還聽說哪兒爆發(fā)了俗稱“紅眼病”的角膜炎,該不會淼淼也染上了? 冼淼淼剛一搖頭就覺得又暈又疼,腦仁兒一鍋粥似的不清楚,眼睛也很干澀,恨不得閉上就不睜開了。 “我沒事,就是沒睡好,對了,給我點清淡的吧。” 趙姨不怎么上網(wǎng),偶爾上也就是去查個菜譜什么的,所以并不知道半個網(wǎng)絡都已經(jīng)熱鬧起來,而且熱議的話題中心之一就是她疼愛的姑娘…… 冼淼淼胡亂喝了碗粥,又在趙姨的不斷勸說下勉強塞了兩個三丁包子,這就去了公司。 跟對八卦遲鈍的趙姨不同,娛樂公司內(nèi)部的工作人員天生就有追逐緋聞的基因,大清早就說的口水四濺,中間難免又添油加醋的潤色許多,聊起來十分生動形象,簡直就好似事發(fā)時他們就在現(xiàn)場! 冼淼淼剛一進門,原本熱鬧的大廳內(nèi)就像被瞬間抽空了空氣一樣聲息全無,所有人都空前一致的停下手中動作,齊刷刷的偷窺她。 就這么說吧,這會兒冼淼淼得到的關(guān)注可比她當初懟親爹時候多多啦! 進入社會這么久一來,冼淼淼掌握的最高技能之一就是對周圍的議論無視:退一萬步講,就算任棲桐真的瞎了眼出軌,那也是我們的私事,哪兒輪得到你們來看熱鬧! 今天打扮的尤其光彩照人的她目不斜視、面不改色,十公分的高跟鞋踩在光潔堅硬的瓷磚上katakata直響,那聲音簡直和她的表情一樣冰冷,看的吃瓜群眾不自覺得打寒顫。 他們突然就開始同情起任棲桐來了。 得罪誰不好,偏偏來招惹這位,她懟過親爹、親舅舅,干過小三兒,降服過公司上下一切反對她的人…… 一時之間,大家還真想不出冼淼淼會怕什么! 不過同時也有許多人在等著看冼淼淼的熱鬧,也有覺得她慘的:親爹就不是個好鳥,這回交了個男朋友,本以為是二十四孝那種,誰知剛出國又沾惹這種桃色新聞……是假的也就罷了,可要是真的,大小姐也忒倒霉了點兒。 ****** 再說任棲桐。 胳膊上的傷嚴重影響了他的發(fā)揮,比賽還沒徹底結(jié)束他就知道自己應該跟獎牌無緣了,因為這一屆好手如云,老實講,就算他狀態(tài)絕佳也不敢妄言一定可以封頂,更別提一條胳膊基本下線。 從醫(yī)院回來后他看到了最終結(jié)果,自己的成績竟然意外的不錯,第四名。 基洛榮獲第二,還是敗給了老對手辛德森,一個體脂率常年維持在5.5%上下的運動狂人,他在本國的社交平臺上擁有三百多萬粉絲,聽說這次比賽又讓他漲了不少。 舉著超大型支票本和車鑰匙的辛德森簡直笑開了花,享受著數(shù)位主辦方請來的美女模特揮灑的香檳噴泉,看上去真是美極了。 狂歡結(jié)束后他還來找任棲桐,又看了看他的胳膊,伸出手去,“這次真是太遺憾了,有機會再比過。” 任棲桐的愛好運動放在辛德森面前基本不夠看,這家伙酷愛挑戰(zhàn)極限,什么跳傘、徒手攀巖、荒野徒步穿越之類,沖浪放在他所喜愛的運動名單中幾乎是運動量最小、風險也最低的一項! 任棲桐跟他握了握手,笑,“恭喜?!?/br> “謝謝,”辛德森點頭,接受他的祝賀,又帶點兒遺憾的說,“本來想跟你好好較量的,沒想到你竟然受傷了。” 最熟悉自己的可能就是你的對手,這話說的一點兒不錯,他幾乎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任棲桐狀態(tài)不對的人,差不多從對方剛站上沖浪板就開始皺眉頭:那種手臂擺動的幅度和頻率跟正常狀態(tài)下的任棲桐相差太多。 從辛德森剛進門就開始用不怎么友善的眼神盯著他的基洛終于忍不住插嘴道,“既然覺得不公平,那剛才干脆就拒絕領(lǐng)獎不就行了?” “嗨嗨!”辛德森有些不滿的揚起下巴瞪他,基洛不甘示弱的回瞪。 “都消停些吧孩子們,”任棲桐無奈勸和道,又對基洛說,“辛德森的沖浪技術(shù)確實很高超,這一點相信你也沒有疑議,對吧?就算我在全盛狀態(tài),也不敢斷言一定能夠打敗他” 話沒說完,旁邊辛德森就一臉臭屁的抱胸道,“沒錯兒!” 剛有點消停的基洛最看不慣他這個樣子,眼睛一瞪又要開始“rap”。 任棲桐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問辛德森,“聽說有專業(yè)的沖浪教練跟你聯(lián)系過了?怎樣,會選擇加入職業(yè)隊嗎?” 他的沖浪技術(shù)完全不比職業(yè)沖浪手差,貌似前年就有人想邀請他加入職業(yè)隊伍,只是被他拒絕了。 “不不不,”辛德森的回答簡直干脆,他老實道,“職業(yè)運動員簡直太苦了,賺錢又少,我也不想為了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我還是比較喜歡現(xiàn)在這種自由自在的生活。” “我想也是?!比螚┬π?。 辛德森就是天生的浪子,他根本不可能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更不可能余生都只從事同一種運動。 而且現(xiàn)在的他每年光是各種比賽的獎金就能高達數(shù)十萬美金,期間還不斷有各種商業(yè)合作主動找上門。據(jù)某網(wǎng)站統(tǒng)計,他每年收入可能高達兩三百萬美元,實力碾壓頂級國際男模! 三個人不緊不慢的聊了會兒,期間當然夾雜著基洛和辛德森的花式互瞪…… “嘿埃布爾,”辛德森的表情突然變得很猥瑣,“聽說你卷入桃色新聞,怎么樣,想好怎么跟國內(nèi)的女友解釋了嗎?” “你說錯了幾點,我必須糾正,”任棲桐有點疲憊的捏捏眉心,認真道,“第一,那不是什么桃色新聞,只是部分人自以為是的胡亂猜測;第二,我只有一個女友,所以沒有什么國內(nèi)國外之分;第三,我不必解釋,需要的只是坦誠和坦白?!?/br> “ok,ok!”辛德森從小就對學習不感興趣,這會兒一聽他認認真真的數(shù)什么一二三真是頭都要大了,連忙高舉雙手表示投降。 任棲桐沖他挑挑眉,不過心里卻有點打鼓: 淼淼不會,真生氣了吧? 冼淼淼確實很生氣,因為迄今為止,任棲桐也沒給自己打過任何電話做任何解釋! 他是如此篤定自己會寬容大度的理解他呢,還是干脆已經(jīng)打算破罐子破摔,就此放任了? 她邊想邊磨牙,仿佛已經(jīng)將罪魁禍首咬的粉碎。 決定了,要是任棲桐真敢背叛自己……等死吧!那個安娜也別想好過! 她才不是圣人,做不到被人劈腿還圣母氣息十足的祝福他找到真愛。要真愛?好啊,跟她去深淵團聚吧! “小老板?”付秀打進內(nèi)線來,聲音中帶著點忐忑的詢問,“那個,任哥回來了,讓進么?” 平時任棲桐來,付秀都只是打電話報告一聲,壓根兒就不用問“讓不讓”,但鑒于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她這個小老板的堅定擁護黨自然是一切以小老板的意志為準! 他還真敢回來! 冼淼淼特別冷淡的嗯了聲,黑云壓頂?shù)谋е觳舱驹谵k公桌前,然后就把推門進來的任棲桐嚇了一跳。 這種迎接最終審判的感覺真心不妙! “淼淼?!彼麆傋呱锨耙徊骄捅毁淀狄粋€手勢定在那兒。 天氣漸暖,任棲桐短袖外面就只套了一件寬松的運動衫,冼淼淼盯著報道中他受傷的位置看了幾眼,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大約因為是連夜趕回來的,任棲桐的眼睛里還有些血絲,看著略憔悴,但冼淼淼還是決定先把事情搞清楚。 關(guān)鍵時刻,絕不心軟! “先解釋解釋吧?!?/br> 見她沒第一時間就鬧著要分手,任棲桐倒是先松了口氣,然后就原原本本的把事情始末講了個清楚。 “……所以真的是意外,我對安娜也沒有任何想法,真的?!?/br> 他說完就眼巴巴的看著冼淼淼,像個正在等待審判結(jié)果的無辜受害群眾。 好吧,至少在這件事上,他確實稱得上是無辜了。 冼淼淼就這么跟他對視,面無表情,一言不發(fā)。 過了好久,她才微微嘆了口氣,沖任棲桐招招手,“先給我看看你的傷怎么樣了,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