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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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鄧清波說什么的,冼淼淼就先瞪了他一眼,“你以為演技派那么好當(dāng)啊,真那么容易混的話,為什么現(xiàn)在紅的全都是花瓶?” 鄧清波無言以對。 “現(xiàn)在的人就是這么膚淺,你長得好看,當(dāng)然,這個好看包括臉和身材,”冼淼淼相當(dāng)犀利的解釋道,“這特么的就是個看臉的社會,觀眾就是瘋子,哎你還別不服氣啊,就是這么個世道有什么辦法?” “尤其是男演員,身材多重要啊,你看走紅的那幾個,其實真論起來臉未必多好看,但他們的身材個頂個兒的棒,身材就是一切啊同志們!” “好身材就是賣點,就是爆點,導(dǎo)演甚至就有理由給你加戲,我就有理由幫你搶更多更有可能紅起來的角色!誰家姑娘的夢中情人是個胖子啊,換了你,假如你閨女追星,你會讓她去追個又肥又挫的胖子嗎?那是純眼瞎!” 鄧清波給她說的腦袋都快縮到脖子里去了,整個人蔫兒吧唧的,一點瞧不出剛才飯桌上神采飛揚的勁兒來。 任棲桐這會兒已經(jīng)悶聲不吭的吃完了一碗雞rou煲,可能是覺得味兒不錯,自顧自的又舀了一碗,甚至還不忘出聲提醒冼淼淼,“先吃吧,都要涼了。” 鄧清波挺幽怨的瞅了他一眼,這才跟冼淼淼大吐苦水,“小老板,可是,可這練身材也忒難了!你瞅瞅教練給我制定的食譜,那是人吃的嗎?” 原來他還對任棲桐的限制飲食幸災(zāi)樂禍來著,可等健身食譜一出來,他就恨不得再回去當(dāng)歌手。 想要練就一副好身材遠不是瘋狂鍛煉那么簡單的,你同時還要保證充足的睡眠和適當(dāng)?shù)臓I養(yǎng)攝入。而所謂的適當(dāng),就是該多的不能多,該少的也不能少。 于是備受鄧清波青睞的燒烤、油炸等做法統(tǒng)統(tǒng)被從食譜中劃去,汽水飲料更是碰都不能碰,甚至就連rou類和糖分的攝入也都有明確的規(guī)定! 這還不算,因為他的情況特殊,教練特別規(guī)定他每周都有三天只能,也必須吃專業(yè)營養(yǎng)師提供的健身套餐——一堆完全看不出原材料的玩意兒…… 鄧清波覺得自己簡直迎來了世界末日! 誰家吃雞蛋只吃蛋清啊,誰家吃雞又只能吃雞胸脯,這不耍流氓嘛! 曾經(jīng)有一天他實在是熬不住了,強烈要求吃巧克力蛋糕,沒成想教練竟然盯著他看了幾眼就同意了。鄧清波高呼萬歲,痛痛快快的吃了足足三個巧克力熔巖蛋糕,結(jié)果在接下來的一周里,他迎來了一份每天額外多跑10公里的新健身計劃表。 10公里,10公里啊,他都能繞故宮快三圈了好嘛! 多么痛的領(lǐng)悟。 鄧清波私底下跟任棲桐吐槽,細數(shù)如何辛苦,后者涼涼的白了他一眼,一句話堵死,“躺著吃最舒服 。” 言外之意,你就舒舒服服的躺到死吧…… 親身經(jīng)歷之后,他才算是真正佩服起任棲桐來了,自己想練個想模樣的腹肌都這么困難重重的,小師弟那渾身的肌rou條兒,得是吃了多少苦呀? 冼淼淼拿起筷子,夾了塊沾滿汁水的雞rou吃,然后含糊不清的說,“唉,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末了,她干脆又補上一句,“你還想不想開演唱會了?” 鄧清波的呼吸頓時為之一滯。 想! 當(dāng)然想! 他做夢都在想,想到發(fā)瘋! 是啊,自己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為了紅嗎?只要能紅起來,什么唱歌、發(fā)專輯甚至是演唱會,都輕而易舉! 趁他沉浸在自己思緒的當(dāng)兒,冼淼淼咽下去口中的食物,擦擦嘴,對任棲桐道,“我給你找了一位音樂制作,約好了后天來這里見面,到時候你們先溝通一下,看有什么問題的話及時跟我說,好吧?” 任棲桐點點頭,“謝謝。” 他的專長畢竟是歌唱,雖然對于填詞作曲的基礎(chǔ)學(xué)習(xí)也已經(jīng)結(jié)束,能寫出幾首歌來,但就他現(xiàn)在的水平而言,就算單純發(fā)歌都還要再三斟酌,更別提應(yīng)付一部高質(zhì)量的mv。 所以說,想要真正在某個領(lǐng)域取得令絕大多數(shù)人仰望的成就,最需要具備的特質(zhì)之一就是有自知之明,并且樂意通過各種途徑去學(xué)習(xí),進而彌補自己的不足。 冼淼淼笑瞇了眼,“應(yīng)該的,對了,”她從口袋拿出一個u盤,“這是我從付費網(wǎng)站下載的他的作品,你可以先聽一下。” 對像宋志這種真心熱愛音樂的人而言,他的歌就是他內(nèi)心的最直接最本源的反應(yīng),比任何語言都具有說服力,聽歌絕對是了解他的最佳途徑。 銀色金屬外殼的u盤在燈光下幽幽泛著光,它的造型十分簡單,只是個線條硬朗的長方形,但上面浸透的體溫,卻仿佛給它帶去幾分不一樣的味道。 ************ 第二天冼淼淼公司里沒什么事兒,打電話囑咐付秀盯著之后,她喊上游小樓直奔某休閑會所。 游小樓大約是遇上了麻煩,說好的九點,一直拖到十點半才到,而且臉色鐵青,眉梢眼角還帶著怒容。 冼淼淼有意詢問,但游小樓并不打算詳說,只放了幾句諸如“老娘就跟他們杠到底”之類的狠話就放任自己癱在了懶人沙發(fā)里。 裴星來比她們倆來的都早,等到這會兒已經(jīng)是極限,“都說說吧,看有什么主意。” 經(jīng)過兩天的調(diào)節(jié),他看上去已經(jīng)好多了,頭發(fā)找人打理過,胡子也刮得干干凈凈,衣服和鞋子也都是筆挺嶄新。 一句話,人模狗樣的裴少爺又回來啦! 三個人點了咖啡和紅茶,旋即展開了熱烈的討論,創(chuàng)業(yè)目標從珠寶、房地產(chǎn)一路瘋狂延伸到賭/場…… “真的!”裴星來越說越來勁,端著咖啡跟喝涼白開似的狂野不羈,“之前我去拉斯維加斯,那生意做的,吃喝/嫖/賭一條街” 眼見著冼淼淼的眼刀子越來越鋒利,裴星來的音量也漸漸低下去,最后終于徹底消音。 游小樓拍著巴掌狂笑不已,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滿戲謔。 不過笑著笑著,游小樓就突然像是回光返照一樣雀躍起來,她猛地一拍桌子,“你說咱們傻不傻,什么最賺錢,玩兒么!咱就開一家休閑會館,什么好玩兒的設(shè)備都弄上,到時候就等著數(shù)錢吧!” 雖然說的粗糙又粗俗,但冼淼淼聽后也是眼前一亮,可不就是么! 望燕臺有錢又有閑的人多了去了,長居的、外來的,哪兒哪兒都是,這些人不怕花錢,就怕找不到地方花錢! 雖然沒有賭/場那么一本萬利,但裴星來倒也勉強能接受,當(dāng)即興沖沖地跟游小樓討論起來。 “既然要干,那就來把大的!咱就找個大地方,哎,總面積少于一千平米的都不考慮!什么網(wǎng)球壁球射箭搏擊的,哎對了,最好再弄幾個戶外場館,射擊也很火……” 不同于這兩個已經(jīng)完全陷入到暴富美夢中去的同伙,最初的激動過后,冼淼淼反而冷靜了下來,然后越聽越心涼。 不靠譜,不靠譜啊! 那邊裴星來已經(jīng)說的口干舌燥,他端起一杯水咕嘟嘟一飲而盡,又興高采烈的拍拍冼淼淼,“哎淼淼,別光聽啊,你也參與一下啊!” 見游小樓也滿懷期待的望著自己,冼淼淼深吸一口氣,“真讓我說啊?” 兩人點頭。 冼淼淼心道,這可是你們讓我說的。 她清清嗓子,一張嘴就丟了顆炸彈:“我覺得你們說的不現(xiàn)實。” 趁著游小樓和裴星來的臉沒有徹底變黑,冼淼淼干脆一口氣說完了: “什么管理啊維護,別的咱們暫且不論,就一條,錢從哪兒來?” “你們說的那些項目無一不燒錢,這遠遠不是幾十幾百甚至幾千萬就能砸下來的項目了,啟動資金起碼要以億為單位!而且前期投入還是小事,關(guān)鍵是后面,只要真的開始了,每天的租金、水電、人工,還有設(shè)備的養(yǎng)護與維修,都需要有資金源源不斷的注入,一旦中間某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資金鏈斷了,不要說盈利,就是前期投入也都要打水漂!” 她這番話一出,游小樓和裴星來立刻就像被人卡住嗓子似的沒話了,呆滯幾秒鐘后,整個人如同xiele氣的皮球,軟了。 是啊,他們哪兒來的那么多錢? 哪怕家底子厚,長輩給的錢和企業(yè)分紅足夠他們過上奢侈的生活,隨隨便便花幾萬十幾萬買個包什么的,可真讓他們往外掏幾百萬幾千萬…… 在場的三人之中,手頭最寬裕的莫過于冼淼淼。 首先她攥著璀璨的一大塊股份,每年都會有很大一筆分紅,這也會她最大的經(jīng)濟來源; 其次去世的尚云璐給她留下的巨額財產(chǎn),不動產(chǎn)和物品不提,光是錢就是個天文數(shù)字。尚云璐生前還單獨請了理財團隊打理,這一塊的進項也不是常人能夠想象的; 最后,尚清寒老爺子寵她,每月雷打不動給的零用錢也夠她舒舒服服過一輩子了,不過這一筆跟前兩者完全沒法比。 可饒是如此,要讓冼淼淼一次性掏出幾百萬還好說,可這點錢放在平時令人側(cè)目,這要搞裴星來他們說的項目,那是丟到水里還不夠冒泡的。 難不成她去賣股份、賣車、賣房?真那樣殺雞取卵的話,別人不說,老爺子先就該毛了…… 她都這樣,更別提游小樓和裴星來了。 冼淼淼簡單粗暴的打碎了兩人的妄想,現(xiàn)場一時陷入死寂,剛還討論的熱火朝天的兩個人都有些沮喪,垂頭喪氣的。 一群紈绔,平時大手大腳慣了,又沒怎么辦過實事,難免有些眼高手低,想起一出是一出,連成本計算都忘了…… 冷場了半天,還是冼淼淼肚子餓了才突然靈光一閃,“要不,咱們先開個餐廳吧?” “餐廳?” 裴星來有些興致缺缺,還嘟囔,“也忒小家子氣了,撐死了一年能賺多少啊……” 一說餐廳,他腦海中就本能的浮現(xiàn)出穿的企鵝一樣賠笑臉伺候人的活兒,多跌份兒啊! 冼淼淼瞪他一眼,有點兒想打人的沖動,“老裴,咱什么時候能改改這個毛病?什么事兒還沒干呢就先想著一蹴而就怎么行?這世界上那有什么一勞永逸的事兒!多投多賺,小投小賺,既然咱們沒錢,那就先從小的做起唄!又不用你親自扎了圍裙顛勺,怕什么!” 說這話的時候有個服務(wù)生過來給鄰桌續(xù)杯,聽見“咱們沒錢”幾個字好懸沒摔倒。你們幾個還沒錢?光把腕子上的表擼下來,手里的包扔出去,那就老錢了! 裴星來不吭聲了,游小樓歪著腦袋想了會兒,倒沒像他似的那么排斥,反而催促道,“細說說。” 冼淼淼挽挽袖子,開始擺龍門,“俗話說得好,民以食為天,不管流行趨勢怎么變,你總得吃飯吧?一般只要做餐飲行業(yè)的,除非特別衰,真的很少有賠本的。” 說到這兒,游小樓突然噗嗤笑了聲,然后斜著眼睛看向裴星來,“你這個姓啊,也確實不大好做買賣,除了我們,誰愛跟你搭伙啊。” 冼淼淼一愣,回過神兒來之后也看著一臉郁悶的裴星來笑起來。 做買賣的本就有點迷信,都是絞盡腦汁的想弄點好意頭,這可好,裴星來,姓“賠”!什么都沒干的就先賠…… 裴星來哼哼幾聲,自己也覺得挺沒意思,“那有什么辦法,誰叫老頭子就姓賠?我總不能趕明兒就去改姓賺吧?” 倆姑娘嘻嘻哈哈笑了好一會兒,冼淼淼小心的擦擦眼淚,又掏出小鏡子來確定妝沒花才繼續(xù)道,“咱就走高端路線,哎老裴,發(fā)揮你吃遍五湖四海的長處,挖幾個靠得住的大廚來!小樓,你們家就做這個的,咱從國外進口頂尖兒的桌椅板凳和裝潢飾品,怎么**怎么來。到時候我再拉幾個藝人去,剪個彩啊唱個歌什么的,對了,再弄幾張海報啊宣傳畫什么的立上!” 冼淼淼越說越帶勁,越說越覺得可行,“咱們就弄會員制,每天定量供應(yīng),沒點家底沒點名氣的直接就不讓進了!” 世人都有攀比的心態(tài),又時時犯賤,你越不叫他們來,他們反而就會越發(fā)的削尖了腦袋想方設(shè)法的來! 他們身邊多得是名人、富豪,有這些人帶著,不怕刮不起一陣旋風(fēng)! 洋洋灑灑說了一車簍子的話,冼淼淼是口干舌燥,直接端起咖啡來往嘴里倒,末了還挺得意的一拍巴掌,“而且弄餐廳模式比較固定單一,管理也相對透明好cao作,關(guān)鍵是本錢小啊!咱們幾個咬咬牙湊湊也就差不多得了。” 經(jīng)營餐廳除了本金相對低之外,對于后續(xù)資金鏈的要求也不是很高,只要前期投入都做到位了,剩下的水電人工和原材料都只是九牛一毛。 冼淼淼這了這么些,游小樓登時就覺得有戲,眼睛也亮了,都顧不上吐槽說他們家的外貿(mào)生意壓根兒跟餐飲裝潢不沾邊;就連裴星來抵觸的心思也消減大半,有些躍躍欲試。 但萬事開頭難,不僅他們?nèi)齻€誰也沒有涉足過餐飲業(yè),就是身邊的人也沒有從事跟吃喝沾邊的行當(dāng),冷不丁的要他們自己從零開始,還真是有點不知從哪下手。 接下來,三位望燕臺著名的紈绔又針對餐廳風(fēng)格和受眾人群進行了熱烈的討論,最終達成初步協(xié)定: 由裴星來起草方案,兩位女士潤色修飾,三人最終敲定方案,然后再分工協(xié)作,具體實施。 裴星來表示,作為一個延遲一年畢業(yè)的人,他的壓力很大! “為什么是我起草啊?!”他有點抓狂,甚至?xí)簳r性臉都不要了,“你們倆不都進公司了嗎,這種活兒怎么也比我有經(jīng)驗吧?” “沒辦法,”冼淼淼飛快的收拾著包,順便整理著裝,喊過服務(wù)生來結(jié)賬,“大家主要還是為了你啊。” 就這么一句話,堵死了裴星來所有的借口。 游小樓看看時間,也站起來伸個懶腰,“不要緊,多給那個叫成功的孩子找?guī)讉€媽,肯定能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