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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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璃唰的一下看了過來:“什么辦法?” 他動作太快,把榮親王嚇得一抖,西瓜都險些掉了,白了他一眼,才道:“包在你三爺爺身上,不出一個月,保證讓那丫頭對你回心轉(zhuǎn)意。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你這回必須什么都聽我的,不能再像從前那樣,我說東,你往西,我說西,你往東。” 楚璃猶豫了一會兒,點頭。 天蒙蒙亮時,陸薇在紅蕊的陪伴下前往廣文堂念書,她如今對廣文堂已經(jīng)非常熟悉了,不需要紅蕊每日接送,況且廣文堂內(nèi)又不許把丫鬟帶進去,紅蕊的作用僅僅體現(xiàn)在馬車上多份重量罷了。 陸薇就道:“紅蕊,你明白不用接送我上學了,天氣怪熱的,你在屋里坐著吧,啊?” 紅蕊聞言,臉色變了:“小姐,是不是奴婢伺候的不好啊?” 陸薇搖頭:“不是啊,你很好啊,所以我才讓你在家里歇息,別跟著我舟車勞頓了。”主要是勞頓了也沒什么用,還大白天的坐在巷子里干等,多遭罪呀。 紅蕊囁嚅道:“小姐,奴婢的職責就是伺候您,您要是不需要奴婢伺候了,那奴婢大概也可以卷包袱走人了。” 在陸薇看來毫無意義的事,于丫鬟而言卻是體現(xiàn)價值的大好機會。就算她每天什么都做不了,只是在學院門口等小姐,那也比閑在府里強太多。 “奴婢沒有干等,奴婢在車上,都有給您做衣裳的。您看。”紅蕊從車座下擰出一個繡籃。 陸薇:“……” 陸薇:“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你沒必要這么辛苦。” 紅蕊小聲道:“可奴婢賺的就是辛苦錢,想不辛苦,就沒工錢了。小姐生來就是主子,不會明白我們這些下人最怕的就是閑下來。” 自己真是找虐啊,為什么要和紅蕊說這些?陸薇輕咳一聲,不說話了。 …… 課間,楚璃讓人送來了一大盒點心,楚楠不知從哪兒了消息,也叫人送了一盒點心。 陸薇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最后實在忍不住,和大家伙兒一塊兒把點心分了。 吃貨有時候就是挺沒節(jié)cao的! 最后得出結(jié)論,楚璃的點心……比較好吃! 不過她是不會承認的。 放學后,楚楠早早地在內(nèi)學堂門口等她,周圍時而有女弟子經(jīng)過,他都一一禮貌地打了招呼。 內(nèi)學堂早已聽說他與陸薇的親事,對于他會出現(xiàn)在這里便不覺著奇怪了。 “芳園來了一個新戲班子,聽說唱得極好,我已經(jīng)訂了位子,現(xiàn)在過去正好能趕上開場。”楚楠笑著說。 陸薇還是蠻喜歡聽戲的,不過她娘怕吵,所以相國府基本不請戲班子。 芳園的名號她也是知道的,是京城最有名的戲園之一,每月都有一兩場新戲,全是他們自己的戲曲師父寫的,生意特別火爆,一般人很難訂到位子。她前世倒是僥幸訂到過,但她娘不許她去,說芳園唱的都不是些正經(jīng)東西。 眼下楚楠訂到了位子,不去看看怎么對得起自己這個小戲迷? 陸薇一個心癢,就給答應(yīng)了。 芳園之所以出名,除了它戲曲確實好聽,它的后臺也十分過硬,據(jù)說與天家那位有點關(guān)系。因此,即便尊貴如楚楠,為了得到兩張芳園的上等戲票,也是煞費了苦心。 芳園戲票分為上中下三種,上等票是在二樓的廂房,視野開闊,坐在看臺上,能將一樓場地中央的戲臺盡收眼底;中等票在一樓的前排,下等票在一樓的后排。 “公子,你們的票呢?”芳園門口,伙計伸出胳膊,擋住了正大搖大擺往里走的楚璃與榮親王。 楚璃頓住,古怪地看著他:“票?” 伙計笑道:“是呀,公子,咱們這兒都是憑戲票入場的,請問您的戲票帶了嗎?” 楚璃不好聲色,不懂民間娛樂,以為這種地方,就和京城任何權(quán)貴之處一樣,他刷臉就能進了:“我是楚璃。” “哦哦,是楚公子啊。”伙計作了個揖,“請楚公子出示您的票。” 楚璃:“……” 榮親王將楚璃拉到了一旁:“芳園的主子是圣上,你可別胡來。” 皇帝表面德厚流光,背地里卻是個沉湎聲色之輩,這些事,尋常人不知,作為看著皇帝長大的叔叔,榮親王還是多少了解一二的。 楚璃蹙眉:“我要進去。” “可票賣完了,怎么進?別的地方我就讓你來硬的,可芳園隨處是圣上的暗衛(wèi),蒼蠅都飛不進去!”榮親王苦惱地揉了一把臉,一轉(zhuǎn)頭,看見不遠處的馬車上走下來一名弱柳扶風的“姑娘”,說是姑娘,因為對方穿著花旦的衣裳,但對方一開口,榮親王險些嚇尿,男人? 半晌,榮親王張大嘴:“那個……我……我好想有辦法進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楚璃【憤怒臉】:你居然讓本世子扮女人?!本世子怎么可能做這么不要臉的事?想都別想!哼! ☆、第 55 章 芳園不愧是京城最大的戲園子,一樓中間那個露天的戲臺足足有小半個球場那么大, 布景也極度奢華, 光是背景幕就有十好幾層。 楚楠定下的廂房在二樓的中間,正對著戲臺的位子,廂房內(nèi)精致典雅, 一應(yīng)黃花梨木打造的家具, 墻壁上掛著幾幅字畫, 都是名家真跡。 陸薇感慨道:“我的天, 一個戲園子的廂房比我的閨房還奢華。”她屋里都沒幾樣古董呢。 楚楠一聽閨房,眼睛便有些發(fā)亮:“什么時候帶我去看看?” “看什么?” “媳婦兒的閨房。” 陸薇瞪了他一眼,不理他,走掉了。 陸薇來到了看臺上,奇怪的是,這兒的看臺與觀景閣的看臺出奇的一致,都是推出去的半月形看臺。芳園顯然是先建的,莫非工部的匠師也到過芳園, 所以模仿了芳園的設(shè)計? 不一會兒, 有侍女呈上新鮮瓜果入內(nèi),侍女認識楚楠, 熱情地與他打了招呼:“楚公子好久不來了,今兒是怎么有了興致?” 楚楠拿起一個蘋果,放在手里掂了掂,笑道:“我媳婦兒想看戲,我陪她呢。” 侍女微微一怔, 朝看臺上的少女望去,少女一襲白裙,身姿纖細,巴掌大的小臉兒,五官精致得恰到好處,氣質(zhì)甜美,是個很招人喜歡的小姑娘。 侍女給陸薇行了一禮:“彩屏叩見世子妃。” 陸薇的睫羽顫了顫:“還沒成親,你喚我陸小姐便可。” “是,陸小姐。”侍女笑吟吟地退下了。 不多時,又有幾名富貴公子路過這邊,看到楚楠,一一向楚楠打了招呼,自然也不忘見過未來的“大嫂”。 陸薇覺得楚楠是故意的,借著請她聽戲的名義,把她介紹他那群“生死之交”。 楚楠是比較愛玩的,認識的朋友不少,送走一個又來一個。 相較之下,楚璃就孤僻多了。 陸薇認識楚璃這么久,一次都沒見他身邊站過什么朋友。他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府里,大概是因為有個需要照顧的meimei吧? …… “戲票。”芳園門口,伙計攔住了企圖往里闖的榮親王。這個伙計已非原先那個,故而并不認識榮親王。 榮親王指了指一旁的已經(jīng)化妝化得爹媽都認不出的“妙齡女子”:“睜大你的眼看清楚,我們是來唱戲的,不是來看戲的!” 伙計往這位青衣的身上瞅了瞅,雖說戲子上了妝,都是一個樣,但這位青衣,格外與眾不同些,個子高,氣質(zhì)斐然,眸光深邃,如一泓湖水。五官更不必說,美的令人窒息。 伙計看癡了。 榮親王輕咳一聲:“喂喂喂,再不放行,待會兒開了場沒人唱,我們可不管啦!” 伙計二話不說地把人放進去了。 這么驚艷的花旦,平生僅見吶! 榮親王得意一笑:“怎么樣?三爺爺我厲害吧?是不是一下子就進來了?” 楚璃的嘴角抽了抽,一巴掌拍死他的沖動都有了。 榮親王感受到了他的眼刀子,縮了縮脖子,道:“據(jù)我多年約會的經(jīng)驗,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楚楠定的廂房在二樓。” “不用你說,我已經(jīng)看到了。”楚璃仰著頭,眸光落在二樓正中間的看臺上,陸薇靠著憑欄,手肘擱在欄桿上,掌心托著腮幫子,正好奇地打量著整個芳園。 她很快看到了楚璃,眸子就是一睜! 楚璃眉心一跳,背過了身子! 陸薇朝后揮了揮手,楚楠拍拍某朋友的肩膀:“你先去吧,我媳婦兒叫我。”那人離開后,楚楠走到陸薇身邊,曖昧地說道:“找我有事兒呢,媳婦兒?” 陸薇驚艷地說道:“那個青衣好漂亮!” “哪個?”楚楠吃味兒地問。在芳園,演青衣的多是男子,放著這么迷人帥氣的未婚夫不夸,居然夸個戲子? 陸薇往下一指:“那個……咦?人呢?剛剛還在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楚楠背靠著憑欄,雙臂搭在欄桿上,看著陸薇道:“再漂亮有我漂亮嗎?” “你又不是女的。” 楚楠:“……” 敢情媳婦兒以為這兒的青衣是女人扮的? 心里平衡了,夸女人嘛,自己和女人吃什么醋呢?要吃也是吃楚璃的,不過楚璃那家伙失算了,沒料到自家會帶陸薇來芳園吧。 他半個月前便開始訂芳園的戲票了,消息捂得死死的,就為瞞著楚璃。不捂其實也沒關(guān)系,楚璃又不出來玩,怎會知道芳園里的動靜? 嗯,媳婦兒終于是他的了。 卻說楚璃與陸薇對上眼的一瞬,以為陸薇瞧出端倪了,陸薇還喊楚楠來看他,他更覺得陸薇是想確認一下,當機立斷地閃進了一側(cè)的屋子。 屋子里擺著幾排戲服,并幾個梳妝臺,臺子上凌亂地放著一些頭飾與油彩,當然,也有正在試穿戲服與上妝的戲子。 假戲子碰上真戲子,楚璃心頭一陣尷尬。那些人卻根本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看了他一眼便匆匆地忙活自己手頭的事情去了。 楚璃尷尬地站了一會兒,為了不顯得自己太不合群,他也走到一排戲服前,裝模作樣地挑了起來。 一個武生噠噠噠噠地跑了過來,往楚璃身側(cè)一站,把后背露給楚璃道:“完了完了,我扣不上了,快幫我扣一下!” 是個姑娘。 這年頭,怎么會有女人演武生? 讓男人演青衣? 那姑娘□□著半邊美背,楚璃撇過臉。 “干嘛呀,快給我弄一下啊!我要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