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
這他媽的是冷戰嗎! 喬翹在心里怒吼,老子都沒和他有什么,怎么就開始冷戰了! 劇本是不是給錯了! 然而她也只能在心里咆哮了,因為她也不敢問出口。 柏馮卻覺得這剩下的半個上午,如此難熬。 他很想很想很想,非常想! 他非常想抓著她的肩膀問:“你和他什么關系!” 但他不敢問出口。 倆人一直熬到放學,柏馮故意磨蹭著收拾東西,他想了兩節課,他覺得還是應該要問一問。 “讓讓。”喬翹說。 她收拾好了東西,不打算翻窗戶了。 柏馮收東西的手頓了頓,隨后他繼續收起來。 “等等。”他說。 喬翹不知道他想干嘛,但想著今天上午的事情,她心里總覺得有股不安的情緒在漫延。 她也不催了,就在一旁安靜等著。 柏馮其實早就收拾好了,他在等,等其他同學都收完東西走人。 但是他們怎么這么磨蹭??? 柏馮受不了了,把包往肩上一摔,抓住喬翹的手腕就往外走。 “喂!你干嘛!” “逃課!” “你瘋啦!” “瘋了!” 柏馮拉著喬翹大步大步的往前走著,引得走廊上的學生都回轉頭來看,喬翹吼了一聲:“看毛看啊!不許看!” 那些學生又默默收回頭走自己的路。 喬翹步子本來就沒柏馮的步子大,況且柏馮一路跟瘋了一樣,走得飛快,她在后面被他拉著走的歪七倒八的。 下樓梯的時候她膽戰心驚的說:“你慢一點啊!樓梯我要摔跤啊!” 柏馮的步子終于慢了一點,但拉著她的手腕還是緊緊的,就像怕她跑了一樣。 柏馮直接把她拉到了學校西邊角落里那棟廢舊教學樓處,這里平常沒什么人來,周圍又有很多高大的樹擋著,還有矮小的景觀灌木。 破舊的墻上爬滿了枯敗的爬山虎,風吹過的時候,枯掉的葉子就嘩啦啦響。 柏馮終于放開喬翹的手腕,那里已經有些紅,喬翹拿右手揉了揉,有些不滿的抱怨:“看著那么斯文,結果這么野蠻。” “紅了嗎?我看看。” 柏馮伸手過來,被喬翹一把躲開,“有話快說!這么神秘,跑這種地方來。” 柏馮忽然有些慫了。 他剛剛是一時熱血,有股沖動直飆腦門兒,現在被這風一吹,他冷靜了許多。 他本來想著直接表白算了,所以一口氣將人拉到了這個地方來,現在又不敢開口了。 慫的一逼。 他在心里罵自己。 喬翹見他半天不說話,急了:“你到底要干嘛啊,把我拉到這個地方來好玩兒嗎?” “你和馮平……什么關系?”猶豫了半天,柏馮還是問了出來。 喬翹心里一驚,沒想到居然是說這件事? 整個人都不好了,她眼神躲閃著,“沒什么關系。” “真的沒關系?”柏馮不相信。 “沒什么關系就是沒關系,你能不能不要問了?” “我不信。” “不信就不信,愛信不信!”喬翹轉身就要走,“和你有關系嗎?” 柏馮拉住她,“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我說話就這樣,不愛聽就別聽了。” 喬翹掙脫他的手往前走,走了幾步還是停了下來,她沒有轉頭,她說:“逃什么課?回去好好上課!” 說完以后她就徑自走了,柏馮沒有追上去,他就不明白了,到底有什么秘密不能說? 他直接拿著包出了校門,說逃課,就逃課! 出了校門他也不知道該去哪兒,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閑逛,逛來逛去逛到他第一次給喬翹輔導數學的餐吧去了。 餐吧這個時候人已經不太多,大家吃過午飯都散去了,柏馮走了進去。 柜臺今天點餐的居然是個男生。 柏馮隨便點了點兒東西,那個男生說:“兄弟心情不好?送你個這個。” 他拿了一個晴天娃娃出來,放到托盤里。 柏馮有些驚訝的看著他:“你們店員還能隨便送東西?” “不,我是店主。”男生笑了一下,“開心點兒。” “謝謝。” 柏馮沒有拒絕他的好意,端著托盤找了個位置坐下。 桌上的wifi密碼牌換了新的,柏馮拿到手上看了眼,好像難度更大了。 他想到剛剛那個男生,覺得挺有意思,居然敢這么搞?就不怕別人都不來了? 他將包里的筆和紙都拿了出來,吃的放到一邊,唰唰唰開始解起題來。 過了會兒將三道題都解了出來,他才開始吃東西。 店里已經沒什么人了,喻遲走了過來,在他對面坐下,將他的解題過程拿到跟前看了看,隨即帶著點兒贊賞意味的笑起來:“沒想到你還挺厲害,這個是我今天剛換的,到現在還沒人連上我們店里100m的wifi 呢!” 柏馮喝著飲料,隨口答到:“小意思,不就是大學里的數學內容嗎,他們只是還沒學而已。” “你學了?” “我自學的。” “看來你很喜歡數學了?”喻遲來了點兒興趣。 “喜歡。”柏馮說,“你還挺有意思,你就不怕這樣沒人來你店里了?” 喻遲笑:“有什么好怕的,又沒指著這家店賺錢。” 柏馮:“……” “你怎么這個時候才來吃飯,還拿著包?逃課啊?” 柏馮“嗯”了一聲。 喻遲一拍桌子,笑到:“有魄力!我欣賞你!要不留個電話交個朋友?朋友多了路好走。” 柏馮挑挑眉,這話咋這么耳熟? 柏馮和他交換了電話號碼,喻遲一邊存號碼一邊問他:“高幾了?考哪個大學?學數學嗎?” “高二,應該是c大,大概會學數學吧。” “那還挺巧,我c大大二,到時候你來了我還能請你吃個飯。”喻遲說,“對了,你是哪個老師帶的班啊?” “楊蕙蘭老師。” “巧了!”喻遲笑,“上次去法國在飛機上認識一個高二的女孩兒,也是楊蕙蘭老師班上的。” 柏馮沒在意:“哦。” “好像叫喬翹來著。” 柏馮:“……” 世界太小,她太奇妙。 柏馮果然逃了一下午的課,在喻遲的店呆了一下午,聽他講一些大學里面的事情,要不然就是請教一些數學上面的問題,總之就是在他店里兩個人就著數學度過了一個還挺愉快的下午。 喬翹就沒那么輕松了。 她看著旁邊空著的座位,覺得心里著急又煩躁。 他居然真的逃課了?還逃了一個下午? 他為什么要逃課? 喬翹想到今天中午極其不正常的柏馮,心里面就一陣亂。 他那么做到底什么意思? 總歸心里煩,一下午都沒有聽進去課,物理也寫不進去,數學也學不進去。 到了晚自習,柏馮終于回來了。 她看見他從走廊走過,目不斜視,然后他進了教室,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來,也沒有給她一個眼神。 毛病! 不就兇了他幾句嗎?至于這么冷淡? 她忍了好久,還是沒忍住,湊上去問:“下午為什么逃課?我都沒有逃。” 柏馮寫著數學卷子頭都沒抬,語氣冷淡的很:“想逃就逃了。” 我不能和他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