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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燦爛的七十年代在線閱讀 - 第59節

第59節

    彭站長欣慰地拍了拍他們的肩膀:“這兩天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廖志濤連忙接口說。

    “你們先回去吧,明天就不用上工了,好好休息一天,你們的獎金我已經準備好了,月底發工資的時候一塊兒發下去。”

    許秋陽喜笑顏開:“謝謝站長。”

    回到宿舍,她首先要找鄧淑美算賬,好家伙,結婚這么大的事情,居然一點兒口風也不跟姐妹們透露,這是好姐妹該干的事兒嗎?

    氣勢洶洶地回到宿舍,揪著鄧淑美的耳朵把她拎了起來:“你跟我出去,我有話問你。”幸虧還記得給她留個面子,不要當著宿舍里這么多人的面問她。

    楊雪珍興致勃勃地跟了出來:“怎么啦,怎么啦?”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鄧淑美弱弱地說:“秋陽姐,你別著急,我都告訴你們。”

    “哼!”把她拖到外邊無人處,許秋陽抱著雙手,“說吧!”

    “他,他說站里有規定,后勤崗位優先錄用本站職工的家屬,所以才去領了證的,我本來也沒打算瞞著,可是他說要是別人知道了,都這么辦的話,那我的機會就不大了,所以才準備等結果出來了才跟你們說。”

    許秋陽冷哼一聲:“他?他誰呀?”

    楊雪珍一臉茫然:“什么什么,我怎么聽不懂啊,什么職工家屬?”

    鄧淑美紅著臉低下頭:“是,是朱朝盛。”

    許秋陽更怒了:“他說什么你就聽啊,怎么,難道告訴了我們,我們就會害你了不成?瞧你這小樣,給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領證之前你就不會跟我們商量一下?就這么就把自己給嫁了,有沒有求婚啊,聘禮呢?”

    楊雪珍急得重重跺了一下腳:“誰嫁了啊?喂,我說你們尊重一下我好不好,先給我說一下究竟怎么回事行不行!”

    許秋陽沒好氣地說:“你讓她說!”

    鄧淑美好脾氣地解釋說:“考完試之后,朝盛和我就打了結婚報告,前幾天報告批下來了,我們就去民政局領了結婚證,朝盛把這個情況寫在崗位申請表上了,秋陽整理材料的時候才看到。”說得條理分明,看來還是挺清醒的。

    楊雪珍瞪大了眼睛消化她這話里的信息量。

    鄧淑美又向許秋陽解釋說:“秋陽姐,我們都是真心喜歡對方的,聘禮什么的都不重要,我們不在乎那些,只要他以后都能待我好,我也會待他好的。”

    楊雪珍這才想明白了,興奮地指著鄧淑美:“你結婚了?你跟二師兄結婚了?天哪,你們居然結婚了,哈哈,太好了,這是喜事啊,秋陽,咱們應該為他們高興才對啊!恭喜你啊,淑美,什么時候辦婚禮?”

    許秋陽無奈地看著她們兩個,一個天真善良,一個沒心沒肺,難道她們當真就有點兒也沒意識到結婚了關乎一輩子的大事,必須要慎重決定嗎?

    這件事如果換成是她,她肯定不會那么輕易地就同意領證的,可是看到她們倆都那么興高采烈的樣子,難道真的是自己太過多慮了嗎?

    可能是她以前看過聽過不幸福的婚姻太多,所以思想反而復雜了吧!

    許秋陽嘆了一口氣:“這件事,你們家里都知道嗎?他們都同意了?”

    鄧淑美搖搖頭:“還不知道呢,朝盛這個以后慢慢再說,首要目的是讓我先能留在站里。”

    楊雪珍不在意地說:“哎呀,秋陽你就別再問了,領都領證了,有什么事情還不是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候再說唄,難道還能逼著你們離婚不成?反正啊,你們以后留在站里也不回去了,好好地過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對吧!”

    都這時候了,許秋陽還有什么好說的,臉上也掛上了笑容:“好啦,小傻妞,以后好好過日子吧,記住啦,有什么困難一定要跟我們說,我們都是真心想要幫你的。”

    鄧淑美感動地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們!”

    “那我們趕緊來商量一下婚禮怎么辦唄!”楊雪珍興致勃勃地說。

    鄧淑美說:“我們不打算辦婚禮了,一來我們都沒什么錢,二來現在不是提倡新事新辦嘛,我們就打算買點喜糖回來發一發,給大家通知一下就行了。”

    “那可不行!”楊雪珍不高興地說,“結婚可是一輩子才有一個的事情,就算現在不能像以前那樣穿大紅嫁衣,蓋著紅蓋頭,八抬大轎出嫁吧,但這個儀式也還是要的。對了,既然說新事新辦,現在不是很流行辦集體婚禮嘛,要不咱們姐妹三個人一起辦個集體婚禮?”

    許秋陽被她不著調的提議嚇了一跳:“喂,你自己想嫁就嫁好了,干嘛要拖我下水啊!”

    “什么叫拖你下水啊,這是喜事啊,我就不信你們家羅建剛不想快點結婚。”

    “我可不知道他想不想。”

    “那我問問他去!”楊雪珍這個說干就干的性子還真要命。

    “回來!”許秋陽拉住正要跑遠的楊雪珍,“你還是先問問小眼鏡的意思吧,萬一他要是不同意呢!”

    “他敢!”楊雪珍雙手叉腰,瞪圓了眼珠說。

    許秋陽在心里默默為廖志濤點了一根蠟,看來小眼鏡這輩子,都是夫綱不振了。

    材料交上去之后,水電站里更加人心浮動了,在結果沒有出來之前,大伙兒簡直都沒有心情干活兒了。

    這人心一散,又出了事兒,有人從腳手架上摔了下去,摔斷了一條腿。

    上級領導震怒,下令一定要好好查查,究竟是什么原因引起的這起安全事故。

    結果一查又查出了嚴重的問題來,原來是有人蓄意陷害,那個別人都叫他陳三兒的小伙子,按照分數排名來算,剛好差了一點兒可能分不上進去機房。

    而從腳手架上摔下來的那個,名叫趙立,按分數是能進機房的,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當上班長。

    這陳三兒和趙立原本就不對付,鬧過好多次矛盾,這次考試成績出來以后,趙立整天在陳三兒面前趾高氣昂,話里話外經常透露出看不起人的意思,這陳三兒大受打擊之下,就動了歪心思。

    趙立平時干的是泥瓦工的活兒,蓋房子的時候是要爬到腳手架上面砌磚塊的,陳三兒在晚上趁人不注意,悄悄地爬上趙立白天干活時的那面墻上的腳手架,把那固定腳手架的繩子悄悄割斷了幾處。

    結果第二天趙立爬上去干活的時候,果然就摔下來了,陳三兒在旁邊冷眼看著,心中暗暗高興,只恨不得多摔傷幾個排在他前面的人,好讓他順理成章地遞補進去。

    只可惜他美夢還沒做上半天,站長派人去一查就查出了問題,那斷掉的繩子斷口明顯不是磨損,而是被利器切割斷的,擺明了就是有人故意害人。

    再那么三查兩查,順藤摸瓜,很快就查到了陳三兒的身上。

    聽到這個結果,大伙兒除了罵陳三兒狠毒之外,對趙立的評價也只是一句輕描淡寫的活該,要不是他為人刻薄,也不至于會招惹了這樣的冤家。

    這事的最終結果是,陳三兒被送到了派出所,因為故意傷害罪被判了刑,而趙立,也倒霉地被取消了錄取資格,不過站里看他可憐,給他安排了一個看大門的崗位。

    出了這件事之后,水電站里安靜了許多,大伙兒都變得安分起來,日日照常上工下工,靜靜地等待著決定命運的時刻的到來。

    但是在這平靜的表面之下,還是有暗流洶涌的。

    這些日子宿舍里夜深人靜的時候,經常會聽到有壓抑的哭泣聲,有人是為了無法轉正而傷心,有的人更是雙重打擊,既無法轉正,又要面臨被已經轉正的對象拋棄。

    白天在飯堂吃飯的時候,也經常可以看到兩個人一起吃飯吃得好好的,突然就爆發出劇烈的爭吵。

    這種情況一般都發生在可以轉正的男方和無法轉正的女方之間,也有即將轉正的姑娘一腳踹不能轉正的男的,不過這種情況下男的鬧得比較少,可能是因為時下人們的概念中,兩個人談對象,分開以后吃虧的總是女方的緣故吧!

    誰都知道在一個單位,一個家庭是單職工還是雙職工,兩家的生活水平相差有多大,這種在工地里面發展起來的感情本來就沒有太深厚的基礎,到了利益相關的時候,各奔前程也就再自然也不過了。

    對此許秋陽她們只能暗暗嘆息一聲,如果真去安慰的話,不但落不著好,還會被人埋怨一句“站著說話不腰疼。”

    前些日子發生了那起安全事故之后,彭站長對這段時間站里的人心動向就關注起來,特地把許秋陽、廖志濤和各組的組長召集起來開了一個會,要求他們平時要多觀察身邊的工友,密切注意有沒有什么反常的表現和行為,一旦發現一定要特別關注,避免類似的情況再次發生。

    以前許秋陽沒事都喜歡一個人呆在廣播室,寫寫稿看看書什么的,舒服自在,可是現在由于站長的囑咐,她只好增加了留在宿舍的時間,對舍友們的觀察也更仔細了起來。

    這一認真觀察,就發現了不對勁之處。

    這不對勁的姑娘叫劉燕飛。

    這些天許秋陽冷眼旁觀,她們宿舍失意的姑娘也有幾個,其他的都是哭一哭、鬧一鬧就過去了,日子該怎么過還是怎么過。

    可這劉燕飛這幾天卻是精神恍惚得有些過分了,好幾次看她倒水的時候水杯滿了還是一直倒,吃飯的時候總把空勺子往嘴里送,干活的時候有好幾次差點出了事,許秋陽見她這樣擔心會出安全事故,便上前勸她回去休息。

    但劉燕飛卻像驚弓之鳥一樣,連連搖頭說自己沒事,死活也不愿意回去,許秋陽無奈,只得多添了幾分心思來注意著她,幸好一直到收工都沒出什么事。

    許秋陽松了口氣,跟平時幾個要好的小伙伴一起去飯堂吃飯。

    吃著吃著,習慣性使然地又在人群中搜尋劉燕飛的身影,卻一直沒有找到。

    不知怎么的,她的心里涌起一陣不安,隨著時間流逝,這份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終于忍不住一推碗筷站了起來:“你們先吃著,我回去看看。”

    快步跑回宿舍,許秋陽抓住里邊一個姑娘就問:“看見劉燕飛了嗎?”

    “沒看見啊,吃飯去了吧!”那姑娘一頭霧水地回答。

    旁邊卻有人插了句嘴:“她好像沒去吃飯吧,剛才收工的時候我看見她沒回來,直接往河邊去了。”

    “糟糕!”許秋陽想到她的異常和自己非同尋常的不安,心里“砰砰”跳得厲害,趕緊往河邊趕去。

    到了河邊,果然看見一個身影正在河水中間,正一步一步慢慢地向水深處走去,河水已經漫到了她的胸口,看那身影不是劉燕飛還能是誰?

    這一瞬間,許秋陽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其實以前這河并不算太深,可是這段時間施工,在河里挖了不少河沙來使用,造成有些河段深深下陷,沒過兩個人頭的深度也是有的。

    而且在局部河床身陷的地方,還會造成漩渦,要是不小心陷了進去,就算是水性好的人也不見得能夠全身而退。

    所以他們這些人,夏天就算喜歡游泳,也會特意避開這些地方的。

    可現在劉燕飛走過去的,偏偏就是這種挖沙之后河床身陷的地方。

    “劉燕飛,你回來!”許秋陽喊了一聲,“有話好好說,何必想不開呢!”

    沒想到原本走得慢吞吞的劉燕飛,聽見聲音之后,反而加快了速度,整個人猛地往河中心撲過去,突然整個人都沉入了水中,不見了蹤影。

    “快來人哪,有人跳河了,快來救人啊!”許秋陽跳了起來,朝著人多的方向揮舞著雙手撕心裂肺地大聲喊著。

    直到有人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開始飛奔過來。

    再回頭看時,劉燕飛不時從水里冒一下頭,手腳掙扎著,本能地求生,可大概是腳底下的吸力太大,才一會兒又沉了下去,只留一只蒼白的手臂無力地身在水面,像是要勉力抓住什么。

    許秋陽匆忙從地上撿起一根不知道是什么人隨意扔在這兒的竹竿,伸長了去夠劉燕飛。

    可是距離太遠,竹竿不夠長,眼見情勢危急,許秋陽索性走到水中,一步一步把竹竿往前探去,這時劉燕飛突然一個冒頭,雙手抓住了竹竿,用力往下一扯。

    許秋陽猝不及防,被她拉得往前一倒,接著腳底一滑,居然踩進了一個深坑中。

    感受到腳底下吸力的那一刻,許秋陽心中大叫一聲:“完了!”

    千不該萬不該,真不該逞強下水救人的,她如今正是大好年華,好日子才剛剛開了個頭,就這么為了救一個一心尋死的人送了性命,也太冤了。

    許秋陽水性不怎么好,也就是在平靜的游泳池中能勉強維持不沉下去的水平,在這水流湍急的河水中,哪怕奮力掙扎,也只能不斷地下沉,“咕咚咕咚”地喝了好幾大口冰涼的河水,胸口漲得想要爆裂開來。

    神志漸漸開始迷糊,許秋陽覺得,自己像是一個飄蕩在空中的靈魂,漂浮在一座車水馬龍的大城市的上空,街道兩旁盡是高樓大廈,大幅的霓虹招牌和廣告,大街上車龍川流不息,分明是繁華而熱鬧的二十一世紀。

    她這是要回去了嗎?

    似乎是從遙遠的天際傳來一聲聲焦急的呼喚:“秋陽,許秋陽,你醒醒!”

    對了,她不能走,這里有她熱愛的事業,肝膽相照的好友,最重要的是,還有她傾盡一生也要去愛的人。

    身體忽然一重,忽然就感受到了胸口火辣辣的疼,有人還在她的胸腹間重重地按壓著,她的頭向旁邊一歪,“哇”地吐出了一大口水,然后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醒了,醒來了!”

    一群人黑壓壓地站在她的頭頂,關切地看著她,羅建剛乍悲乍喜,臉上的表情適應不過來,顯得有些扭曲,雙手用力,把她重重地摟入懷中,咬牙切齒地說:“你可真是狠得下心啊,你想讓我跟著你一起去死嗎?”

    許秋陽哭了起來:“羅建剛,我剛才真的好害怕,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羅建剛終究還是心軟,稍微松開了手:“你怎么樣,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許秋陽搖搖頭:“沒什么了,就是嗓子還有點疼。”突然想起什么,“劉燕飛呢,怎么樣,救起來沒有?”

    羅建剛突然兇狠地說:“她自己想死,你就讓她去死好了,去救什么!那種女人,死了活該!”

    許秋陽第一次見他發那么大的火,可見是氣得狠了,帶著哭腔說:“對不起啊,我也沒想到會這樣的,要早知道我就不下去了,我活得好好的,有點兒也不想死,嗚嗚嗚,我還沒嫁過人呢,就這么死了多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