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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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行語氣輕飄飄的,好像說的只是今天吃什么這種隨隨便便的話,卻在沈絡(luò)心里掀起了波瀾。 沈絡(luò)扶額,他道:“我沒想到,她離開的時候,懷有身孕。如果我知道的話,知道的話……” 如果他知道又能怎樣呢?難道他能忽視自家爺爺?shù)恼埱螅鲆暷莻€一直疼愛他長大,已經(jīng)瀕死的老人的要求嗎? 一切都不能重來,所以沈絡(luò)也不知道,如果時間倒回十八年前,他又會做出什么樣的選擇。 沈絡(luò)幽幽的道:“我只是想補償那個孩子,是我的錯,害她受了這么多年的苦。”如果她是出生在沈家,那么一定是錦衣玉食,而不是和自家外婆相依為命,不知道受了多少苦。 張行嗤笑了一聲,道:“沈叔叔如果您真的想補償來來,那就離她遠(yuǎn)一些,她現(xiàn)在身邊有我,我會保護她,愛護她,她并不需要你這個遲來的父親。你的到來,只會讓她想起不愉快的事情來。” “你沒資格說這樣的話,她是我的女兒!” 沈絡(luò)有些生氣,張行這樣的話,就好像他和徐睞沒有一點關(guān)系一樣,可是他們之間本應(yīng)該是世界上最親密的人。 “我有資格!” 張行絲毫不懼他的低氣壓,他挑唇,譏諷道:“您有心思放在我家來來身上,還不如多把關(guān)心放在你那寶貝女兒沈舒雅身上。沈舒雅,怕是比你這個做爸爸的還要先知道來來的存在,甚至還想毀了來來。” 想到上輩子因為沈舒雅徐睞所遭遇的一切,張行眼里就忍不住閃過一道戾氣。 聞言,沈絡(luò)卻是驚訝萬分,他突然想到沈舒雅最近的不對勁來,她對于g縣表現(xiàn)出了極大的反感抗拒。如果真像張行所說的她知道了徐睞的存在,那就怪不得她會一直抗拒自己到g縣來。 “怎么會?舒雅她不會這么做的!” 沈絡(luò)有些大受打擊,在他心里,沈舒雅脾氣雖然有些嬌氣霸道,但是總歸來說,卻是個乖巧的孩子,可是這個孩子現(xiàn)在有了自己的心思。 張行冷哼了一聲,他道:“如果沈叔叔您仔細(xì)查查,應(yīng)該能知道您的女兒做了什么。如果您管教不好您的女兒,我并不介意代您管教,只是到那時候,我的手段,就怕您不能接受了。” 沈絡(luò)渾身一震,作為b市有名的渾星,b市那個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張家小少爺是個混不吝的,如果他想,足以將你折磨的死去活來的。 端起茶杯將茶水豪邁的一飲而盡,張行站起身來,道:“我希望以后沈叔叔您別再來找來來了,她并不需要您,您對于她而言,只是個多余的存在。對了,沈叔叔是大人,這杯茶,您應(yīng)該能請吧?” 沈絡(luò)神色有些頹然,很顯然剛才張行對他的話讓他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張行雙手插在兜里回到家,家里張母正在燉排骨,徐睞系著圍裙正在切蘿卜,切好了放進(jìn)湯鍋里,等稍微燉一下,蘿卜里邊吸了排骨的湯汁,就會變得十分香甜可口,甚至讓人覺得比排骨還要美味。 張行走過去抱住她的腰,偏頭在她臉頰上親了親,道:“才剛回來,你怎么就又干起活來了?不知道的人看見了,還以為我家在磋磨媳婦了。” 媳婦…… 徐睞紅了臉,道:“阿姨被人叫走了,我就切個蘿卜而已。對了,你嘗嘗這個蘿卜,又脆又甜的。” 她拿著一塊剛切好的白蘿卜塞在張行嘴里,期待的看著他,問:“怎么樣,好吃嗎?” 張行嚼了兩口,忍不住點頭:“蠻甜的。”而且還很脆,沒有一點苦味,純粹的清甜。 徐睞笑彎了眼,道:“這是二叔送來的,今年剛出的蘿卜,他家的是黃土,種出來的蘿卜最好吃了。以前冬天的時候,我就會和外婆去拔蘿卜,削皮吃甜甜的。” 張行摸了摸她的頭,道:“等過年的時候,我們再去看看外婆,給外婆上香。” 徐睞笑瞇瞇的點頭,看起來軟乎乎的。 第052章 徐睞他們放假不久之后便是春節(jié), 張家一家人則收拾著東西回了b市, 如今的b市尚沒有十年后的繁華,但是比起g縣來, 已經(jīng)是很繁榮了。與b市相比,g縣這個以前在徐睞心里很大的縣城就顯得寒酸起來。 越接近張家,徐睞就越緊張, 坐在車上腰桿挺得筆直, 正襟危坐,就連車窗外不斷閃過的無數(shù)高樓大廈都沒心思去欣賞了。 張行伸手把她握成拳的手打開, 手指擠進(jìn)她的指縫, 和她十指相扣,笑著安慰道:“……不用緊張, 家里爺爺是最權(quán)威的一個, 爺爺都這么喜歡你,其他人肯定也會喜歡你的!” 徐睞點點頭,但是心里的緊張卻不是他三言兩語就能消除的。 車在一座大樓前停下,兩層樓的屋子,帶點西式的風(fēng)格, 但是更多的卻是中式的元素,圍墻上爬著爬山虎, 一扇大鐵門將整棟房子鎖住,整棟房子看起來極為漂亮,也很貴! “誒喲,這就是來來吧, 果然是個漂亮乖巧的姑娘,可比我家里的那個潑猴好多了!”一群人從屋里走出來,一個穿著長裙的少婦走過來親熱的拉著徐睞的手,面上帶著溫和友好的笑容,言語間全是親近。 徐睞心里有些慌亂,求助的看向張行,張行走過來把她攬在懷里,對那少婦道:“四嬸,您太熱情了,別把我家來來嚇壞了。” 趙月笑,嗔道:“你們瞧瞧,這孩子,我還什么都沒做了,這就心疼上了?果然是有了媳婦忘了長輩啊。” 張行不恥反榮,揚著下巴道:“我自己的人,我當(dāng)然心疼。您問問四叔,他心不心疼您,我要是敢對您有半點不敬,他怕是得把我的皮給撕了!” 趙月臉一紅,道:“你這孩子,倒是學(xué)會取笑長輩了。” 張家家大業(yè)大,人口眾多,張父在家排行三,上邊有兩個哥哥,底下一個弟弟還有一個meimei,如今兄弟meimei都已經(jīng)成親,底下小輩也是眾多,加起來也有十幾人了,一群人坐在屋里吵吵嚷嚷的,熱鬧極了。 徐睞家里只有自己和徐外婆兩人,向來冷清的,張家這么熱鬧,她還真有點不習(xí)慣。 “走,我?guī)闳ノ椅堇锟纯矗 笨此行┎蛔栽冢瑥埿袪恐氖滞鶚巧献撸@又惹得幾位長輩一陣笑,讓徐睞臉忍不住就紅了。 “來,這里就是我的房間,從這里推窗出去,就能看見外邊的一條河,你看!”張行打開窗子,指著外邊的一條河給她看,笑道:“這個河不算太深,有時候我們會拿著家里的竹筐去下邊撈魚。” 就算張行不在家,房間依然被打掃的很干凈,沒有一點久未居人的味道,還有一種果木的香味。 徐睞目光在屋里掃過,床,桌,書架,在書桌一旁還放著一臺笨重的電腦,這里的一切都讓徐睞覺得很陌生,又覺得很安心,因為這里是張行的屋子啊。 一大早他們就起床趕飛機了,徐睞忍不住打了個呵欠,臉上有些疲倦。 在張行眼里,自家來來那是哪里都好,打個呵欠都特別可愛。他摸了摸自己的床,應(yīng)該是知道他們今天回來,床上的用品都是新?lián)Q的,很干凈。 “來來,過來!” 伸手把徐睞拉過來,張行強制性的讓她躺在床上。 徐睞臉一下子就紅了,孤男寡女,還讓她躺床上,她能不多想嗎?而且每次張行都喜歡對她親親摸摸的,每次都讓她有一種自己會被他吞下去的錯覺,讓她有時候會覺得害怕心慌。 “我念書給你聽吧!” 從旁邊的書架上抽了一本書,張行脫了鞋也上了床。只是徐睞是躺著的,他自己則是靠著床頭的,將書擱在手里。 這回他心里的想法還真是純粹,沒有那雜七雜八的邪念,只是想讓徐睞好好睡一覺而已。 伸手把被子扯過來給兩人蓋上,張行翻開書本第一頁,張嘴慢慢的念著書上的內(nèi)容。 那是一本英文原文書,張行低聲念著,英語從他口中念出來,像是細(xì)語低喃著情話一樣,十分的讓人心動。 慢慢的,徐睞的呼吸變得平緩,整個人陷入了熟睡。 “四哥!” 外邊的門被人打開,一個穿著背帶褲的男孩興沖沖的沖進(jìn)屋里來,一進(jìn)來就看見自家“大魔王”堂兄正側(cè)著身子給身邊的人蓋被子,那模樣怎么看怎么都透著一種溫柔。 “閉嘴!”張行頭也不抬的甩出去兩個字,男孩立馬捂著嘴,表示自己不多說。 出了屋,張行才問:“怎么了?” 男孩也就是張行叔叔的兒子張晉笑道:“沒什么,我聽說四哥你回來了,想見見你。” 這孩子,從小就黏張行,以前張行還小的時候,這里的人就經(jīng)常看見他屁股后邊屁顛屁顛的跟著一個小胖墩,那就是張晉了。 徐睞這一覺睡得有點久,一覺起來已經(jīng)是傍晚了,可以說她是一睡就睡了一整天。醒來的時候就看見張行站在窗前打電話,聲音特意壓低了,聽起來含糊不明的。 抱著被子坐起來,徐睞問:“幾點了?” 一出聲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有點啞了,忍不住咳了兩下。 “……沒什么人……和你們有什么關(guān)系?” 那頭不知道說了什么,張行隨口說了兩句,道:“行了,我掛了。晚上?到時候再看吧。” 掛了電話,張行伸手倒了杯水遞給徐睞,問:“餓了嗎?我讓阿姨給你煮碗面吃吧。” 徐睞環(huán)顧看了看,屋里有些昏暗,顯然時間不早了,她整個人突然就緊張起來,忙道:“我睡了多久了?” 張行笑道:“今天早上起早了,你睡了一整天了。” 他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道:“已經(jīng)下午五點了。” 徐睞整個人都慌了,忙從床上起來,忍不住自責(zé)道:“我怎么睡這么久。” 才剛來第一天就睡了一整天,還不知道張家人怎么想她了,說不定還以為她是個好吃懶做的姑娘了。 “別急!” 她站起身在那穿鞋,差點就摔倒了,張行一把扶住她,忍不住道:“放心吧,爸媽他們都知道你是累了,不會多想什么的。” “叔叔和阿姨不會多想,可是其他人呢?”徐睞心里有些委屈,忍不住捶了錘自己的腦袋。她也不是故意睡過頭的,誰知道一閉眼一睜眼就是一天了。 張行不在乎的道:“其他人能怎么想?來來,你太緊張了!” 自從知道要回b市過年,徐睞就顯得特別緊張,昨晚肯定是緊張得失眠了,不然也不會這么困倦。 徐睞去洗手間用冷水拍了拍臉,讓自己看得精神些,這才隨著張行去了下了樓。 樓下家里的長輩正坐在客廳里打麻將,四周放著水果瓜子,徐睞他們下來的時候就聽見趙月將牌推倒,一臉興奮的道:“自摸,給錢給錢!” 張母一臉的一言難盡,一邊掏錢,一邊道:“你這是什么運氣,都自摸幾把了?” “誒,今天運道順!”趙月一邊數(shù)著錢,一邊笑嘻嘻的道。 張母瞥見徐睞,道:“來來醒了?餓了嗎,今天家里的阿姨包了餛飩,剛好煮一碗填填肚子,等一下就吃晚飯了。” 睡了這么久,徐睞有些不好意思,先給各位長輩道了聲好,這才去廚房煮餛飩吃。 張家的廚房也是大得出奇,徐睞進(jìn)去一臉茫然,不知道該從何下手,家里的傭人急忙走過來,道:“小姐,我來吧。” 餛飩吃羊rou餡的,也不知道怎么處理的,一點膻味也沒有,皮薄rou多,一個個還很大,咬一口里邊濃郁的rou汁流出來,鮮美極了。 “來,我嘗一個!”張行湊過頭來,張嘴討要。 徐睞夾了一個仔細(xì)的吹涼了喂他口里,問:“怎么樣,好不好吃?” 張行比了一個大拇指,道:“尚阿姨的手藝還是一樣的好,你快吃!” 徐睞吃兩個,就夾一個喂張行,旁邊的傭人想說要不再煮一碗,也免得兩個人吃一碗,卻被另一個傭人拉住了。 “……你懂什么,這叫情趣!” 傭人表示,情趣是什么,她的確不懂,她只知道,這樣兩個人都吃不飽。 廚房是玻璃門的,大廳里打牌的長輩一眼就能瞧見里邊發(fā)生了什么,張家大媳婦孫湘一臉曖昧的朝張母笑了笑,抬首示意了廚房的兩個,道:“團團和這孩子感情倒是好,不過兩人年紀(jì)還小,我倒是怕他們一時沖動做出什么不該做的事情來。等等,二筒,碰!” 張母摸了一張子,輕松的道:“團團心里有分寸,他疼來來,舍不得讓她受委屈的。” “弟妹你倒是想得開,我瞧團團對那姑娘的疼惜勁,你也不怕他有了媳婦忘了娘!” “我怕什么,我家來來乖得很,平時在家里就十分孝順我,又聽話,學(xué)習(xí)也好。唉,也不知道我家團團上輩子是攢了多少福氣,才能找到她這么一個好姑娘。” 張母心寬得很,她道:“再說了,我是找媳婦,那是要和我兒子共度一生的人,我怎么能抱著這種怕兒子有了媳婦忘了娘的念頭?這樣,日子還要不要過了。” 有時候也會覺得心酸,但是做父母的,永遠(yuǎn)也不能陪在孩子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