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神探駙馬請上榻在線閱讀 - 第265節(jié)

第265節(jié)

    良久,公儀音幽幽嘆口氣,將簾子一側(cè)掛在車廂處的銀勾之上,手中捧著手爐,悠悠然開了口,“寧斐,你的心意,我知道了。”

    寧斐身子猛地一顫,握住韁繩的手不由自主一扯,馭車的牛吃痛,發(fā)出一聲哀嚎。

    他慌忙穩(wěn)住車身,卻連呼吸都屏息起來,既不敢回頭,亦不敢動作,一顆心像是要從胸腔中蹦了出來,不受控制地亂跳。

    他習(xí)武已久,又是暗衛(wèi),已經(jīng)很少有這般情緒波動的時候了。

    殿下說,她知道了自己的心意?

    一時間,寧斐恨不得地上能有條裂縫他鉆進去才好。明明寒風(fēng)撲面,寧斐的面頰卻是火燙灼人。他沉默,耳朵卻是愈發(fā)豎了起來。

    心中又是羞愧又帶了絲隱秘的期待。

    在他看來,殿下是云端的仙子,不是他這種凡俗之人可以褻瀆的,哪怕想想……也不可以。可是自己卻對殿下生了不一樣的心思,哪怕只是很淡很淡,也讓他感到無法言說的羞愧。

    “寧斐……你很好……在我心里,早已將你當成了家人。”看著寧斐肩頭的顫動漸小,公儀音嘆口氣,接著往下說。

    寧斐又是猛地一顫。

    他此刻心中說不出是何滋味。與其說是失望,倒不如說是如釋重負。

    殿下說,她把自己當成了家人。

    這么說,自己在殿下的心里,還是占有小小的一席之地的。這個發(fā)現(xiàn),讓他心中的陰霾和不安一掃而空。

    他和殿下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先前種種難以自持的情緒不過是自己的癡想,原本想永遠地埋在心里,只是自己終究是不夠淡然,還是讓殿下看出了端倪。

    “殿下,對不起。”他終于轉(zhuǎn)了身,抬起那雙幽深的眼眸看公儀音一眼,很快又垂了頭。

    公儀音先是愣神,繼而暖暖一笑,“寧斐,你無需同我道歉。”

    “屬下給殿下造成了困擾。”寧斐語聲沉悶。

    公儀音輕輕一笑,“有人喜歡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寧斐,你無需感到自責(zé)愧疚,只是,我們終究是不可能得的。”

    “屬下明白。”寧斐的頭垂得更低了。

    “不,你不明白。”公儀音微微提了聲調(diào),“我現(xiàn)在同你說這些,不是讓你覺得你配不上我,而是想告訴你,你應(yīng)該將我放下,去追求屬于自己真正的幸福。”

    寧斐一怔,眉眼間似有一抹亮色跳躍,然后很快又暗淡下來,“屬下是暗衛(wèi)。”

    暗衛(wèi),是最見不得光的存在,整個一生都只能為主人而活。

    公儀音笑,如冬雪初融,百花初綻,哪怕低著頭,寧斐也能感覺到面前清寒的空氣變得空靈而潔凈起來。

    “寧斐,暗衛(wèi)可不會馭車,更不會出現(xiàn)在陽光之下。”

    寧斐不解地抬頭,正對上公儀音笑意盈然的眼眸,耳邊聽得她清泠的語聲,忽然心神一動。是啊,他在帝姬府,早已不是暗衛(wèi)的存在了。

    見寧斐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公儀音又是抿唇一笑,“所以,寧斐,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遇到了自己的幸福。如果你有一天也遇到了,一定要勇敢的抓住哦。”

    寧斐怔怔地看著公儀音,她的笑容純凈,在這漫天的雪花間綻開大片大片純白的花瓣,原本精致的臉龐顯得愈發(fā)不可逼視起來。

    他突然覺得心中陡然一松。

    仿佛這么多年一直揪著心口的那個執(zhí)念頃刻間消弭于無形,心中有種通透而空靈的感覺。明知道自己和殿下不可能,為何不早些放手?對自己好,對殿下也好。

    至于殿下說的尋找自己的幸福,他幾不可見地勾了勾唇,他最大的幸福,大概就是見到殿下幸福吧。

    “謝謝殿下。”寧斐對上公儀音澄澈的眼眸,露出一個從未有過的,清淺的笑意。

    感受到寧斐整個人氣韻的變化,公儀音回以清雅一笑,放下簾子回了車內(nèi)。

    牛車駛到秦府時,紛紛揚揚的雪恰止。

    寧斐請公儀音在車內(nèi)稍后片刻,自己上前與秦府侍衛(wèi)通報。

    侍衛(wèi)看一眼帝姬府的車輦,請寧斐和公儀音在此稍候片刻,快步進府通報。

    沒等多久,公儀音聽到車廂外有人聲傳來,側(cè)耳聽去,似乎是莫子笙的聲音。果不其然,下一刻,莫子笙的聲音便在車廂外響起。

    “殿下,郎君叫屬下迎您進府。”

    公儀音掀起車簾朝他笑笑,下了車往秦府走去。

    寧斐正立在府門口,公儀音看一眼他,“寧斐,你也跟著吧。”

    莫子笙面色未變,看一眼守門的侍衛(wèi),“去將殿下的車輦停好。”

    三人進了府,朝秦默所住的清竹園走去。

    對秦府,公儀音并無多少好感,莫子笙許是也知道這一點,一路未停,腳步急促,偶爾恰到好處地同公儀音說一兩句話。

    穿過秦府的花園,眼前便是秦府的蓮池,上次謝廷笍曾告訴過他,此池,喚作汀溆。

    現(xiàn)下正是寒冬,汀溆池中只余一池悠悠清水,池畔的垂柳枝條上掛滿冬雪,似一樹銀掛,蔚為壯觀。唯獨橋上那座白玉石橋依舊凌空,與茫茫雪景融成一片。

    這時,公儀音卻眼尖地看到汀溆池的另一側(cè)行來幾人,似乎是三名女子模樣的人,穿紅戴綠,分花拂柳上了白玉石橋。看方向,似乎正沖著自己而來。

    因隔得遠,公儀音看不分明,問詢似的看向一側(cè)的莫子笙。

    轉(zhuǎn)頭的瞬間,卻恰好見到莫子笙臉色微變,向來笑意清然的眸中劃過一抹異色。

    “那是誰?”公儀音生了幾分奇色。

    莫子笙語氣微沉,“是夫人。”

    夫人?

    公儀音一怔,再度抬眼朝那人望去。

    這會,她總算能看清楚來勢不善的那幾人,打頭的正是她曾在秦府壽宴上見過一面的秦家二房主母,秦默的母親,王夫人。

    王夫人今日穿得依舊明艷,一襲海棠紅繡云紋大袖襦裙,外罩純白漳絨斗篷。釵環(huán)在鬢,金銀閃閃,珠玉相撞,端的是富貴逼人。

    怎么會這么巧撞上王夫人?公儀音不解地皺了眉頭,一雙雪眸微狹,定定地打量著越行越近的王夫人。很快,王夫人已經(jīng)走到了白玉石橋的這一頭,隔得進了,公儀音能看清她面上艷光逼人的神色和清冷不屑的眼神,那眼神,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這么說,不是巧合咯?

    她饒有興致地勾了勾唇,索性住了腳步,轉(zhuǎn)過身子淺笑瑩然地看著已經(jīng)下了石橋的王夫人。

    莫子笙面露無奈之色,只得趁王夫人朝后做了個手勢。

    王夫人行到公儀音面前,清冷的目光在公儀音面上一轉(zhuǎn),最終還是微低了頭,“民婦見過殿下。”

    不管她如何的心高氣傲,公儀音現(xiàn)在還未嫁入秦府,論禮數(shù),王夫人就該對公儀音行李,哪怕她再不情愿,也得做做樣子。

    公儀音面上笑容加深了幾分,等到王夫人將禮行了個十足,才伸手虛扶一把,嘴里直道,“王夫人不必客氣,快起來。”

    王夫人眼波一擰,再抬眼時已恢復(fù)一片清冷。

    “殿下是來找阿默的?”她嘴里叫得親切,語氣卻是一片冰冷,瞳孔深處是一片虛無的涼。

    公儀音也不瞞她,點頭應(yīng)是。

    王夫人面露一絲為難之色,看一眼公儀音,“實不相瞞,民婦有些話想同殿下說,不知殿下可否移步一敘?阿默那邊,我自會派人去說。”

    公儀音定定地打量了王夫人一眼,嘴角噙著一抹捉摸不透的笑意。她眼中的冰雪之色看得王夫人心中愈發(fā)焦躁起來。

    公儀音微瞇著眼眸,與王夫人清冷對視著,敏感地從王夫人眸底捕捉到一抹一閃即逝的慌亂。

    她在害怕?

    害怕什么?

    公儀音腦中轉(zhuǎn)得飛快。

    她在害怕自己招秦默為駙馬?可是為何?秦默此舉,明顯激怒了秦氏宗主,很有可能在秦家的身份地位不保,以王夫人對秦默的不待見,她應(yīng)該開心才是。

    除非……

    公儀音眼眸一轉(zhuǎn),眼中有了幾分猜測,看向王夫人微微一笑,“夫人盛情相邀,我怎敢拒絕呢?王夫人,請吧。”

    王夫人點頭笑笑,看向公儀音身后的莫子笙,“你去同阿默說一聲,就說我同殿下談完之后,自會派人送她去清竹園。”

    莫子笙似有幾分猶疑。

    王夫人意圖不明,他不敢貿(mào)然離開。

    見莫子笙并不配合,王夫人臉色一冷,“怎么?現(xiàn)如今在這府里,連我都遣不動你了?”

    莫子笙頭一低,剛要說話,卻聽得公儀音清泠的聲音插入,“子笙,你順便把我這侍衛(wèi)也帶去清竹園吧。帶他去夫人園中,總歸有些不方便。”

    寧斐面色一凝,但到底沒有出聲。

    莫子笙聽出公儀音在替他解圍,抬眸看一眼公儀音面上成竹在胸的神色,微微定了心,點頭朝王夫人行了個禮,“屬下遵命。”說著,看寧斐一眼,兩人行禮后離去。

    王夫人這才轉(zhuǎn)了目光看向公儀音,笑意流于表面,“殿下,請吧。”

    比之整個秦府的清貴之氣,王夫人的院落更多了幾分奢靡,紅漆雕欄,白玉為環(huán)。踏入房中,所有的器物擺設(shè)都透出精巧和名貴,就連房中所用熏香,亦是不可多得的沉水香。

    “殿下請坐。”王夫人一直對公儀音保持著恭恭敬敬的態(tài)度,雖這種敬意并不達眼底,但到底也是個姿態(tài)了。

    公儀音愈發(fā)生了幾分興致,斂袖而坐。

    王夫人也在她面前對坐下來,喚了人上茶。

    公儀音端起茶盞,觀賞著杯中澄澈的液體,唇角微微翹起,周身籠罩著一股莫名的動人氣韻。她并不說話,只輕輕晃著杯中冒著熱氣的茶盞,神情咸淡。

    她在等王夫人開口。

    既然邀了她來,王夫人就一定沉不住氣的。

    果不其然,在她喝了第三口茶水的時候,王夫人終于沉沉開了口,“不瞞殿下,阿默因為執(zhí)意要求娶殿下,惹得父親很不愉快。”她口中的父親,自然是指秦氏宗主了。

    公儀音淡淡勾唇,并不接話。

    王夫人眸色一沉,沒想到公儀音竟如此明目張膽無視她的話,面上有一瞬的陰翳,很快,她調(diào)整好神色,接著開口,“殿下不想說些什么?”

    “夫人想聽我說什么?”

    “殿下應(yīng)該知道,父親原本很看好阿默,不想突然出了這事,父親已經(jīng)對阿默很不滿了。我以為,殿下該是對阿默用情至深的,不想聽到這樣的情況竟無動于衷。”

    公儀音盯了王夫人一瞬,忽而唇綻嫣然,笑得清麗而灑脫,“我以為,夫人應(yīng)該是樂見這樣的情勢才是。”

    “你……”王夫人不想公儀音說話這般大膽,一時嗆住,沒有接上話。

    公儀音并不害怕,端莊雅致地坐在那里,眉目清雅,愈發(fā)顯得風(fēng)儀出眾。

    不過,王夫人亦不是省油的燈,很快退去面上的猙獰之色,看向公儀音笑得愈發(fā)和婉,“流言誤人,殿下怕是誤會了什么。殿下既然很快要成為秦家人,我便不瞞殿下了。如今父親雖然看好阿默,大房三房卻亦是對宗主之位虎視眈眈,這種情況下,我自然是想要阿默好的。”

    公儀音淡笑不語。

    王夫人想要二房好,這點她毫不懷疑,只是……她眼中的二房,大概不包括秦默吧。既然如此,她今日叫自己過來,究竟是為了什么?

    想到這里,她決定看看王夫人到底有什么后招,不好意思一笑,“夫人莫見怪,我也是聽人說阿默不得夫人喜歡,一時有些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