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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神探駙馬請上榻在線閱讀 - 第244節(jié)

第244節(jié)

    珠簾叮咚聲響起,伴隨著話音落,公儀音窈窕的聲音出現(xiàn)在了內(nèi)殿門口,面上是笑意盈盈的神色,絲毫瞧不出方才的凝重和肅然。

    安帝正坐在幾前,低垂著頭,面上神情看不真切。從公儀音站的地方到安帝所坐之處,分明還隔著不近的距離,可公儀音卻仍然能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濃重的哀傷和戾氣。

    聽到公儀音聲音的一剎那,安帝神情一震,然而很快便反應過來,調(diào)整好情緒朝公儀音看來。

    看著安帝一瞬間變幻的面色,公儀音心中狐疑之色更甚,面上卻淺笑依然。她回頭示意阿靈和阿素在外頭候著,自己則娉娉裊裊地朝安帝走去,然后在他面前坐了下來。

    她看了看混亂堆積著折子的憑幾,玲瓏的杏眼帶著淺淺笑意睨著安帝,“父皇在看奏章嗎?”

    安帝擠出一抹笑意,“方才看了會,剛剛有些累,便歇了歇。重華今日來得比往常早啊。”

    “是嗎?”公儀音不以為意地聳聳肩,看了看外頭亮堂堂的天色,“重華想早點進宮來看父皇啊,怎么?父皇不允么?”

    她語聲清泠,臉上帶著超脫世俗的天真爛漫,明明是熟悉的眉眼,氣質(zhì)卻迥然不同。安帝愣愣地看著公儀音,眼前漸漸變得模糊起來,仿佛透過眼前的公儀,看到了記憶深處的那個人。

    公儀音不動聲色,抿嘴一笑道,“父皇猜我方才在來的路上碰到誰了?”

    安帝收回飄遠的思緒,凝視著公儀音的雙眸,笑得慈祥,“看到誰了?”

    公儀音亦緊緊盯著安帝,眉目中沾染上一絲冬日的清冷,連唇角的笑意也淡了些,“重華看到曲淑媛了。”

    安帝一怔,面上神情有片刻僵硬。

    公儀音不肯錯開目光,固執(zhí)地一直盯著安帝。

    安帝被她看得有幾分心虛,扭頭避開她的目光,眼神落在幾上散落的奏折之上,“她早上過來陪朕用了個早膳。”安帝不自在道,算是給了公儀音一個交代。

    公儀音勾了勾唇,笑意卻只淺淺地留于表面,“父皇不必向重華解釋什么,父皇做事,自然有您自己的考量。”她話雖這么說,眼中的清冷之色又重了幾分。

    看著她這幅模樣,想到方才長帝姬對自己的質(zhì)問,安帝突然生了幾分煩躁之心。

    撇開目光看向窗外,寒風凜冽,樹木凋敝,他的心情也如同這寒冷的冬日一樣,冰冷之意從心底蔓延開來。

    公儀音是何其敏感之人,一見安帝這神情,再聯(lián)想到方才他和長帝姬的爭吵,就知道他如今心情十分不郁。她不想和安帝起什么沖突,見此,緩了語氣道,“曲淑媛似乎比先前要懂得收斂些了。”

    聽得公儀音這么說,安帝起伏的情緒似乎也鎮(zhèn)定了些,抬頭朝公儀音一笑,“朕已經(jīng)敲打過她了,想來她日后也該不那么愚鈍了。”

    公儀音勾了勾唇角,“父皇費心了。”

    安帝看著她清冷的眉眼,似有些欲言又止。

    “父皇有什么話要同重華說么?”公儀音盯著安帝的雙眸,神情淡然。

    “朕……”安帝猶豫了片刻,終是像下定了決心一般舒一口氣,“重華應該聽說最近宮里發(fā)生的事了吧?”

    公儀音垂下眼眸,長長的睫羽輕輕顫抖著,落在安帝眼里,便是默認了。

    他想開口說些什么,卻又覺得十分難為情。讓他在自己的女兒面前坦陳自己的感情經(jīng)歷,他怎么著都覺得有些怪異。更何況,他不僅是公儀音的父親,他還是一個君王。

    公儀音很能理解安帝這樣的矛盾情緒。可是理解歸理解,該表明的態(tài)度半分不能少。

    她復又抬了眼眸,一眨不眨地看著安帝。

    “重華一直都記得,父皇是一國之君,并不只是重華一個人的父皇。納妃,擴充后宮,這些都是一國君王該做的事,本來重華是沒有資格說什么的。可是……”說到這里,她眸中的波光帶著點點閃爍,似想起了什么悲傷的事情一般,“可是重華聽說……父皇新納的這些妃子,或多或少都有著母妃的影子。”

    她直直地盯著安帝,眉目間露出幾分倔強,“父皇,是嗎?”

    安帝默然。

    公儀音說的是事實,她眼里的失望之色自己也看的清清楚楚。正因為如此,他才不知該怎么回答公儀音的這個問題。相宜在他心里,永遠是那抹最美的白月光,任何人都替代不了,這點,他從來沒有懷疑過。也正因為這樣,一想到今后的人生都沒有了她的陪伴,心底就忍不住感到絕望。

    所以明明知道這樣的舉動是自欺欺人,他還是沒辦法拒絕。

    可是他要如何讓公儀音理解?

    公儀音的睫毛顫了顫,她有些失落地低了頭,語聲淡而縹緲,“我知道了……”

    “重華……”安帝不忍見她這幅模樣,可一張口又不知該如何接著往下說。

    公儀音沉默了片刻,終于抬了頭,“父皇,重華知道這些都是您的私事,重華本不該管,可重華心里總有些難受。父皇,您能不能答應重華一個請求。”

    “你說。”安帝點點頭,如果他能做些什么來減輕內(nèi)心的罪惡感,他一定毫不猶豫。

    “您能不能答應重華,這些妃嬪們,日后無論有多受寵,位分也不能晉到美人以上?”南齊的后宮架構(gòu),以皇后為首,下設(shè)貴嬪、夫人、貴人三夫人,淑妃、淑媛、淑儀、修華、修容、修儀、婕妤、容華、充華九嬪,九嬪以下則是美人、才人和采女,不設(shè)人數(shù)限制。

    她的母妃當年就被封作了貴嬪,位列三夫人之首。顧貴嬪逝去后,貴嬪的位子就此空缺了下來。

    而公儀音之所以提出這個要求,一方面是替母妃感到不值,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些人憑著同母妃相似的幾分容貌而活得風生水起。另一方面,她也是在為自身的安危考慮。一旦這些妃子身居高位,很有可能出于嫉妒而對自己下手。她一定要從一開始就杜絕這種可能性。

    照理,她身為安帝的女兒,是沒有資格提出這種請求的,可是公儀音十分篤定,安帝一定會答應她的要求。

    不為別的,就為這張比任何人都肖似母妃的臉。

    果然,片刻的沉吟之后,安帝點了點頭,“好,父皇答應你。重華,不管父皇有多少個妃子,你要相信,在父皇心中,你母妃的地位永遠是最重要的。”

    公儀音目光中泛起了泠泠水光,看上去似乎被安帝的話感動到了。然而她的心里,卻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意。說什么在他的心里母妃最重要,到頭來還不是納了一個又一個的女子進宮。男人所謂的長情,難道都這么涼薄么?

    這些話,她自然不能說出來。

    只要她一日為重華帝姬,她就不能同安帝撕破臉皮。更何況,安帝待她是真真好。

    公儀音此時的心緒萬般復雜,眼中素來平靜的神色也帶上了幾分浮動。

    為了怕安帝看出端倪,公儀音低垂下了眼簾,看上去一副乖順無害的模樣。

    安帝只當事情說開了,原本有些郁卒的心情此時變好了不少,道,“馬上就要過年了,天氣越來越冷,我看啊,你這些日子就在宮里住下吧,也免得宮里宮外來回跑,又累又冷。重華,你意下如何?”

    公儀音雖然出宮建府另住,但每年的除夕和年后幾天自然是要在宮里住下的,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聽安帝這么說,公儀音沒什么理由拒絕,聽話地應了下來。

    “對了父皇。”公儀音想起來時路上所見,調(diào)整了情緒看向安帝,“來時我在街道上見到了運送石塊的百姓,聽說父皇要在西山上造一座佛寺?”

    安帝瞧了她一眼,點點頭。

    “父皇為何突然想到要建佛寺?”公儀音微微側(cè)了頭,笑容溫和,一臉的心無芥蒂。言語間并無半分責問,只帶了絲淡淡的好奇,似乎不過隨口一問。

    安帝此時心情不錯,聞言也不隱瞞,隨口道,“朕決定日后在國內(nèi)大力提倡佛教。”

    佛教此時已在南齊悄悄興起,但因為國內(nèi)本土的宗教為道教,因此一度發(fā)展得并不迅速。

    此番安帝突然如此行事,大力提倡佛教,怕是受了天心教一案的刺激。天心教起源于道教,在道教教義的基礎(chǔ)上加以發(fā)展,才形成如今的規(guī)模。但天心教現(xiàn)在被有心之人利用,早已成了愚弄民眾的一個工具,引得安帝十分不滿,自然連帶著對道教也有了偏見。

    在這種情況下,安帝采取崇佛抑道的政策也就能夠理解了。

    公儀音并不擔心安帝在國內(nèi)是推崇道教還是佛教,她擔心的,是安帝不考慮老百姓的實際情況,最終會引起民憤。譬如現(xiàn)在,明明是臘九寒冬,卻因為安帝喜好的改變,這些百姓們便要在這樣嚴寒的天氣里日夜不停地勞作。

    一想到這樣的局面,公儀音心里就生了隱憂。

    可她看安帝面上的神情,分明現(xiàn)在聽不進去任何勸。方才她已經(jīng)因為那些新入宮嬪妃的事同安帝生了一些小嫌隙,公儀音不愿因此再與安帝起沖突,雖有心再勸,可到底顧忌著安帝的情緒,想了想,還是決定日后找到合適的機會再說出自己的想法。

    只可惜,她沒有想到的是,歷史的潮流從來就不等人。

    *

    在這樣看似平靜的氛圍當中,很快就到了除夕這一天。

    應安帝的請求,公儀音這些天都住在宮中,偶爾陪安帝去說說話吃吃飯,日子就這么平平淡淡地過了幾天。皇后沒有來找過她,長帝姬也沒有在宮中出現(xiàn)過,至于那些煩人的鶯鶯燕燕,也不知何故,公儀音一個都不曾見。

    是以,她在宮里的這幾天過得頗為愜意舒適,只除了一點——

    她已經(jīng)十來天沒有見過秦默了。

    自從回了建鄴,兩人都有各自的事要忙,除了入宮前一天她私下約了秦默出來在向晚樓吃了頓飯之外,兩人就再沒有見過了。自從重生之后,公儀音就極少超過十天不見秦默的,是以頗有些不適應。

    然而再不適應,她也得等到過了初三才能出宮。

    除夕這天,一大早她便醒來了。

    阿靈和阿素自然被她一道帶進了宮,此時正在門外候著。聽到公儀音起來的動靜,敲門端了洗漱用品進來。

    洗漱完了之后,公儀音端坐在幾前讓阿素給她挽發(fā)。

    除夕宴設(shè)在晚上,所以白日公儀音不用打扮得太過隆重,讓阿素隨意給她梳了個發(fā)髻。趁著阿素挑選簪釵之際,公儀音隨意抬了目光往窗外望去,卻正好瞟見輕煙籠罩間遠處雕梁畫棟的宮殿一角,突然想起一事,不免心神一動。

    “等等。”她出聲制止了抬手往她發(fā)髻上插簪子的阿素,眉頭微擰,轉(zhuǎn)頭看向阿素道,“阿素,幫我把發(fā)打散了,重新梳個垂柳髻。”

    阿素只當公儀音不滿意她現(xiàn)在的發(fā)髻,聞言也沒有多問,伸手將公儀音頭上發(fā)髻拆散,然后重新替她挽起發(fā)來。

    公儀音盯著銅鏡中的自己。

    她記得分明,青姨曾經(jīng)說過,當年母妃最喜歡的發(fā)髻便是垂柳髻。

    雪盡青門弄影微,暖風遲日早鶯歸。

    如憑細葉留春色,需把長條系落暉。

    母妃去世時,她還很小,記憶中早沒有了母妃的音容笑貌,然而她依稀能從別人的話語中,拼湊出一個溫柔婉轉(zhuǎn)的母妃,她有著最柔婉的性子,最燦然的笑顏,最嫵媚的身姿。只可惜,最后卻年紀輕輕香消玉殞。

    而且,她的死,很有可能藏著自己不知道的內(nèi)情。

    一想到這個可能,公儀音就日夜寢食難安。哪怕掘地三尺,她也要一定要真相重見天日!

    阿素手很巧,很快又挽出了一個精致的垂柳髻。伸手準備從妝奩中取出發(fā)簪替公儀音簪上,卻被公儀音用手輕按住,親手從妝奩中選出一支象牙芙蓉簪。

    她曾在青姨的房中見到過一副母妃的畫像,畫中的母妃,發(fā)髻上插著的就是同這支象牙芙蓉簪有幾分相似的簪子。

    插好簪子,她又讓阿靈取了套青碧色的宮裝過來替她換上,外面再罩上一件白狐毛邊喜登枝斗篷,裝扮妥當,她在袖中揣上一個手爐,帶著阿靈和阿素出了門。

    “殿下,我們?nèi)ツ睦锇。俊卑㈧`跟在她后頭好奇道。

    “敬法殿。”她的尾音淹沒在風里,很快隨風飄散。

    而此時的天邊恰好飛過一只孤雁,在天空中劃出一抹冬日的凄清。

    敬法殿。

    初冬清晨薄霧中的敬法殿顯得愈發(fā)蕭瑟起來,宮殿上懸著的墨色牌匾早已破敗不堪,上書的“敬法殿”三個大字上的金漆已脫落了大半。若非宮殿里隱隱傳來的打罵之聲,這個地方會更加凄涼。

    阿靈和阿素四下打量了幾眼,都覺得有種冷意森然的感覺,趕緊往公儀音身旁靠了靠。

    公儀音目色沉沉打量著眼前的一切,眼中幽深神色波動幾分。

    這時,宮殿的那扇紅漆斑駁的大門忽然被人從里面拉開,“吱呀”一聲在這樣寂靜的環(huán)境中顯得愈加詭異,驚起了樹上的飛鳥,咿咿呀呀飛向遠方。

    公儀音定睛一瞧,從門里面走出的是一個紅衣內(nèi)侍,低垂著頭,似乎在想著什么心事。

    公儀音端凝著他的面容,似乎覺得這內(nèi)侍有些熟悉。忽然腦中靈光一閃,試探著開口道,“阿祿?”

    那紅衣內(nèi)侍聽得有人叫他,詫異地抬頭一瞧,很快認出了公儀音,忙上前兩步朝公儀音行禮,“奴才見過殿下。”

    這個叫阿祿的內(nèi)侍,正是那日公儀音在宮中遇到的,押解瘋癲的玉屏回敬法殿的內(nèi)侍之一。那日也正是他告訴了公儀音玉屏的名字。

    而今日公儀音前來,就是為了找玉屏的。

    公儀音示意阿祿不用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