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 《甜甜的》 作者:醉飲長歌 文案: 知道溫陽有了喜歡的人之后,蹲了溫陽這顆白菜許多年的沈飛白,覺得自己氣得腦殼都要翻起來了! 竹馬竹馬,雙向暗戀,校園文,甜炸天。 主受,cp沈飛白x溫陽。 暴躁悶sao偶爾明sao的控制欲強攻 x 活潑爽朗經常性秒慫的小害羞受 內容標簽:花季雨季 甜文 青梅竹馬 主角:溫陽,沈飛白 ┃ 配角: ┃ 其它: 作品簡評: 溫陽打小跟沈飛白一起長大,小時候一起尿床玩泥巴,后來一起念書寫作業瞎胡鬧,從來都沒分開過,就連說起談戀愛,腦子里都只有沈飛白這一個人。沈飛白打小跟溫陽一起長大,說起喜歡的人,腦子里也只有他養了許多年的這顆溫白菜,當溫陽一大清早醒來告訴他,他有了喜歡的人之后,精心呵護溫白菜多年的沈飛白,腦殼都要氣爆了!憤怒的沈飛白揮舞起鋤頭,決定先下手為強,把溫白菜率先拱回家! 本文行文流暢,語言輕松詼諧,人物性格鮮明,生動活潑,兩位主角相互暗戀時的小心動與小曖昧撩人心弦,小心翼翼又默契十足的情感引人入勝,文章情節輕松愉快,日常相處情節讓人忍俊不禁,直戳萌點,是一篇氣氛溫馨甜蜜的校園日常戀愛甜文,值得一看。 ================== 第一章 溫陽躺在床上,表情一片空白。 他剛從一個饜足而美妙的夢境之中醒過來,夢中香艷甜膩到不可思議的氣息與畫面盤亙在他的腦海之中,久久不散。 溫陽做了個春夢。 十五六歲的少年人,血氣方剛的,做這種夢很正常,早上醒來雙腿間濕噠噠、黏糊糊的也很正常。 溫陽的視線從天花板上一點點挪開,動彈了兩下之后,痛苦的嗚咽了一聲,陡然將自己整個人都埋進了被子,團成了一團。 夢境留下的觸感真實到令人害怕。 溫陽想到自己夢境之中的處境與對方的臉,頓時就將自己團得更緊了。 做夢和夢.遺都是正常的。 不正常的是,夢見的人和自己夢境之中的處境。 一個正常的男孩子,誰會夢到跟自己同性別的發小啪啪啪啊?! 更何況自己還是被啪的那個! 溫陽躲在被子里,睜大著眼看著眼前的一片昏暗,臉色不知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憋悶而漲得通紅一片。 大約都有,但前者遠遠超出后者數倍。 ——少年為夢境的內容感到羞恥,又為心中那一絲微妙的情愫在夢境中得以實現而感到一陣難以言喻的竊喜。 他在被子里悶到連呼吸都帶出了灼熱的溫度,終于掀開了被子,翻出衣柜里的內褲,沖進了浴室。 溫陽沖了個澡,套著居家棉睡衣拿著洗干凈的內褲走上了陽臺。 冬日的清晨天色還沒有多亮,外面一片霧蒙蒙的暗沉色彩。 溫陽攤開了擰成一團的布料,目光落在隔著兩層護窗的隔壁陽臺上。 那是溫陽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沈飛白的家,其實還可以加上另外兩個頭銜——溫陽的嗶夢對象的家,以及溫陽的暗戀對象的家。 溫陽偷偷喜歡沈飛白好久了,往上大概可以追溯到懵懵懂懂少不經事的時期。 當學前班的老師問小朋友們最喜歡誰的時候,溫陽的回答在一眾小朋友的回答之中就十分獨特。 排他前面的小朋友們都回答爸爸mama爺爺奶奶,而輪到了溫陽,他奶聲奶氣毫不猶豫的回答是:小白白。 沈飛白大溫陽一歲,當時聽到他的回答,特別高興的就從大班沖過來,抱著小溫陽同樣抄著一口奶腔說,我也最喜歡陽陽。 大抵是從那個時候起,沈飛白在溫陽心里的位置就有點兒不一樣。 之后慢慢的長大了,溫陽從懵懵懂懂的時期逐漸懂事,終于認識到這份感情的不正確。 但即便有了這樣的認知,喜歡沈飛白的情感卻無法由他的理智控制,它悄無聲息的在心底深處扎根,肆意蔓延,歷經長久的時間,成長到了輕而易舉就能夠突破桎梏重圍的地步。 沈飛白被他媽攆上陽臺收衣服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溫陽站在對面陽臺上拎著濕噠噠的內褲沖著他發愣的畫面。 一大清早,拎著,濕噠噠的,內褲。 但沈飛白的關注點卻并沒有停留在這件事上,他看著溫陽還滴著水的頭發,眉頭挑得老高,手里的晾衣桿敲了敲護窗,聲音嘩啦啦的提醒溫陽回神,然后說道:“溫陽,回屋去把頭發吹干。” 溫陽一愣,啊了一聲,然后像是猛然意識到了什么,把手里的白色純棉布料往背后一藏。 藏完他又覺得這個行為挺傻逼的,開口想要解釋,卻慌亂的比劃了半天也沒能憋出一個字來。 最終溫陽瞪著眼睛看了沈飛白半晌,猛地扭頭沖進了房間,連內褲都沒晾。 被獨自扔在陽臺上的少年懵逼了一瞬,打小開始從來沒有在溫陽那兒遭受過這種待遇的沈飛白感覺有點不敢置信。 肯定是哪里出了什么毛病。 沈飛白想著,手腳利落的把衣服全收了扔進房間里,招呼了沈母一聲就套上外套拿了鑰匙去了隔壁。 溫陽的爸媽因為工作的關系常年不是加班就是出差,在家呆著的時間很少,所以特意給做了二十幾年鄰居的沈飛白家里配了一串自家房子的鑰匙,拜托沈家多多照顧溫陽。 沈飛白跟溫陽一起長大,兩個人去彼此家里輕車熟路得就跟在自己家一樣,所以沈飛白輕而易舉的就在溫陽的被窩里揪出了慫成一團的溫倉鼠。 溫倉鼠手里還拽著那條命途多舛的內褲。 沈飛白嘖了一聲,伸手去拽那條內褲,卻扯得快變形了都沒能搶過來。 溫倉鼠側躺著,把自己團成了一個球,一聲不吭假裝自己已經是一只死倉鼠了。 沈飛白哭笑不得,“松手我給你去晾了。” 溫倉鼠哼唧了兩聲,一點點緩緩的把那條罪證拽進了懷里,一絲不漏。 沈飛白甩掉拖鞋往床上一坐,拍了拍溫陽的腰側:“……你干嘛呢?” 溫陽蜷縮在那里躺了好一會兒,然后噌的一下坐起來,看著沈飛白一臉嚴肅。 他說:“沈飛白,我夢到我跟我喜歡的對象嗯嗯啊啊了。” 然后他舉起了那條被捏得皺巴巴的內褲,“罪證。” 沈飛白沒說話。 他靜靜的看著溫陽,臉上的神情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最終沈飛白只是不咸不淡的哦了一聲,伸手把溫陽手里的東西拿去陽臺上晾好了。 沈飛白的反應出乎溫陽的意料。 ——他以為沈飛白至少會問問他喜歡的是誰。 但沒有。 溫陽看著沈飛白走向陽臺的背影,心里驟然翻涌而出的酸澀幾乎冒到了喉嚨口。 他吸了吸鼻子,把內心的涌上來的酸意壓下去,翻下床穿上拖鞋,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的樣子,跟在沈飛白后邊當小尾巴。 沈飛白似乎一點都沒把剛剛溫陽的話放心上。 在轉過身,看到跟在他背后屁顛屁顛的溫小尾巴之后,便從一邊的抽屜里拿出吹風機,讓溫陽坐下。 吹風機的風暖洋洋的,沈飛白的手觸碰到頭皮時的酥麻感,讓溫陽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沈飛白將要落在溫陽后頸發尾上的手因他躲避的動作而微微一滯。 然后手掌若無其事的落在了溫陽的發頂上。 溫陽的頭發不長,干得也快,在感覺不到濕意之后,沈飛白關掉了手中的吹風機。 他伸手揉揉溫陽剛吹干的軟蓬蓬的碎發,“想吃什么?” 溫陽踢了踢自己的拖鞋,然后抬頭沖站在床前邊的沈飛白露出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面,要加荷包蛋,流黃的那種。” 溫陽家冰箱里總是有一大堆制作簡單的存糧,比如速凍水餃比如面條比如煎餅之類的。 沈飛白煮了三碗面,煎了三個荷包蛋。 溫陽洗了一大碗沈飛白喜歡吃的小番茄,放到了一邊瀝干水,然后去隔壁喊沈飛白的mama過來吃早飯。 大人要上班,匆匆吃過早餐之后揉了揉兩個少年的腦袋就離開了。 溫陽抱著那一碗小番茄,站在洗碗的沈飛白邊上自己吃一個喂給沈飛白一個,分著把它吃完了。 沈飛白安靜的洗著碗,廚房里一時只能聽到碗筷碰撞的聲音。 突然,沈飛白偏頭看向溫陽。 溫陽察覺到他的動靜,也抬頭看著他,“怎么了?” “你喜歡的人,會做飯嗎?”沈飛白問。 溫陽愣了愣,看著沈飛白,然后點了點頭。 沈飛白嘖了一聲,又問:“她知道你喜歡吃什么嗎?” 溫陽又十分干脆利落的點了點頭。 沈飛白動作一頓,有點煩躁了,“她能夠照顧你生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