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白蘇妍的質問
不過陸雙也是從心底尊敬崇拜這位大哥的,是以知道父親和大哥矛盾加劇而他蒙在鼓里的時候脾氣也炸了。 有些激動才干出想要擄走封琪琪傷害陸默的想法,但是到底都沒有釀成錯誤。 而大哥和父親之間,他不知是何事自然不知道怎么開解。 但是在封琪琪和大哥感情這件事情上,他覺得,還是互相珍惜吧,不要這樣較勁,誠如他父親也說免得將來后悔。 “大哥,你真的要和白婉婷訂婚嗎?那么封琪琪怎么辦?看得出來,你很愛她。” 在陸雙的再三擾人下,陸默從文件中冷冷地抬起頭。 “陸雙,你認識白婉婷的時間要比封琪琪久太多,為什么要幫封琪琪說話?” “你們很相愛,我只是為你好。”陸雙理所當然的語氣。 “為我好?”陸默冷笑一聲,“到底是為我好還是為了你自己好,你心里清楚。” 陸雙的臉色也微變,不明就里喝道:“你什么意思,把話給我說清楚!” 陸默放下手中的文件,雙手在辦公桌上交握,定定地盯著眼前的陸雙,漆黑的眸子中閃爍著冰冷且不近人情的冷芒。 “有些事情說出來不一定好聽,你是害怕我和白家聯姻,擴大實力。 而霞都董事會上的權利,你也想爭一爭,就算不是為你自己,也是為你父親。 他不是視作權利如命嗎?” 陸雙異常震驚的望著陸默,他沒想到他大哥是這么想的! 空氣陡然停滯,寂靜的詭異可怕。 他一瞬間恍悟,原來,原來你們的矛盾是霞都的股權,就是為了那說話權,所以要自相殘殺?! 得知事實真相,陸雙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一個人有些失魂落魄的離開星逸閣。 其實,他心里多少有些猜測,但是聽到大哥那樣誤會他,他的脾性也是挺高漲,頓時沒了理智。 等柳楠電話催來問他到底怎么樣的時候,他支吾著不敢說實話,柳楠就直接問他說:“陸默到底什么意思?想跟封琪琪徹底斷了?” “他什么都沒說,怎么問都不說。” “臥槽,你哥啞巴啦?!”柳楠氣沖沖地掛掉了電話。 雖然封琪琪嘴上不說,但柳楠知道封琪琪心里別扭痛苦著。 其實柳楠最瞧不慣封琪琪那模樣,性情中人為情所困陷入太深,那糾結痛苦的模樣,讓她這個局外人著急上火,火急火燎地跑去約陸默。 約這個詞,不如說堵來的合適。 前臺預約的小姑娘要不說董事長有公事就是董事長不在,就柳楠以前那暴脾氣,如果不是理智告訴自己不是來吵架的,指定得跳腳。 三番兩次后終于在公司門口把從黑商務車上下來的陸默堵個正著。 找個安靜地,柳楠直接發問:“你有沒有試著給各自一個機會?其實你和琪琪之間沒什么大問題。” “大問題?柳楠,你覺得問題不大但是在我看來這個問題很大。 因為太大,所以你看,我們連關系都維持不下去,只能有一個分手的結果。” “有什么話好好說唄,都成年人了,耍什么小脾氣呢?” “都溫柔一點,退一步,畢竟你倆一路走來,我覺得都是天定的緣分。 就好像如果不是你當初救了我,我不會幫你追琪琪,如果不是因為你喜歡的人是琪琪,我當初肯定死纏爛打賴定你。”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多說無益。” 柳楠手揉著太陽xue,似頭痛道:“陸默,我這人有點傻,你到底什么真實想法,你直接告訴我行嗎?我猜不出。” “你知道封琪琪現在在我眼里的形象是什么樣的嗎?” 陸默頓了頓,斬釘截鐵道:“她自私自利,冷漠無心,一切都是依照她自己喜歡的把戲玩著,拿著別人的情義真心當做是游戲。這種游戲,我不奉陪,她愛玩就玩吧。” “你……怎么會這么以為?” 柳楠震驚在原地,也顧不上拉住陸默再細細說,只是瞧著陸默那眼神,怪懾人的,令柳楠心里有點不適,只能看著他走遠。 這些對話一字不落的傳到封琪琪耳朵里,柳楠也小心翼翼地瞅著封琪琪的面色,看起來不咋地啊。 但還是解讀陸默的話,說:“我覺得他是什么意思呢?他就是想說,你根本不愛他,所以輕易放棄他。” 陸默說的狠心絕情,封琪琪心里特別難受,感到無助心痛而絕望的那種痛苦! 原來她在陸默眼里就是那種自私自利,冷漠無心的人。 封琪琪說:“可是楠楠你知道的,我很愛他,對他的思念與日俱增。” “我知道你喜歡他,可是他不知道,那么你要怎么證明你愛他呢?我……” 說著這話,柳楠目光陡然一凝,突然腦子里一道電流劃過似的。她終于反應過來陸默今天說的到底是幾個意思! 感情他把她當了免費的傳話筒。 陸默這個精明的老狐貍!柳楠咬牙切齒。 的確,陸默覺得柳楠就是封琪琪的耳朵,是以他這么說,而他也是這個意思。 是啊,封琪琪該如何證明她愛他呢? 陸默不松口,就是想讓封琪琪記住,把他放在心里,無論發生某種事情都不可以把他推出去。 除了她之外,他可以說沒有想法。對她,他總是無能為力,情緒都不能自已的消沉或積極。 借這一事情,陸默還有一想法,他就是想知道他在她心里到底占據多少分量。 其實陸默心里明白,封琪琪的情感是真實的。可是占據多少呢?他不知道。 說是怕你受傷給你找助力嗎?陸默擁有成年人難得的冷靜,第一時間他是感動的,的確很感動,但是她的作為他并不認可,她所給的并非是他想要的。 他只要她在他身邊,即可。 所以在某一時刻,陸默懷疑封琪琪的動機,是打著為他好的名頭來進行免責聲明? 如果是這樣,那就是他錯愛了。他不想承受這樣的后果,至少此時不想承受。 雖然這樣的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從心底來講,他是下意識去相信封琪琪的。但他的確害怕她于他的在意是否深刻在心,這一點他需要得到驗證。 需要得到封琪琪失去他時表現出來的情緒感情,如今,她這樣在乎他,他滿意。 但覺得還不夠。 所以陸默見過封琪琪之后,讓秘書鄭喚不再接聽封琪琪的電話,就連公司前臺也吩咐下去但凡是封琪琪到來一律說他不在。 …… “是不是還在想那天的事情?” 封琪琪知道杜子皓是在說她找陸默卻失望而歸的事情。 那天是柳楠給師兄打電話偶然提到她就說了那事,當時師兄正好在附近就跑過來看看,畢竟她是被拒絕的那個。 封琪琪不置可否,她始終想不明白陸默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真的是一刀兩斷?而柳楠跟她所說的話,她總感覺迷迷糊糊想不通。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這男人有時候比女人還難伺候,你根本矯情不過他。 “師兄,在陸默落入困境的時候我提出分手,我不管別人怎么看,但是師兄會怎么看待這件事情?會不會覺得我做錯了?有沒有想要批評我?” 杜子皓說:“鞋子誰穿誰知道合適不合適,我不予評價。” “師兄,你那天也是知道我去找陸默的,他可能對我失望了,沒聽我說完,就走了。” 杜子皓安慰道:“我知道你委屈難受,想哭就哭吧。” 封琪琪搖搖頭,“我才不哭呢,只是突然覺得很郁悶,想找個人說說,想來想去,還是師兄最合適,旁觀者清。” 旁觀者清,杜子皓琢磨著這四個字,也許琪琪是想問他陸默現在的情況吧。 他解釋說:“我聽我哥說,陸默可能想要拿回屬于他的那一份霞都股權。” “原來這一份股權在誰手里嗎?”封琪琪心里蹦出這句話,不假思索。 “在他二叔手里,也是因為有這一部分股權加上陸二叔自己手里應有的,在霞都他一家獨大有絕對話語權,如果股權一分為二,二叔的勢力就會削減。” 封琪琪秀眉微蹙,“二叔不會同意吧?” 杜子皓冷峻的面容輕笑。 “不會同意也必須同意。除去藍曉伊以外,三家看似表面關系和平相處,但是但凡心里有那個念頭一爭高下的。人都是不滿足的,欲壑難填,他們會去爭奪那個權勢與地位。” 封琪琪似懂非懂,杜子皓說下去。 “就好像陸默此次陷入困境的道理,如果他足夠強大不會有人敢動他。 所以那些拼了命工作往上爬的人,是不得已為之也必須為之的。 在追逐與爭斗間他們也找到了此生樂趣所在,可能每一次談判每一次生意都是一場賭博,會讓人上癮讓人沉溺其中。” 封琪琪幽幽道:“師兄,如果你不說,或許這些我都不會懂,競爭強烈,似乎從來不是我這種品茗彈琴過著詩一樣生活的人所能接觸的。” 杜子皓微笑道:“這如果是你喜歡的生活,那你就是最大的人生贏家。商場,你可以完全不看,因為那與你沒有任何關系,那是別人的世界而已。” “師兄不喜歡商場嗎?” “知足了,現在這樣就挺好。” 似是溫柔如風的話沁入心頭,那一片自由的天空在琴聲里遨游,自在怡然。 封琪琪悠然一笑:“嗯,很輕松,很好,很幸福。” 二人相視一笑,仿佛這世間只有她們二人,再插不進去第三個人。 “琪琪姐,杜老師。” 午休時間,練習室內杜子皓和封琪琪滯留說了會話,白蘇妍來找杜子皓,看到的就是如此和諧的一幕。 心里酸澀吃醋說沒有那是假的。 而在教室內的這一聲杜老師就直接劃斷了大家的表面關系,她其實是霸道的,霸道的想告訴所有人這就是他男朋友,可偏偏不能,在校連稱呼都不能叫一聲子皓。 相比封琪琪的師兄二字,白蘇妍覺得那更像是封琪琪在撒嬌,話音太溫柔,柔成甜言蜜語,令她不舒服。 極度的不舒服。 猶豫了三兩天,周末白蘇妍約了杜子皓。 白蘇妍說:“雖然我覺得現在也不晚,但是有時候我還是會貪心奢求怎么沒有早一點遇上你,喜歡上你,你也早一些喜歡上我。” “別多想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杜子皓將車開到白蘇妍家小區外,準備把她放下去,白蘇妍卻說陪她散會步吧,杜子皓沒有拒絕,兩人走在略顯寂靜的小區小道里。 時間已經十點,的確有點晚了。 白蘇妍停下步伐,直言道:“子皓,你是不是喜歡封琪琪?如果是的話,我退出,我成全你們。 我不想自己愛的這么委曲求全,我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她身邊,你和她歡顏笑語的同時,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 話語中的委屈惹人心生憐愛。杜子皓也知道,白蘇妍本笑眼彎彎,就像封琪琪眼中的白蘇妍一樣,笑起來開朗、樂觀、活潑、可愛。 但是這一刻,清澈的眼眸中稍有深沉。 杜子皓認真思索道:“如果是上次我在蓮池突然離開去找封琪琪的事情讓你有些誤會,我只能說,那時候她心情不好,我安慰她而已,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或許是正常,可也恰恰是這說出來的‘正常’讓白蘇妍感覺不正常!像是壓斷最后一根稻草一樣,令她的理智崩潰。 “那你的意思是我多想了?”白蘇妍質問。 其實她不敢這樣質問,害怕杜子皓說出是,說出……但是她就是這樣一個人,干脆利索。 實在煩惱就直言說出來,她不想如此痛苦糾結。 杜子皓看了一眼白蘇妍,僅僅只是一瞥,面對她咄咄逼人的追問杜子皓承認自己不敢正視她。 或許這件事情上是他錯了,可是感情的事情哪有對錯之分,只是循著本心而產生一系列對話與情緒而已。 再正常不過。 “蘇妍,蓮池的事情讓你不開心了,我道歉。” 溫和的聲音,致使白蘇妍的話語也軟下來,她說:“可是,她有她的生活,你有你的生活,我才是你親近的人,你以后能不能離她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