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受傷
“你有什么發現嗎?” 看到他的舉動,桑木抄起身邊的武士刀,凝神戒備起來。 “……也許是我感覺錯了。” 羽弓搖搖頭,重新坐了下來。 “呃……” 桑木不知說他什么好,想了想將手中的刀放下,他背上了氧氣瓶,說道 “在這里等也不是辦法,我下去看看,有什么事你通過耳麥聯系我。” 說完,他便獨自一人從船上跳了下來。 來到水里,感受到海水的擠壓,桑木調整呼吸,就要繼續往下潛。 然而就在這時,腳上有一股大力的拉扯,讓他整個人失去平衡,快速往下墜去。 突如其來的攻擊只讓他失神的一瞬,很快他便回過神來,抽出腰后的匕首往腳踝刺過去。 叮!水中聽不到聲音,可是桑木清晰的感覺到匕首就像刺到一塊鋼鐵。 此時他看到把自己往下拽的始作俑者。 是他?! 在潛水鏡保護下的眼睛瞳孔一縮,桑木再次攥緊手中的匕首,爆發出全身的力量,直刺向對方面門。 刺~ 對方的手就像鐵鉗將匕首緊緊攥住。 進退不能之際,桑木眼神一厲,反手將潛水服背后的拉鏈拉開,使了一招金蟬脫殼,如泥鰍一般脫身而出。 桑木非常果斷,脫身之后將沉重的氧氣瓶照著張澤頭上砸去。 在水里畢竟不如陸地上靈活,張澤躲避不及只能收手回擋。 就這耽擱的功夫,對方已經快速游到了海面上。 張澤暗嘆一句可惜,船上那個拿弓的家伙非常的危險,此時追上去很不明智。 將氧氣瓶抱在懷了,吸了一口氧氣,張澤再次隱沒在海里。 “那家伙在下面!快拿箭射他!” 一冒頭,桑木貪婪的呼吸著空氣,然后對著船上的羽弓喊道。 “我知道,他不敢。”羽弓站在船上,冷眼相望。 心有余悸的爬上船,果然沒有看到那個人追上來,稍得喘息,桑木沒好氣的問道 “你知道他在下面,怎么不和我說?” “之前我還不敢確定,現在你這副模樣,不就證明了嗎?” “……”桑木臉色變了變,最后還是沒有將心中的話說出來。 兩人相對無言,羽弓率先打破尷尬“現在這里反倒是他的主場,我們應該先回到岸上。” “八嘎!情報部門是吃屎的嗎?竟然連對方精通水性都不知道,該死的,那些蠢貨!”桑木氣惱的咒罵著。 不用想,那些水下的隊員肯定都被殺掉了,要不是自己急中生智,這會兒他也會和其他隊員那樣葬身在這片大海里。 今天的這個陷阱不知消耗多少人力物力來布置,原本萬無一失的局面,現在反倒將他們自己陷了進去,桑木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嘴上罵著,桑木動作迅速的來到駕駛室。 “你注意水面,我來開船。” 這艘船裝備高轉速的馬達,能使他們快速的在水面上移動,桑木控制著船,飛快地往岸上移動。 確信那個男人不可能追上他們的速度,桑木提起的心稍稍放了下來。 無驚無險的來到碼頭,桑木和羽弓兩人從船跳到岸上。 海面上此時除了月光照在上面泛起的漣漪,一點其他的動靜都沒有。 桑木望著海面陷入思考,按照人游動的速度那個男人追上他們還要一段時間,這下子他們是要走要留就成了一個問題。 目前顯然這個任務是失敗了,然而讓他們就這樣回去肯定會受到組織上的嚴厲懲罰。 該怎么辦才好呢…… 嘭!一聲巨響。 就在他愣神之際,他們乘坐的那艘小船被高高拋起。 眼看就要被砸到,一只大手將自己拉到一旁。 “不要分神。” 羽弓從背后的箭囊取出一支箭,搭在弓弦上,蓄勢待發。 “謝謝你們搭我一程。”聲音不知從哪個方位傳來。 張澤不知道對方能否聽懂華夏語,不過管他呢,愛懂不懂。 “張先生,我們打算放棄這次任務,還希望你能放我們離開。” 桑木cao著一口流利的華夏語,說道。 “嗤!你當我是傻子嗎?” 張澤的聲音飄忽不定“我們華夏可不是你們這些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能鎖定到他的位置嗎?” 桑木小聲的詢問羽弓。 “不能。”羽弓嘴唇翕動,他認真的想要辨認出聲音發出的真實位置,卻一無所獲。 “你們也別白費勁了,就你們兩個倭國三腳貓也想找到我?簡直可笑。” 張澤極盡嘲諷,毒舌的嘲笑著。 咻!弓上的箭被射出,刺進黑暗里。 “哎呀!我中箭了!” 聽到對方痛叫一聲,桑木臉色一喜。 “不好意思,騙你的,不會有人這么傻的相信吧?” 張澤的話讓桑木剛要露出的笑容僵在臉上。 “你這個膽小鬼,藏頭露尾的算什么本事?難道你們華國人都是沒膽的懦夫嗎?” “沒想到你這個倭國蠢貨也會說成語,只是你這個激將法太低級了,哦,也是,你們這么蠢,能做到這樣也是極限了。” “在這里!” 羽弓眼神暴閃,一個轉身起跳,在半空中將箭射出。 “呃!” 隨著箭被射出,一聲悶哼聲傳來,顯然是正中目標。 這次張澤真的被箭傷到了,他小心的避開了要害,可這只箭不知有什么古怪,劃破了他金鐘罩的氣衣,也劃破了他的手臂。 金鐘罩被破,體內氣息紊亂,張澤忍不住悶哼出聲。 那個拿弓的人是最大的威脅,需要盡快把他解決掉! 張澤盯著那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再次將身形隱沒在黑暗中。 “他還沒死。”羽弓眉頭皺起,對他射出的這支箭很不滿意。 桑木沒有說“要活捉他”之類的話,現在他們兩人能安全脫身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要拼命了,羽弓君,掩護我!” 將刀從刀鞘中拔出,桑木的氣勢變得儼然不同。 不再是輕浮的模樣,整個人充滿鋒利的意志,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全部斬斷。 正如他手中的刀——斷水。 水都能斷,何況是區區的鋼鐵? 就像是熱刀切黃油,停放在碼頭的集裝箱被整齊的切開。 然后桑木發現地上的幾滴鮮血。 “看你能躲到什么時候!” 順著血跡追索而去,桑木手中的刀無所不斷,將一切擋在面前的東西全部斬成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