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現實太骨感
好不容易才把謝長發給打發走,特別是他那副生怕自己馬上就會死掉的嘴臉,張澤氣的恨不得一拳頭懟到他那張馬臉上! 去停車場把車提了出來,張澤在車里抽了根煙,心中的煩躁才算好些。 胸口被縫了個“丫”字,雖然有些破破爛爛的,但好歹骨頭都接好了,大難不死必算后賬,張澤一臉陰翳的點火啟動車。 在路上把車開得飛快,經過五天的昏迷憑著這具強大的身體,其實張澤的傷勢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只是他昏迷了那么久剛一醒來還有些不太適應,不過相信再過一晚,明天的時候自己就能恢復七成到八成的實力。 下了高架橋,再次把車開到天上人間,張澤一下車就直接往里面闖去,這次沒有那些不長眼的保安來攔他,他徑直上到了樓上。 推開門的時候,那個李威施施然的坐在沙發上,小口的喝著紅茶。 只見他身上披著一件亮紅色的西裝,上面還sao包的用金線紋了一條霸氣的五爪金龍,霸氣是霸氣了,但整體看上去花里胡哨的晃眼睛。 還有他的頭發不知道用掉了多少斤發蠟,三七分,頭發梳得锃光瓦亮的,一條亮紅色的西褲再搭配上一雙能當鏡子照的紅皮鞋,他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馬上要去接親的新郎官,要有多喜慶就有多喜慶。 上次在這里交過手的那個唐裝男人也在,他垂手站在一旁,氣定神閑。 見到張澤,他只是點了點頭,然后又眼觀鼻,鼻觀心,跟根木頭似的了。 “你來了?來,過來喝茶。” 好似早已預料到張澤會來,看到他推門而進,李威淡定的抬了抬眼皮,輕嘬了一口紅茶后,邀請他道。 看到他這么淡定的樣子,張澤想要脫口而出的話給咽了回去。 現場的陣勢不小,五個黑西裝的保安分站四周,不知道他平時就這樣,還是今天特別準備的。 來到他對面的沙發坐下,張澤端起一杯紅茶一口飲盡,霎時間一股暖意盈胸,張澤感覺胸口的刀口都沒有那么痛了。 茶幾上面擺了一些餅干和蛋糕,張澤也不客氣,拿起來就往嘴里塞。 睡了五天餓得前胸貼后背,而且大病初愈,張澤急需要補充糖分。 把一大塊慕斯蛋糕吃完,張澤才開口說道 “想來李少也是知道我來這里的目的了吧?” “張先生幾天前在君山鬧得挺大啊,可惜了,讓曾昊建那小子給躲過一劫……” 他也不正面回答,嘴里說著些不著邊際的話。 “李少就不要和我這個大老粗打這些啞謎了,我也就開門見山的說吧,我這次來這里,是向你借人的!” 時間緊迫,張澤不想和他繞來繞去的打這些機鋒。 “張先生稍安勿躁,往后的日子還長著呢……” 李威抿了一口紅茶,才慢悠悠的接著說“既然張先生性格直爽,那我也和張先生明說了吧,人我是借不了的;或者準確的說是,在沒有確切的把曾昊建給抓出來的時候,我與我相關的人都不方便出手的。” “我希望張先生能夠理解我的苦衷……” 李威嘆了口氣,放下茶杯靜靜的看著他。 這下張澤沉默了,他來之前沒有想過李威會這樣回答他。他還想著既然這個李威和曾昊建有仇,那自己來和他借人應該是沒有一點問題啊。 如今他這么干脆利落的拒絕自己,想必這其中有什么隱情…… 不過就算有什么隱情和他也沒有什么關系啊,只是,現在李威不把人借給自己那這件事就有些棘手了。 他原本的打算就是,和李威要幾個人,然后讓那些人把那個鬼豪給引開,最后自己單槍匹馬沖進別墅里把曾昊建給抓出來就完了。 鬼豪是一個繞不出去的坎,張澤全盛狀態下都被他給一拳打廢掉了,更別說現在他連五成的實力都沒有的情況下。 “我知道你是怕之后被曾昊建報復,但這個你完全不用擔心,這次的行動我有十足的把握,絕對不會失敗的!” 今天無論如何要接到人,要不然再拖下去,過了后天任務時限一到,以后就算把曾昊建給收拾了,這次的損失也難以彌補回來。 他不是沒有想過去找方胖子他們幫忙,但從之前和他們的交流中得知,他們對“鬼王會”非常的忌憚,不見得他們會幫自己,而且就算把他們給忽悠來了,萬一到時候他們在關鍵時刻掉鏈子,那會更麻煩。 “呵呵……十足的把握?原諒我這個人說話比較直……您這次不就失敗了么?” 李威輕笑一聲,慢條斯理的從旁邊一個精致的木盒里拿出一根雪茄遞給他,見他沒有接,自己叼在嘴上點燃了。 “……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些不厚道啊。” “上次是你來找我合作的,現在這個時候,你又畏首畏尾,真當我是好欺負的嗎!” 張澤面色不善的拍桌而起,怒視著他。 咔咔咔…… 幾個站在旁邊的保安,齊齊拉動槍栓,把槍口指著他。 張澤環視一圈,然后沉聲說道 “好啊,好得很!這就是李大少嘴里所說的合作嗎?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哈哈哈!既然這樣那咱們就一拍兩散,曾昊建那個鳥人關我毛事?大不了我出國去!再見了您吶!不伺候了!” 張澤撂下話后,瀟灑的轉身朝門外走去。 李威也不阻止,靠在沙發上仰著頭吐著煙氣。在往門口走的腳步聲停下來是的時候,他的嘴角輕輕翹起。 “好吧……如果你愿意借人給我,剩下那500萬我可以選擇不要。” 張澤在即將跨出房間的時候,回過頭說道。 “成交!” 李威面帶微笑,一副早已預料到的樣子。 張澤的嘴巴張了張,最后哼了一聲轉身下了樓。 現在的富二代都怎么了,要么睚眥必報,要么鉆進錢眼里。 那些電視里演的那些富二代不都是傻愣愣的二缺樣子嗎?怎么自己碰到的一個比一個難對付呢? 是現實太骨感,還是藝術太豐滿?想不通,實在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