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同行失蹤事件
錢必弄的避難所就在他的工作車間,他偷偷的在地下挖了個將近50平的地下室。 里面儲存了大量的罐頭、食品和礦泉水,不僅如此他還弄了一臺小型發電機給這個避難所供電,除了儲存的必要物資,各種家具電器也一應俱全,要不是親眼看到,張澤還以為他們口中的避難所就是個存菜的地窖呢。 按照錢必的說法,就算世界末日馬上就來,他也可以舒舒服服的在這個避難所里待三年…… 張澤沒想到錢必這個悶貨還是個深度“末日癥”患者。這個避難所他已經建成有小七年了,平常只有空閑下來的時候他才會下來,其他時候就一直空置著,今天可算是真正行使功用,當了一回避難所。 當錢必帶著他下到地下室時,方德善他們三人已經早早的來到了這里。 方德善四仰八叉的躺在小沙發上,肚子上的那圈肥rou癱了下來,差點沒掉在地上。 廖翠蓮頂著他那頂萬年不變的黃色安全帽,正蹲在角落的通風口處抽著煙。 蔣樂楓則把腳搭在桌子上,用小銼刀修著自己紅色的指甲。 他們看到張澤來眼皮抬都沒抬一下,繼續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 “哥幾個倒是一點都不慌啊。” 張澤笑著,扔了一根煙到方胖子的肚子上,拉過一張沙發坐好。 還真別說,這個地下室設計的非常好,一點都不悶,四面墻壁都貼了墻紙,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腳踩上像踩在云朵上一樣。這個地下室的格局雖然緊湊,但每一處空間都被利用到了極致,看得出來錢必真的花了很多心思。 搞得張澤也有點心癢癢想弄這么一個避難所了,以后惹的仇人會越來越多,狡兔三窟,有幾個秘密的容身之所總是好的。 “慌什么?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方胖子滿不在意的說道,一挺肚子,那根香煙彈起,然后煙屁股準確的落入他嘴巴里。 就他這一手,就足以顯示他此時對于力道的精準把控。 在場的四個男人都抽煙,作為唯一的女性,蔣樂楓為了對抗二手煙也自己拿起一根,點燃。 逼仄的地下室里,頓時煙霧繚繞。 “我說你小子不厚道啊。” 蔣樂楓今天畫著夸張的妝容,紫色的眼影搭配大紅色的唇色,再叼著一根煙大姐大的派頭十足,她斜著眼盯著張澤說道。 張澤正覺得奇怪,錢必與廖翠蓮也扭過頭來直勾勾的看著他。 “我不厚道?我哪里不厚道了?” 張澤攤開手,一臉的無辜。 “對呀,你這小子!竟然這么重要的情報都不和我們分享,枉我還幫你那么多!” 錢必不忿的說道。 “什么重要的情報?我根本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 張澤看到大家的臉色不善,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發現好像也沒有什么對他們隱瞞的事情啊,此時一頭的霧水。 “裝裝,你繼續裝!關于二次洗髓的事,你為什么不提前跟我們說?” 方胖子同仇敵愾的指責著,但從他臉上帶著的賤笑,張澤也知道這個火也是他拱起來的。 “哦,你們說的是這事兒啊,嗨,我還以為是什么呢!” “我這不是正想跟你們說來著嘛。” 張澤馬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打著哈哈道。 看他二皮臉的模樣,其他人臉頓時拉長了。 不過也因為這樣,張澤明白過來,他們幾個應該都已經經歷了第二次洗髓了。 一想到他們經歷了那次驚心動魄的蛻變,說不定還出了不小的糗,張澤就有些想笑。 可是他可不敢同時觸那么多人的眉頭,盡量憋住,不讓自己笑出聲來,他咳嗽一聲岔開話題道 “話說,老錢你這個地方安不安全啊?別到時候被人家來一鍋端了。” 錢必聽完他這句話,表情更是不善。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自己找地方躲啊!干嘛來我這里?” 張澤被他這么一嗆,都不知道怎么往下說了。 其實大家只是有些埋怨張澤的隱瞞,然后合力向他施壓而已,這只是代表了一個態度,也算是無形中為他們這個小團體立了一個規矩。 張澤也樂見其成的,雖然被拿來當出頭鳥,但結果是好的,以后大家的信息互通有,倒也更能把握更多的主動。 玩笑歸玩笑,懟幾句也就過去了。大家閑著也是閑著,接下來他們閑聊了起來,這一次張澤才算真正的去認識他們。 方德善原本是一個餐廳小老板,和妻子還算和睦,養育有一對兒女,大兒子在讀高中,小女兒還在讀初中。現在他也算“金盆洗手”了,這么幾年昧著良心賺的錢也不少,正謀劃著送兩個孩子出國讀書。 錢必是一個技術宅,35歲了還沒結婚,以前倒是談過一個女朋友,不過因為他售假制假被判了幾年,之后就斷了聯系,現在他這個情況心思也就淡了,不想再去去拖累人家。 廖翠蓮是一個小承包隊的包工頭,妻子幾年前因病去世了,就留下一個女兒,說起來這個女兒也是他的驕傲,讀書很有天分,去年還考上了水木大學,他也想著等過段時間送她出國留學呢。 至于蔣樂楓,無兒無女,因為丈夫在外面偷腥,她憤然之下就果斷和其離婚了。她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很平靜,特別是說到她用刀片把她丈夫那話兒切掉,順帶劃花那個小狐貍精的臉時。 張澤聽完打了個寒顫,原來他們這些人里面最狠的反倒是眼前這位大姐。 他們這些人各有各的悲慘,反倒是張澤身世顯得單薄了,除了在孤兒院里面發生的那些狗屁倒灶的事,那也沒什么好說的。至于尋找親生父母什么的,他從來沒有想過,愛誰誰,反正他現在活得挺好的。 一番閑聊之下,五個人的關系更加融洽了。 “對了,胖子,我之前叫你問的事情你問清楚了嗎?” 廖翠蓮抽煙的時候緊鎖著眉頭,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 方胖子撓撓頭“問了,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有什么事我能幫上忙的嗎?”交情在于你來我往,張澤順嘴問了一句。 廖翠蓮“沒什么大事,就是川市有一個朋友失蹤了,我讓胖子問問有沒有消息。” “是什么朋友?有托官面的關系問嗎?” 張澤第一時間想到了范源生,要是正常的人口失蹤,借助警察方面的力量會很有幫助。 廖翠蓮搖搖頭“是同行來的,而且……他的失蹤好像就和他們有關。”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心中一陣。 有一個“同行”失蹤了,而且與上層的人有關! 這如何能不讓他們震驚? 同一時間他們都在心里暗自警惕難道他們的特殊被上面的人注意到了嗎? 失蹤的“同行”會怎么樣?是被關起來審問?還是會被切片研究…… 一時間,整個空間里彌漫起一股焦躁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