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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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嚴青掐的力道太重,皇帝這會兒開口說話,嗓音都是沙啞的。 嚴青的目光軟化了一些,眸中濃重的殺機消散些許,不過依舊充滿了戾氣。 一想到楚楚受過的那些委屈,要是就這么輕輕松松地饒過面前這個人,他怎么能甘心! 現在清醒了些,他很清楚,不管是為了女兒,為了楚楚,還是為了嚴家整個家族和整個天啟國,他都不能下這個殺手。 就算他再怎么恨這人,也不能枉顧誅九族的罪名、陷整個家族于不義之中,更不能在天啟國剛剛安定下來的時候,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引得天下大亂。 “阿青,之前的事情是朕鬼迷心竅了,朕這里給你賠罪。” “你也知道,朕膝下如今唯有一子,若是朕出了什么事,他如今年紀尚幼,如何立的起來,到時候怕是朝中要大亂,蠻族那邊恐怕會趁虛而入,你應當也不忍心看生靈涂炭吧。” 皇帝和他相交多年,自然明白嚴青的性格,他不是那種為了私心而置天下百姓于不顧之人。 剛才那樣子,也不過是一時魔怔了。 要是自己遇到嚴青這種“奪妻之恨”……難說也會不會像嚴青一樣,怒而將那人斬殺。 “再說了,若是她知道,你為了她犯下這種彌天大罪,即使將來僥幸能留住性命,只怕也要一輩子內疚痛苦,你難道就忍心?” 皇帝說的沒錯,齊楚楚之所以不愿意提這件事,就是害怕嚴青沖動之下做出什么來。 白天的時候她還求他,就當做這件事沒發(fā)生過,不要再提,更不允許他去做什么傻事。 “這次的事情,朕不會放在心上。朕現在就賜你一塊免死金牌,當做賠罪。以后只要有這塊免死金牌在手,嚴家子孫即使忤逆犯上,也可逃過一劫。” 皇帝將那金牌拿出來擱在桌上,等了許久,才終于等到了回復。 “皇上此話當真?”他的聲音依舊寒冰一樣冷,沒有半點溫度,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桌上的免死金牌。 “自然,君無戲言!” 皇帝心中松了一口氣,他到底還是不愿意破壞兩人之間多年的兄弟關系的。 下一刻,卻見面前人影一閃,耳邊已經傳來一陣寒涼。 “那就好!臣今日就要用一用這免死金牌” 重重的一拳砰地砸在他腹部,皇帝悶哼一聲,一道道重拳似密集的雨點落下來,一拳拳砸在他身上四處,發(fā)出骨rou撞擊的砰砰聲響,他根本無處躲避。 皇帝一邊慌忙在屋子里逃竄,以躲避那可怕的掌風,身上無一處不痛,自打他生下來,何時被人這樣痛扁過,簡直是……慘無人道! 一時間欲哭無淚,早知道,他就晚點再說這話了。 ———— “皇上,您這是怎么了?”李太監(jiān)取過藥酒,看了看皇帝肩膀上胸前遍布的青紫傷痕,小心翼翼地問了出來。 皇帝輕咳兩聲,不在意的道,“沒什么,就是剛剛和南郡王練了練手,活動了一番筋骨。”還好嚴青打人不打臉,要是被揍成豬頭臉,他這會兒想找借口都找不出了。 沒辦法,他總不能直接說是因為覬覦臣妻,然后被人家夫君找上門來,胖揍了一頓吧。 那著實太丟人了。 他這當皇帝的,就算是在最貼身的內侍面前,那也還是要臉面的。 當然,其實要是他是個昏君,肯定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馬叫人將嚴青拖出去砍了。 偏偏他本人并不是昏庸之輩,這件事情說到底,其實也是自己的不對,要不是他對齊楚楚起了不該有的心思,還妄圖成事兒,嚴青也不至于會生氣成這樣。 說到底啊,今日的這頓打,還真怨不得旁人。 就是他心中默默還有些奇怪,自個當晚最多也就是親了親抱了抱,又沒有真正的成了事兒,怎么就惹得嚴青生氣到竟然想殺他了。 ———— 咳咳,這大晚上的,活動筋骨,還是在臥室里。這理由找的,也是格外地神奇,說出去真的有人會相信嗎? 李太監(jiān)默默地住了嘴,心中仿佛明白了什么,沒再亂說話。既然皇帝本人都不計較了,他們這些做下人的,自然也得有點眼色。 “哎……哎……輕一點……” 那藥油是御醫(yī)特制的,見效十分快,一抹到身上,皮膚瞬間傳來一種辛辣刺激的感覺,皇帝險些沒從榻上跳起來,哎哎直叫喚。 他平日里也算是養(yǎng)尊處優(yōu),也就是小時候練習拳腳的時候受過些擦碰,如今當了皇帝,身邊人更是小心翼翼地伺候著,連半點磕磕碰碰都沒有,更別說是遭受過這樣的毒打了。 簡直是人生頭一回受到這種“酷刑”,怕是這輩子都要忘不了了。 這呼痛的聲音傳到外面,外面伺候的仆人們一時間都低著頭,一副見了鬼的可怕神情,沒想到,皇帝瞧著人高馬大的,竟是這般嬌弱…… ———— 嚴青剛推門進去,一抬頭,就看見了坐在桌邊,對著燭火發(fā)呆的窈窕身影。 齊楚楚聽見開門聲,一下子回過頭來,三兩步小跑到他面前,抓住他的胳膊,上上下下地打量他。 發(fā)現他沒出什么事,緊繃了許久的心情終于放松下來,只是臉色依舊很難看。 “大晚上的,你去哪兒了?” 嚴青站在原地怔了怔,沒有說話。他明明是等她睡著之后,才出去的。 卻沒想到,她居然又爬起來了,連外衣也沒披,不知在這兒坐了多久。 “沒什么……出去走了走。”嚴青拉過她的手,往里間走去,掌心的那只手冰涼得厲害。 “你還騙我!”齊楚楚抽回手,用力拍了他一下,眼睛通紅。 “你是不是去找那個人了……白天都說好了的,不許亂來,要是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我和女兒怎么辦?” “放心,以后不會了。是我不好,不該讓你擔心。” 嚴青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發(fā),他自己也沒想到,剛才在面對皇帝的時候,險些沒有控制住心底的殺機,差一點就犯下了弒君之罪。 雖然手刃某人聽起來很快意,達到了報復的目的,但如果代價是親手葬送他們一家人乃至整個家族的性命,那完全是得不償失。 ———— 嚴青抱著人哄了好一陣,齊楚楚見他沒事,外面也一直沒有聽到什么可怕的駕崩之類的消息,絮叨了幾句,也慢慢放心下來。大晚上的站在屋子里依舊有些涼,她的身子都冰了,嚴青抱著她放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也脫了外袍一并躺進去。 他一進來,齊楚楚便順勢鉆進他暖烘烘的懷中,渾身一下子暖和了許多,冰涼的手也被嚴青握住,貼在了胸前取暖。 自從白天里將事情說開了之后,她終于放下了一樁心事。現在躺在他懷中,那種踏實安定的感覺,又慢慢地回來了。 大約是半夜里被嚇了一場,齊楚楚這會兒睡意全無,窩在他懷里,蹭來蹭去就是睡不著。 這一來二去的,憋了很久的某人卻是受不住了,全身的火氣蹭蹭蹭地直往下面跑。 她這會兒整個人都靠著他,自然是很快就察覺到了那種異樣的灼熱感。這些日子兩人都是相擁而眠,很久沒有做那事兒了。 齊楚楚心結已解,這會兒也不忍再讓他難受,主動地親了親他的唇,卻沒有等到他進一步的回應。明明他的反應都那樣明顯了,卻似乎提不起興致。明明以前的時候,只要她稍微主動一下,這人就會跟餓狼一樣撲上來的。 現在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之前似乎聽說有些女人生完孩子之后,男人會不大提得起興趣,難道說,她也遇到了那樣的情況? 齊楚楚有些不爽,她還就不信了,他能一直忍下去。心中哼了一聲,纖長的手指順著他的腰間滑下去,狀似不經意地輕輕蹭過某個地方,便聽得他猛地吸了口氣,握住了她的手。 就在她以為會被他握著手撫向某處的時候,嚴青卻是直接將她的手放回了懷中,閉上眼睛道。 “楚楚,早點睡。” “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齊楚楚推了他一把,壓低了嗓音,故作委屈道。其實白天嚴青的話,已經讓她明白了他的心意,只是她弄不懂,嚴青現在為什么非要堅持拒絕她。 難道說,她的魅力,真的因為生孩子而減弱了很多嗎?他都這樣了,也不愿意親近她。 想到這里,齊楚楚心情越發(fā)失落了。 “沒有,我怎么會。”嚴青聽她這么問,一下子有些著急,生怕她生出什么不好的念頭來。“我只是擔心傷到你。” 齊楚楚越發(fā)奇怪了,好端端的,怎么會傷到她。 在齊楚楚的百般追問之下,嚴青才將原因謹慎地說了出來,說完似乎很擔心她接受不了,神情緊張地保證道。 “你別害怕,將來即使他出生,我也會拿他當親生的看待。” 他以前聽說過,小產對女人的傷害很大,有些后宅中的女人,甚至直接因為一碗墮胎藥身亡。 為了楚楚的安全著想,他絕對不可能答應用那種慘烈的法子,置她于危險之中。 “你胡說什么呢?” 齊楚楚瞪了他一眼,一時間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萬萬沒想到,他居然以為自己懷孕了……她早上明明只是腸胃有些不舒服,所以才會有些惡心想吐。 所以那個時候,他就以為是她懷孕了嗎? 她們自從重逢之后,根本沒有做那種事兒,如果嚴青以為她懷孕,那肯定會想歪。 可就算如此,他還是一點都沒有遲疑,甚至因為擔心她,決定讓她生下那個“孩子”…… 明明心里有些生氣他想多了,眼圈卻忍不住紅了。 她何其幸運,能遇到這樣一個人。 說來也怪她,話沒有說清楚。不過白日里嚴青說他知道了,她就當真了,加上心中對那段經歷實在惡心,就沒有再詳細復述,反倒讓他生出了這個誤會。 齊楚楚輕輕地錘了他一下,給他重新解釋了一遍,當日被那冒牌貨啃了幾口,要繼續(xù)的時候,她忽然清醒了些,看清楚面前的人,心中慌亂不知該怎么辦,臨時想了一招,裝瘋賣傻躲過去了。 嚴青驚愕了一下,眉頭慢慢地舒展開,怎么也沒想到,會是這樣,心中像是卸下了一塊巨石。 雖然之前因為楚楚的原因決定接受,可是心里終究有些沉重。他沒法完全確定,將來那個“小孩”出生,自己能不能真的把他當成親生孩子,一視同仁。 不過,過了片刻,嚴青回想了一下她的話,忽然意識到有個地方不太對,大手忽然握住她的肩膀,垂眼定定地看向她,咬牙道。 “你剛剛說,之前是——裝——瘋——賣——傻?” 那就是說,她之前那副不認識他的傻樣子,全是故——意——逗——他的! 眼見得嚴青臉色由驚訝轉而變得可怕起來,齊楚楚眼睛轉了轉,啊,剛剛好像一不小心,說漏了什么? “啊,有嗎,肯定是你聽錯了?哈哈,好晚了,咱們趕緊睡覺吧。” 齊楚楚顧左右而言它,還十分困倦地打了個哈欠,飛快地將腦袋縮進了被子里。 只是才剛鉆進被子,絲滑的被子卻被一把掀開,整個扔到床腳。 今晚還想睡覺?想得美! 男人長臂撈住她往下滑的身子,一個翻身,灼熱強健的身體猛地欺壓上來,將她牢牢圈在身下。 好一個裝瘋賣傻!害他白白擔心了那么久!那時候還以為,她這輩子大概再也認不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