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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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王攤手示意,心中很是不以為然。 果然如他所料,這個堂兄就是攤扶不起的爛泥。 也不知道這次又是什么人要遭殃了。 —— “我聽說,那位李弘公子被關(guān)在大牢之中?” 齊遠聽他語氣和煦,還算好說話,先問了一句。 靜王聽到這話,卻是皺了皺眉頭。 怎么,這家伙是嫌處罰的不夠重? 難不成還想讓人以命相抵? 可這家伙現(xiàn)在活蹦亂跳的,半點也瞧不出來受了重傷,哪有讓人家陪一條命進去的道理。 況且不是靜王污蔑他,實在是以這個堂兄的人品,就是不調(diào)查靜王也能猜出來,定然是臨平 王又做了什么不堪的臟事兒,才會惹得李弘這個品性良好的青年動手。 靜王實在是一點也不想幫這堂兄,巴不得早些把人放出去結(jié)案。 可誰讓父皇偏心呢。 想到父皇之前的吩咐,也不好給他難堪,靜王敷衍著回道。 “的確如此,不過這案子還沒結(jié),本王這幾日正煩惱著,臨平王可是有何高見?” 也不知這不著調(diào)的堂兄會提出什么要求來。 —— 聽到靜王的回復(fù),齊遠點點頭,整理了一下思緒,繼續(xù)道。 “其實當(dāng)日的事情,倒也不全是他的責(zé)任。我如今已經(jīng)痊愈,也無意追究責(zé)任。關(guān)了他這些 時候,也已經(jīng)讓他受到教訓(xùn)了,私以為,靜王將人無罪釋放便是?!?/br> 靜王掃他一眼,眸中閃過一抹顯而易見的驚訝。 他等了片刻,可沒想到,會等到這樣的一句話。 這臨平王是怎么了,陡然間換了性子不成?不止不重罰,居然還要將人無罪釋放? 這話真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嗎? 自個怎么就覺得那么不真實呢。難道是暗地里憋著什么陰招? —— 靜王這會兒驚訝的神情,自然是被齊遠注意到了。 臨平王的不良品行,他借尸還魂的這些日子,早已有所耳聞了。 他這陡然間“改邪歸正”,難免會讓人覺得奇怪。 還好,他之前就想好了說法。 不然這一時半會的,怕是遮掩不過去。 齊遠定了定神,不自在地摸了把下巴,臉上露出一抹略顯尷尬的笑容,解釋道。 “其實這件事要放在以前,肯定是要好好懲治那小子的,可是如今……不怕靜王殿下笑話,我這人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趟,這膽子卻是越發(fā)小了。放人一馬,也當(dāng)是給自個兒積福了,您說是不是?” 靜王哂然一笑,心中的疑惑早已變成了不屑。 他就說呢,這家伙怎么會破天荒地換了性子。 原來啊。 這是虧心事做多了,怕折壽呢。 也是,上次這家伙險些都入土了,能不怕嗎。 難怪近些日子傷好之后,都不如以往囂張了。 “既然臨平王都不介意,本王自然也愿意成人之美?!?/br> 靜王揚眉一笑,隨口答應(yīng)下來,又喚了個侍衛(wèi)過來,吩咐了幾句,讓他往官府那邊去了。 “多謝靜王?!?/br> 齊遠心中松了口氣,今兒個李弘大約就能放出來了,楚楚交代的事情也算是辦好了。 —— 下一步,他該琢磨琢磨,cao心自己的事兒了。 還好這臨平王之前浪蕩慣了,不喜歡娶個夫人來管著自己,當(dāng)然這正經(jīng)的世家女子,也沒幾個看得上他這么個紈绔草包的,因此府中一直也沒個正經(jīng)的王妃。 可是……雖然沒有正經(jīng)的王妃,后院那一堆美妾通房,湊起來都足夠熱熱鬧鬧地搭臺唱戲了。 想到那跟集市似吵吵鬧鬧的后院,齊遠就頭疼得很。 要娶人進來,總得先把后院給散了再說。 可他上次才讓管家把這話提了提,那一群女人險些沒把王府給鬧翻了天。 這些肯留下來生活的的,大多是過慣了富貴日子的,這陡然間讓她們離開王府,那還不是跟天塌下來似的。 就算承諾發(fā)給她們足以裹腹的防身銀子,可這吃得飽和日日享用美味佳肴哪能相提并論呢。 還不如死皮賴臉地留在這府里,就算不受寵也礙不了什么事兒。 臨平王一向大方,每月的份例銀子都夠她們買上兩三樣貴重的首飾了,更何況在府里吃吃喝喝也花不著什么錢,哪像著去了外頭,還要自己謀營生。 她們可不傻,有丫鬟婆子伺候,過得舒舒服服,想不開的蠢貨才會答應(yīng)離開呢。 —— 就這么著,這些人死賴著不肯走,齊遠心里雖然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自家娘子娶回來,可也不敢就這么娶。 到時候見著這一窩后院,自家娘子還不知該多堵心呢。 可這人又是原來的臨平王留下來的,也算是“他”的家人了。 自個兒占了“他”的軀殼不說,現(xiàn)在要是把“他”這些家人給強行趕走,似乎也太不地道了 些。 要不是臨平王死了,他哪有機會再見到娘子和女兒呢。 齊遠倒底是搶了人家的身體,心中有愧,這事兒也就暫時擱置了下來。琢磨著能不能想個什么好的法子,讓她們心甘情愿地離開。 —— “王爺,景陽王前來拜訪。” 有小廝在門外傳話道。 “快請進來?!?/br> 相比于對著齊遠時不冷不熱地敷衍態(tài)度,靜王這會兒語氣明顯熱切了許多。 一身月白色繡云紋長衫的景陽王出現(xiàn)在院子里的時候,靜王已經(jīng)起身迎了出去。 一面領(lǐng)著人進了屋,一面朗聲笑道。 “皇叔來的可巧,侄兒前些時候得了些新茶,正準(zhǔn)備什么時候邀您過府一品來著?!?/br> 景陽王拍了拍他的肩,心情頗好的樣子,“那擇日不如撞日,索性就今兒個好了?!?/br> 兩人進了屋,看到屋里的人,景陽王溫和儒雅的面容上,閃過一抹訝異。 靜王怎么會和這個人交好? —— 齊遠為了當(dāng)這個冒牌的臨平王,也是做了些功課的,看到這人氣質(zhì)儒雅約莫三十五六的模樣,靜王又稱他為皇叔,立刻就猜出來,這是當(dāng)今圣上的幼弟——景陽王。 要是他那時候沒死,和這位景陽王年紀(jì)倒是差不多。 不過,他現(xiàn)在矮了一輩,要尊稱這人一聲皇叔了。 齊遠起身,上前鞠躬行了一禮。 靜王剛說了品茶,便已經(jīng)有機靈的下人明白了,立刻送了新的茶葉和全套的紫砂茶具,然后有個娉娉婷婷的美人走上前來,動作熟練地開始沏茶。 一時間,清雅的茶香在屋子內(nèi)緩緩蕩開。 齊遠這才知道,感情景陽王這樣的才是貴客,才能享受這上等茶葉的待遇。他這樣的,連杯好茶都喝不著。 既然這都開始沏茶了,靜王也就不好再趕齊遠走了,這時候趕人,就好像他小氣地不肯請這人喝茶似的。 齊遠這人不愛喝酒,卻愛品茶。 好酒難得,這好茶卻更為難得。 茶葉好自然是難得,這沏茶人的技術(shù),卻也是十分重要。 而靜王府里的這位沏茶女,顯然是個中高手。 聞到那茶香,齊遠就有些走不動路了。 反正靜王也沒有趕他走,他索性就厚著臉皮留下來,蹭杯茶再走。 接過茶盞,齊遠輕抿一口,唇齒留香。 好茶!果然是好茶! —— 靜王那邊正和景陽王說著話,不知講到哪里,忽然嘆了一句。 “皇叔,都這么些年了,您真的不考慮再娶一房?” 靜王心中暗暗惋惜,他這皇叔著實是個癡情的,這景陽王妃都去世快十年了,也沒見他有再娶的打算。 景陽王妃生下的幾個孩子也都快到娶親的年紀(jì)了,他這皇叔卻還孤零零的一個人,家中也沒個女主人cao持,雖然有一房側(cè)妃,可到底只是個側(cè)妃,算不得當(dāng)家的女主人。 景陽王曲起手指,在硬木桌面上輕扣了幾下。 這次卻沒像以往一樣,立刻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