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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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別的血族如何,我只知道要傷害饅饅的,都是敵人。” 警局辦公室。 “你是認真的?” 范幼辰眉頭緊皺,“我一直以為你只是玩玩而已。你要知道,血族的結婚請求提交了就是一輩子,沒有后悔藥吃的。而且他也會受到白派的監(jiān)管,如果將秘密泄露出去,會是怎樣的后果我也不清楚。” 饅饅用手指纏著自己耳朵旁邊的小麻花辮,這是沈摯早上情動一時興起幫她綁的,現(xiàn)在看看真的是幼稚到嚇人。 “你的這個假設不存在。”她笑了笑,“血族結婚率低是出了名的,但是離婚率也是一樣的低。我們對相伴一生的定義和人類不一樣。” “你不覺得我來到這里和你說這些時,就是以百分之百相信沈摯為前提的嗎?” 兩人大眼瞪小眼,她能從范幼辰眼中看到明顯的不認同、失望,和別的情緒,但她沒有說破。 忽然有人敲門,“那個,范醫(yī)生在嗎?” 一個小姑娘探頭探腦的走進來,在看到饅饅以后臉色明顯一變,“抱歉,你有客人在啊。” 饅饅識趣的站起身來,看對面范幼辰欲言又止,“我正準備走,你進來吧。” 周璐看他們兩個的反應有點怯怯的,“抱歉范醫(yī)生,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要不我先出去……” “不需要了。”范幼辰也站起來,他臉色有點冷的打開辦公室大門,“饅饅,你自己說的話自己要負責,作為你朋友的角度,我希望你未來不要后悔。” 饅饅看了眼他,“我不會后悔的。” 周璐望著她背影越走越遠,小只而堅定的一步一步,好像永遠不會回頭,“這女孩是誰?好帥氣。” 范幼辰面無表情,“是一個心硬的像石頭一樣的女人。” 周璐抿嘴一笑,“我倒覺得這顆石頭,已經(jīng)在縫隙里生了蓮花。”因為她眼光是那么溫柔,暖洋洋的叫人融化。 x小區(qū)沈摯家 電視里嘰里咕嚕不知道在說些什么,一大群羊追著只狼跑過,發(fā)出吵鬧到恐怖的笑聲。 饅饅剛洗完澡,穿著鵝黃色的睡裙坐在書桌前,面前是攤開的紙筆。她聚精會神的用鉛筆刷刷刷的在紙上描畫起來,旁邊的水杯充當鎮(zhèn)紙,也像模像樣的。 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唯有耳畔潮濕的發(fā)絲,輕輕滑落下來。 “頭發(fā)不吹干會生病的,你是小孩子嗎?”眼前一黑,一只手忽然探過來,拿著條毛巾就包住了她整個腦袋。 饅饅從毛巾縫隙里抬起頭,看他忍著笑意替她揉搓半濕的頭發(fā),腦袋隨著他的動作前前后后的晃動,卻嚴肅的板著張小臉。 “我不是小孩子了,血族不會生病的。”饅饅伸手勾住他t恤領口,把他往下拉,沈摯順從的彎腰靠近了她。 他掀起蓋在她頭上的大毛巾,把腦袋伸了進去。 他用大掌攏住她腦后,另一只手撥開她面頰上凌亂的發(fā)絲,用手指輕輕撫摸過她的眼眶,“你的眼睛真好看。”像紅寶石。 閉著眼睛親吻的時候,沈摯在想,有的人喜歡用水果和鮮花來形容女朋友,有的似玫瑰花,有的似草莓,不過我的小饅頭大概是……牛奶冰淇淋味道的。 他嘴唇含著、不停吮吸著兩片微涼的柔軟,感覺她的舌頭也探過來,像一條遲疑的小蛇,津液交換著,他自己率先控制不住。 如同在懸崖邊剎車勒馬,沈摯像觸電一樣猛地離開她,掩飾性的咳嗽兩聲。饅饅帶著笑意瞅了眼他紅起來的臉頰,自己揪了毛巾擦頭發(fā)。 捅破那層窗戶紙以后,他和饅饅之間似乎比之前還要曖昧,畢竟是做過深入交流的事的,彼此的關系已經(jīng)不同。 那種羞羞的事情,她不說,他也不敢大刺刺就湊上去。如果被以為是下流的人,被討厭了怎么辦。 沈摯自己胡思亂想著,看她又重新拿起筆,在鉛畫紙上刷刷刷的描,動作熟練而迅速。 他好奇的湊過去,見上面是一個男人的大頭肖像,三十歲左右年級,長的國字臉很周正,問題是特么的竟然還有點帥氣! “你在畫誰?不是,你竟然還會素描?”他把腦袋擱在她肩膀上,這個動作需要沈摯整個彎腰下來,他兩個手撐在桌沿,不給她施加壓力。 饅饅呼呼吹了兩口鉛筆粉末,“這很容易。”偏頭看沈摯表情別扭,笑了下,“不用緊張,這不是我的什么人。” “他就是現(xiàn)在華夏僅存的最后一位親王級血族,趙荔伯,我曾見過他的黑白照片,大概是長這個樣子。” 畫上的男人表情嚴謹,但是微細長的眼尾,就覺得似乎有些壞心思。 “他的信息是絕密的,白派調不到,與其說絕密不如說是根本沒有,所以我想人類的公安系統(tǒng)大概能查出什么線索?我想知道這個人現(xiàn)在在哪里。” 沈摯看她語氣嚴肅,也收了原本吃味的心思,“他就是要加害你的元兇?” “只是可能而已,畢竟他的地位就相當于古時候的皇帝。” 沈摯將畫卷起來收好,淡淡道,“只要他在華夏生活,就有跡可循,人絕不可能徹底消失。” 聞此,饅饅忍不住撐著腦袋看他,此刻那一臉自信的表情,真的誘人。 他瞧她的表情還以為是害怕了,伸手摸了摸她腦袋上翹起來的呆毛,“別怕,我和你在一起。”語氣又變回哄小孩了。 饅饅沒有反駁,就這么享受他給予的關懷,有點像家人有點像愛人,也挺好的。 “不過,這個也可以給我畫一幅嗎?”沈摯指了指懷里的畫卷,“就這樣的人像。” “你想要這個?”饅饅爽快的又拿了一張紙出來,“素描很容易,不過沒有靈魂。其實我擅長的是國畫,下次給你好好畫一幅。” 沈摯拖了張椅子坐在旁邊,枕著下巴看她磨鉛筆的樣子,動作利索,有和外表不符的成熟,“你什么時候學會的?好厲害,我沒有一點藝術細胞的。” 他眼光愛慕,不自覺的就說一些可以逗她開心的話,只要饅饅笑一笑,這家伙就能美上一會。 “之前需要將城市里黑派的信息記錄整合,但他們很難抓,我就只能先把肖像畫下來,再一點點搜羅。其實基本上每一個白派都會素描,這算是基本功了。” 她將需要的幾種色號的鉛筆依次放好,“國畫的話算是興趣愛好吧,從我記事的時候似乎就會了。” 聽她這么說,沈摯忽然有點奇怪的感覺,“那你是從七八歲就開始學國畫了?我記得你今年才十八歲。” 饅饅:…… “你就當我十八歲吧。”她努了努嘴,沈摯有點摸不著頭腦,說錯話了嗎? 他湊過去摟她的肩膀,把下巴擱在她頸窩,“饅饅……” “不是要畫畫嗎,去對面沙發(fā)上坐好,不許笑。”饅饅推開他,扭過了頭。 沈摯暗嘆一聲不妙,又不敢太死皮賴臉的惹怒她,只好乖乖走了過去正襟危坐,兩個手放在膝蓋上,像小學生的坐姿一樣。 “換個動作啊,表情別那么僵硬。”饅饅看他那樣忍不住嘆了口氣,“你沒有畫過肖像?” “沒有,你是第一個。”沈摯側過了身,兩條腿分開一些,手握拳放在太陽xue旁邊,作半躺狀,“現(xiàn)在怎么樣?” 饅饅搖搖頭,他又換了個搞笑的姿勢,“那這樣呢?” 她兩手托著下頜,瞧他各種稀奇古怪的動作,與其說是準備擺姿勢畫畫,不如說是在逗她笑。 沈摯正絞盡腦汁扮小丑呢,面前的姑娘卻還是板著張臉,好像他真的成了個小丑。 果然這種搞笑的活就是比較適合周頂天:( “把衣服脫了吧。”饅饅忽然說,他身體一楞。 “你站起來,見過那些希臘雕塑吧,模仿一下他們的動作,我給你畫一個半身的。”饅饅嘆了口氣,低頭比了下大致長寬,“很快就好的,不用緊張。” 過了一會聽到衣服窸窸窣窣聲音了,她抬起頭,這回輪到她愣住了。 “你怎么脫那么光?” ☆、chapter48 “你怎么脫那么光?”饅饅上下掃視著他一絲/不/掛的粿體, 沒有說的是:其實我只是想叫你把上衣脫掉好畫肌理而已。 不過這樣似乎也不錯:) 沈摯捏著脫下來的衣服擋住下面的羞恥地帶,聽她這么說臉皮一熱, “你不是說要模仿國外的雕塑……我也是見過一些的, 他們都是粿體……” 見饅饅托著下巴目光沉凝的看他, 沈摯暗自吞了口唾沫,感覺身上雖然光溜溜的, 但是皮膚更熱了是怎么回事…… “不、不對嗎?那要不我再穿回去。” “不需要。”饅饅拿起一支筆, 眼睛一瞇,“站直了, 把腿分開。” 屋里靜悄悄的,就開了一盞吸頂燈, 好巧不巧的就安在沈摯右上方,這樣他身上幾乎是一點陰影都沒有了, 也談不上任何的遮擋, 就是這么光溜溜的亮堂堂的杵著。 原本是側站著的姿態(tài), 因為饅饅不滿意他的動作,變成了正面相對, 沈摯站在沙發(fā)旁邊,一只手把著沙發(fā)背,一只手自然垂在大腿邊。 一條腿微微彎曲, 一條腿直立, 他赤著腳踩在地上, 屬于男性的形體特征恰到好處的完美, 肌理線條猶如東方阿波羅。 寬肩窄腰, 流暢的手臂肌rou,胸部下面兩側的子彈肌,還有一直通往神秘地帶的馬甲線,但是這具身體的當事人似乎很不好意思,一直都是抿著嘴偏視一方,都不敢看她。 沈摯覺得腦袋有點懵,暈暈乎乎的,她指尖鉛筆刷刷刷的劃過紙張,發(fā)出的聲音清脆又好聽。他忍了一會偷偷瞟一眼過去,似乎是需要換筆的時候來不及,她干脆就把筆桿咬在口中…… 然后她忽然看過來了,一雙眼睛好像太陽,要把他一寸寸的燒焦出洞。 “不許動。”她忽然說,沈摯腦袋一熱,“我沒有動啊……” “你是沒有動,你讓它也不要動啊。”他楞了一會,好像忽然聽懂了什么,臉騰一下漲得更紅了。 沈摯:ヽ(;Д`)要燒起來了…… “還有多久?”他難耐的問,兩條腿扭扭捏捏的動來動去。 饅饅似乎是開始畫特殊部位了,目光一直逡巡在他的……那個地方。被自己的女人研究那里,沈摯覺得任何一個男性都受不了。 “快了。”饅饅應了一聲,抬頭看了看他的臉,通紅通紅的,眼睛里帶點迷茫的水色,像個熟透了的果實,看起來就很甜。 她笑了下,故意停下畫筆,撐著下巴看他。 “怎么了?”沈摯見她那樣,尷尬的用手揪著沙發(fā)巾,腳下踩的地板感覺都熱起來,“畫完了嗎?” 饅饅故意搖搖頭,“畫不下去了。”她壞心的指指他,“不一樣了,還讓我怎么畫?” 沈摯茫然的低頭看了看,見小石頭已經(jīng)跟著呼吸搖擺起來,十分有精神的樣子,整個站立起來,硬邦邦的杵著。 他猛地側過身子,用沙發(fā)墊子擋住自己的赤粿身體,一邊結結巴巴的,“我、我……” 饅饅看面前對著她的一對蜜色的光屁股蛋子,忍了又忍還是放下筆走了過去。 “現(xiàn)在還有什么好羞的,剛才我已經(jīng)對著它十幾分鐘了,我們早就見過面了。”她湊到沈摯旁邊逗他,“它都不害羞,你害羞?” 沈摯被她捉弄,早就已經(jīng)面紅耳赤,他頭腦一熱,干脆一把抱住了她,兩個人就滾到了沙發(fā)上。 “我是男人!”他惱羞成怒了,咬牙切齒的說著,一邊著急的親吻她的臉頰,然后唇舌往下,咬她肩膀上的衣帶,大手滑到背后……沒有穿內衣。 又似乎是在征求她的意見,他手上動作不快,而饅饅的不反抗就似乎是默許了,她很快也被扒的精光,和他一樣,變成人體雕塑的模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