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進套
離開了房間,慕小小就直接去了訓練場找廖余。 問了問昨天自己離開以后發生的事情,才知道大家都在猜測是自己讓那個太監偷了東西,后來怕事情敗露,才殺人滅口。 就這般的讓自己背了黑鍋,這母后黑手也真是挺讓人討厭的。 慕小小理清楚事情的脈絡以后,忍不住腹誹道,別讓她查出來到底是誰,一定沒她好果子吃。 “今天還是照常訓練吧!待會練完了以后,我想要去湖邊再看看。” 既然是殺人滅口,她就不信,能夠做的天衣無縫,所以一定還會有些蛛絲馬跡。 學習的時候專心致志,一點都沒有因為別的事情擾了心智。 就連廖余都要為她的定力,豎個大拇指,如往常一般給她安排了任務,只要她完成了,就可以自行做事了。 神奇般的,慕小小今日倒是比平日快了不少,還不到天黑便已經完成了。 沒有任何猶豫,到了上次太監出事的湖邊。 誰知竟然奇跡般的看到了東陵宇。 “發現了什么嗎?” 慕小小知道他不會讓自己蒙冤的,所以也沒有覺得多驚訝。 “兇手是一個女人,只是這宮里除了娘娘,還有那么多的宮女,一時確認不了身份。” 雖然東陵宇在宮里的人不少,可是卻也不是萬能的,他的人能查到的就只有這么多,所以他才過來看看。 倒是沒想到跟慕小小想到一塊去了,看來果真是心有靈犀。 “你說會不會是兇手看了步搖好看,所以要據為己有?” 既然是女人,慕小小便想到了這種可能性,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若是遇到個消息不靈通的,不知道莫雅丟了鎏金步搖也是有的,所以陰差陽錯的將步搖拿了去。 東陵宇聽了慕小小的話,搖搖頭道。 “那東西明明就不是他這種身份能夠有的,難道她不會懷疑什么嗎?” 若是女人,見了東西想要據為己有,殺人滅口也是有的,可是這明顯的不可能,什么身份配的是什么東西,顯然,這個他不夠格。 “那愛有一種可能,就是瘦了別人的指使,如果是這樣,她肯定會在這里確認好,人是不是死了。” 慕小小突然靈光一閃,趕緊環顧了一圈,適合藏身的地方。 這里是御花園,找的位置不好,會有花草樹木擋住視線,而廖余及時發現了他,并放在了湖邊,若是這么算來,那個灌木叢是最好的藏身地。 慕小小腦海里,仿佛能夠浮現出當天她在那里看著廖余沖自己搖頭的情形。 仿佛是受了蠱惑一般,慕小小眼睛盯著那個灌木,往里面走去。 東陵宇也是看到了慕小小的不一樣,趕緊跟著走了過去。 “這里的位置只能藏身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人。” 東陵宇看著那個灌木留下的痕跡,雖然被毀壞的痕跡不明顯,但大致輪廓還是能夠看的出來,若是身材太大,一定會很快就被發現,而那日并沒有被發現,只能說明,她的存在感太低。 “不光身材嬌小,而且還懂輕功。” 周圍并沒有被破壞的痕跡,所以她進去離開都是靠提氣的,這樣既沒有聲音,又不會破壞周圍的東西,自然不會被發現,以至于查案到現在,都沒有人發現這里的異樣。 更何況一個女人要將一個男人丟進湖里,沒有兩把刷子是不可能做到的。 “身材嬌小,懂武功的人在宮里應該不多,若是這樣查下去,應該會很快,只是若是她隱藏了武功,怕是會出錯。” 要在偌大的皇宮里找一個沒有特點的女人很難,可是找到標志性的女人卻很容易,但是宮里的水很深,誰身邊不養幾個暗衛,既然是隱藏在暗處的,那便是見不得光的,她們查自然是查不到的。 “不會錯,鞋底印有蓮花的人不多。” 慕小小指著地上的印子,胸有成竹的笑了笑,才下過雨,這地上的泥還是松軟的,所以印下了她鞋底的模樣。 她以為不會有人注意到這個角落來,所以壓根就沒有注意道這個細節。 步步生蓮,這是人們為了取得一個好兆頭,特意繡在鞋底的,朝拜菩薩時,印在香灰上便是真正的蓮花盛開,只是在這宮里。并不是真正的朝拜,所以便也沒有多少人再穿這種鞋子了。 “這下你該不用擔心了吧!走,我們去吃飯。” 東陵宇可沒忘記,昨天某人答應要同自己吃飯的,只是沒想到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竟然這么低,還不及找線索重要。 慕小小任由東陵宇擁著,往宮外走去。 她這一段時間都一直在宮里悶著,現在出去,倒是覺得宮外的空氣都是新鮮的,心情也不由得好了許多。 想起慕青音,居然出乎意料的,這么久都還沒有求太子入宮,倒是有些不像她的性子,難不成又是東陵宇的杰作? “慕青音怎么沒有進宮?” 想到慕小小便隨口問了,她最近在宮里待的時間太久了,別說是有外面的消息了,就是宮里的消息她都沒有。 倒不是她不關心,而是廖余管的太嚴,她們就好像是被與世隔絕了一般。 這次若不是東陵宇,她怕是還要同她們一般,在那里困上很長時間。 “她現在沒空。以后怕是也沒有機會了。” 東陵宇原本是不想告訴慕小小的,可是她既然問了,他也不想瞞她。 慕立的尸首回來了,慕青音自然是該要守孝的,而慕小小,本就不是他的女兒,所以就算回不回去都無所謂。 “我想回去看看。” 東陵宇話不多,可是還是幾句話就跟她講清楚了。 雖然她以前對慕立有恨意,可是現在人死所有的一切,便也就化作了云煙。 說到底,他也是自己的大伯,她也該去祭拜祭拜。 “好。” 原本是打算直接去望春樓的,可是聽了慕小小的話,東陵宇便直接帶她回了慕府。 白布還未撤掉,已經快過了頭七了,慕府里還是一陣陣壓抑 慕小小沒有驚動其他人,只是靜靜的去了大堂,上了一炷香。 說實話,雖然名為大伯,在她心里從來沒有真正把他當過大伯,自己能夠在慕府黯然長大,也不過是他為了堵住悠悠眾口,而做的選擇,對自己,他從來沒有一分愛護。 而她對他,也從未有過親情,甚至還有憤恨,當年的事情,若說他一點牽扯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否則皇上怎么會對他那么好。 這一拜,不過是還了他給自己了一個庇護之所,沒有讓自己流落街頭的恩情。 “該放下的終歸是要放下的。” 東陵宇看著慕小小的樣子,雖然她沒有說什么,可是那些細微的變化還是看在眼里。 即便是當初慕立對她父親無情,可是她依舊舍不下慕府,果不其然,還不待東陵宇在說什么,慕小小便開口道“慕府是哥哥唯一的家,不管怎么樣,都要保住慕府這個門面。” 是給哥哥留的家,也是給她留的家。 以前她沒有記憶,所以對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從來沒有想過要好好的保護慕府,從來沒有想過找哥哥,現在既然有了這記憶,就不會讓哥哥將來無家可歸。 她可以不報仇,但是不可以沒有哥哥。 “放心。” 東陵宇的一句放心,慕小小是真的放心,她知道在這東陵,若是東陵宇不讓動的地方,即便是皇上,想動也要思慮一番,所以便丟了那沉重的心思,明媚一笑,道“走,我們去吃飯吧!” “這算不算是給我的獎賞?” “不算,獎賞的還在后面呢!” 慕小小留給了東陵宇一個背影,率先往院子外走去。 東陵宇一聽,還有獎賞,心情自然好了一大半,瞥了暗處一眼,嘴角似笑非笑,算了,就當是博美人一笑罷了。 待兩人走遠,簾幕后面的兩個人才走了出來。 “娘,這下您該放心了吧!” 大夫人纏著慕老夫人,蹣跚的走到靈位前,語氣你帶著一絲欣慰。 這偌大的慕府,若是在朝堂上沒有人庇護,怕是走不了幾天,現在得了東陵宇的承諾,她們也算是松了一口氣。 還未到望春樓,慕小小看了眼跟在身后不遠的東陵宇,臉上的笑容已經淡了下來,她知道剛才東陵宇已經察覺到了些什么,突然有了絲背叛他的感覺。 “既然你知道她們在后面,為什么還要答應我?” 慕小小知道東陵宇從來是最討厭別人算計他的,可是今天這事情,明擺著自己在給他下套,可是他卻還是心甘情愿的往里鉆,倒是讓她有些不自在。 東陵宇知道慕小小這小心思敏感的很,他只要有一絲絲的不正常,她立馬就能夠察覺的到,所以也不瞞她。 “慕府里面藏著十二年前的秘密,不光有你想知道的答案,還有我想知道的答案,所以與其讓她們提心吊膽,還不如讓她們承了你的情。” 這樣她一會在慕府的日子也好過一些。 畢竟是慕小小的娘家,就算她們在過分,他也不能讓她與自己的母家決裂。 “謝謝。” 慕小小聽著東陵宇這么為她著想,感動的一把抱住東陵宇,這世界上怎么有這么好的男人,怎么就讓她給遇上了。 她一定是上輩子濟世救人太多了,所以老天爺要還恩,果然做好人是有好報的,雖然上輩子不得好死,可是這輩子,遇到了這么個極品好男人,她也是賺大了。 “那你可要好好謝我。” 東陵宇眼里閃過一絲,許是昨天他們在一起相處的太親密,以至于他現在看到她,就有一種想犯罪的。 將慕小小抱在懷里,不由得有些后悔,怎么沒有早點把她騙回家。 吃什么飯啊!他現在可是覺得什么都沒有她可口。 “好。” 慕小小一眼望竟進東陵宇的眼里,騰的一下跳開了,她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該看的,怎么突然就像是被一潭旋渦吸引進去了。 “待會我給你做烤rou。” 慕小小跳開,卻又覺得有些突兀,企圖找些話題來緩解緩解。 之前靠的太近,她的臉一直火辣辣的,腦子里總想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有些羞赫。 “我不想吃烤rou。” 東陵宇絲毫不掩飾眼里的,看著慕小小的眼光,就好似是要她把看穿一樣。 慕小小一聽,他不想吃烤rou,隨口一問,道“那你想吃什么。” 反正她不會做,還有望春樓的師傅們,再不濟,還有安平嘛! 總歸會有和他胃口的,倒也是沒怎么擔心。 只是還不待慕小小把心放進肚子里,便聽到東陵宇壓低了嗓音,道“我想吃你。” “流氓,我不跟你說了。” 慕小小一聽,臉越發紅了,現在還在大街上呢! 她看了看人來人往的街道,大家好像都急匆匆的,還好沒有注意到她這邊,稍稍松了口氣。 不過雖然他說的話很流氓,可是她卻一點都不排斥,原來喜歡一個人,真的是對方做什么都覺得是對的。 “既然你都叫我流氓了,我不做點什么事,是不是都對不起這稱號?” 東陵宇見慕小小臉紅的樣子越發的可愛了,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 今天慕小小理虧在先,自然是不會跟他多計較的,所以他也就放肆大膽了一些。 直接對準了那個唇吻了下去,驚得慕小小想要逃離,卻被他一雙大手禁錮著后腦勺。 慕小小氣急,卻又無法,漸漸地竟然被東陵宇帶偏了,仿佛這個世界就只剩下她們兩個人一般,忘情了起來。 俊男靚女,總是吸引人們眼球的,更何況是像慕小小和東陵宇這般出色的長相,此時兩人大膽的表現更是讓眾人唏噓,一時間圍在兩人旁邊。 “真是不害臊,大庭廣眾之下,竟然如此傷風敗俗。” “是啊!虧得這一幅幅好皮囊了。” 還沒一會,便有人開始竊竊私語,言語里難掩的鄙視。 待慕小小緩過神來,恨不得將東陵宇大卸八塊,竟然這么坑自己,如果有個地縫,她肯定是毫不猶豫的鉆進去。 可是現在什么都沒有,她只得窩在東陵宇的懷里,做一個鴕鳥,反正有他在,實在丟人的是他,又不是自己,反正自己沒有露臉,管它呢! 只是事情哪里有她想象的這么簡單。 東陵宇此時并不像慕小小那般窘迫,偏偏嘴角還露出一絲淺笑,這才是他要的效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