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動手
接下來的日子,廖余格外的忙,可是卻也沒有耽誤了她的訓練。 往往是安排好了她一天的訓練,自己便走了,反正她現在是廖余的關門弟子,他就只負責她一個人,其他的人有別的太傅在帶,所以他走的也理所當然。 “這幾天查的結果怎么樣?” 看著廖余面色沉沉的樣子,慕小小有些忍不住的問道。 廖余知道事關她的清白,自然是關心的,便笑著打趣道“你可知道我是這東陵最聰明的的人,怎么會查不到?” 只是查到歸查到,這背后的主人不好處理。 現在是直接歸皇后處理這件事情,可是那幕后主使查在皇后身上了,總歸是有些說不過去的,現在他還要再給點時間。 “是皇后。” 不等慕小小問,廖余直接很知眼色的跟她講了結果。 “居然又是她。” 慕小小有些火了,這是對她多有意見,上次太后宴會上要置自己于死地,現在過了這么久,還不放過自己。 見她上次那蒼白的臉色,估計是日子不長久了,想要在有生之年多做些事情。 想到這里,慕小小便有些同情,后宮的女人啊!總歸是可憐的。 她這般做的目的,怕是只有一個,那就是討好皇帝,想到這里,慕小小心里便有了計較。 這些日子,雖然事情多,可是卻也進步了不少,有些事情她該去了結了。 “你別沖動,凡事有我在。” 廖余看慕小小眼里閃過的怒火,心里磕噔一下,想來有人又要倒霉了,為了東陵宇這號人物的喜怒無常,他可不敢讓她出一絲閃失。 這幾天雖然自己出了人出了力,可是真正在背后做事的,是那個人。 他看得出來,明明他心里在乎的要死,可是這些日子,偏偏一下都不來看他,看的他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不用了,有的事情只有我自己能解決。” 慕小小感激的看了一眼廖余,他這段日子對自己很照顧,她不是感覺不出來,之前有一次還問了他,這是為什么,結果他告訴自己,因為自己夠厲害,想他這般厲害的人物,自然該有最聰明的弟子。 雖然他說的吊兒郎當,可是想來廖余那不靠譜的性子,倒確實能做的出這種事情。 “小小,小小。”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安平還不待走近屋子,便揚聲喚道,恨不得找人去接她一般。 只是這個屋子里,沒人有興趣去接她,只有人有興趣躲她。 “我先走了,你別說。” 話來不及多說,廖余趕緊三下五除二的交代道,而后從窗戶縱身一躍,消失在屋子里。 下一秒,安平便興高采烈的出現在屋子,“小小,聽說太傅在你這,人呢?” 安平一路小跑過來,胸腔忍不住的起伏著,看樣子還真的是很急。 慕小小看她的樣子,拉過她坐下,先倒了杯茶遞了過去,淡淡道。 “走了。” “什么,什么時候走的?” 安平一聽,立馬跳了起來,居然又走了,這人,看他逮到她怎么收拾他。 “剛才。” 慕小小也不隱瞞,倒是有些好奇,怎么幾日不見,這兩人現在是什么情況? 廖余見了她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般,而安平追他,就好像是貓捉老鼠。 這倒是不符合之前安平的性子。 雖說一直以來,她也看得出來安平心系于他,可是這般強悍,這可是第一次見。 剛想問幾句,卻發現,人已經不見影了。 不由得笑了,這安平怕是開了竅,動了真情了,她要再看看廖余,說不定可以考慮考慮,幫他們加把火。 只是他們的故事,她一點都不了解,現在還是該先cao心他自己的事情。 想起廖余剛才說的事,既然皇后動的手,那么幕后示意的不過是皇上,他這么快就已經沉不住氣了嗎? 皇后沒想到,她不過是做做面子,隨口一說,卻沒想到廖余真的當了真,查到了她的頭上。 若是她知道廖余這般能耐,早就應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后悔藥。 今天慕小小破天荒的沒有乖乖的聽廖余的話,去按照一天的訓練量來訓練,而是到了太醫院。 輕車熟路的找到了連太醫,這太醫院怕是就只有他最熟了。 要了幾樣尋常的草藥,說是要熬幾貼傷風的藥,最近頭疼的厲害。 連太醫知道她的醫術,倒也不疑有它,直接差小廝給她包了。 “你住的那院子,海棠長的越發好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連太醫想起近些日子,那后面的海棠樹葉長得甚是茂密,便提議了一下。 畢竟慕小小難得來一趟太醫院,除了上次林試的時候,現在太學進來了那么久,都一直沒見過她,這好不容易遇見了,哪能不告訴她呢! “恩。” 慕小小徑直進了后院,上了二樓,站在了窗邊,同樣的位置,不同的風景。 她似乎還能記起,最初那外面光禿禿一片的光景,也同樣記得,那海棠樹開滿鮮艷艷的花朵時的樣子,此時,那些都只成為了記憶,現在入目的卻是綠油油的葉子,雖然不及花期時好看,卻也算是別有一番景致。 在床邊駐足了不知道多久,直到慕小小腿都站的麻了,這才有了絲感覺,也不知道王府的海棠怎么樣了,葉子是否有這么旺盛。 只是也不過是一瞬間的想法而已。 該做的事情永遠沒有停止的習慣,所以她不會再去招惹他,他們現在的日子就很好,好到她以為自己已經忘了他,可是卻沒想到,自己的生活中,無時無刻不有他。 轉身的那一刻,她才感覺到,不知什么時候,她已經淚流滿面。 她不傷心,真的不傷心,可是為什么這眼淚要掉出來。 慕小小抬手便將它擦掉,她一直覺得自己夠強大,卻發現不過是自我催眠的效果。 調整了心情,去找小廝拿了藥,便同連太醫告了別,直接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將帶回來的藥草,分門別類的放好,這些東西雖然配成了兩幅,真的是傷風解毒的方子,真正的良藥。 可是若是在重新調整兩個的順序,那么藥效自然是不一樣的。 連太醫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開出去的藥,居然會被做了這種用途。 院子里的人都在太學上課,此時倒是安靜的很,她用了安平的小廚房,將所有的藥草都熬成了湯,再將這些湯藥放在食盒里裝好。 拿出藏著的宮女的衣服,慕小小便出了門。 而另一邊,廖余其實并沒有去別的地方,而是出了慕小小的房間,便火燒眉毛的趕到了王府里,只是誰知,東陵宇竟然不在,身邊一時也沒人知道,他便只能在府里坐等他歸來。 終于在兩個時辰過后,看到了一臉風塵歸來的東陵宇。 忙哭爹喊娘的撲了上去,“阿宇啊!你可回來了,讓我等的心都碎了。” 沐風一如往常,直接胳膊一伸,廖余便被拒之身外,廖余有些不甘心的看著沐風道“都這么多年了,你還是一點都沒變,真沒趣。” “公子,您也是一點都沒變,我家公子確實好看,可是已經有王妃了,您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小子,你真是沒有情趣。” 廖余嘿嘿笑了一聲,他不過是開開玩笑而已嘛!這段時間他可是拼命三郎的模式,不光要查案子,還要做他自己的事情,看的他這一個大男人,都覺得心疼。 沒事調劑調劑生活,卻還被沐風這不知趣的小子打斷了,跟他主子一般呆板。 沐風卻聽了廖余的話,這個活寶,自己若是聽了他的話,有了他的情趣,那么自己的下場有多慘,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過來什么事?” 能讓這小子等了那么久,必然不是什么不重要的事情,所以東陵宇一副關心的樣子問道。 誰讓他身邊有一個自己最關心的人呢! “哦,對了,差點忘了正事,出大事了,你那小王妃一點都不聽話,看樣子好像要出大招。” 廖余被東陵宇這么一問,才想起自己在這里呆了那么久的目的。 事有輕重緩急,他還是明白主次的,一下子便把事情說清楚了,畢竟這個事關她的性命,以剛才她那番決絕的樣子,雖然他拿不準是要做什么,可是卻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喂,你知道,她在哪嗎?” 看著東陵宇跑的比兔子還快,忍不住想要提醒他一句,隨即又想起自己呆了那么久,還真是不知道她現在在哪,便直接從喊,變成了嘟噥。 “哎!有生之年,居然能夠看到這個冰山還有這般德行,倒是也值了,不枉自己跑了那么遠的路回來。” 他一向是會自想自解的人,所以心態調整的無比的快,雖然現在前有虎后也有虎,可是他也認了,誰讓阿宇是他兄弟呢! 想到那只虎,不光是兇猛,還是個母的。 她之前將自己偽裝的太過于小白兔,以至于他有些失了分寸,便天天去找她吃東西,可是一不小心,一不小心,撞上了她洗澡的時候,就這么被當成流氓了。 為了洗清自己,索性他就避開她了,反正這些日子他忙的很,可是他哪里知道,就是這種態度,讓安平心里更是不爽,所以才會滿世界的找他。 還好,她出不來,想來在這王府還是安全的。 這般想著,便也不急著回去了,畢竟慕小小有東陵宇在,這下應該是可以放心了,不會再出什么事了。 拿起旁邊的葡萄,便往嘴里喂,呸,這葡萄怎么這么甜,算了,我還是走吧! 他家的東西,跟他一樣怪。 殊不知,那葡萄是慕小小最喜歡吃的。 東陵宇雖然只是聽了廖余一句話,可是他卻知道,現在必須盡快找到她,不管她要做什么,現在都不是時機。 若是在現在出了事情,他都沒法保她。 諾大的皇宮,雖然東陵宇很熟,可是一時也不知道慕小小在哪里,便徑直到了皇帝的養心殿前。 果不其然,遠遠的就看到一個宮女,提著一個食盒,再跟侍衛講著話。 只是一個背影,東陵宇便認出來了,那不是慕小小,還能是誰。 還好,來的及,忍不住快步走了過去,喝到“你站住。” “她是去做什么?” 東陵宇的臉色越發的黑了,這侍衛竟然什么人都往里放。 一見東陵宇那般冰冷的臉色,侍衛頓時慌了,趕緊道“她是皇后身邊的婢女,給皇上送補身子的湯藥。” “你過來。” 早在東陵宇出聲的時候,慕小小便已經聽出來是他的聲音了,所以此時僵著身子,站著沒有動。 “我讓你過來。” 東陵宇耐著性子,同慕小小吩咐道,這里還是大庭廣眾之下,總不能讓他一個堂堂王爺,跟小丫頭有什么接觸吧!這樣更是引起了別人的懷疑,到時候對慕小小也沒有好處。 “王爺讓你過來,你沒聽到嗎?” 慕小小不急,可是侍衛卻急的不行,這皇后身邊的婢女,怎么這般的腦子不好使,讓他都有些提心吊膽。 “是。” 慕小小哪里經得住這般的連環轟炸,若是她在不動作,怕是會引起侍衛的懷疑,有些不情愿的轉身,給東陵宇行禮道“王爺萬安。” “上次母后送我的東西有點問題,你跟我來看看。” 東陵宇冷聲吩咐著,他知道,慕小小的性子,現在她只能吃硬不吃軟,便毫不留情道。 “可是。。” 慕小小本能的想拒絕,可是還不待話說完,侍衛便急的一頭冷汗,趕緊道“王爺讓你去啊!還不快去。” 聽說王爺可是殺人不眨眼的,他可不能讓這小蹄子,得罪了王爺,搞不好到時候自己會受牽連,趕緊催著慕小小道。 慕小小無奈,現在有外人在場,她一個小小的宮女,自然是不能忤逆王爺的命令,所以認命的跟了上去。 待到離的遠了些,便忍不住皺著眉頭問道“你到底要帶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