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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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地停在蘭洛德旁邊,低頭往儲物袋里翻藥的間隙里,突然受到一股大力的拉扯,整個人就被扯地往后踉蹌好幾步。一串火焰從他的臉邊擦過,空氣里傳來了焦味。 林遇回頭一看,一只渾身火紅的火焰獸,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悄然靜立在他們身后的灌木叢里了。 而蘭洛德的白虎此時正凜然地擋住火焰獸面前,兩只都是火屬性的異獸,蘭洛德警惕地皺起了眉,摸出了貼身帶著的匕首。 事情發生得很突然,林遇只能躲在邊上盡量幫哨兵預測對方攻擊的方向和角度,不給對方添麻煩。蘭洛德本來還游刃有余,卻漸漸被空氣里殘留的高溫逼出了昨天晚上沒有褪干凈的燥熱。 手里的動作就漸漸慢了下來,就連白虎也跟著有些力不從心起來。好幾次差點沒躲過那只火焰獸噴出來的火焰。 火焰獸一爪子撂開蘭洛德和白虎,在兩者之間略微徘徊了一下,幾乎沒有猶豫地對著前者長大了獠牙猙獰的嘴巴。 林遇想也沒想,就腦子一熱沖了過去,撲到了蘭洛德身上。哨兵被突如其來的重量壓得直想翻白眼,直接抱著他就往旁邊滾了過去,低聲爆了一句粗口:“你跑過來干什么!” 林遇沒來得及開口,他忙著找求救儀。卻發現兩只求救儀都在他們大幅度翻滾的時候,掉落在了地上。 火焰獸又張大嘴巴對著他們吼了吼,卻只吼出微弱的火苗來。火焰獸惱羞成怒,當即揮著尖利的爪子就朝他們扇了過來。 畫面很及時地定格住了。 “選擇已觸發,請在十秒內確定選項,十秒內未作出選擇,系統將強制確定選擇為b選項。a.躲在蘭洛德身下。b.壓在對方身上。” 林遇飛快地掃了一眼選項,就急著坐了選擇。被選中的那一項字體加粗浮現在空中,林遇一看才傻眼了,選錯了。他總算是明白那些考試做選擇題時看錯選項的學生焦慮的心情了。 只是,考試的學生承受的后果不過也就是扣兩分而已。但是他不一樣。 他被對方遮得嚴嚴實實,胸口堵得無法呼吸。他的死并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死,但是蘭洛德不是。他用力地想要掙脫對方,卻被來自哨兵的力氣死死壓制。即便壓在他身上的人,此時皮膚發燙眼神也有些渙散。 林遇氣急敗壞地在腦子呼叫系統,說要修改選項。卻沒有任何聲音回應他。林遇連著罵了幾句粗口,最后在火焰獸拍下來的爪子前,恍若想起什么來般,幾近崩潰地喊:“我不干了!我真不干了!你快給我出來!” 系統很給面子的出來了:“系統自爆程序啟動倒計時,請二次確定是否自爆。” 林遇想也沒想地就喊:“確定,確定!” …… 蘭洛德醒來的時候,腦子里鈍鈍地痛,精神也有些萎靡不振。只隱隱約約地聽見,旁邊的辦公室里,有人在說話。 “……就是巧,居然要到結合熱期了……” “好在……沒有和他綁定……不然……今年的首席……會被毀了……” 蘭洛德面無表情地看著頭頂,明明每個字都能聽懂,可為什么湊成一句話,他卻完全聽不懂了。哨兵緩緩地閉上眼睛,屏蔽了自己的五感。 第61章 斯年和相遇(一) 林遇醒來的時候,同樣不能免俗地看見了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窗簾,白色的被單……以及一群穿著白色制服的人圍在床邊,互相大眼瞪小眼。 滿溢而出的復雜情緒最后匯聚成一句話,夭壽啦,我他媽的被系統整整坑了八個世界??? 所謂的系統自爆,從文字語義的延伸上來看,等于蝸居在他大腦里的系統自己爆炸,也就意味著系統構造的虛擬世界也消失,或是擺脫系統而獨立。脫離了系統和虛擬世界的他,自然就回來了??? 林遇一臉心酸地回憶起,很漫長的一段日子以前,系統第一次詢問他是否二次確定自爆的時候,他傻傻地選擇了否。然后,然后就有了后來的一系列經歷。 醫生和護士細細地給他做了一遍檢查,得到機能一切正常的結果后,就從床邊退開了。一張秀氣到驚心動魄的臉從漸漸寬闊起來的視野里完整了起來,漂亮年輕的男孩兒架著二郎腿坐在凳子上,懶懶地招呼他:“喲,哥,你還醒得過來啊。” 看著那張熟悉至極的臉,林遇古怪地沉默了。也就錯過了旁邊醫生的對話里,有人頗為感慨地說:“五樓的病人也在同一時間里醒過來了呢。” 自然也不會注意到,林郁在聽見醫生的話以后,黝黑的眼珠子轉了轉。半月前他剛接到消息來醫院時,就聽說,和林遇一同因為車禍陷入昏迷不醒的,還有自己經紀公司的頂頭大老板,傅斯年。 林遇別扭地移開落在對方臉上的視線,問:“你怎么會在這兒?”事實上,成年以后,他就和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接觸得并不多,對林郁的性格也不怎么了解。 林郁惡劣地咧了咧嘴,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你連女朋友都找不到,醫院聯系不到其他人,就只好把你丟給我了啊。” 林遇懶懶地翻了白眼,決定不跟林郁計較。不過對方的性格,倒是和他記憶中林郁他媽的性子大相徑庭。林郁他媽,向來都是將蛇蝎美人的稱號貫徹到底。 林郁也不在意,將手里的飯盒放到床頭柜上,林遇正懷疑對方會好心到給自己送飯,就聽見林郁說:“醫院食堂的飯菜簡直就像豬食一樣難吃,你也嘗一嘗?” 林遇:“……” 午睡時間的時候,醫院走廊上都沒什么人,陽光安靜地從走廊盡頭的窗外斜了進來。讓人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經紀人打電話來,催他回公司,林郁胡亂應幾句,就不耐煩地掛掉電話。弄得對方握著手機想不明白,林郁哪次不是一提起要去醫院看他哥死沒死,就心情不好的。什么時候像這樣,對探病這件事突然熱忱了起來。 林郁將手機調成靜音塞口袋里,偷偷跑到服務臺,取下墨鏡跟前臺的護士問到了傅斯年的病房號。然后乘電梯去了五樓。 病房門半開著,里面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林郁膽子極大地推門進去一看,病房里堆滿了東西,卻沒有人。 他失望地撇撇嘴,退了出來,從安全樓道那邊下去了。 和安全樓道完全分布在走廊的兩個盡頭的廁所門口,年輕的男人穿著一身病服,肩上虛虛地披著一件西裝外套,雙手抱胸看著林郁離開的方向,問身邊的方川:“你去查一下,剛剛進去病房的那人是誰?” 其實并不是沒有看到臉,反而是因為將對方的長相看得清清楚楚,內心才變得不太確定起來。怎么會有這樣的巧合,剛剛醒來的下午,就有長得一模一樣的陌生人,突兀地跑來找他。怎么想,都太過詭異了一些。 不過,這一切都抵不過他這半個月的昏睡里,在夢里度過的那些記憶,以及夢醒之后,橫亙再胸口揮之不去的迫切心情。 方川低頭想了想,事實上他是認識剛剛那人的,“那人是公司里的藝人。應該是你醒來的消息在公司里傳開了,有些人就坐不住了。” 他并沒有準備跟傅斯年報告藝人的名字,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這位多年的秘書兼朋友深知,這只是一個即將被翻過去的小插曲而已。 然而,傅斯年卻沒打算按照他心中所想把這件事當做一件小插曲:“他叫什么?” 方川一愣,對傅斯年的開口始料未及。半天才說:“叫林郁,你應該見過他才對。” 傅斯年并未留心方川的后半句話,滿心的心思都放在方川說的名字上了。這樣的名字再加上這樣的臉……他面上做得平靜,卻幾乎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找個時間叫經紀人把他帶過來吧。” 方川這回直接詫異地挑高了眉,然后才應了一聲“好”。 經紀人一聽是頂頭大老板發的話,而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投資商找他拉皮條。公司里那么多藝人,大老板卻偏偏點了林郁的名,臉上的喜色藏也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