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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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傅偃現(xiàn)在整個人都是僵硬別扭的,似乎還沒有從起床前的夢里清醒過來。就在鬧鐘響起以前,他突然夢見自己和林遇坐在圖書館里,和昨天一模一樣的靠窗座位。 林遇就像昨天發(fā)生的那樣,因為搶手機整個人都撲到了他腿上。就在他以為對方要起身時,對方卻突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抬頭沖他曖昧一笑,然后伸手……將他的牛仔褲拉鏈緩緩地拉了下來。在他繃著臉心跳加速的時候,仿佛慢鏡頭一般張開了紅潤的嘴唇湊了上去…… 醒來以后,摸了摸身下的濕意,傅偃的臉頓時就黑了下來。嚴重的起床氣一直延續(xù)到他收拾好自己,走出宿舍。至于那個荒唐的夢,傅偃想都沒想就將罪魁禍?zhǔn)淄频搅钟鍪謾C里的rou段子上。 那天在圖書館里,林遇磨蹭了幾個小時也沒做完一張試卷,最后還是帶回寢室里做。大概是做夢的陰影太大,傅偃有點排斥看到林遇那張臉,將近一周也沒催對方。 周四晚上睡覺前,林遇終于收到了對方的短信,讓他明天記得去上課和“交作業(yè)”。林遇對著手機一臉茫然,上什么課? 半響才堪堪想起,明天傅偃他們有節(jié)課,之前自己心血來潮每個星期都準(zhǔn)時去報道了。這周熱情度降低了不少,林遇本來不準(zhǔn)備去了,窩在寢室里玩電腦?,F(xiàn)下看見傅偃的短信,林遇撇撇嘴,還是回了一個“好”字過去。 第二天當(dāng)他走進教室里的時候,傅偃寢室里的趙老二照樣幫林遇在傅偃左邊占了座。林遇要坐的時候,傅偃瞥一眼趙老二,攔住了林遇,指著林遇轉(zhuǎn)頭對自己右邊的陳老三說:“老三,你跟他換一個座位?!?/br> 林遇和趙老二皆是有點二丈摸不著頭腦,見陳老三站起來,林遇便順勢和他交換了座位。兩人都坐下來以后,傅偃看一眼被隔開兩個座位的趙老二和林遇,滿意地勾了勾嘴角。 上課的時候,林遇找不到人說話,索性趴在桌上補眠。傅偃也出人意料地沒有聽課,坐在旁邊順手批掉了林遇的試卷。很快,傅偃看著面前做得一塌糊涂的試卷,額頭青筋隱隱暴起。 他怒氣十足地準(zhǔn)備教訓(xùn)林遇,卻在扭過頭去的那一瞬間愣了愣,對方趴在面對著他趴在手臂里睡得正香,露出半張皮膚白皙的臉,長長的睫毛乖巧地搭下來,呼吸聲很輕。傅偃到嘴邊的話哽了哽,硬生生憋住了把對方叫醒的念頭。 結(jié)果不如意的是,林遇還是被叫醒來了。這一次,他是被講臺上的老教授給點起來的。在這個在座人數(shù)高達百來人的教室里,他極其不幸地中標(biāo)了。偏偏,老教授的原話還是:“老規(guī)矩,找個人來回答我的問題。就……后排那個趴桌子上睡覺的男生,哎,旁邊的人推推他。” 林遇就這么站了起來,腦子里還有些懵逼。老教授又重復(fù)了一遍“回答問題”的話,林遇下意識地就將求救的目光指向旁邊的的人。傅偃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就轉(zhuǎn)過頭去,明擺著“見死不救”。 林遇在心里頭暗罵一句對方狠心,抬起頭時已經(jīng)是哭喪著臉了,“老師,對不起,我不知道。” 老教授頓時吹胡子瞪眼,似乎不肯放過他,“不知道?不知道上課還敢睡覺?你叫什么名字,哪個班的?” 林遇摸摸鼻子,小聲道:“我是來旁聽的?!?/br> “哦?誰帶他來的?站起來?!崩辖淌趽P揚眉,聽聲音似乎是起了興致。 林遇絞著一雙眉苦著臉,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在廖卿卿和趙老二兩個人中間糾結(jié)了一下。傅偃坐在旁邊瞥一眼對方已經(jīng)皺成一團的臉,頓時心情大好地輕哼一聲,準(zhǔn)備善心大發(fā)地起身幫他頂了這個“罪名”。 卻在剛準(zhǔn)備有所動作的時候,就聽見斜后方一聲清晰的椅子摩擦聲,緊接著一個清亮悅耳的女聲響了起來:“老師,我?guī)麃淼?,這是我男朋友?!?/br> 講臺下頓時一片嘩然,其他人聞到空氣里傳來的八卦因子,都迫不及待地扭頭去看林遇和站起來的廖卿卿。 與此同時,林遇明顯察覺到身邊的溫度驟降,他朝傅偃看去,對方挺直腰背坐在座位上,看也沒看自己。陳老三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旁邊的傅偃,只看見對方雙手死死地握成拳,抿著唇眼睛里一片冰冷。 老教授悠悠地看一眼站著的兩人,“你說他是你男朋友,可為何你們倆要分開坐?。俊?/br> 廖卿卿有些不好意思:“因為……我們倆剛剛吵架了?!?/br> 老教授這才放過關(guān)于情侶的這個話題。林遇松了口氣,看樣子老頭也八卦的很啊。讓廖卿卿幫林遇回答了自己的問題,老教授就讓他們倆坐下了。還不忘調(diào)侃一句,讓各位上課喜歡開小差的都早點脫單,以后上課再被叫起來就能申請場外求助。 第16章 學(xué)霸和學(xué)渣(七) 下課以后,傅偃和林遇一直留在教室里等人都走光。從被叫醒回答問題開始,傅偃就沒再和自己說過話。不經(jīng)意間掃到攤在桌上的卷子,再看一眼對方冷硬的側(cè)臉線條,林遇頓時悟了。 畢竟,估計沒人比他自己更清楚那張通宵趕出來的卷子做得又多糟糕了。林遇一邊湊到傅偃身邊去,一邊琢磨著要不就像往常那樣裝裝可憐混過去得了。這樣的念頭剛從心底浮起,就立馬被他壓下去了。 因為,林遇這會兒算是真真切切看清楚傅偃臉上的表情了。依舊是和本人標(biāo)配的面癱臉,但就是莫名讓人不寒而栗。林遇眼珠子動了動,望進了傅偃那雙如同寒潭一般的眼睛里。心里頓時就“咯噔”一聲,林遇算是看明白了,傅偃這是真生氣了。 事實上,就連傅偃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他會這么生氣。聽到廖卿卿的話以后,怒意就涌上他的喉嚨口,燒得他整個人都很難受。僵著臉坐在座位上等教室里空下來,傅偃捏著試卷,想要像平常那樣對林遇嘲諷一番。 對上林遇堪稱無辜至極的眼神,心頭又竄上一股無名火,傅偃寒著臉將手里得卷子往林遇面前摔去,劈頭蓋臉地就是一頓罵:“你看看你自己都寫的什么東西?!如果你是抱著這種戲耍的心態(tài)讓我?guī)湍?,你還來找我干什么?!如果你自己一直都是這種爛態(tài)度,明天開始你就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了!” “……”林遇被傅偃突然爆發(fā)的怒火嚇了一跳,有點兒不敢看他。就算做得再糟糕,也用不著發(fā)這么大火吧……林遇覺得對方這架勢還挺像小時候他爸那模樣。 空氣里安靜了幾秒,見林遇一直低頭沉默一副默認的樣子,傅偃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拿上自己的書本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壓根也沒往深處想,他是在氣林遇默認態(tài)度很糟糕,還是……默認廖卿卿是他女朋友。 傅偃走后,林遇又獨自站在空無一人的教室里發(fā)了會兒呆。等到周圍窸窸窣窣的噪音漸漸傳進耳朵里,林遇才恍若夢醒般抬頭發(fā)現(xiàn),下節(jié)課在這兒上課的學(xué)生都陸陸續(xù)續(xù)進來了。 林遇飛快地收拾了自己的東西離開了。雖然莫名其妙就被罵一頓,林遇還覺得挺委屈的。但是到了晚上宿舍熄燈了,林遇心里頭還是對白天那事有點兒在意。在床上烙了半天煎餅,他還是摸出手機,給傅偃發(fā)了一句道歉的話過去。 卻左等右等,也沒等來傅偃的任何回復(fù)。林遇略微沮喪地放下手機,呈大字狀躺在窄窄的床上。想想也是,對方一直都是心高氣傲的人。估計這會兒人家早已經(jīng)把自己號碼給拉黑了。在對方眼里,自己就是玩弄了他。 傅偃每天晚上睡覺都有關(guān)機的習(xí)慣。只是,今天晚上他的手機關(guān)得稍微早了點,早得還有那么一點兒不對勁,沒看到林遇的短信。傅偃閉上眼睛前,打定主意明天無論林遇怎么死皮賴臉地湊上來求原諒,他都不會松口。 擬定好計劃以后,傅偃滿意地閉上眼睛,想早點睡。結(jié)果,宿舍里其他三個人卻臨時抽風(fēng),決定在熄燈后開一個臥談會。傅偃雖然不太喜歡加入這樣的臥談,卻也躺在床上把其他三個人的話都聽了個一字不漏。 今天的話題大概是那三個人的感情史。其中換女朋友跟換衣服似的老三頗為感慨,進大學(xué)以來交過這么多任女朋友,果然還是十幾歲時瞞著老師和家長偷偷和妹子牽小手的初戀最美好。 老二頓時就來了興趣:“哎,老三,你初戀是多少歲? 老三:“十五歲?!?/br> 老二語氣夸張:“不是吧,這會不會也太早熟了點。” 話音剛落,老大懶懶地插話道:“你以為誰都和你這樣的比?活到二十還沒摸過妹子的手,遲早被哪個野男人拐了去。” 老二立馬“呸”一聲,“勞資是直男!” 老三老神在在地接話:“直不直可不是你說了算。很多時候,等你醒悟過來的時候就會發(fā)現(xiàn),你已經(jīng)從我們學(xué)校彎到南太平洋去了?!?/br> 老二呆了一下,趕緊又道:“不是吧。要按你們這樣說,我們宿舍里最有可能被野男人拐去的應(yīng)該是老四才對啊。要知道雖然我倆都沒摸過妹子,可至少我電腦里還屯了不少片呢。”本來就是老四嘛。 傅偃:“…………” 趙老二提到“野男人”的那一瞬間,傅偃的腦子里全都是林遇放大的臉和傻兮兮的表情。他整個人就是一僵,嘴唇在黑暗里死死地抿成一條直線。半響,似是想明白什么一樣,突然有點不爽地輕哼一句,要拐也應(yīng)該是他拐林遇才對。 早上還是被六點整的鬧鐘叫醒的,林遇按掉鬧鐘想繼續(xù)睡,卻睡不著了。閉著眼睛數(shù)著時間慢慢熬過去,從六點三十分的緊張,到六點四十分的失望,最后到七點整的沮喪。 林遇惆悵地抹了一把臉,爬下床去洗漱。收拾完自己后,還少見的勤快地跑到樓下給寢室里其他三個人都買了早餐。最后,在八點整踩著圖書館開門的節(jié)奏準(zhǔn)時到達圖書館門口。 和備考的學(xué)生們一起排隊刷卡進了圖書館,林遇遲疑了那么一秒鐘,最后還是奔去了二樓閱覽室里倒數(shù)第二張靠窗的桌子。隔著玻璃門遠遠地看到傅偃常坐的那個座位空蕩蕩的,林遇還不信邪地推門走近了去看。 結(jié)果不言而喻。傅偃壓根就沒來……林遇有氣無力地準(zhǔn)備離開,卻在樓道里被人攔住了。抬頭看去,是廖卿卿。對方一見他要走,二話不說就拖著他轉(zhuǎn)了個方向,繼續(xù)往樓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