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上…上午吧，等鳴人醒了以后我們休整一下就立刻回村……！”

    自來也也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實在是很擔心老頭子的安危。

    “知道了，要不要那么急啊！”綱手提到這里就非常地不滿，“還以為只是和你們回個村救點人而已，誰想到是把我坑去做那個什么火影！”

    綱手捶了自來也一拳，自來也捂著被捶的右胸不知道說什么好。

    還好不是以前捶自己的那個力氣，不然自己很可能交代在這。

    “唉……”綱手非常郁悶。

    “安心啦，你生命力這么頑強，沒有誰比你更適合當火影了！”自來也安撫似的說。

    “哈啊？……你再說一遍？！”綱手把一邊空著的酒盅捏碎了，看著他問。

    “啊哈哈……”自來也往邊上挪了挪，“沒什么！我是說……你要是成為了火影，也算是……替他們實現(xiàn)夢想了，不是嗎？”

    “………………嘁。”綱手轉(zhuǎn)回頭悶悶地繼續(xù)喝酒。

    ——

    鳶在房間里陪著鳴人。

    自來也單間，鳴人單間，綱手和靜音一間。

    都是自來也付的錢。

    ——

    大概只過了半個晚上，他就恢復得差不多了。

    ——

    “醒了啊，再休息一會吧！”鳶還是戴著那個奇怪的面具，趴在床邊看著他。

    遮掉了眼洞以后，半夜再醒來就沒有以前那樣容易嚇到了。

    雖然現(xiàn)在看不太清。

    “……有點餓。”鳴人閉上左眼，瞳孔轉(zhuǎn)為單向聚焦，十幾秒以后眼前景象漸漸變得清晰。

    “有想吃的東西嗎？”鳶握住他的手。

    “沒有……話說你這樣讓我感覺自己好像是個病患。”鳴人把手抽回去，“而且還很涼，凍手，我想要saki。”

    “喔……”鳶委委屈屈地去柜子里把那只熊抱出來，掀開鳴人一側(cè)的被子把它放進被窩再掖好。

    “眼鏡摘了吧？”鳶拿出濕紙巾和眼鏡盒放到他面前。

    “嗯。”他坐起來擦擦手，睜開眼睛把鏡片捻下來放好。

    “好像有點發(fā)綠。”鳶給他擰好眼鏡盒，吐槽了一句，“還是藍的好看。”

    鳴人非常好奇，想下去照鏡子，結(jié)果卻被鳶按住。

    然后鳶把洗手間里的鏡子拆下來抱著站他面前。

    “你還真是……”鳴人有些無語，不過拆都拆了一時半會也安不上，他就不再關(guān)心那個了，身體前傾抬手撥著左眼眼瞼左看右看。

    深夜中黑暗下鏡子對面有些微弱光芒的紅瞳內(nèi)有一種像是幽靈之火的那種綠。

    [嗯……是他須佐能乎的那種綠，不過沒有團藏用別天神時候那么濃。]

    ——

    他看了不到三十秒就扭回了頭。

    “你把鏡子拿走吧，我害怕。”

    “欸……有什么可怕的嗎？”鳶不太理解，把鏡子翻轉(zhuǎn)過去。

    鳴人咽了下口水，悄悄轉(zhuǎn)頭。

    [……嗯，鏡子背后沒有血，看起來很正常……]

    ——深夜不要照鏡子，不要在黑暗的空間內(nèi)照鏡子。

    怎么說呢，畫面持續(xù)久了很可怕，雖然是自己的臉，但看久了就感覺不是了……

    總有種里面的自己會把自己扯進去，墜入深淵的感覺。

    這還是相對而言比較好一些的感受。

    ——

    “我是理解不了呢。”鳶小聲嘀咕著，把鏡子抱回了洗手間，隨便立在一個地方就回到了鳴人床邊。

    “恐懼是什么感覺呢？”他兩個胳膊拄在床上托腮問鳴人。

    “嗯……大概是你被控制住再也不能動，再也不能說話，只能看著別人在那里開心——的那種被制住的心情吧，不是從別人的表情那里得到的，而是……自己產(chǎn)生的？我也不太能理解，但遇到會令我害怕的事情自然而言就怕了。”

    鳴人閉著左眼躺下，縮了縮腦袋，把肩膀和下巴部分都縮進了被子里。

    [好想泡澡，好想……果然人類和這種沒有生命體征的東西完全不同。]

    他趴在saki的懷里，蹭了蹭這個毛絨絨的熊的雙下巴（不）。

    這么久過去了，它身上的食物氣息早就消下去了。

    現(xiàn)在只剩下淡淡的空氣味——大概是類似灰塵的味道吧。

    [回家要好好洗洗它了。]

    他將右眼也閉上，繼續(xù)睡覺。

    ——

    ……

    ——

    早上自來也來敲門，鳶跑去門口又上了個鎖，“等一下，他還沒起床！”

    “喔！告訴他我們在樓下等他。”自來也表示理解，撓撓頭就走了。

    “要回去了嗎？”鳴人抱著saki揉揉眼睛。

    “嗯！好想快點見到小貓啊~”鳶一副很期待的樣子。

    他爬起來先去洗了臉，然后換上眼鏡，例行把眼鏡盒塞熊背里。

    換好睡衣以后整理了一下，把東西全塞給鳶以后兩手空空地開門下去。

    ——

    “早啊，還沒吃飯吧！”自來也招手。

    綱手在那邊垂著左手，右手橫著穿過胸下握著左手手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個樣子非常顯胸啊……]

    鳴人不再看她，轉(zhuǎn)向自來也，“那不是廢話嗎，我可是剛起床就下來了，怎么可能有機會吃飯。”

    “也是，啊哈哈哈哈……”自來也打著哈哈，“我們先去吃點什么再回去吧！”

    “本來就應該這樣，要是讓我直接這樣回去我可不干。”

    他左眼還是看不清，但比夜里的時候好很多了。

    只有一只眼睛的視線很清晰，到左側(cè)的邊緣就模糊起來了，很不開心。

    “那你就留在這里好了。”綱手心情也不是很好，隨口回了他一句。

    “……那你們回去吧，不用管我了。”鳴人抬手揮了揮轉(zhuǎn)身就走。

    鳶連忙跟上。

    ——熊的話，也塞到身體里了。

    裝了各種各樣的東西勉強能放下，就是那個熊的腦袋有點大，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固定在胸腔內(nèi)的地方。

    估計之后可能會變形，但是揉揉就好了。

    ——

    “喂……！”自來也連忙擋在鳴人前面不讓他走。

    鳶隨手就把他推甩到了一邊。

    “你還說我呢，這個小子比起我來可是更要重點注意呢。”綱手放下手邁步過來扯住鳴人胳膊，“你再往前走一步的話我可是要認定你為叛村者了哦。”

    “……還沒有當上火影就開始行使權(quán)利了嗎？”

    鳴人甩開她的手。

    ——他不討厭綱手，甚至還蠻喜歡的，但是不知道為何就是不能好好對話。

    而且綱手剛見面就和自己吵了起來。

    他比綱手高。

    “你太任性了。”綱手兩手抱臂不爽地抬眼看他，但胸太大抱不好只能放到胸下繼續(xù)抱。

    “那又怎樣。”鳴人轉(zhuǎn)過身來看她。

    “你不知道會給人帶來很多麻煩的嗎？”綱手為了凸造型往靜音身上一靠，靜音不受控制地挪了半步后努力站定當?shù)谰邏Α?/br>
    “……我知道，但錯的又不是我。”鳴人把鳶拽到身邊。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這么大的。”綱手開啟了嘲諷模式。

    “和你沒關(guān)系吧，還是說你想替我那對兒從我出生以后就再也沒見到過的父母教育我？”他也有些生氣了。

    “那個、你們別吵了，冷靜下、冷靜一下、”自來也不知道怎么勸說才好。

    他很自戀的以為這倆是為了自己而吵架的。

    “又有你什么事了？”鳴人現(xiàn)在不想給任何人好臉色看，頭都不回的回答。

    “哦嗬——”綱手饒有興趣地笑了，“你還知道自己是沒有”

    “夠了。”自來也打斷綱手的話，嘆了口氣，“有些話不能隨便說。”

    “……”鳴人看向一邊，“……還不是因為你們太沒用了，不然怎么可能變成這樣……三忍嗎？那一年的時候好像一個都沒有出現(xiàn)呢。”

    “……你是在怪我們咯？”綱手捋起袖子就揮拳打他，鳶向斜前方邁出一步擋下了她的拳頭并掐住她手腕用力。

    “所以說啊，火影什么的，都是自作自受，你以為我愿意回去嗎？”綱手想抽手但沒抽回來，“只是看著三代目的份上，姑且回去幫著打理一下而已，你們還是快點物色一個正兒八經(jīng)的六代目出來吧。”

    她抬腿要踹鳶，鳶直接擰著她胳膊把她整個人旋轉(zhuǎn)了三百多度摔向地面。

    自來也沒有去接，他也覺得綱手說得有些過分，如果自己此時出手，有很大的可能會被殺。

    ——他現(xiàn)在大概知道了這個小孩的個性很怪，反復無常，一點情誼都不會顧的。

    鳴人說自己的話……倒是沒有太多的不滿，畢竟有愧在先。

    但綱手就說鳴人的那些就……

    他想著打量了一下周圍。

    嗯，此刻是在熱鬧的街區(qū)。

    九尾要是跑出來了，又會有多少無辜的人喪命于此啊……

    ——

    “那個，總之我們先去吃飯吧……！”自來也走到他們兩人中間，“畢竟路途也不是很近，大家還是補充一下體力比較好……”

    “……行吧。”鳴人點頭。

    “來來來我們走吧！剛剛看到了一家早點店，感覺很好吃呢——”自來也咳了一下擺出笑臉緩和氣氛，在前面領路。

    綱手哼了一句倒也沒有再說什么，和靜音一同跟上。

    鳴人拉著鳶的手也默默地跟了過去。

    ——

    自來也點了不少東西，其中還刻意給鳴人的那幾份能加糖的加了糖。

    “我說啊，你是真的收他為徒了還是怎么？”綱手喝了一杯豆奶，叉了塊土豆指向自來也，“看上去和保姆一樣。”

    “哪里哪里，說保姆的話，我完全比不上他身邊的這個通靈獸……”自來也撓頭。

    “……我不是夸你。”綱手無語。

    ◣果然還是一副白癡的樣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