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來也領著鳴人去了鎮子邊境的山崖之上。

    這里的地方很大，雖然樹也蠻多的，但空地的面積也不小。

    “嗯……在發現綱手的消息前，你就在這里練習吧！如果有你那個鳶陪著的話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

    自來也隨便抱了幾棵樹，削成木樁懟進地里，“飯點的時候我會給你帶飯，晚上領你回去，你先繼續練習，覺得速度差不多了可以試著自學后面的一些忍術，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等我來了問我，還有什么問題嗎？”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叉著腰問。

    “沒有。”鳴人點頭。

    現在不過是下午而已，雖然快了但還沒有到晚上。

    “我再去鎮上看看，大概兩個小時以后回來找你，你先練著！”自來也拿出一個小鐘表放在砍出來的樹樁上。

    “好。”鳴人再點頭。

    ——

    自來也走了。

    ——

    鳴人立刻跑去翻包打開眼鏡盒，拿出濕紙巾擦了擦手，捻了左眼的鏡片放在里面。

    [戴久了不是很舒服呢，或許多習慣一下才能好。]

    他抬手作簾閉上右眼看了一圈周圍。

    [雖然還不是很清楚，但比昨天好多了，明天再看看。]

    他不像那幾個有柱間細胞的家伙，就算是漩渦力和九尾也估計對神經接合方面一竅不通吧。

    這就像電視一樣，等過兩天信號好了一定就能看清了。

    他翻出自來也的心得筆記，攤在地上，開始練習亂序結印。

    ——

    過了一會，鳶從地里冒出來。

    “干嘛去了？”鳴人一邊練習一邊問。

    “隨便走走啦，你這個樣子是真的不好看，還是藍的好看！”鳶蹲他身邊摸摸他左眼周圍。

    “別妨礙我練習……”鳴人停下把他手拿開，“你沒事的話就去看風景，準備幫我望風……自來也回來了提前告訴我，我好戴眼鏡。”

    “喔……”于是鳶就跑到附近的橫欄上去看風景了。

    ——

    或許是寫輪眼的原因，他覺得自己結印的速度快了不少。

    又練了大約一小時以后，他走到稍微空曠些的地方再試圖結個豪火球。

    “轟——”

    一次成功，鳴人看著自己的手，回想了一下時間。

    大概五秒。

    “好……！已經很接近正常標準了。”他揉揉臉，看向前方被燒得有點焦的地面。

    [或許這個也可以……]

    他突然有了個想法。

    ——

    說試就試。

    他深吸一口氣，像是準備吐火球一樣鼓起腮幫，將自身內的風屬性查克拉提出一些與電結合，匯聚在口腔部分。

    由于不能說話，他心里默念著招式的名稱。

    [空氣炮！！]

    “呼——砰！”

    面前的場景被風與淡淡電光覆蓋略微扭曲，動態模糊的效果散去后地上出現了一個坑。

    “真的成功了呢。”他握拳。

    ——這是巴達獸的技能型空氣炮，不是哆啦○夢的道具型空氣炮。

    “剛剛那是什么！”鳶在遠處蹦跶著，舉手大喊。

    “大概……算是自創的招式？”鳴人向那邊走去，一邊撓頭一邊說。

    ——這樣的話以后要是被誰抓走綁起來，就算用不了手去結印也能進行攻擊了。

    雖然自己能放電，并不用考慮這些。

    如果上午的佐助在之前學會這招了的話，大概即使胳膊骨折了也還能陰鼬一下。

    ——

    “你果然好厲害呢。”鳶也不知道是不是套，夸了他一句，然后指著下方城鎮的某個地方說，“那家伙大概在那個方位，看他的行動軌跡……似乎是向著這邊來的，怎么辦？”

    “唔……不怎么辦。”鳴人蹲地上摸包打開眼鏡盒，再擦了擦手戴上眼鏡片。

    “你這樣真的好麻煩。”鳶摸摸他的臉。

    “沒辦法啊，不過估計再過個兩年多就用不到了，到時候我看情況再把眼睛……換回去。”他閉上眼睛，摸摸自己的眼皮。

    不太舒服，但不嚴重。

    畢竟滴眼藥水進眼睛都會很痛苦，更別提這么大一個鏡片了。

    ——想到之后還要經歷一次這種痛苦，就發怵。

    不管了，到時候再說，大不了做個戰術目鏡戴上（。）

    ——

    “嘿，我回來了！”自來也舉著一串蘋果糖向他招手，“天色變暗了，再看字的話對眼睛不太好，我們去逛逛怎么樣？”

    “沒什么好逛的吧。”鳴人接過糖咬了一口。

    非常的甜，然而其中的蘋果似乎不是那種特別甜的，糖的味道殘留在口中，再吃蘋果的時候總感覺沒有什么味道。

    [蘋果糖要是像冰糖葫蘆那樣小粒就好了。]

    “別這么說嘛！”自來也揉他頭發，“感受一下歡樂的氣氛也很好啊！”

    “沒什么可歡樂的吧……”鳴人啃著蘋果，“那些人的歡樂不屬于我。”

    “你參與了的話就也是你的了！”自來也哄著他去玩。

    “沒有綱手的消息嗎？”鳴人不想再繼續那個話題。

    “…………咳！暫時還沒有，不過肯定能打聽到的！畢竟她——……”自來也尷尬地撓撓頭發，然后開始聊綱手的事情。

    鳴人在那邊默默地吃糖，左耳進右耳出。

    ——

    “所以雖然很多人都認識她但要找還是不容易…………咳咳！”自來也總結了一下，發現自己說了好多。

    再看鳴人，已經吃完糖在咬棍子了。

    “去走走吧，反正你白天不是也睡了一會了嘛，現在應該還不困吧？”自來也去一邊自己把他的包背起來，扯著鳴人的胳膊招呼鳶，“走啦！沒什么玩的那看看有什么吃的也不錯！晚上的話種類比白天還多哦！”

    “好——！”鳴人還沒回答，鳶興高采烈地跑過來扯住鳴人的另一邊胳膊，“我們走吧！”

    “……知道了，我自己走。”鳴人頭疼地抽回胳膊，嘖了一下，跟在自來也身后向下方鎮子走去。

    自來也退了兩步到他身邊并肩而行，一邊走一邊給他講今天白天在這邊都發現了什么。

    雖然沒有什么有意義的事情發生，但也能作為一個話題來打破沉默的氣氛。

    ——

    走在街上，自來也見到一種東西就給他介紹一番，想方設法地改編出一些有趣的故事出來逗他。

    他沒什么反應，那邊鳶笑得跟傻子一樣。

    鳴人真的很懷疑這家伙是真的懂笑點在哪里？還是假的只是捧個笑場……

    自來也買了很多吃的給他，他默默接過吃著。

    沒什么想說的，因為對方不是自己想調戲又不會怎樣的人。

    ——之前那是迫不得已。

    這種時候除了家長，還是要和差不過兩旬的人一起會比較有趣。

    ——

    他們走了一路，鳴人吃了一路，自來也不知道他食量多少，總之看到一樣就買了一小份給他，量不多。

    畢竟這條街上的食物種類很多，量少的話大家都會想著：反正也不占肚子，也不是很貴，嘗嘗也沒關系——而進行購買吧。

    姑且也能算是一種營銷方式？

    ——

    吃完整條街以后已經很晚了，街上卻還是燈火通明，似乎越來越熱鬧。

    自來也又領著他慢慢走了一圈消消食，在臨近午夜的時候總算是回到了旅館內。

    ——

    “那個，你困嗎？”自來也換了浴衣，抱著從柜子里翻出的被褥有點糾結地看著他。

    “不困，但要是睡的話也能睡著。”鳴人也去換了浴衣，抱著那只玩偶熊坐在榻榻米上。

    “嗯……你想在哪邊睡？”自來也撓頭。

    之前的旅館是隔開的兩張床，本來還覺得不錯的……但卻連一晚都沒住上。

    因為旅館都被毀了，再待在那邊也可能又被找上來……

    “我都可以。”鳴人往鳶那邊挪了挪，靠著他打了個哈欠。

    “唔……”自來也更糾結了。

    他不太想和鳴人挨著睡，主要是心理上過不去那個坎，雖然說了當作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但總是忘不了。

    “我睡柜子里吧，想睡那里面很久了。”鳴人見此，抱著kua站起來，拉開柜子，“這樣就不用擔心了吧。”

    “啊哈哈……”自來也撓頭，“還是我去睡柜子吧！”

    “不了吧，你在里面翻身一定動靜很大。”鳴人看了看柜子的寬度，“這里正好夠我抱著它一起，空間不大，感覺很有安全感。”

    “……那……那就這樣？”自來也再撓頭。

    “嗯，我睡覺的時候你別打擾我，叫我起床的話記得拿飯叫我。”鳴人爬上去先鋪好被褥，將枕頭和熊放好。

    “明白了。”自來也點頭，把自己的被褥鋪到墊子上。

    “鳶，你幫我看著點柜門，我不起來的話別打開。”鳴人把柜子拉上大半，露出腦袋對鳶說。

    “了解啦！！”

    ——

    ◤果然還是很防備……嘛，也是沒辦法的事。◢

    他不知道鳴人只是想不戴眼鏡睡覺而已。

    ——

    鳴人把熊從身側抬起了挪到門的方向，靠后一些，摸出眼鏡盒擦擦手摘了眼鏡放里，拉起被子蓋好。

    不一會，他就睡著了。

    ——

    自來也兩手搭在腦后枕著自己的胳膊，躺在被窩中看向天花板。

    他有些睡不著。

    那邊的鳶似乎是不用睡覺的，坐靠在柜門上就那么看向自己這邊。

    ——雖然他沒有眼睛，但……自己好像總能感覺到他那種幽幽的視線。

    想到他那個幼稚面具下面的臉孔就覺得有點可怕，壓力也有點大。

    自來也努力讓大腦放空，手收到被窩里好好地枕在枕頭上，翻了個身背對著鳶。

    ◤一……二……三……◢

    他開始數數。

    ——

    數到大約七百九十的時候，他總算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