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個一周左右就到了學年測驗的時候，主要是他回來的日子不太湊巧，想要獎勵的話，就必須要在這一周以內非常非常地努力。

    ——前些日子在學校根本就沒有用心學習過。

    今天學校休假，鳴人約了佐助出去跑步，去那個第三演習場繞著跑。

    卡卡西蹲一邊，看著他們打哈欠。

    火影大爺今天也給他一起放了個假，等到明日還有額外的通知。

    ……

    鳴人跑得慢，佐助跑完三圈還在提速，他卻在第一圈的路途中努力著。

    或許是曾經一直過著普通人的生活，他沒法成功地做出一些對忍者來說很簡單的動作。

    比如高抬腿，旋轉跳躍，躥上樹，擰身向好幾個方向同時攻擊等等。

    他也躲不開快一點的暗器，躲不開快的攻擊。

    他只會結印和跳窗戶，結印慢得不行，快一點就結錯，而且跳樓……普通情況下，三樓以上就不太敢了。

    他覺著自己是最沒用的一個人，如果沒有九尾，大概連在這里的普通人都比不上。

    ……

    佐助對他的戰斗力沒什么太大的要求，反正只要自己變強就行了，畢竟以前都說好，自己會替鳴人解決類似的事情。

    演習場旁邊有小溪流，他放棄了跑步，轉而去踩水。

    ——踩樹的話，掉下來挺疼的。

    等到能夠在水面上飛奔了，應該就算是練成了吧。

    ……

    佐助一邊跑一邊看遠處的鳴人在水中原地踏步，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卡卡西看出來了，和他解釋了一下，然后他就去踩樹了。

    ——佐助不怕疼。

    ……

    中午，鳴人自己去止水標記的河溪邊抓魚，準備做烤魚給他們當午飯。

    ——偶爾自己做一次也不錯。

    他卷起褲腿脫了鞋在遠一點的河里沖了下腳，踩著綠地入了水彎腰抓魚。

    只要把魚帶出水面，他就成功了。

    他瞄著一條不知道什么魚的尾巴一揪，它掙扎著被提出水面，而后就不動了。

    ——被麻痹了。

    電魚違法，但是在可自由撈魚的溪流中抓出來以后，用電作為處理就沒關系了吧？

    他把那條僵麻的肥魚扔到了草地上，繼續抓。

    魚主要運動的地方好像就是尾部，其次是腰腹，所以只要抓緊了尾巴，基本跑不了。

    除非它扭頭咬自己。

    ——抓肚子容易滑走。

    ……

    鳴人抱著好多條魚回來了，卡卡西上前接過，攬下了開膛破肚的工作，佐助跟著鳴人去削樹砍些了柴火，最后再讓佐助吹個不大的火球將之點燃。

    鳴人在魚腦袋下和尾巴上橫著插了兩個削好的木棍，懟在火源不遠的地面上，繼續串剩下的魚。

    “一般不是從魚嘴立著串的嗎……”卡卡西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插法。

    “這樣不沉，魚的重量分散到兩只手中，很省力。”鳴人看都不看他。

    ——要是像怪力一樣有四只手就好了，那樣更不累。

    這就跟同樣的東西，用雙肩包裝總會覺得比用單肩包裝背著更輕松。

    只用一根樹棍的話，不到一會就會很累。

    然后都烤完以后，明天醒來就會肌rou酸痛，干什么都感覺很酸爽。

    別了吧。

    ……

    鳴人在和止水的野人生活中學會了很多生活技巧，烤食物的能力也越來越強。

    “好吃。”

    ——居然比我自己做的都好吃。

    老卡非常震驚。

    “好吃。”佐助睜大了眼睛。

    ——鳴人之前說給他烤魚吃，他也沒有太高的期待，只要不是黑暗料理就行……沒想到味道真的很好。

    但是你為什么要在你的那條上面放那么多糖啊？就算喜歡甜食也過頭了吧……？而且這個人就連納豆居然都會放糖……不太能理解

    鳴人在烤他自己的魚，佐助呆滯地啃著魚。

    他和老卡的魚，鳴人加的調料都很正常。

    鳴人覺得如果一起吃飯，有不喜歡吃的可以說一句不喜歡，然后吃別的，但是如果開始嗶嗶這個菜怎么不好你居然會吃這種還不如——……什么的大概是想挨打。

    別人點菜點了你不想吃的你可以點個自己喜歡的，而你最好別說：我不喜歡，有什么好啊，你別點了。

    ——會沒朋友的，還可能被打。

    喜歡的東西被人貶低總是很難受的。

    這是邪道佐助一邊吃一邊想，但他沒有說出來。

    因為家里人……以前家里人的口味都是各不相同的，大家都會理解對方。

    只要別給我也弄那么多糖，就無所謂

    ……

    鳴人吃著自己那份糖醋烤魚，在想昨天關于止水的事情。

    他突然發現，富岳的眼睛沒有丟失在宇智波記錄的長河中，那么就可以代替鼬的眼睛給佐助不是嗎？

    如果說是血親的話，富岳和佐助比起鼬和佐助來說，關系更加接近……

    以前大概只有兄弟開眼，老爸都沒天賦，所以才不知道怎么的變成了兄弟之間移植保永恒吧……

    ……那他可以自己試著救一下鼬的眼睛，實在不行就讓止水上，他應該能有辦法的。

    ——昨晚光顧著看筆記了，根本都沒想到這回事。

    如果移植能獲得永恒的話……那為什么不讓他們互相移植？？

    為什么呢？換一下不就好了？

    而他現在還有對富岳的，如果他倆不想互相移植，那就富岳的給鼬，鼬的給佐助，prefet。

    富岳與鼬的血緣應該也比富岳與佐助的接近，因為是長子嘛。

    他不太理解為什么他們不這樣干。

    泉奈是因為自己要死了才給斑，也是因為要死了所以斑沒想把自己的眼睛給他。

    也是，他們是唯一的一對萬花筒兄弟，一個死了另一個才獲得永恒，所以后來者大概也會以為那樣才是正確的，必須要一個人為另一個人死去……

    這就好像看廣場上有個人抬頭一直看著天，保持了很久，你是不是也會想抬頭看看呢？

    當然少數人會覺得那人傻x然后瀟灑走掉。

    鳴人覺得這個：為另一個人死的行為被當作定理，很傻x

    于是他去找九尾聊天了。

    “你每天拿一點點查克拉出來唄，不多，一根毛發的量就行，反正你自己都能再生，一根毛的量估計都用不上一天就能恢復。”

    一根毛不多，但攢個九年或者十年了？

    在小李的青春忍傳里面，都能把查克拉當血樣一類的東西交出去體檢呢。

    他慶幸自己發現的早，不然到那時候就算想做實驗都沒有東西用來消耗。

    “干嘛。”九尾豎著甩尾巴。

    “我有想嘗試的東西。”鳴人抱住了他的爪子。

    尾獸查克拉可是能救人的，畢竟尾獸就是查克拉，所以尾獸查克拉就相當于尾獸。

    等佐助開眼了，鼬還沒涼透的時候，自己再分他攢的這些尾獸查克拉……那不就可以活了？

    瞎了也沒關系，反正有新的眼睛可以換。

    如果真的是連尾獸查克拉都救不了的病，那就先穢個土，佩恩串門以后，有機會找帶土借一下輪回眼塞給別人復活他，再塞點九尾的查克拉……

    大九尾帶著分出來慢慢養大的可能會變成小九尾的存在。

    好玩。

    而且據說穢土出來的是巔峰實力，也就是萬花筒鼬，而鼬的眼睛已經給了佐助……那么穢土后又復活的鼬，眼睛很有可能還是萬花筒，也就是說到那時候世界上可能會存在兩對鼬的萬花筒，佐助那個也算。

    這個兩份和止水這邊這個不太一樣。

    越想越刺激，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好期待將來啊。

    ……

    “行吧。”一根毛的量而已，“不如我每天給你多給你一點吧，夠你實驗好幾次。”

    他不知道鳴人想做什么，也不想知道，反正等鳴人死了他就自由了，也就等上個十幾年。

    現在有的是時間去恢復。

    因為鳴人是真的想死，不只是說說，現在只是為了可以在那時候死去而活著而已。

    ……

    鳴人知道大家巴不得自己去死，那自己死掉也無所謂，或者又不會對這個世界有什么貢獻，也得不到好處。

    他想救人也不是什么好心，因為他想救的那些人，別人也很想他們能夠活下去。

    他有機會去嘗試，為什么不去做呢？

    試試又不會怎樣。

    別的一無是處，若是在這方面能派的上些用場的話……自己也會滿足一些的。

    想要被需要。

    他現在活著的理由，就是被帶土需要直到最終戰去死。

    這么看來，自己和白差不多……

    ……

    “愣著干嘛呢？”卡卡西伸手在他臉上掐了一下。

    ——[想你的摯友]

    “我突然在思考烤魚應該從哪開始吃。”鳴人回過神，內心吐槽了一句，應付似的回答。

    然后他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吃鯛魚燒的時候是先吃腦袋、腹部、還是尾巴？

    又想到了巧克力螺旋面包應該先吃哪里。

    以這些為底，又開始想先有雞還是先有蛋。

    陷入沉思的他被喂了一口魚rou。

    是卡卡西伸手撕下來一小條喂了他。

    “別總是想那么多。”

    老卡覺得鳴人呆掉可能是因為自己剛剛和他說了：一般人都是豎著串魚

    的原因。

    “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吧。”

    ……

    “我想加點巧克力和牛奶，還有冰淇淋，最好再加一些水果放在上面。”鳴人也不去想了，繼續吃，然后隨口一說。

    “……”卡卡西的笑容變得僵硬起來。

    佐助驚恐地看著鳴人。

    “開玩笑的。”要是真的加了，自己也吃不下去，“如果你做了那樣的東西給我吃，我就死給你看。”——在將來。

    他看老卡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不會，不會……”卡卡西撓頭。

    他確實有在想要不要照著做一下類似的食物……

    他不喜歡吃的東西，鳴人喜歡吃，所以他會做給鳴人吃，自己也會勉強吃一些。

    ……

    解決了午餐之后，鳴人繼續踩水，不過好像悟到了點規律，踩下去稍微變得有了些阻力感。

    看起來不用花上很久就能成功。

    …………

    …………

    井野沒有再來找他麻煩，他出現在班里后的氣氛也沒有之前那么嚴肅了，就是佐助越來越不愛說話。

    中午是帶土送飯，晚上也似乎是他來回收，但鳴人沒有見到過他。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他學著看到過的凱和李的訓練方式，堅持著鍛煉了幾天，總算是在體術課上移動變快了些，能夠躲開佐助的攻擊了。

    起床，吃飯，上課，訓練，吃飯，上課，鍛煉，回家背佐助的筆記，復習學校講過的東西，要睡覺的時候，把今天攢出來的九尾查克拉堆在門里的角落。

    這是他這一周的日常。

    他只想要這次測驗的獎勵，考完這波試就不會再這么拼了。

    ——

    而后終于，到了測驗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