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最近表現得越來越像家長，就算這樣動刀估計也只是想教育一下鳴人。

    只要鳴人不撞過去，他就要砍到的時候肯定會停下來。

    止水是這么以為的。

    至少以前那樣的鳴人在他看到的這一年多里，比起在木葉的時候更活潑。

    ——

    ——

    這么小就開始調戲身邊的人了，長大出去不知道要禍害多少人。

    ——

    帶土覺得他必須要好好教育一下鳴人，不能指望卡卡西那個廢物能做些什么。

    “我錯了。”鳴人老老實實地道歉，扶起止水鉆到了他懷里。

    ——如果還不原諒，那么你把我們一起砍了吧。

    “滾出來。”帶土的斑聲線沒有喜怒。

    止水戰戰兢兢地……把鳴人推了出去。

    “我、我繼續畫地圖了。”

    他一直以為這位是老祖宗，自己的那點能力和幻術在斑面前根本都不夠看，并且自己已經失去了萬花筒。

    所以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就很尊敬他了。

    帶土收回刀，拎著鳴人到隔壁的房間里按著他正坐，開始說教。

    到隔壁主要是為了不讓止水再分心。

    ————

    鳴人乖巧地聽他說了幾分鐘，然后帶土讓他滾出去先把沒吃完的飯吃了再進來。

    鳴人就乖乖地去吃飯了。

    他有了一種被在乎的感覺。

    像是家人一樣。

    ——

    “我錯了，而且之后你也不用這么擔心我，我會好好上學的。”吃飯的時間思考了一下，回房間的時候他大概也知道了帶土差不多也是一直在關注著自己這邊。

    不然怎么連他沒有去學校都知道？

    不過前者不會改的，后者之后記住了路線也會一直去學校，因為在家無聊，在外無人陪玩，只要上學呆到畢業就可以去接任務玩了。

    “嗯。”帶土沒有否認他的話，“不要做與年齡對不上的事情。”

    ——本身在木葉就已經備受關注了。

    “……嗯。”鳴人猶豫了一下，點頭。

    “說起來，你為什么突然就開始……”他的面部表情也很糾結，雖然被這樣關心是很不錯……但總覺得下一刻自己就會死，在那之前給自己一個不錯的臨終回憶……什么的。

    “……”帶土戴著面具抬頭，鳴人看不到他眼睛。“……你不是要我負責嗎。”

    “這樣……”鳴人想起他最開始的時候確實這么說了，“但你也沒答應不是嗎，之后不還說不管我了嗎？”

    “怎么？”帶土不打算辯解。

    “沒，高興。”鳴人確實挺高興的，這是他理想中的家長，非常的嚴厲卻又有些溫柔的，不論什么都能管自己……他認為自己可能是個抖，從當年開始養貓的時候就這么覺得了。

    鳴人高興地像小浣熊一樣拿兩只手搓臉。

    他不知道這個情況下應該怎么笑，自己現在的表情一定很奇怪。

    不過鳴人覺得，雖然是家長的感覺……但對方對自己來說卻像是兄弟。

    因為他之前也那么認為：沒有人可以名正言順的當他爸爸，親的都不行。

    他認為所有人都是自己的同齡人，只不過自己是裝作小孩子而向他們索要關懷而已。

    ——

    雖然很高興，但他只是對于有人關懷自己而高興，并沒有特指誰。

    老卡要是也能做到這個樣子的話，他同樣會高興。

    ——

    “就算是這樣，你也別想著能太親近我。”帶土站起來，“我隨時都會改變想法。”

    “嘁。”鳴人放下手咂嘴。

    ——這么光明正大的說自己將會言而無信……反而連抱怨都令人說不出來了。

    ——男子漢大丈夫，說言而無信就言而無信。

    算了，反正這個人也是反復無常的。

    他能理解。

    ——

    帶土說之前提到過的眼睛已經給止水換上了，剩下的那個也和他挖回來的換完了，總得來說表現還算可以吧。

    “有獎勵嗎？”鳴人問。

    “……如果下次忍校測驗總分第一的話，有。”帶土淡淡地回答。

    “喔。”意思是好好聽課是嗎……

    他真的沒有記住學校都學了什么。

    ——

    止水畫完地圖以后被帶土連著便當盒一起拽走。

    帶土說之后就不再關注鳴人了，畢竟他也很忙。

    看自覺吧。

    ——

    鳴人在背地圖。

    ——

    ——

    “他今天沒有來上學。”佐助一白天都頻繁地往鳴人那看，然而一整天都沒有發現他。

    中午那個大哥哥還特意來只給自己送了便當，是個好人。

    不過這個白毛大叔怎么不知道他沒有去上學啊？

    “呃，是嗎？”卡卡西真的沒發現，他今天白天沒在村里。

    “那我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家吧。”

    “嗯。”佐助把筆記給了卡卡西，讓他給鳴人帶過去，自己回去了。

    ｛總之先回去看看｝老卡想著。

    ——

    打開家門之后，正對著的就是廳里趴桌子上看著什么的鳴人。

    “你回來了。”鳴人看都沒看他。

    “嗯，你今天怎么……”

    “現在才知道的人沒資格問我為什么。”鳴人還在背地圖。

    地圖上有一些止水做出來的標記，比如哪個地方有野兔野雞，哪個地方的魚最肥，哪片樹林的鳥窩最多，哪個地方很受小孩子歡迎等等等等。

    很用心地全都寫了出來，以及哪里比較危險讓他不要靠近。

    不然只是畫個普通地圖根本要不了那么久。

    他死死地記住了那幾個受歡迎的地方，決定以后繞著走。

    老卡覺得鳴人又生氣了……好像不對？是好感度又下降了。

    鳴人生氣的話好像是直接對他爆九尾，連猶豫都不帶猶豫的。

    ————

    “抱歉。”

    卡卡西走過來正坐在他對面，附身將前額磕到桌面上認真的道歉。

    “我的確是做不好那些，也有很多地方注意不到，希望你以后能夠教我。”老卡低著頭說。

    很久以前的那段時間，鳴人想要什么東西或者待遇都會說出來，現在……完全靠自己猜。

    真的猜不著。

    ——

    至少希望鳴人別再是那種：把自己當成陌生人、甚至是敵人的態度。

    “我可以信任你嗎？”鳴人抬頭，看著他。

    “請務必。”卡卡西還是低著頭。

    “那你會信任我嗎？”鳴人又問。

    “會。”卡卡西起身，看著鳴人眼睛表決心。

    “嗯，我明白了。”鳴人摸了摸自己的臉。

    [我有那么可怕嗎？]

    ……

    “今天早上，我迷路了。”他開始解釋，“我自己找不到學校在哪里，回到家的時候你也不在了。”

    他把止水畫的地圖收好，不打算給別人看。

    因為上面的標注解釋起來很麻煩。

    卡卡西認真聽著。

    “我今天自己逛了一圈木葉，熟悉了一下地形，然而還是沒找到學校，你明天早些能帶我去認路嗎？”鳴人對卡卡西發布了支線任務。

    “當然。”卡卡西接受了這個任務。

    ——

    鳴人坐在床上翻看佐助給自己的筆記，里面記錄著很多他學到到東西，一些基礎體術和技巧、簡單的忍術和他們家擅長的那幾種火遁。

    卡卡西坐在地上看他。

    在鳴人五歲的時候，他是一直靠著床睡的，反正自己也并不是那么需要床……

    最近鳴人挺冷淡的，他也就沒有自討沒趣，而是去了廳睡。

    家里又不冷，他的話有個薄被子就夠了。

    不知道今天在這里睡會不會被趕出去。

    他想拉近和鳴人之間的距離。

    “之前說過的，還算數嗎？”卡卡西撐著臉看他。

    “你指什么？”鳴人在試圖消化其中某條佐助寫出來的那個全是擬聲詞的忍術使用感想。

    他不得不費腦子去想象那到底是怎么樣的場面。

    如果理解了，應該就能順利使用了吧。

    “就…………”卡卡西本來想學著純愛里那種不自禁撩人的感覺說

    ——當然是做你的小情人……

    什么的。

    ——但他發現自己難以開口。

    “……我們的關系，嗯……”老卡其實對這個事情沒有并認真對待，但自己說的時候還是會很難為情。

    “你覺得呢？”鳴人撓頭。

    “應該……還算吧？”卡卡西想嘗試反調戲，最后還是敗了。

    “我認為在想殺死你的時候應該就結束了吧……我可是不會喜歡誰的，也不想被喜歡，而且還可能想殺了你，就算這樣你也會接受？”鳴人放下筆記。

    他怎么覺得自己越來越像一個人了……像誰呢？

    “……嗯，我還想更多的了解你。”卡卡西抱著必死的覺悟，神情沉重地點頭。

    [以前是這樣的話無所謂，那是過去，現在的話……你可能被我大哥打死。]

    鳴人把帶土定位為自己的大哥。

    “……既然不怕死的話就隨你喜歡吧，既然你認為那個關系還存在，那我也不會再為難你什么了。”鳴人把筆記放到窗臺上，拍拍床邊，“先從最簡單的事情開始，晚上和我睡。”

    再長大一些就不能再把自己當成小孩子了，趁著現在還小，多享受一下作為小孩的特權吧。

    ——美好的時光總是一去不復返的。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時間永遠停留在大家年少的時候。

    不用長大，也沒有那么多煩惱，也沒有戰爭，更會減少因為利益而傷害別人的情況。

    ——

    鳴人不打算讓他和自己一起蓋自己的小毯子，反正老卡家里還有被子。

    他以前和止水睡的時候就差不多是這樣挨著睡的。

    不過止水比較可憐，沒有被子蓋。

    ——

    “不、不了吧。”老卡又想到了曾經變為心理陰影的那個魔改情節。

    “為什么？以前不是也一起睡過嗎？”

    剛說完想了解自己結果連一起睡都不肯。

    呵，卡卡西。

    “沒有吧！”卡卡西反駁。

    “沒有嗎？”鳴人皺眉。

    “絕對沒有！”卡卡西堅定地搖頭。

    “……”鳴人才發現自己說的好像太簡略，被誤會了。

    “想什么呢，就是普通的一起睡，你該不會……”鳴人看變態一樣看他。

    “不是，我沒有那么想…！”卡卡西確實想多了，畢竟曾經是看過那么多小黃本的人，思想早就不純潔了。

    那是就算用漂白劑也漂不回來的純真。

    “你還是睡地上吧。”鳴人覺得自己提出來那個就是錯誤。

    他大哥都從來沒有產生過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