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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堂上春在線閱讀 - 第81節

第81節

    太子如今地位超然,往青山縣送個信這等小事于他來說根本就不叫事了,是以姐弟兩人只要有功夫就會互相通信。

    早就知關欣怡與一般女子不一樣,此時聽她神色自若地說著這番話,江沐塵心中有隱隱泛起的驕傲也有愧疚。

    若是嬌氣的女子,此時怕是會使起小性子來了,但她沒有。

    “你放心,成婚雖然倉促,但是該準備的江家一定不會少,這陣子你們也做好準備,回去后我往京城送信,不出意外的話咱們很快便會再去京城,我們的喜事在京城辦。”江沐塵說道。

    關欣怡點了點頭,此時他們處在人人都能看到的院子中,也不便兩人郎情妾意你儂我儂,什么事都是言簡意賅說完就完事了。

    江沐塵想趁人不注意摸摸關欣怡的臉,結果有個人高馬大的土匪在院子那頭虎視眈眈地瞪著他,手抬起來沒等碰到她的臉便放下了。

    …………

    別的女子出嫁前都在家里繡嫁衣,關欣怡自小便不擅長這些,也沒強迫自己做不愛做的事,嫁衣是花高價錢請有名望的繡娘加急趕制。

    別人家的丫鬟在自己小姐要出閣時也會幫著繡些東西,只是如意和她主子一樣不擅長這些,平時除了幫著采買東西置辦嫁妝外,還忙著調、教新人。

    關欣怡如今是侯爺之女且馬上嫁入江家,只有一個貼身丫鬟說不過去,于是關二河在采買下人時特地選了四個看著機靈模樣也清秀的丫頭給女兒。

    如意只負責教新人們如何伺候主子,如何衷心,剩下的規矩上的事則交給江沐塵推薦過來的教習mama指導,如意平時沒事也會去學學,江家家世顯赫,她可不能給自家小姐丟臉。

    去京城前關家還發生了件大事,爭吵起來了,就是關二河再次給關欣怡添嫁妝時,關大夫人“新仇加舊恨”,終于沒忍住開始鬧了。

    以她的意思,關佑杰娶親時得一筆大花銷,關欣桐的嫁妝也得開始準備了,結果關二河給關欣怡一個“潑出去的水”準備那么多嫁妝,這讓他們長房怎么過活?

    關大夫人鬧,關欣桐哭,關大河原本不覺得怎樣,但枕邊風在耳旁夜夜吹,吹到后來也跟著覺得弟弟過分了。

    長房中只有關佑杰是明白人,想將爹娘拉走,但礙于孝道不能用強,只能干著急。

    關大河在妻子的眼神威脅下,訥訥地開口了:“二河啊,咱們是一家人,你以前、以前念書時花費大,我、我都沒說什么,土里刨食賺的銀子也都、都給你買筆墨紙硯了。”

    關大河是硬著頭皮說的這些話,因為被弟弟陌生的眼神注視,他在糾結羞臊為難之下說話便不由得結巴起來。

    “爹,您怎么能這么說呢!”關佑杰急的滿頭大汗,看著叔父黑如鍋底的臉色,關佑杰心里惶恐萬分,暗恨爹娘糊涂。

    無論是親戚還是朋友,最忌諱的是算細賬,一旦開始算這個,說明雙方的關系已經薄弱得不堪一擊了。

    關二河定定看了關大河許久,看得對方縮著脖子脖子愈發抬不起頭時,他終于開口了:“大哥說的事情弟弟心里一直記得,從來都念著爹娘和大哥對我的照顧與犧牲,是以在弟弟有能力賺錢后一直沒忘給家里送銀子,后來更是干脆將大哥一家子都接了來。”

    聽關二河這么說,關大河原本還有些理直氣壯的心突然變得有些心虛,眼中涌上幾分愧疚,想說些什么補救,結果被關大夫人一瞪,他立刻又縮回脖子裝啞巴了。

    關二河見兄長這般反應,心底徹底失望,臉上表情更淡了幾分:“身為兒子,將老娘接過來享福是天經地義,但是身為弟弟,適時幫一下過得不好的兄長很正常,但沒有義務養對方一家,可是我養了,這是為何?是因為我念著大哥曾經對我的付出!大哥說以前為我付出很多,那有沒有想想這十多年來你們一家人吃我喝我住我的還動不動訓斥我的子女,我可有說什么了?”

    “這個話頭是大哥提起的,為了以后我們兄弟不反目成仇害娘親難過,我們就趁今日這個機會好好清算清算!”關二河越說眸光越冷,他快速邁步去了書房將一個賬本拿了出來,直接扔給關佑杰,“這是這么多年家中一應花銷,其中你們長房花的銀子上面都有記錄,自己看吧!”

    關佑杰苦著臉翻開賬本,一看這些賬目就頭皮發麻,從他們一房開始來到關家起,一應花銷都羅列的很清楚。

    前幾年是大夫人當家,賬目上除了一家老小吃穿用度及每人每月的月銀外,還寫了大夫人每次都向關二河要了多少銀子,每次要銀子時的用途都羅列得清清楚楚。

    后來關欣怡掌管銀錢后,對于每人每月花多少銀子都有了強制性規定,有特殊情況需要用銀子都得按手印,誰用了銀子用了多少都一目了然,因為按了手印誰想賴也賴不掉。

    初步看下來,這么多年長房四口人花了不下于二百兩銀子!關佑杰額頭上汗都冒了出來,拿著冊子的手都在微微哆嗦。

    “這些只是有跡可循明面上的賬目,說句不好聽的,以前大嫂當家時偷偷藏了多少銀錢你們自己心里有數,里里外外加起來這些年花在你們幾口人身上的銀子起碼有近三百兩銀子!”

    關大夫人聞言尖叫起來:“你胡說!我們哪有花那么多!還有你少誣陷好人,我沒有偷拿你的銀子!”

    “有沒有偷拿看你手里此時還有多少私房銀子便能看得出來!”關二河冷冷地看著目光閃爍的大夫人,最后看向長房唯一不算糊涂的關佑杰,“你娘手里有沒有私房錢你們兄妹知道,不說別的,平時偷偷塞給你們的零花,以及你們兩人親事上她背地里給你們添的聘禮和嫁妝有沒有?她這些錢哪里來的你們心里會沒數?”

    這下不但關佑杰,連關欣桐都心虛地不敢哭了。

    “我以前讀書考秀才是花了家中一些錢,但比起別的讀書人來講,我所花費的只有他們的十之一二!娘和大哥都知道,最初我是以里正兒子的書童身份念的書,沒有花家里一分,練字都是我用樹枝在沙子上寫的!后來里正兒子不再念,我一邊給鋪子里記賬一邊抄書賺錢,勉強賺了后來我去鎮上私塾念書的大部分學費,家里資助我的銀錢加起來只有不到十兩銀!考秀才的錢有些是我向同窗和里正借的錢,之后也是我一個人還的!”

    “當然,那幾年家中花在我念書上的十兩銀子對于當時關家的家境來講是很大一筆錢,是家里省吃儉用、爹和大哥辛苦種地兼打零工賺來的,著實辛苦,我沒有忘記你們的付出!那十兩銀子起碼有大半是爹賺的,爹賺到的錢可不全是歸大哥所有,是以真算下來,大哥資助我念書的銀子只有不到五兩銀子,可是這些年我養你們大房一家卻花了不下三百兩!真細算起來,是你們欠我的,不是我欠你們!”

    關二河說到最后,手往桌子上重重一拍,響聲令大房所有人嚇得心都漏跳了一拍。

    關欣桐抿了抿干燥的嘴唇,下意識地問大夫人:“娘,您不是說叔父念書的銀錢都是爹賺的嗎?”

    關大夫人被小叔子立刻瞪過來的視線嚇得臉都白了,支支吾吾地道:“我、我可能是、是記錯了。”

    就在這時,被關欣怡請來的關老太太聲音在門口響起,只聽她語氣沉重地道:“二河說的沒錯,他念書的銀子大半都是他自己憑本事賺的!”

    老太太發話了,關大夫人更不敢再亂說,低下頭暗自后悔自己逼小叔子逼太緊了,怕是要起反作用了。

    關二河收起震怒的情緒,迎上前扶著不知聽到多少正雙手發抖的老太太:“娘,兒子讓欣怡請您過來是打算商量分家的事,您也看到了,大哥他們今日發作怕是積怨已久,此時分家,兩房以后還能當一般親戚來往,再不分家,此時的情形您老也看到了,以后別說作親戚,作仇人還差不多!”

    第104章 驚人消息

    分家的事其實老太太早有預感, 尤其是二兒子自京城回來后,她不止一次發現次子對大房一家的厭煩。

    這要說都怪大兒媳那個又蠢又貪的婆娘,好好的非要找關欣怡不自在, 背地里找就算了,還好幾次都當著二河的面,你說哪個作父母在看到自家孩子被人說來道去時能高興?

    你大夫人再是人家伯母是長輩,但別忘了你是在人家的地盤上, 所謂吃人嘴軟,可你不但沒嘴軟還比人家父女都囂張,惹火關二河那是早晚的事!

    想她一個作祖母的,找關欣怡不痛快都是背著兒子, 再說自從大孫女親事定下后,她想著關欣怡眼看是要離開娘家的人了, 就沒再挑她刺了。

    “二河啊, 如果真要分家,你讓我這把老骨頭怎么辦?家有老人哪有鬧分家的呢!”關老太太打心里不想分家,一著急眼睛就紅了。

    關二河撲通一下跪下了,哭道:“兒子知道分家會讓娘為難, 就是因為這樣兒子才忍到現在,可是您也看到了,欣怡出嫁,我一個作父親的連給她置辦嫁妝的權利都沒有了!娘,不是兒子不體諒您的難處,是再不分家的話, 以后兒子怕是要連吃個什么喝個什么都要看長房臉色了!他們已經打心里覺得這家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們的了!”

    “不、不是,我沒有……”關大河臉脹得通紅,說不清是臊的還是急的。

    這事發生到現在,已經遠遠出乎了關大夫人的意料,她一點都不想分家!

    開什么玩笑,不分家,他們長房是受人尊重的侯爺家人,能蹭吃蹭喝蹭住還有下人伺候,兒女成親生子的花銷也有人安排。

    可若是分家了,有腦子的人都能猜到他們是被關二河不待見了才被分出來,到時誰還會高看她?她的女兒還怎么找官宦子弟了!

    “二、二弟,你怎么想要分家了呢?我們只是提了下想法,你不高興不理我們便是,別把自己氣壞了啊。”關大夫人臉上帶著討好的笑,說完后還給自家男人使眼色。

    關大河整個人已經懵了,哪里還顧得了其它。

    “我就是因為不想將自己氣壞,所以今日才提出分家一事!”關二河看都沒看關大夫人,依然跪在地上,分家一事已經提出,就不打算再反悔了。

    老太太看兒子已經打定主意,八匹馬也拉不回來了,難受得直抹淚。

    關欣怡一直在旁邊站著,見老太太哭的這般傷心,她心里也頗不是滋味,只是她身為即將出閣的閨女,這等事不便她插手,于是選擇沉默。

    “娘別擔心,分家后您就跟著兒子過,大哥一家以后住的宅子兒子會幫忙找好,想租就租,想買就買,咱們這個小縣城買個宅子并不貴,大嫂買夠他們四口人住的宅子完全夠!”關二河勸道,雖然是在勸,但話里已經表明大房的宅子他不管買也不管租,只幫忙找。

    關大夫人急了:“二弟你不要亂說,我哪里有那么多私房錢!”

    “既然在私房錢這事情上我們有了分歧,那干脆就讓官府出人好生調查一下吧!家里找一找,錢莊也讓人去問一問,怎么查效率好縣衙的人更有經驗!”關二河冷哼。

    關大夫人哪敢讓官府人查她,急得大叫:“二弟你如今身份不一般了,為了家事鬧去官府不是要讓人笑掉大牙嗎!”

    關二河說的話一點面子情都不留:“我眼看就要被算計我家產的小人氣死了,還怕被人笑?命重要還是面子重要?”

    “你剛作了侯爺就將我們一家分出去,會被人戳脊梁骨的,欣怡在婆家也會被人說嘴的。”關大夫人見小叔子油鹽不進,開始用哭示弱,還不忘拿他最關心的女兒說事。

    “這不用你擔心,分家后我一定會找些人好好說道一番前因后果的!”

    關二河是鐵了心要分家,最后關大夫人嚇得不敢再鬧妖,好話說了一籮筐都不管用了。

    關二河自己決定了分家,一番哭訴之下將老太太也說服了,給大房三天時間收拾東西,三日后哪怕沒收拾好也得出門!

    因為關家是背井離鄉來到此地,與族人關系早就遠了,是以分家的事也沒請哪個族中長輩來。

    關家因為所有家產都是關二河一個人賺的,不存在分財產一說,大房一家只將他們的東西整理好帶走就行了,其它東西沒有他們一分一毫。

    關二河鬧分家的事很快便傳得沸沸揚揚,有人背地里說酸話,說他自己一發達就看不起兄長把人家掃地出門。

    開始還有些閑言碎語,后來風向開始一邊倒地向著關二河了。

    這些年來關二河是怎么照顧大房的眾人都看得清楚,就說去年關欣桐卷入殺人案時還是關欣怡將她救出來的。

    為關家洗白的人中少不了張暮帶隊的土匪群,到處說關大夫人如何貪婪,說她如何欺負關欣怡,還說她對關二河的銀錢上指手畫腳怪他沒將銀子都給大房云云,是關二河氣到極點才不得不做下分家決定。

    這事若是放在一般人家即便有隱情眾人也會說關二河不對,畢竟他選在分家的時間很敏感,很難不讓人懷疑他發達了就想甩掉窮親戚包袱的作法。

    大房運氣差就差在關大夫人的為人上,以前她就不是討人喜歡的性子,關二河封侯消息傳回來后她儼然一副高門第當家太太的派頭,關欣桐議親后關大夫人更是將一干媒婆以及說親的男方家里貶得一文不值。

    久而久之大家對她頗有微詞,只是礙于關二河的面子不敢怎么樣罷了,這次一鬧分家,再聽說關大夫人的所作所為,對她積怨頗深的人家立刻便選擇站在關二河那方,聽到有人說關二河不好他們還會站出來為他洗白。

    等到要搬出去那天,關大夫人磨磨蹭蹭不想出去,最后被關二河請來的張暮一行人以“幫忙大房搬家”為由,愣是將不情不愿的長房眾人給“請”出去了。

    長房在離關家不遠處租了個能勉強住下他們幾人的小院子,屋子也不用怎么收拾,稍稍打掃下就能住了。

    之前一直伺候著他們的丫環關二河也讓他們帶走了,賣身契也送了他們,只是以后這些下人的月錢就長房自己付了,關二河不再管。

    長房分出去后關府空出一整個院子,瞬間空敞了許多,套句如意說的話,那就是家中少了長房一家人,連空氣都變得香甜了!

    江沐塵與關欣怡的親事定在了兩個月后,那時離夏天也不遠了,趁著天熱之前立刻將親事辦了最合適不過。

    才回來沒倆月,關二河等人再次踏上去京城的路,這次不同上次的忐忑,眾人心情都不錯,除了張暮。

    張暮也腆著臉跟著來了,用他的話說是大當家一直沒回來,他放心不下,執意要去京城看看。

    等來了后,發現一路上江沐塵都與關欣怡“親親我我”的,他看著心里別扭,想找個同命相憐的人自我安慰一下,結果那楊少白被江沐塵留下看守工人修河堤了,沒來!

    中途在樹林里休息時,如意見張暮再次對著與關欣怡說話的江沐塵投去不友好的注視時,忍不住湊了過去小聲道:“喂,我說土匪大哥,你自己沒臉沒皮地跟上來,再動不動就擺臉色過分了啊!”

    張暮哼了聲,鼻孔朝天:“我怎么過分了?眼睛在我臉上長著,想瞪誰就想誰!”

    如意搖了搖頭,沒好氣地教訓他:“我要是你,心里再不痛快也要表現得開心極了,尤其在搶了我心上人的情敵面前更要如此!你越是表現得意難平越會讓你的對頭得意不是嗎?你已經那么反感情敵了,憑什么還讓他再得意呢?”

    “那我應該怎么做?”張暮的注意力立刻被如意的話吸引了過去,虛心求教。

    “我若是你,就自己先得意!就是說呀,你在別人面前該怎么樣還怎么樣,但是面對縣太爺時候就要笑,笑得囂張也好得意也罷,隨你怎么笑,就是要讓對方一看就覺得你心情很好,日子過得也瀟灑無比,這就成功了!”如意這個狗頭軍師對著傻乎乎的張暮慷慨激昂地指點江山。

    張暮邊聽邊點頭,到最后兩眼都放光了,握緊拳頭感嘆:“如意,你太聰明了!”

    被夸獎了的如意得意地一抬下巴,學他剛剛的樣子鼻孔朝天:“哼,我從小就聰明,不然我家小姐會這么喜歡我嗎?她走到哪里都帶著我,根本就離不開我好嗎?”

    “如意死丫頭哪去了,還不滾過來!”不遠處的關欣怡與江沐塵說完話后沒好氣地喚如意。

    如意忙回了句“來了”,拍了拍衣擺投給張暮一個“你看,我說的沒錯吧”的眼神就急匆匆奔著“喜歡她喜歡到根本就離不開她”的小姐跑過去了。

    “原來如意是有大智慧的人啊,我以前真是小看這丫頭了!”張暮看著如意跑遠的背影,抬手摸著下巴沉思。

    等再上路時,江沐塵就感覺到張暮明顯不對勁來了,動不動就沖他笑,有時是微笑,有時是大笑,大多時候都笑得很恐怖。

    “你怎么了?整天都亂笑什么?”江沐塵在被張暮對著笑第三十八次時實在受不了了,不悅地質問。

    看看,看看,如意果然是有大智慧的人,這姓江的小白臉真的生氣了!

    張暮心情一好,立刻便從皮笑rou不笑變成心花怒放地仰天大笑:“哈哈哈哈,你不高興了嗎?老子很高興!”

    這土匪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腦子更不靈光了,等到了京城還是讓顏涼收拾這個蠢土匪去吧!江沐塵冷淡地掃了眼笑得夸張的某人,打算這一路還是不要搭理這個白癡比較明智。

    于是這一路,就在江沐塵的嫌棄以及張暮的振奮之中走完了,幾人順順利利到了京城,各自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