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就知道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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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還有一章 ———— 盛實安細(xì)腰圓臀被打得一片縱橫交錯的紅粉掌痕,紅腫蚌rou含著重型兵器,含不住,吐不出,被搗爛理智,被戳破心事,小身體一下下地、重重地抖,里頭絞得百轉(zhuǎn)千回,恨不能要他當(dāng)場繳械,卻不哭了,一點聲音都不出,簡直要背過氣去。陳嘉揚又狠狠一巴掌,“你不是橫嗎?不是能喝嗎?不是就你有嘴?說話!” 盛實安帶著哭腔說:“你才沒有心肝!” 說完又緊抿嘴唇不吭聲了。陳嘉揚冷笑一聲,把她扣在胯下,就著姿勢走出浴室回沙發(fā)上。走動間交合得格外深,幾步路的功夫,盛實安幾乎要窒息,將到又不能到,淅淅瀝瀝地流了一路水,陳嘉揚掬一手濕滑,從她小腹涂到腰,從腰抹過胸口抹過鎖骨,全都敏感,全都煎熬。他被盛實安夾得頭皮發(fā)麻,還顧得上發(fā)狠地問:“我怎么沒有心肝?” 大手向上滑,滑膩的水跡涂上嘴唇潤開雙唇,拇指捅出水聲,盛實安咿咿唔唔,掙扎說話:“你不要我。” 無助得像小羊小貓小白兔,可陳嘉揚照舊不吃這一套,又一巴掌打得她哭出聲,破口大罵,“我氣都沒空喘,我找你找得氣都沒空喘!這叫不要你?!你他媽的,被打劫找鄭寄嵐,喝花酒上紅香樓,發(fā)脾氣時想起我了?滾蛋!找你情哥哥愛jiejie瀉火去!” 盛實安這輩子頭一次宿醉,十分難受,沒睡幾個鐘頭就醒,一翻身就滾下床,手腳并用爬起來,捂著嘴跑到浴室去洗臉,洗完照照鏡子,眼鏡都哭腫了。 陳嘉揚還睡著,她也記得自己昨夜鬧騰,怕他算賬,關(guān)在浴室里想辦法。吃人的嘴軟,陳嘉揚生氣時說他是她老子,其實他比正牌老子盛老爺管得還多,隔壁的狗老追著她轉(zhuǎn),他把狗揍一頓,書局的老板訛她錢,他沒揍老板,但把錢夾給她讓她花,那天她沒買早點反而買了盆草,他記在心里,回頭還是去弄清楚她究竟去了哪。如此種種,盛實安一向清楚自己不該忤逆這位大五歲的后爹。 但這次她把他氣得不輕,好好說話是沒用了,現(xiàn)在去老太太家討早點喂他有沒有用?去買豆?jié){焦圈呢?秦海仁的事由她而起,又由她推波助瀾,現(xiàn)在人人都覺得陳嘉揚沖冠一怒是為了她,那他總不能翻臉不認(rèn)人吧? 盛實安磨蹭了小半個鐘頭,聽到外面一陣響動,是有人在敲門,陌生的人在叫:“陳哥!金家派人來吊唁了!” 陳嘉揚沒力氣琢磨盛實安的九曲回腸,他困得精神錯亂,聽到金家的名頭,才囫圇答應(yīng)了一聲,“知道了,等著。” 外面一陣響動,盛實安溜出去一看,陳嘉揚已經(jīng)換了衣服又走了,連一口水都沒喝。 次日就是秦海仁出殯的日子。陳嘉揚是從這一天開始忙起來的,幫派里的事雪片似的砸下來,黑黑白白攪成一團,湊巧時局正不好,他們這些道上的三天兩頭被人盯上,韋灃上個月就被人打死在前門火車站外。 但盛實安不擔(dān)心,陳嘉揚總有辦法。夏天時,陳嘉揚有幾天沒回家,胡同里總有生人,半夜,有人敲門,盛實安聽聲音,知道是那個住在青樓里替陳嘉揚收風(fēng)的阿耿,于是把門打開,“什么事?” 阿耿看她穿得單薄,非禮勿視,紅臉望著天說:“請您去一趟胡同東口。” 她跑著去,那里的路燈下停著臺車,車窗里搭出一只穿著襯衫西裝的手臂,指間夾著煙,她認(rèn)得那手,走近了看,那人穿西裝比革命黨倜儻,比小說家干練,不過殼子雖換了,瓤里還是一樣的陳嘉揚,見她過來,他虎著臉說:“還不睡覺,當(dāng)心越長越矮。” 盛實安確實不長個子,自己能鬧心,別人不能說,于是感到屈辱,張嘴就咬。陳嘉揚反手伸胳膊捏住她的下巴,拉近了啃一口,路燈照亮他眼底的笑,“生人都是警察,沖我來的。你過你的,不用理他們,他們正算計著我,不敢惹你。” 只要不動手,盛實安就沒怕的,咧開嘴,說:“那我能讓他們替我買吃的嗎?” 陳嘉揚笑意一斂,恨鐵不成鋼,拍她腦袋,“就知道吃!你少吃點吧,又不長個,吃那么多亂七八糟的,也不怕橫著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