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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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翎心虛,反而把頭垂得更低了。 蕭沐宸伸手忽然捏住了她的下巴,使勁往上一抬,迫使她對上自己的雙眼。莫子翎吃痛,小臉瞬間擰到了一起,一只手拉住他胳膊略帶怒意地說道:“放手,痛呢。” “痛?本王看,你根本不知痛是什么滋味!”蕭沐宸聲音提高,莫子翎心里便更加發(fā)虛。 “不管玄兒你認是不認,這輩子沒有本王允許,你休想再離開半步!”他宣誓一般盯著莫子翎雙眸說道。 “是,您權大勢大,要想圈養(yǎng)個女人還不是一句話的事么!”莫子翎賭氣地說道。 蕭沐宸手下又加了幾分力道,怒道:“你再說一遍。” 莫子翎痛得幾乎眼淚都要出來,卻仍然嘴硬道:“你當我復讀機啊,要說再說一遍就再說一遍?” 看著她不肯服軟的小臉蛋,蕭沐宸真恨不得往下一點,捏斷那根白皙的脖頸,好讓她再也不能跟自己頂嘴。 “不用看了,命就捏在你手里,來吧,反正沒有自由對我來說,跟死有什么區(qū)別!”她眼睛一閉,等著蕭沐宸動手。 蕭沐宸不會真的捏死她的,慢慢地松開了手,語氣不好地說道:“說你今天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這算是給了她一條路,不打算再追究,莫子翎揉著自己發(fā)痛的下巴嘟囔道:“現(xiàn)在不想說了!” 下一秒蕭沐宸目光還沒到,她又急忙改口說道:“今天小世子中的毒和上次暗算我那個是一種毒,所以我……” “本王知道。”蕭沐宸一點也不驚訝。 “你怎么知道?” “從你的表情看出來的。” “……”莫子翎好有挫敗感:“所以你打算怎么解決?” “本王再說一次,管好你自己就行,一切本王自會處理。”蕭沐宸說得嚴肅,但是不管他多么疾言厲色,莫子翎從沒放在眼里過。 因為她發(fā)現(xiàn),這個王爺眼神是挺厲害,但是從來沒有對自己怎樣過,第一她不是下人,說罰就罰,而且還有傷在身;第二,她可以歸功于那個坑妹的哥哥,大概是礙于莫子翧的顏面,蕭沐宸始終沒有對她怎樣。所以她從最初的懼怕,到了現(xiàn)在的無所畏懼。 短短的幾天時間,蕭沐宸沒有想到自己在這個女人眼里,儼然已經換下了一副皮囊。 “其實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剛才在明雨軒,有一個人,他的鞋有一點點濕?”莫子翎看似不經意地笑著問道,卻令蕭沐宸大吃了一驚。 她竟然發(fā)現(xiàn)了? 腳步重新挪回到她面前,凜聲說道:“你說。” “長公主身后的一個太監(jiān),很奇怪,身上雖然是干的,但為什么鞋卻是濕的,總不會是被剛才的陣仗嚇得尿褲子了吧!”莫子翎旁敲側擊地說道。 “不然你覺得呢?”蕭沐宸饒有興致地斜眼看著她說道。 莫子翎看他表情就知道,這貨八成也發(fā)現(xiàn)了,所以才會這么安然地賴在這里教訓她,說不定早就派人去拿人了。 這么想著,她忽然覺得有些無趣,擺了擺手說道:“算了算了,大概真的是他尿濕褲子了呢。” “哼!你也說過,本王權大勢大,所以就算你不說,本王也能查出來那個江鈺昊是誰!”蕭沐宸不知怎的又把話題扯到了那上邊。 莫子翎噗了一口水,閃著促狹略帶猥瑣的表情說道:“嘖嘖嘖,要不說您是王爺呢,王爺盡管去查唄,反正我是不知道什么江鈺昊的。” 查吧查吧,我就不信連另一個世界的人你也能查到,本姑娘就不說,看你怎么折騰,她有些惡趣味地想著。 ☆、第56章 所謂醫(yī)者,不分貴賤 第56章 所謂醫(yī)者,不分貴賤 永福宮里,長公主蕭晚清看著床上剛剛睡著的小世子北宮淼,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皇上,你可要替淼兒作主啊,雖說這外甥不如侄兒親,可是我淼兒差點因此丟了性命,你可不能不管啊,小寶那孩子也實在是太放肆,今日敢推淼兒下水,還讓人下毒,明日還指不定會做出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來呢。” 蕭沐遠臉色倒還溫和,說道:“一個五歲的孩子怎么知道下毒?長公主這話為時尚早,小寶膽色再大,也斷不敢做此事,這件事,朕一定會查明白,給你和淼兒一個交代。” “就算不是小寶,他也是受人教唆了,還有那個坐著奇怪椅子的女人,我才知道她原來是蕭王府的人。連宮中御醫(yī)都不知道的毒,怎么偏偏她就能拿出來解藥,還那么及時地救了淼兒,皇上難道就不覺得此時有蹊蹺嗎?”蕭晚清頭頭是道地說著。 蕭沐遠也跟著思索了片刻:“長公主說的也是,這個女人的確奇怪,她說她是獸醫(yī),怎的連人中了毒也能救?” “什么?她是獸醫(yī)?”蕭晚清猛地起身,變了臉色:“簡直不可理喻,一個低賤的獸醫(yī)也敢來給我淼兒解毒,這根本就是笑話,皇上,你可不能不管啊,這蕭王爺是怎么回事?怎么什么下作的人都往府里招。” 她話音未落,門口處蕭沐宸的聲音便冷冷地傳了進來:“長公主請慎言!” 兩個人同時回眸看去,蕭沐宸長腿一邁就走了進來,看著長公主的眼神帶了幾分涼意:“她是什么樣的人還不是你能來隨便評論的,今日若不是她,恐怕淼兒也不會安然躺在這里,何況醫(yī)者,不分貴賤。” 蕭晚清撇了下嘴,語氣輕曼地說道:“就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人,能讓一向不近女色的蕭王爺如此緊張,我不過才說了一句,你就駁了我這么多句,長姐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你如此為一個女人說過話,難道外界傳言是真的?” 蕭沐宸知道她什么意思,不過是想親口讓自己承認說,莫子翎就是蕭玄寶的親生母親,可他偏不想說。 瞇眼看了看床上的北宮淼,蕭沐宸又說道:“本王覺得,長公主此時不是更應該關心兇手是誰嗎?因何一直揪著本王的家事不放?” 聽到他說“家事”二字,蕭晚清和蕭沐遠同時皺了下眉頭,這算不算是變相地承認了莫子翎就是蕭玄寶生母的事? 既然他都把話題扯回來了,蕭晚清也似乎又想起了正事,立馬又淚眼婆娑地看著蕭沐遠說道:“皇上,你一定不能放過兇手,一定要替淼兒作主啊!” 蕭沐遠急忙又安撫了幾句,說道:“長公主放心吧,刑部已經在調查此事了,想必很快就會有結果。” “說到兇手,臣弟倒是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可疑之人。”蕭沐宸面對皇上說道:“人此時就在外面,請皇上和長公主一起去看看。” 皇上聽聞,率先走了出去,蕭晚清吩咐了丫鬟幾句,也跟著來到了外殿。 殿內,除了皇上身邊的人,便是她自己從北麓國帶過來的奴才了,至于蕭沐宸所說的可疑之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蕭晚清忍不住問道:“人在哪里?” 蕭沐宸不語,目光掃過大廳,最后停在了一個太監(jiān)身上,清冷的眸子發(fā)出駭人的威壓,迫得一眾奴才大氣都不敢喘。 蕭晚清朝著他的目光看去,登時心中更來氣了,當下想也不想便說道:“蕭王爺什么意思?這個小奴才是本宮帶來的,如何就成了你口中的可疑之人?” “長公主不必激動,本王可什么都還沒說呢。” “那你什么意思?” “本王只是好奇,在小世子落水的那段時間,這個小奴才去了哪里?”他這么突然一問,蕭晚清頓時也愣了一下,當時情況緊急,她哪里還顧得上去管一個奴才?但是現(xiàn)在冷靜了一想,又覺得似乎那個時間好像真的沒有看見這個奴才。 “福祿,你自己說吧,當時你去了哪里?”蕭晚清干脆直接問那個奴才。 被叫做福祿的小太監(jiān)急忙俯身回道:“回王妃殿下,小世子落水,奴才慌張不已,奈何又不會水,所以當時便跑去別處喊人救命去了。” “蕭王爺,這個解釋可滿意?”蕭晚清看著他不悅地說道。 蕭沐宸薄唇一抿,看著那太監(jiān)冷聲說道:“你說你不會水?” “回王爺,是的。” “那你說說,你鞋底上的水草是哪里來的?這種草只在水里生長,又怎會沾到了你的鞋底之上?”此話一出,在場的人不約而同地都看向了他的雙腳,連蕭沐遠也跟著看了過去。 福祿微微皺了下眉頭,握在衣袖里的雙拳緊了緊,臉上卻依然很冷靜地說道:“王爺怎會看到奴才的鞋底有什么?” “有是沒有,你抬起來看看便知。”蕭沐宸信誓旦旦地笑著說道。 福祿沒有動,方才他的確是躲進了水草中以掩飾身型,也確實被水草勾到了腳,因為水性不好,在下毒之后就趁亂逃出了水面,找了一個無人的地方用內力將身上的水逼了出去,只是他本有機會從這里逃走,卻不知為何轉身又回來了。 事到如今,被蕭沐宸逼問,他心中忐忑,一雙賊眼便已出賣了他的內心。 “福祿,你就給蕭王爺看看吧。”蕭晚清沒看到他閃躲的眼神,一副清者自清的姿態(tài)說道。 福祿猶豫了一下,下一秒突然一躍而起,抬起一掌對著蕭晚清便拍了過去。這一掌來勢兇猛,且出其不意,還沒等蕭晚清反應過來,站在她身邊的蕭沐遠就迎了上去。 東嘯國的人都知道,他們的皇上是文武雙全,曾親手滅過幾名刺客,所以眼下對付福祿似乎也不在話下。果然,蕭沐遠一腳下去正中福祿胸口,瞬間將他踢飛,而后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蕭沐遠甩了下龍袍,看著地上的人,龍顏大怒:“將這個刺客給朕押下去!” 同時又對著早已經被嚇傻的蕭晚清說道:“六王爺就是這么給你選的奴才么?” ☆、第57章 看你那傻樣 第57章 看你那傻樣 看著兩個侍衛(wèi)將地上已不知死活的福祿拖出去,蕭晚清哪里還顧得上看看他腳底是否真的有水草,腦子里只是想著“不可能”三個字,這個福祿從她嫁入北麓國,就一直跟在自己身邊伺候的,原本是在六王爺身邊的人兒,怎么可能是刺客?她的腦子里已經是一團糟。 蕭沐遠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她一眼,說道:“這件事你也應該想想清楚,作為我東嘯國長公主,居然讓一名刺客待在這身邊許久,真不知是他掩藏得太好,還是你心思太過單純。” 說是心思單純,其實不過是在罵她愚蠢罷了。 一直到蕭沐遠離開,蕭沐宸都陰著一張臉,他似乎還有話要說,但是皇上根本沒有給他那個機會,心中難免有些煩悶。淡淡地掃了蕭晚清一眼,也轉身離開了。 回王府的路上,馬車上,蕭遙才說道:“王爺,福祿不是那天對主子下手的人。屬下剛才仔細辨認過了,身型和氣味都不對。” 在侍衛(wèi)將人押下去的時候,蕭遙趁機過去看了幾眼,確認不是那天和他交手的人。 蕭沐宸面色沉沉:“本王猜到了。” 說罷,他又問道:“人死了嗎?” “是的,應該是當場斃命,皇上……”蕭遙說到這里,忽然心中一凜,緊接著額頭冒出了冷汗,貌似是猜到了不得了的事情,瞪著一雙大眼看著他。 蕭沐宸不屑地瞄了他一眼,說道:“倒還不蠢!” “……”蕭遙壯著膽子又問道:“王爺,皇上是在保護阮貴妃?可是這個福祿明明是北麓國六王爺?shù)娜耍衷趺磿钯F妃扯上關系?屬下糊涂了。” 他確實有些暈,阮貴妃和北麓國可是半點關系都沒有,而且這次刺客的目的根本就是要陷害小王爺,但是阮貴妃又有什么理由去對付小王爺呢?要說恨她也不過是記恨莫子翎而已,如此牽扯上長公主,未免有些過火了,畢竟長公主身后還有個北麓國六王爺。 還是說他一開始就猜錯了,這一切根本就不是阮貴妃做的? 蕭沐宸瞇著眼睛不說話,今日皇上的舉動看似合乎常理,如果細細思慮,又會覺得有些不妥,皇上到底是想保護什么人?他此時也說不清楚了,他不知道除了太后,還有什么人能比自己的侄兒和外甥還要重要? 皇后的玉坤宮,金素梅抿了口清茶,表情淡淡地問道:“人死了?” 身邊的一個年長嬤嬤躬身說道:“是的,是皇上動的手。” 嬤嬤頓了一下又說道:“皇后娘娘,皇上心里還是偏向您的,這次為了您,不惜把矛頭對向了北麓國呢。” “難得皇上還記得本宮!哼!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你以為他是真的愛惜本宮么?”金素梅這句話說得意味深長,嬤嬤看著她眼中不經意地劃過一抹痛心,心里頭不由得地唉聲嘆了口氣。 “娘娘這話還是藏在心里的好,小心隔墻有耳。” “聽到又怎樣?我這皇后早已名存實亡,留與不留不過全憑他一句話。”金素梅越發(fā)肆無忌憚。 “不過,娘娘,您覺得那個女人真的會是?”后邊的話她沒說,但是金素梅卻是變了臉色,似乎很是忌憚的模樣,表情略顯猙獰地說道:“不管是與不是,本宮絕不能讓她活著。” 這場不小的風波最終將罪過歸于遠在北麓國的六王爺,似乎才平靜了下來,長公主待小世子安好之后,便匆匆回了北麓,可想而知,回去之后少不得還要和六王爺糾纏一番。 宮中也顯得安靜了許多,為了避免太后時不時地逼問莫子翎的事,蕭沐宸已經幾日沒有去過康壽宮了,就連蕭玄寶也是許久沒有在宮中出沒了。 平淡的日子總有著不安分的人想著作妖,莫子翎本來就不是能圈得住的人,尤其現(xiàn)在腿腳不便,行動受限制,她心里更是煩悶,奈何天天對著這一大一小,一座冰山,一個炮仗,委屈得她早膳都多吃了好幾碗。 難得今天早上這父子倆都沒有來找她麻煩,一吃完飯,她就逼著蕭遙帶她去了街上。路上還問他昨天突然被蕭沐宸叫去了哪里,蕭遙還糾結著要不要告訴她,莫子翎就已經改變想法了,又問他:“你們這里一般去看望病人都買什么呀?” 蕭遙一愣,總覺得自從跟了這個主子之后,自己的智商受到了限制一樣,什么叫“你們這里?”還有看望病人?她要去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