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生氣啦?”周粉吐吐舌,企圖調節一下氣氛。 “你說呢。” 調節氣氛失敗。 董全賀也不是生氣,就是有些郁悶。滿心期待的事情,搞得自己像個傻逼。真說急哪里有那么著急,都那么多年的,也習慣了。 他潔身自好那么多年,見過多少風風浪浪,又有多少女人想往他身上貼。可他心里就是有個執念,不是周粉就不行。人怎么就那么固執呢? 董全賀都不敢跟老江提,要讓人知道他至今還是處男,可能要被笑話一輩子。 這讓他男人的臉往哪里掛。 現在這個時候周粉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董全賀,心想,該怎么辦。 出了電梯,董全賀牽著周粉的手往反方向走。 周粉頓了頓,說走錯了。 他不說話,扔拉著她走。 后來到了一處精致電子大門前,他對著電子鎖按下一串數字,房門自動打開。 董全賀指了指電子鎖,對周粉說:“密碼是你的生日和我的生日加一塊兒。” “哦……”周粉不敢問,她忘了董全賀的生日是什么時候。 他像是有預感,微微低頭問她:“知不知道我生日是什么時候?” 周粉張了張嘴,“二月份?” 完蛋。 “你牛逼。”董全賀的臉色更難看了。 拉著周粉進了屋,董全賀第一件事是把她按在門后一頓啃。 這女人真是氣得人牙癢癢。 可,他一點其他辦法都沒有。 屋里感應射燈打開,柔和的燈光打在董全賀的臉上。 時光雕琢地這個男人越來越好看了。 周粉踮起腳,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將他往下按了點。 既然她有錯,當然要主動一些。于是輕輕伸出小舌頭撬開他的唇,然后學他的樣子吮吸他。 可以說很沒出息的,董全賀一下子就心軟了。他甚至心疼她墊著腳不舒服,整個人彎著腰遷就她。 情到深處,董全賀竟忍不住哼唧了一聲,抱著周粉恨不得將她整個人往自己骨髓里揉進去。 周粉張嘴在董全賀的唇上輕輕咬了咬,兩個人就站在門口玩著唇齒間的游戲,樂此不疲。 真不能再繼續了,董全賀怕自己會爆炸,他拍了拍她的屁股,說:“看老子到時候怎么收拾你。” 周粉用鼻子碰了碰董全賀的鼻子,軟軟地說:“好呀,怎么收拾都可以。” 董全賀吸了一口氣,“行了,勾引了又給不了,真是磨人。” 周粉立即閉嘴,識相地不再說話。 董全賀順勢開了屋子里所有的燈光,從周粉面前挪開腳步,讓她看清楚了這里。 他順勢走到她身后抱著她,把腦袋磕在她的肩上,說:“后面就搬來這里住吧,都裝修好了,你喜歡的風格。” 周粉的目光所及之處,無一不是精致。 屋子很大,很空曠,還有躍層。 董全賀在后面抱著周粉推著她往前走,兩個人像個連體嬰兒。他現在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粘著她。 他說,這兒,那兒,都是你喜歡的。 周粉只是看,這兒看,那兒看,都是她喜歡的。 耀眼奪目的吊燈她喜歡。 舒適柔軟的沙發她喜歡。 飄逸清新的窗簾她喜歡。 …… 然而她卻說:“我不想住在這里。” 她身后的董全賀興致勃勃的一下子冷了一大半,問:“怎么?” 周粉轉過身,抬頭看了一眼,又低下頭,說:“太大了。會害怕。” 空曠地好像說話都會有回聲。 她真的太不喜歡這種感覺了。 關于這點,他應該更清楚的。 董全賀看著眼前的周粉,小小瘦瘦的,怎么看怎么讓人心疼。 他把她攬進懷里走到沙發上坐下,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他怎么會不知道她不喜歡大房子,從小就不喜歡,空空蕩蕩的,冷冷清清的。 小時候周粉住的大宅子可不比董家的宅子小,可隨著父親出事故,一切都沒了。那段時間,周粉每天待在那大大的,空蕩蕩的房子,無時無刻不想哭。 “傻瓜,怕什么?有我在你身邊。”他說。 周粉把腦袋埋在董全賀的懷里,閉了閉眼,都是不好的回憶。 “可是你也會有不在我身邊的時候。”她說。 有誰能在誰身邊一輩子呢,即便是那個最疼愛的父親,也會走。 董全賀緊了緊懷里的人,說:“好了好了,不想了,你想住在哪里都可以,反正都是我的房子。” 單身公寓也好,床雖然小,但他抱著她睡遠遠足夠了。 裝修這屋子的時候董全賀完全是按著婚房的要求進行的,都是周粉喜歡的風格。 她說想要擁有自己的房子,有大大柔軟舒服的沙發一進門就能看到,這樣工作了一天躺下來一定很舒服。 她說頭頂的吊燈一定要閃閃亮亮的,因為女孩子最喜歡閃亮亮的東西。 她說窗簾最好是風一吹就能飄起來,畫面美好地好像是在拍偶像劇。 他說她傻乎乎的,但他都記在了心里。 年少的時候他們偷偷摸摸地談戀愛,一堆有的沒的,好多事情周粉都忘得差不多了,但董全賀都記得清清楚楚。她總是說自己腦子太差記性太差,這樣倒也好,可以忘掉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偏偏有些想忘記的事情卻事情記得最清楚。 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董全賀又牽著周粉的手往臥室去。 房子大,臥室自然也不會小。說來有些夸張,這個臥室足足夠周粉那個單身公寓三個大。 臥室門一打開,周粉就驚訝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董全賀轉而又走到周粉的身后抱著她,聲音挺起來有些委屈,說:“看吧,都是為了今天晚上準備的。” 本來董全賀真的想得美美的,等下午接周粉回來,然后帶她來這里。哪里會讓她下廚做飯,他早就讓人約好的米其林大廚上門做菜。至于他的粉寶,只要來享受這份驚喜便好。 美妙的燭光晚餐之后,他會再帶她來臥室,然后兩人躺在這張豪華大床上。 看她雪白的身子躺在這鮮艷的床單上,畫面一定特別刺激…… 然而現在,別提了。 周粉轉過身伸手揉了揉董全賀的臉,對他說:“對不起,不知道你準備了那么多。” 一室的玫瑰花瓣,就連床上也鋪上了擺成心狀的玫瑰花瓣。不知道的人還真的以為這是婚房了,喜氣洋洋的。他的確是挺用心的,知道這是雙方的第一次,不能馬虎了。 可不是么,在古代來說,這可是洞房花燭夜啊。 董全賀低頭啄了啄周粉的唇,“別跟我說對不起。” 哪里承受得住周粉的道歉,真是折煞他了。 周粉把自己的手疊在董全賀的手上,抬腳撥了撥腳邊的花瓣,笑他,“還挺俗的。” “這不挺好看的嘛?哪里俗了?” 周粉扶了扶自己的額。 她始終不明白董全賀為什么眼光那么獨特,就像他的名字一般。 第18章 = = = 也不知為什么, 今晚周粉的右眼一直跳個不停。 董全賀親了親她,說:“右眼跳財。” “是么?”她怎么記得左眼才是跳財。 對了,說到跳財,周粉用手點了點董全賀的胸膛,說:“我已經把拍賣取消了。” “什么拍賣?”董全賀基本上忘了有拍賣這件事。 他是真的不太清楚, 自己在一周以前制造了一起社會熱點。周粉隨手畫的那副涂鴉被他用千萬的價格拍下,眼皮也沒眨。 這么說起來董全賀倒是有了點印象,他壞壞一笑,抱著周粉說:“那我用一千萬買你一夜。” “哦,原來我的一夜值那么多錢。” “那才多少啊。”董全賀口出狂言。 看了眼周粉警告的眼色后,他立即笑道:“你在我心里是無價的。” 周粉忍著笑白了董全賀一眼, “油腔滑調的。” 從小這個人就會耍嘴皮子, 說的話又像是蜜糖, 收拾得一家老小服服帖帖的。周粉一直知道他的德行, 有時候覺得太油膩,但就是很受用。尤其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 他在一旁叨叨個不停, 無一例外能把她逗笑。 告別一臥室的玫瑰花瓣以后, 董全賀帶著周粉來到了另外一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