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發燒不是假的,身體或多或少是不舒服,要是在公司里,這點小事董全賀根本不放在心上。但眼下不同,一點的疼痛董全賀要放大成一百倍。這種效果在周粉眼中就顯得十分嚴重了。 周粉很緊張,說什么都要讓董全賀去醫院看看。 可董全賀哪里肯。 從小到大董全賀最怕的就是去醫院了,這是從三歲就定性的事情。 要知道,董全賀可是有三怕:怕打針,怕吃藥,怕周粉。 周粉很無奈。 她怎么會不知道他怕什么。 藥箱里的藥也都挺齊全,周粉見董全賀那一副排斥去醫院的模樣,她也有些不忍心,于是根據他的癥狀給他泡了一包感冒沖劑,又給他服用了一顆布洛芬。 “睡一覺就好了,實在不行就真的要去醫院。”周粉對董全賀說。 董全賀乖乖地點點頭。 周粉又問他:“餓嗎?” 董全賀搖搖頭,看起來楚楚可憐,拉著周粉的手說:“幫我揉揉腦袋好不好。” “頭很疼嗎?” “嗯。” 面對病人,周粉幾乎是有求必應。她讓他的腦袋枕在自己的腿上,然后用手輕輕揉他的太陽xue。怕力道不好,她還詢問了好幾遍。 董全賀簡直就是受寵若驚,腦袋放在周粉的身上蹭啊蹭的,然后得寸進尺地雙手圈住她的腰就不松開了。 周粉期初也不讓他抱,可一來一去地也就由著他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周粉說:“要不到床上躺著吧。” 看他的腿都在沙發上伸不直,她也覺得不舒服。他可是一米八五的大小伙兒,她的這個沙發才一米二。 董全賀聞言,腦袋噌的一下抬起來,眼里帶著光芒,模樣乖巧地回答:“好啊。” 可鉆進被窩之前董全賀還是非常有原則地去洗了個澡,他這個人愛干凈,從小就是。 洗完澡之后董全賀鉆進了周粉的被子里,一個人傻笑了很久。 心機董的計謀再次得逞,這一次他是準備賴在周粉的床上不下來了。 等周粉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妥的時候,已經是無法挽回的樣子。 這注定是一個不一樣的夜晚。 深怕董全賀肚子餓,周粉煮好的粥連忙舀起來給他端過來。 他倒是配合,她舀多少他吃多少,一點不剩。明明肚子一點也不餓,卻能夠吃下那么一碗。 等周粉收拾完出來看到被窩里的董全賀,竟有些后悔自己的心軟。 “快來躺床上,你的那邊給你暖好了。”董全賀說。 他像以前一樣,總是會提前把她的那一邊睡暖和了。 周粉聞言心里竟然有些酥麻。 多少次一個人在這個冷冰冰的被窩里暖不起來腳,她的心里就有多想念他。人的依賴性真的是被慣出來的,沒了他的日子真的要多不習慣就有多不習慣。 “你好點了嗎?”周粉不自然地問。 董全賀一秒變柔弱,說:“頭還是疼。” 周粉:“嗯,可能藥效還需要一點時間,你睡吧。” 說著,周粉抱著被子走到沙發上躺下。 董全賀見勢連忙從床上坐了起來,語氣緊張地問周粉:“你不過來睡覺嗎?” “我睡這里就可以。”周粉拍了拍沙發。 “不可以。”董全賀立刻就從床上下來,接著二話不說走到沙發旁一把將周粉抱了起來。 周粉也是沒有料到董全賀會突然過來抱她,身體一個懸空,她整個人都發軟,“你,你放我下來。” “不放。”董全賀幾步走到床邊然后將周粉塞到了床上,“要睡也是我睡沙發。” 但去睡沙發之前,董全賀還是認認真真地給周粉捏了捏被角。 雖然磨磨蹭蹭的,但周粉還是鉆進了自己的被窩。 果不其然,被董全賀體溫暖過的地方很舒適。 這種久違的暖意讓周粉的心里好像流過一條暖流,于是看著眼前的董全賀,她覺得他的周身有一層柔光。 正在董全賀準備去睡沙發的時候,周粉的手拉住了董全賀的手腕。 她有些嬌羞地對他說:“你也睡床上吧。” 董全賀聞言故作淡定,認真地問她:“你確定?” 周粉把自己的半張臉埋在被子里,輕輕地“嗯”了一聲算作回答。 董全賀的腦袋里頓時幸福地開出了花。 他也不含糊,輕輕掀開被子就躺到了周粉的身邊。 他躺進來的時候多少會碰觸到她,她緊張地又往里面挪了挪。 可她往里挪,他就更往里擠。 周粉的這張床只有一米五,眼下和董全賀兩個人蓋著厚厚的被子躺著,總感覺太過狹小。她不敢碰到他,他倒也沒有逾越。 過了好一會兒,董全賀說:“我關燈了。” 周粉又是“嗯”了一聲。 關燈之后房間里黑漆漆的。 周粉大氣不敢出。 董全賀何嘗不是。 可是董全賀是個男人,一個年輕氣盛的男人。 緊接著周粉感覺到一只手環上了她的腰,然后將她往一個溫暖的懷里拖了拖。 周粉呼吸一緊,整個人被籠罩在一股暖意之中,然后就聽到董全賀說:“你想不想我?” 他的聲音啞啞的,在這個夜晚聽起來格外性感。 第13章 我好想你。 ——節選自周粉粉的手帳er! = = = 周粉又是背對著董全賀。 有些事情她不想承認,但又不得不承認,她的確很想他。 他的懷抱依舊溫暖,他的語氣依舊寵溺,他的眼神依舊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太過依賴董全賀是什么感覺?周粉記得當初明明他已經去了國外,可她依舊會在生活的各個片段里想到他。如果他在,那么她不會提那么重的袋子;如果他在,那么她不會一個人孤獨地坐在電影院;如果他在,那么她不會躲在被子里無休止的哭泣。 這種依賴,乃至今時今日,仍舊記憶猶新。 她想他,她真的很想他。 周粉的不說話,不反抗,不掙扎,都是董全賀更靠近她的理由。他從小就是一個知道怎么討人歡心的人,所以家里上上下下都喜歡他。對待周粉,他更是獨特。 此時此刻香軟在懷,那是董全賀期待已久的感覺,他這個頂天立地的男子,竟在這個夜晚紅了眼眶。 “粉寶,我好想你。”他一字一句,皆是肺腑。似在嘆息,又是在感慨。 這種感覺,真是好久好久不曾擁有。 想念一個人是什么感覺?吃飯睡覺,甚至夢里,幾乎都會有她的身影。 董全賀完全搞不懂為什么周粉對他來說那么重要,他也嘗試想要忘記她,可是做不到。 或許,第一面就注定一生。 那年周粉跟隨她的母親嫁入董家,才五歲的她軟軟糯糯地喊他一聲“哥哥”,就讓他確定自己要保護她一輩子。 在董家,董全賀身上的標簽永遠帶著一個“小”字。他是小孩,他是小輩。自從周粉的出現,徹底扭轉了他的身份。 為了當好一個“哥哥”的角色,他從不讓周粉受一點委屈,也不讓周粉受一點傷害。在董家,凡是董全賀有的東西,就一定要給周粉一份,即便他沒有,他也會給她最好的。 周粉閉著眼,她的心里那股無法言說的暖意讓她渾身發燙。 “想我什么。”她勉強組織出了語言,聲音發軟。在這黑暗里,更像是一種誘惑。 董全賀在周粉的脖子上輕了一口,說:“想這里。” 接著他又親了一口她的耳朵,“想這里。” 將她轉過身面對自己,他親她的眼,她的臉,她的下巴。 “這里,這里,這里,都想。” 若不是躺在床上,周粉不知道自己如何站立,她知道自己淪陷在他的溫柔里無法自拔。他每一下的親吻,都是對她城墻的攻擊,她已經全軍覆沒。 兩人靠的那么近,彼此都能夠感覺到對方的氣息。 董全賀的唇幾乎要貼在周粉的唇上,可他有所顧忌,不敢親吻。 黑暗中似乎能夠給人更多作祟的動機,周粉的手輕輕地貼上董全賀的臉,然后輕輕摩挲。以前她總愛捏捏他的臉,她想告訴他她也很想他,可是這些話她卻說不出口。她的唇主動地貼上他的唇,然后輕啟唇畔,正準備進一步的時候卻被董全賀躲開。 “別,我感冒了。”他顧忌自己是感冒的身子,怕傳染給她。 可說完這句話的下一秒董全賀就后悔了,他的唇貼在她的下巴上,張嘴在那輕輕吮吸了一口,惱氣地說:“難受。” 周粉實在忍不住一笑,捏了捏他的臉,接著微微挺身吻住他的唇。這次她沒有給他推開的機會,靈活的小舌撬開他的唇。 也是一瞬間的事,董全賀全身上下的血液沸騰。他一個翻身將周粉壓在身下,反客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