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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修真界依然有我的傳說在線閱讀 - 第201節

第201節

    漸漸的,石堆慢慢減少,斷壁殘垣卻多了起來。

    可又走了沒多遠,卻沒有了路,他們已經來到了一處開闊的斷崖上。

    崖下是萬丈深淵,崖邊卻有數十朵紫色的不知名花種,每朵紫花展開的花瓣足有一尺寬,遠望去,就像冥河上漂浮的彼岸花。

    景岳上次也來過這里,他知道紫花其實就是跨過深淵的臺階——只要站上第一朵紫花,前方就會有新的紫花憑空而生,一步一花,直到彼岸。

    不過,他總覺得不是這么簡單,可細細思索又什么都想不出來,記憶好像被蒙上一層霧。

    但無論如何,踏上紫花肯定是正確的選擇,景岳看了秦燕支一眼,率先而動。

    下一刻,他忽覺天旋地轉,等他再次恢復清明,已身處于一片幽暗的山林中。

    這是哪兒……?

    他感覺身體極度虛弱,所有力量就像被打開了水閘的洪水般轟然流瀉,短短時間,他就淪落為凡人,他甚至感應不到藍鳳的氣息。

    是了!景岳忽然憶起,紫花名為忘塵花,上一次他踏上紫花,神識就進入一處幻境,只是當他清醒過來,幻境中的種種便都遺忘了,當時他們所有人,都想不起來曾經歷過什么。

    簡單來說,每當他走出幻境,之前那朵忘塵花帶給他的記憶都煙消云散。

    這里只有他的神識,幻境想要他以何種形態出現,他就是什么樣。

    但此刻,或許是他第二次來,上回幻境中的記憶竟一一復蘇——倒是沒什么特別的,他只是看見一滴水珠落下,耳畔有一道陌生的聲音告訴他,此水乃是萬水之源,此后,他就一直在入定。

    從頭到尾,沒有遇上半點危險。

    卻不知這回他又要經歷什么?

    “轟隆——”

    雷聲炸響,漆黑天幕中忽然大雨傾盆。

    雨水從樹梢縫隙澆落到景岳身上,很快將他淋成了一只落湯雞。

    很冷,沒有靈力的護持,景岳以凡人之身久違地感受到自然溫度,他望著茫茫雨霧,一時不知該做什么?

    突然,他聽見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從遠處傳來,在這樣的雨夜顯得尤為詭異。

    但不論是危險還是別的什么,都是他此刻唯一的線索,景岳當即趕往聲音來處,可他就像遇見了鬼打墻,怎么都找不到正確的位置,而哭聲也變得忽遠忽近。

    他沒有靈力,但還有經驗,景岳頂著大雨撿起幾根潮濕的樹枝,簡單地推演一番,樹枝無風自動,指向東邊。

    景岳一路往東,周圍的視野漸漸開闊,不久,他在某塊巖石后發現了個躺在襁褓中的嬰兒。

    不知為何,景岳一見嬰兒便心生親近,甚至淡化了原本的警惕。

    他快步走上前將嬰兒抱起來,外層的襁褓已經濕透,嬰兒臉上也沾著雨水,此時正睜著一雙純凈無塵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景岳見嬰兒生得可人,還有些面善,他心里莫名泛起一絲柔軟,盡管明知道是在幻境中,仍忍不住道:“小東西怎么獨自在這里?”

    嬰兒不哭了,還對著景岳笑了。

    景岳也被逗笑,“不難受嗎你?還笑?”

    他本想抱著嬰兒找一處干燥的地方躲雨,但山林里又傳來了兇獸的嚎叫。

    根據經驗,附近應該有一群九星狼,這種兇獸雖僅有二階,但速度極快,且懂得運用戰術,以他現在的凡人之體很難對付,何況他還帶著個孩子。

    景岳眉頭微蹙,卻感覺一只手打在他下巴,力道很輕,像貓爪子撓過似的。

    一低頭,原來是嬰兒不知何時掙脫了襁褓,藕節般的手臂在空中亂揮亂舞,嬰兒小嘴微張,“啊啊”叫個不停。

    景岳趕緊抓住他的手臂,心道,若沒有自己,也不知這個嬰兒會不會被兇獸叼了去?

    這個念頭一生,他忽然僵住,一股涼氣從脊椎迅速蔓延,凍得他大腦隱隱作痛。

    九星狼、大雨、嬰兒……

    景岳猛地拉開半裹住嬰兒的襁褓,就見對方左胸靠下的位置,有一枚殷紅色的胎記,胎記僅有一寸來長,但卻像是一把劍的形狀。

    景岳心神巨震,這枚胎記,竟和一忘的一模一樣!

    他永遠不會忘記,當年帶一忘回宗時,一忘曾用平靜無波的聲音告訴他,自己還是嬰兒時就被遺棄在山林,遇上了九星狼,盡管大難不死,但卻被狼爪毀了臉。

    而且一忘也曾提過,那夜下著很大的雨。

    當然,還是嬰兒的一忘不可能記事,這些都是后來撿走他的那個人透露的。

    難怪!難怪他見到嬰兒就莫名親近,景岳雙手忍不住微微發顫,輕聲道:“是你嗎?”

    隨即,他語氣變得堅定,“是你。”

    景岳不明白忘塵花生出的幻境怎會讓他經歷一忘的過去,也不知道幻境究竟想要他做什么,但他心里很清楚,他想做什么。

    ——他想救一忘。

    哪怕是幻境,他也想一忘健健康康,永離苦難。

    九星狼似乎聞到了生人的氣味,嚎叫聲越來越近。

    景岳迅速環視四周,抱起嬰兒就往山林里沖,他記得來時曾見到一株大樹,樹干上有個樹洞。

    沒多久,他找到了那棵樹,便將一忘裹好放入洞中,隨即撿起幾顆石子,又扯下幾根藤蔓,頭也不回地循著九星狼的方向跑去。

    他必須引走那些兇獸,至少讓它們今夜沒有機會傷害一忘,或許到了明天,一切就會改變。

    漆黑的山林中,九星狼的眼睛好似一盞盞暗燈,景岳很快與它們相遇。

    頭狼跨步上前,群狼則分散四周將他包圍,幻境并沒有奪走景岳的五感,他可以清晰地看見頭狼背上九顆類似星辰般的紋路,還有它緊皺的鼻和裂開的牙口。

    耳邊是頭狼示威般的低吼,景岳判斷自己無法完好無缺的脫身,他也并不想成為兇獸的口糧,哪怕只是一點點血rou。

    于是,他做下一個大膽的決定。

    就在頭狼撲向他的一瞬間,景岳攥著一根橫伸出來的粗枝借力躍起,一舉越過狼群,迅速往山上跑。

    狼群被他激怒,嚎叫著追趕而上,景岳像烈風一般奔跑,雨水拍打在臉上,林間的枝枝蔓蔓劃破他的道袍,擦破他的臉頰,但他沒有絲毫停留,只悶頭往山崖上沖。

    好幾次,他甚至能感覺到狼群的追咬就在他腳后,只要慢上一息,他就會被九星狼撕下一塊血rou。

    但他一直很冷靜,對他而言,這些兇獸也僅僅是二階,只能在幻境中一逞威風。

    狼群見遲遲追不上景岳,逐漸分散開來,試圖從四面圍堵他。

    但景岳早有計較,他看似沒有章法地亂跑,其行進路線卻總能給他最好的掩護,于是屢次從狼群的包抄中逃生。

    終于,他來到了山崖邊。

    景岳借余光觀察著地形,但速度卻不曾減緩,他身后的狼群自然也慣性地追擊。

    臨到崖邊一寸之地,景岳忽然停下,回身將他藏在懷中的石子射向頭狼。

    頭狼吃痛,暴怒而起,狼群們一擁而上,盡數撲向他!

    而后,景岳身形后仰,直接從崖上墜落,頭狼收勢不及,連帶著好幾只九星狼一塊兒摔了下去!

    然景岳當然不會傻到自尋死路,此時的他雙手緊緊扣住懸崖一側凸起的石頭,腰間則纏著藤蔓,藤蔓另一頭繞掛在崖上某棵大樹上。

    他早已根據地勢判斷出懸崖外側不會是平滑一片,于是決定賭一把,就算輸了,還有藤蔓作為最后的保障。

    很顯然,他賭對了。

    崖上傳來狼群的嘶吼,急切又悲哀。

    狼群失去頭狼,再沒有追殺獵物的心思,它們在懸崖上徘徊片刻,漸漸離開了。

    景岳了解九星狼的習性,知道它們會回到巢xue中,憑著廝殺決出新的頭狼,但今夜它們不會再出現。

    又等了一會兒,他重新爬回懸崖,整個人脫力般地仰躺在地上急喘,而天邊的雷不知何時已遠去,雨水也變得溫柔。

    當景岳再一次回到樹洞附近,并沒有聽見嬰兒的啼哭聲,他心中一緊,匆匆跑到樹洞邊,卻見嬰兒還好端端地躺在里頭。

    景岳大松一口氣,將嬰兒抱出來,對方黑黝黝的眸子還蒙著一層水霧,眼角猶有淚痕,但此時見了他,又“咯咯”笑起來。

    嬰兒就像知道剛才不該大聲啼哭引來危險,也知道如今危險遠離,所以笑了。

    景岳伸手戳了戳他軟嫩的臉蛋,隨即一愣,他手指不知何時劃破了,竟在嬰兒臉上留下一指血印。

    這時,又是一陣天旋地轉——他回到了現實。

    前方不遠處,一朵紫色的花于虛空中緩緩浮現,就像盛開在幽冥中。

    景岳下意識看了看四周,所有人都各自站在一朵忘塵花上,他們一動不動,像是在入定。

    景岳收回視線,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一切。

    和前生不同,這一次,幻境里的種種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那真的只是幻境?還是過去?亦或是本方世界的投影?景岳想不明白,最終搖了搖頭。

    當他準備踩上第二朵花時,卻忽然頓住。

    他想起來嬰兒的面善來自哪里,盡管五官還很稚嫩,但依舊有些秦燕支的影子。

    多年前的猜測再次浮上心頭,景岳復雜地看向不遠處的秦燕支,而后微微垂眸,一步跨上忘塵花。

    這一回,他出現在一座喧鬧的城鎮。

    周圍是來往的行人,以及挑著扁擔沿街叫賣的小販,一切似乎與別的城鎮沒什么不同,直到景岳看見前方一株歪了脖子的古榕樹。

    樹很大,密集的樹須垂落在地,像老者的胡須。樹冠上還掛著一根紅綢,綢帶隨著微風起舞,為眼前的景象注入了一股另類的生氣。

    景岳記得這里,且永不會忘。

    一萬多年前,他就是在這棵樹下,帶走了幼年時的一忘。

    前方忽然傳來喧鬧聲,一群孩子追打著個身形矮小的乞丐跑到樹下。

    乞丐不慎跌倒,孩子們立刻圍上來,但還沒等他們出拳,就見一名身著道袍的青年擠入他們中間,將乞丐護在懷里。

    孩子們一見有成年人出來阻止,頓時一哄而散,笑鬧著跑走了。

    景岳低頭看著懷里的人,卻只能看見對方漆黑的發頂,上頭占滿塵土和干草屑。

    他能感覺到對方很消瘦,肩骨硌在他胸口都抵得他微微發疼。

    景岳心中一澀,當年他撿到一忘時,一忘已經被這群小孩子揍得半暈了過去,一張布滿疤痕的臉上糊著血跡,被景岳抱住時,眼睛里滿是冷漠與警惕。

    但此刻,對方只是垂著頭,甚至還輕輕靠著他,似乎對他很信任?

    景岳深吸一口氣,將小乞丐的臉抬起來。

    隨即,他見到了一張臟兮兮但熟悉的輪廓,和飛花山上的小秦燕支,一模一樣。

    懸了多年的心終于落到實處,有幾分意外,但終究在意料之中,景岳悵然的同時,更有幾分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