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節
第217章 50 主神空間 荊棘的薔薇本部。 唐祝娥(唐靈杉名字更改)揮手將桌面上的文件扔到地上。一身潔白的連衣裙也沒能凈化她臉上的殺氣騰騰。 不得不說,唐祝娥長得很漂亮, 膚白貌美, 一頭慵懶的微卷發,坐在深藍鑲嵌寶石的椅座上, 恍若一朵正綻放的白玫瑰,無害而柔弱。 實際上,荊棘的薔薇所有成員都怕她, 那種怕已刻入骨子里。 此時。會議室里, 除了唐祝娥, 斜下方還站著一名嬌小的女人,穿著粉紅色的蓬蓬裙, 短卷發,戴著可愛的兔子耳朵。 她是荊棘的薔薇唯一一個不害怕唐祝娥的人,融合過珍貴的妖精血脈, 在整個公會中占據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荊棘的薔薇能走到這個地步, 這女人功不可沒。 因為唐祝娥就是個瘋子。 如果公會由唐祝娥掌控, 恐怕主神空間早已沒了荊棘的薔薇。不是被人滅的,而是自取滅亡。唐祝娥得了一種焦躁的病, 那種焦躁一旦爆發, 會不分敵我地亂殺人, 且手段極其殘忍, 尤其是針對年輕俊俏的男生。 荊棘的薔薇成立多年,被唐祝娥虐死的男生不知凡幾,尤其是個頭也比較矮的……更是毀其容, 割其舌,又叫上數個壯漢將其活生生磋磨一頓。 運氣好就活下來,運氣不好,死了就死了。而唐祝娥會捧著攝像機錄像,又或者拍下照片,發布到ff論壇,令其名聲一落千丈,受萬人唾棄。 只有那時候,唐祝娥才會高興幾天。 一旦那幾天過去,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來折磨,唐祝娥就會犯病,三更半夜的不睡覺,扯著嗓子尖叫,嘶吼,如童話里瘋癲的巫女。 等到第二天,看到的就是一地的狼藉,和一個瞪著猩紅眸子,流露出刻骨銘心的嫉恨和不甘,且臉上的人皮面具起了溝壑,露出惡心刀疤的女人。 當然了,每個看到她真面目的人,皆被唐祝娥活生生掐死。 說到這里不得不提一下,公會領地的保護和掌控系統。 公會領地屬于私人地域,并不受主神空間的保護,一旦加入了公會體系,那么該成員,唐祝娥想弄死就能弄死。某種程度上來講,類似古時候皇帝和貴族,有隨地處死人的特權。 因此,知道唐祝娥戴著人皮面具的,也只有那個有妖精血脈的嬌小女人。 目睹唐祝娥因付秋的造訪而情緒不穩,連菲面色不改,走過去將地上的文件拿起來,粗略一看,竟然是烽火殿協議。 “會長,那個付秋真要為了一個男人跟我們為敵?” 唐祝娥眼睛泛紅,面容猙獰,指著連菲,聲音尖銳刺耳,“你拿著它做什么,給我撕掉!” 若是旁人,看到情緒如此不穩的唐祝娥,只怕早已躲得遠遠的。 連菲十分鎮定,又或者早已習慣,她搖搖頭,反而用一派天真的語氣說道:“不行啊,會長,你都已經簽了協議,撕掉的話會被視為毀約,抹殺的。” “撕掉它,撕掉它!” 唐祝娥不想聽,她痛恨一切跟自己作對的人。 連菲的話固然沒錯,可在此刻的唐祝娥眼中,是明擺著跟她抬扛! “可,這是你自己簽的啊……”連菲歪著頭。 聽到這句話的唐祝娥更生氣了,不過生氣中,更多的是一種愛被腐蝕后轉變的恨。 也難怪,全荊棘的薔薇上下的人都知道她們會長暗戀燼的那位大人。豈料到頭來,反被暗戀對象威逼著反將一軍,逼迫簽下了烽火殿生死協議。 連菲垂著頭,百無聊賴地揪著裙邊的絨毛,“會長,你簽約協議這事,我得趕緊跟她們商量商量,早作心理準備。” “什么心理準備!你想說什么!你希望我去死是不是!” 唐祝娥又開始發狂了,散落在背后的長卷發忽然暴漲,發尾化為鋼針,朝連菲射去。 連菲輕盈一躍,避開。之后,雙腳蹬在墻面,反作用力將她彈射到唐祝娥面前的桌上,接著五指張開,定格在唐祝娥腦門上方,指尖和掌中發出瑰麗的紫紅色光暈,非常炫目。 “會長你太胡來了,還是睡一覺吧。等你睡醒了,我們就已經在烽火殿了。”她嘟著嘴埋怨道。 “你。” 瞪大的眸子不甘心地閉上,唐祝娥玲瓏有致的身軀咚的一聲滑落到地上。 連菲靜靜看著,卻沒想過要去扶一把。 她低著頭,目光粘稠似地落在文件上簽署的一個名字上。 “方鈺。” 連菲歪了歪頭,“我的公會被你弄成這樣,真不開心。” * 燼。付秋的臥室。 方鈺蹲在培育倉邊上,還沒想好要拿它們三個該怎么辦。 要讓他們融合一體嗎? 可融合之后,留下的會是誰? 秦詔卿?趙文柏?還是燕殊嵐? 都是炮友,猛然要舍棄,還真不舍得。 方鈺犯了選擇困難癥,煩躁地掏出一根煙點燃,結果點了卻沒放進嘴里,仍由它自燃,閃爍著寥寥星火,仿佛一陣風便能將其熄滅。 三個光團仿佛也察覺到一陣危機,比先前更用力地撞擊著培育倉頂蓋。 秦詔卿…… 還記得進劇組時的初次見面,秦詔卿的一次回首,便在方鈺心里留下了一道痕跡。當時秦詔卿所扮演的是個身體極差,很虛弱的人,膚色帶著病態的蒼白,眸色清淺如陳茶,氣質天然去雕飾,如春風化雨般的一個人。而這樣的人,拖著病軀也要跟他瞎搞……最后還為他死了。 趙文柏,典型的衣冠禽獸,表面上看著嚴肅,對人苛刻,老是不準他罵臟話,不準他抽煙,底子里卻是一個喜歡把他摁床上,往身上寫字,還特別愛好他臀.部的變態。但不得不說,這人長得確實一臉精英壞坯子相,看著就是那種很容易讓被他折磨的人犯上斯德哥爾摩怔的完美抖s。可結果,一次被吃醋的付秋砍下了腦袋,一次選擇了死在他手里。 燕殊嵐的話,應該算是最讓人銘記的人,畢竟是第一個世界遇到的目標。也是在世界boss當中,唯一一個知道他們來歷的人。除此之外,長得也是傾國傾城,emm,雖然用傾國傾城比喻一個男人好像不太好,但那次摘除面具的沖擊,哪怕間隔多個世界,仍然無法忘懷,深深地印刻在腦海中。而且,燕殊嵐似乎也算得是脾氣最好,還特別配合他演戲的人。卻是兩次都死在他手里。 不過嘛。秦詔卿城府很深,還算計過他。趙文柏變成過怪物嚇唬強制過他。燕殊嵐,嗯,脾氣是好,撞破多次他說壞話,也沒怒火中燒,但提手喿他的時候可一點兒都不心慈手軟。 哎…… 三個都很成器,活也不錯,各有個的特色。一個技術最好,讓他情不自禁;一個非常變態,讓他羞憤難當,一個簡單粗暴,讓他欲罷不能。 哎…… 都是很好的火包友啊。 真的舍不得! 只能存留下一個意識,太殘忍了! 作為一個善良的好人,他豈能剝奪人家生存的權力! 趙文柏和燕殊嵐借秦詔卿的基因都要活下來,他又怎可以輕易毀掉他們的希望。 罷了,就這樣吧…… 方鈺扶額,很是滄桑地看向窗外暗沉下來的天空。 一個孩子也是養,三個孩子也是養。 沒什么區別的…… 可為什么還是很想哭。 付秋輕輕推開門,先是掃了一眼方鈺,后者撐著下巴,也不知在想什么,直搖頭。除此之外,地板上被風吹了一地的煙灰。 浴室門開著,空蕩蕩的,沒留下霧氣,更沒有水跡。 事實證明,方鈺根本沒聽他的話洗澡。 扭頭看向還蹲在培育倉面前的人,姿勢好像一直也沒變過,更重要的是,他都進來了,居然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就這么沒心眼? 付秋有些生氣,他無時無刻不在為他而擔憂,結果人家壓根兒沒把自己的安危當回事。雖然這是燼的領地,但他無法相信任何人。 正看著三個撕逼撕得變成各種抽象畫的光團子看得起勁兒,誰知突然被攔腰抱了起來。雙腳的騰空把方鈺嚇了一跳,轉頭便對上付秋望過來的黑沉沉的眼睛,心里咯噔一下。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付秋掃了一眼培育倉。 三個光團子恍若感應到什么,在里面游來游去,散發著焦躁的氣息。 收回目光,冰涼的指尖輕輕揉捏方鈺的后頸,聽著他徒然變得急促的呼吸,付秋眼神一暗,“你不聽話。” 方鈺,“嗯?” 付秋沒答話,拖著他往浴室方向走。 方鈺猛地想起,付秋走時讓他洗澡來著。 “那個,我自己去洗。” 如果沒有三個光團子,他不介意來一發。付秋的技術也是很不錯,尤其是在做的時候,喜歡冷著一張臉,感覺還挺好玩兒,想逗逗這人。 雖說在晨輝學院里,每次逗完,最后受難的都是自己 現在方鈺拉不下臉,之前在培育倉外跟三個光團子互動,總覺得他們有意識,當著他們跟付秋顛龍倒鳳,太沒下限! 方鈺覺得自己還是很有節cao的一個人。 付秋不這么想,在他眼中,三個光團子就是光團子,還能跳出來更他爭? 方鈺不遺余力地掙扎,付秋卻等不及,略一用力,手掌往他腰間一掐,便穩當當地接住了某個軟倒在懷的人。 入手的觸感柔韌適中,令付秋愛不釋手。轉眼看到方鈺雙頰緋紅,眸中含水,帶出來的呼吸都好像散發香甜勾人氣息的樣子,不得不認清一個他并不想認清的現實。 “你的身.體更敏.感了。” 方鈺,“……” “幾個月沒見,你過了很多世界吧。”換而言之,你遇到了不少人吧。 似畫的眉目映入眼底,一如既往的平靜,察覺不到付秋的真實情緒。 沃日,這種被當前捉jian的心虛感是鬧哪樣。 然后方鈺就因為糾結著自己到底是不是心虛,而被付秋擰進了浴室。 磨砂玻璃門一關,仿佛被隔絕到世界之外,嗅到的,感受到的都是付秋的氣息。瓷磚上的冰冷渡過來,方鈺打了個寒顫。 下一刻,花灑從頭降下來。